三人行必有我夫-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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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甲说:“大小姐这是给谁欺负了呢?更衣室里难道还有其他人 ?'…'不会啊?刚才我送小姐进去时,并没有看到有人呢!”
伙计乙说:“你不知道吧,大小姐昨日让靖安小侯爷给退婚了。原因就不必我多说了吧。这个大小姐也真是的,当初放着小侯爷这么好的男子不知惜福。偏偏要去缠着智海大师。如今好不容易和小侯爷交好了,听说婚期都定下来了。又怀上了别人的孩子!一定是她让小侯爷给退婚了,心里想不开,自己打的自己!”
伙计甲:“呀!自己打自己?那不是这儿有问题了吗?”说完指指自己的头。
掌柜闻声训斥道:“不怕死的小猴崽子们,不想给当家的撵出莫记就该干嘛干嘛去!”
伙计们作鸟兽散。而不少顾客自是把这番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想必要不了多久,莫家大小姐因为被小侯爷退婚而发疯,竟然打伤自己的谣言又会传遍望京城吧。莫家真是多事之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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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负荆请罪
莫非一路让人指指点点。倒不是因为她莫家大小姐的身份,望京城太大了,几乎没有人没听过她的大名。但见过真人的并不多,除了经常混迹于回音寺的香客。此时让她招来百分之百回头率的不仅是她奇特的发式,还有她绝美的脸上那个不协调的掌印。莫非尽量做到目不斜视,走回家去。
本想趁人不注意悄悄溜进大门的。但是莫府门前让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看来想低调也不成了。莫非硬着头皮挤进人群,让眼前的情形给吓了一大跳。
这又是在搞什么?只见一群手持长枪的兵士把看热闹的人尽力困在圈外。见到莫非要往回冲,一个首领模样的人把手中的长刀一横,喝道:“挤什么挤?还不快退下!”
莫府出事了?还惊动了官兵?莫非大急,叫道:“让我进去,我是莫家大小姐莫非!”
“非儿!”两个声音齐声叫道,带着同样的焦虑和惊喜。一个当然是惜女如命的莫老爷了。另一个居然是楚润枫!
那个首领马上恭敬地放行,莫老爷早就步态踉跄地迎了上来。一见莫非脸上的掌痕,急得不行,说:“非儿,你这脸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还不等莫非找借口回答,楚润枫已急了,大声问:“非儿,告诉我,是谁欺负了你?我定百倍奉还!”
莫非循声望去,只见楚润枫一身白衣,跪在地上。而他身上竟绑着手指粗的麻绳!帅气的脸上不复往日的光鲜,头发微乱,显出几分颓废之色。这又是在上演哪一出?莫非好笑地看着楚润枫,说:“小侯爷真是稀客啊!来莫府作客何必要做些打扮呢?哦,对了,小侯爷昨日就已表明态度,如今你我婚约已解除。小侯爷身份尊贵,已不屑到莫府作客了。小女子无礼了,应该给小侯爷请安才是!”说罢,盈盈一笑,屈膝就要跪下。
楚润枫哪能让莫非给他跪下,他慌忙伸手扶住了莫非,满脸痛苦地说:“非儿,我错了,原谅我可好!”
莫非看着他眼中的痛楚,竟有些不忍,别过头强压住心中的好奇,说:“小侯爷何错之有?是莫非不守妇道,负了小侯爷。如今你我二人已无半点瓜葛,小侯爷送给莫非的东西,回头莫非定叫人一件不少地送到侯府!小侯爷还是请回吧,莫让莫非这污垢之人玷污了小侯爷出尘的风姿!”
楚润枫的手并不放开莫非,仍然跪得直直地,仰起头来哀哀地说:“非儿,你听我说!你肚子里怀的是我的骨肉啊!”
莫非石化当场!谁能告诉她,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昨天还怒气冲冲对她冷嘲热讽的楚润枫今天竟然说孩子是他的!她直视着楚润枫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点不寻常的痕迹。但是,她看了很久,清澈明净的眸中除了深深的悔恨和伤痛,什么也没有。她艰难地开口说:“孩子……真是你的?”
不等楚润枫说话,莫老爷抢着说:“非儿,你就原谅了润枫吧!润枫跪在莫府门口已经一个时辰了!他说孩子是他的,我让他起来他都不肯。他说伤了非儿的心,负荆请罪来了!非儿若是不原谅他,他就一直不起来,跪在这里等你消气!”
莫非乱了,这太搞笑了吧?而侯府的家奴恭敬地捧着一根铜钱粗的荆条说:“莫小姐,请!”
莫非愣住了,还真打吗?她接过荆条,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莫老爷急道:“非儿,打不得啊!润枫他知错了。以他堂堂靖安小侯爷的身份,能跪在莫府门前请罪,诚意可嘉,你就别孩子气了!”莫老爷一来是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准女婿倍感珍惜。二来是心存惧意,靖安侯府虽说仁义,但堂堂小侯爷怎是区区莫府能打得的?如果靖安侯爷真的动怒了,女儿的婚事黄了不说,莫府也难逃其罪。
莫非不听到小侯爷的身份还好,一听到就怒火中烧。小侯爷不得了啊?自己搞大了她的肚子,还好意思搞得满城风雨,令她臭名昭著!再联想到自己刚刚从夜郎那里受到的屈辱,她高高地举起了荆条。楚润枫面色平静,温润如水的眼中波澜不兴,温顺得就像一只待宰的小羔羊。莫非终是没有打下去,狠狠地把荆条丢在地上,说:“罢了,进去再说!”
楚润枫一把拉住了莫非,俊脸上饱含期待地说:“非儿可是原谅我了?”
莫非俯下身,在楚润枫耳边轻声说:“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吗?”
楚润枫身体一僵,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呢?原来是自己昨日在医馆门口对莫非说过的,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女子啊。楚润枫苦笑着起身,跟在莫非身后向府里走去。莫老爷巴巴地赶上来替楚润枫解掉了身上的绳子。
莫非一言不发地坐在正厅里。楚润枫先请莫老爷坐下后,才坐到了莫非的左边。下人奉上茶点后就悄悄地退下了。
莫非看今天这架势,就像一场严峻的谈叛,搞不好就会全盘皆输。于是,她决定先发制人,说:“小侯爷说我腹中孩子是你的,可昨日你却不是这么认为的!”
楚润枫愧疚地说:“是润枫不好,昨日我回府才记起二月初一那天,我喝醉了。在书房里对着一墙的画像思念非儿。那时非儿对我不闻不问,我十分伤心。醒后糊涂,借着夜色来到了莫府。找到了非儿的闺房……”
“够了!”莫非脸上挂不住了,如果让他说下去,他是不是要把当时如何做的全都要说出来呢?尽管和他那个的人不是她,但现在她是用宿主的身份活着。何况还有老爹在场呢。她听到楚润枫说的那一墙的画像心里就软了,再加上智海昨日说她怀孕三个月零八天。时间也正好对得上,那这孩子真是楚润枫的无疑了。心里虽这么想,嘴里却刁难道:“谁知道你是不是说的真的?反正我也失忆了。对了,我的房中向来是有人值夜的。把香曼唤来一问便知,我不相信你能无声无息地……”
莫非说不下去了,不能直接说“你和我那个时一点声音也没有吧?”太丢人了。莫老爷一叠声地吩咐人去叫香曼。莫非看他恨不得把她打包送给楚润枫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她哪知莫老爷经她刚才一说,也对楚润枫的话产生了怀疑。
香曼不多时就来了。同来的居然还有智海。智海宝相庄严地给莫老爷和楚润枫见过礼后,默默坐下了。本来这等私事,莫非不想让智海这个外人参与的,就不停地给莫老爷使眼色。哪知莫老爷像是没看见一样,直接问香曼:“香曼,小姐房中可是你一直在值夜?”
香曼规矩地回答:“是的,老爷。除了奴婢少数时候身体不适不能值夜,其他时候都是奴婢值夜!”
莫老爷又问:“那二月初一晚上是你在值夜吗?那晚可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
香曼答道:“是奴婢在值夜。奴婢当时好像听到小姐在呻吟。”
莫非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上,太丢人了!真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是好大一块石头!怎么就把这丫头给叫来了呢?她恼羞成怒,喝斥道:“那也许是我不舒服,你怎么不进来看看呢?”
香曼连忙跪下了,说:“小姐息怒!奴婢那天正巧白日里受了些凉,头脑发沉,十分嗜睡,以为小姐只是让梦魇给迷住了,就偷了个懒……奴婢知错了,请小姐责罚!”
莫非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算了,你下去吧!”真想不到,宿主的清白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给楚润枫这家伙给摘了去!可怜她帅哥的滋味也没有尝到,便要怀孕生子了!
第24章 拨不开的迷雾
楚润枫如释重负,巴巴地看着莫非,说:“非儿,这下你可信了?”俨然一副受了欺负要找莫非对他负责的可怜相。搞得像是莫非要对他始乱终弃一样。明明是她怀孕了好不好?偏生那张脸上做出什么样的表情都让人生不起气来。
莫非故意转过头,笑着对智海说:“大师也在啊?正好,我想去找大师为我问脉呢,看看今日孩子可好!”
智海捻花微笑,慈悲悯人的表情又挂在脸上,说:“小僧也是为莫施主请脉而来。昨日小僧的药可以按时服用?”
楚润枫坐不住了,对着智海抱拳一礼,说:“本官谢过智海大师为内子问诊。岳父大人已对本官说过昨日之事了,如今内子自有侯府的家医为她保胎。大师若无其他事,还是请回回音寺吧!本官稍后便会着人向回音寺送上五千两香油钱,以表谢意!”
这家伙自称本官,又把“岳父大人”、“内子”这样的字眼挂在嘴边,分明是吃醋了。换作以前,莫非自是要急着和智海划清关系,巴不得再也不见智海了。今天她却不这么想了。她忙说:“大师不能走?”
“非儿!”楚润枫失落地叫道。
莫非淡淡一笑,说:“我只习惯吃大师开的药方。别人的方子煎出来的药,我看着就想作呕!”
楚润枫无奈地叹了口气,沉声对智海说:“那就有劳大师了!”
智海温和地一笑,宝相玲珑地说:“施主不必言谢!小僧答应过老莫施主要保小施主周全的,定当尽力而为。”言外之意就是,他为莫非保胎并不是承了小侯爷的情。
莫非看着楚润枫吃瘪的样子,心情大爽,又板着脸说:“我现在要请智海大师为我诊脉动了。小侯爷跪了半日也累了吧?爹,你就陪小侯爷先去竭会儿吧!别让人说我们莫府怠慢贵客!”莫非就想挑战一下楚润枫的忍耐极限,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样对她!
不止是楚润枫,连智海和莫老爷都给怔住了。楚润枫打量着莫非,分不清她是喜是怒,忙说:“好!我这就下去。不过,非儿,你得告诉我,是谁打了你!打在你脸上,痛在我心尖,我一定得揪出那个人!”
这个问题让莫非很纠结。她看了一眼同样担心地看着她的莫老爷,夜郎的事还是不让莫老爷知道的好。于是俏皮地一笑,说:“蚊子咬的,你信吗?”
楚润枫见莫非不肯说实话,也不敢深究,怕再次惹恼了她。只好随着莫老爷走了。
一时屋子里只有智海和莫非二人了。智海一本正经地搭上莫非的脉门,说:“今日胎儿尚好。只是小僧仍探不到胎音!”
莫非心中一紧,难道孩子有闪失?想到先前和夜郎在一起时的推搡,还挨过一巴掌,忙问:“孩子不会有事吧?”
智海说:“施主腹中胎儿已有三个多月,应该有细微的胎音才是,但施主脉象平和有力,也无滑胎之兆。许是小僧医术浅陋,诊断不精。”
莫非笑了,说:“没想到大和尚你也有诊不出的脉相啊?”
智海并不理会她言语之间的讥讽,说:“小僧从未替娠妇问过脉,诊不精准,也是在所难免的。为保胎儿强健,施主还是少动,特别忌蚊虫叮咬!”
“这才四月,哪来的蚊虫?”莫非十分疑惑。
智海说:“施主脸上不就是让蚊子咬的吗?”说完递给莫非一个细瓷瓶,“每日敷两次,二日便无痕。”
莫非恨得牙痒痒的,偏又不好发作,人家给你送药,你总不能骂人家吧?但又不想轻易就让他给笑了去,便说:“大药的妙药自然是好的。莫非不是头一次尝试了。对了,大师,依你之见,今日小侯爷如此诚心地来陪罪,我入侯府,值得动心吗?”她就是想让他知道,他的所谓忠告狗屁不如。
智海心中那根隐匿的弦又给颤颤地拨动了一下,他又想起当日草率地给她服下忘忧丹的事。心不一不忍,便忘了初衷,说:“施主聪慧不凡,自有自己的眼光看透世事。小僧只想提醒施主一句,施主腹中的孩子并不是小侯爷的!”
“胡说!”莫非气得跳了起来,指着智海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花和尚,又在这里胡言乱语。我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老和我过不去?”
智海仍是拿手的捻花微笑,说:“施主不是也有怀疑吗?是不敢去深究还是不愿去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