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系统送快递-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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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梁一边抱怨着,一边四处瞭望,眉头深深皱起。
“药王庄的人,亦正亦邪,很少涉足江湖。”,胡斐淡淡回道,“谁也没有见过药王庄主的样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甚至传说是幽灵化身。”
他言下之意很明白鬼知道药王庄在哪!
于梁无语,翻个白眼,随即远远瞧见花圃中一个身穿青布衫子的村女弯着腰在整理花草,花圃旁有三间茅舍,左近再无人烟。
两人当即赶过去,胡斐上前向那村女作了一揖,问道:“请问姑娘,上药王庄走哪一条路?”
村女抬起头来,瞧了胡斐一眼,一脸冷漠。
“不是我说你,有这么跟姑娘搭话的么?看我的。”
于梁将他拉到后面,挂上笑容,冲着村女笑笑道,“姑娘,我们是过路的,找药王庄,你不知道没关系,给我们口水喝就行。”
那村女放下药橱缓缓走近,于梁瞧得真切,除了一双眼睛明亮之极,眼珠黑得像漆外,容貌却是平平,肌肤枯黄,脸有菜色,似乎终年吃不饱饭似的。
头发也是又黄又稀,双肩如削,身材瘦显是穷村贫女,自幼便少了滋养,看相貌似乎已有十六七岁,身形却如是个十四五岁的幼女。
这村女看了看二人,最终定格在于梁身上,淡淡道,“这络腮胡子虽然无礼,却好过你油嘴滑舌,轻浮至极。”
“姑娘,如果嘴甜也是一种错误的话,我愿意再多错一些,另外呃,你几个意思?”
第二十八章 这姑娘好毒!
这姑娘,居然径直走了,好歹听人把话说完不是?
甩人脸色,多没礼貌的行为虽然哥也经常这么干。
于梁正要将她叫住,她却已经主动停下,隔着十余米远淡淡问道,“你们不是要去药王庄么?还愣着干什么,想我用八抬大桥请你们去?”
莫非她在带路不成?!
二人齐齐大喜,立刻打马跟上,胡斐眼见近路边的一排花草便要给马踏坏,拉住缰绳往右一带,沉声道:“下马走路吧,她种几颗花草不容易。”
于梁无所谓的笑笑,牵着马慢慢跟在这村女后面,那村女瞧见二人动作,也不搭话,行了约莫半里地后才回头问道,“你们到药王庄去干么?”
“求解药救人也可能是来杀人的。”
胡斐行在前面,未等于梁开口,便淡淡给予了回答。
那村女回头,熟视他良久,冷漠道,“你要救什么人,要杀什么人?”
于梁轻叹一口气,发现这胡小哥沟通能力跟武功成反比,当下轻咳一声,代为答道,“要救一个朋友,他中了石万嗔的毒,至于要杀的人呃,看来是他正义心突然爆棚,要为江湖除害了。”
那村女似有所悟,又冷声道,“你要杀石万嗔为你朋友报仇?”
“那人不是我朋友,我要杀的也不止石万嗔还有毒手药王。”
胡斐再次傲然而答,于梁听得一阵头疼,不得不再次解释道,“他见识了石万嗔用毒的手段,觉得能教出这种徒弟的毒手药王,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我没理解错吧。”
于梁斜眼,以目光相问,胡斐不答,算是默认了,那村女面上浮出一丝讥讽之色,“石万嗔,似乎早就被药王庄逐出门墙了,他在外面欠的账,还得算在药王庄的头上?”
这话将胡斐问住,他闷哼一声,将头别过,于梁则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又得圆话。
“姑娘,那石万嗔一身用毒的本事,总是在药王庄学的,药王庄将他逐出师门却不废了他的手艺,让他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一点责任都没有么?”
这村女深深看了于梁一眼,同样沉默下来,三人闷行,到了一片花圃时,她突然指着路边的一对粪桶,“你们二人到那边粪池去装小半桶粪,到溪里加满清水,给我把这块花浇一浇。”
于梁和胡斐齐齐怔住,心道这姑娘好生古怪,但短暂的犹豫后,居然默契的同时点头。
“你给我们带路,我们帮你做农活,互不相欠。”,于梁挽起袖子笑道,而胡斐则更加干脆,“我有的是力气,便帮你挑一担粪又有何妨?”
两人协力,挑来粪水,正要动手时,那村女摇头道,“不成,粪水太浓,一浇下去花都枯死啦。”
“姑娘,你还真挑剔。”
于梁忍不住抱怨一句,胡斐亦稍感不耐,只是既然答应人家了,自然不能半途而废,依照她的话,小心淋浇着,没碰到一处花瓣。
如此反复几次,耗去约莫大半个时辰,终于将一亩多花地完全浇透,于梁瞧见这花圃中有一种花朵色作深蓝,形状奇特,幽香淡淡,在阳光反照下甚是华美,不禁赞道,“这花养的不错,看来你平时没少打理。”
那村女不答,只是顺手采了两朵蓝花扔给二人,淡淡道,“你们忙活了半天,这东西,送给你们。”
又走一阵,行到岔路口,这村女遥遥一指,“向东北方向自走便到了。”
“多谢!”,胡斐精神一震,上马前行,于梁觉得这姑娘有古怪,只是被胡斐催促的心烦,只能打马跟上。
两人行了片刻,只觉得树林越来越密。道路依稀难辨,哪里像是有人家的模样。
“那丫头,在骗人?”,于梁疑云重重自言自语道。
“前面有人。”,胡斐目光如炬,驻足观望间,突然下马施展轻功急掠,他家传的“飞天神行”身法可是江湖第一流的轻功,直如鬼魅,于梁只觉得眼睛一花,对方人已经站在了二十几米开外。
片刻后,胡斐返回,怀中抱着一个人,居然是马春花!
“她没死,不过似乎中毒昏迷了。”,于梁扣了扣脉搏,又看面相分析道。
“应该是毒手药王搞的鬼,我们继续。”,胡斐典型的不怕邪,冷哼一声,冲在最前面,比于梁还要积极。
行不多时,远远望见一座房屋。走到近处,只见屋子的模样极是古怪,圆形形状,便似是一座大坟模样,无门无窗,黑黝黝的甚是阴森可怖。
离屋数丈,有一排矮矮的小树环屋而生,树叶便似秋日枫叶一般,殷红如血。
“应该是这里了。”,于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胡斐全神戒备,朗声道,“毒手药王是否在此?晚辈胡斐前来讨教几招!”
他以内功喊话,声闻几达一里,就算屋里的人是聋子,怕是也能感受到耳鸣。
“哼,你不出来,我进去便是!”,见无人应答,胡斐闷哼一声,靠上前去,在大门外摸索一阵,只见自屋顶以至墙脚通体黑色,并非土木所构,轻敲三下,竟然铮铮铮的发出金属之声。
“铁笼子。”,于梁同样上前,观望一阵,摇头道,“没锁没门,这不科学,应该有密道什么的,不过现在天色差不多快黑了,你不会那么有自信能找到吧。”
“那你说怎么办?”,胡斐想要说自己能行,又怕真没找到被于梁笑话,闷声反问道。
“回去找那村女借宿一晚上,明天白天再来,顺便看看这马姑娘情况如何?”
“好,依你!”
当下两人原路而回,到那村女的茅屋之前,茅舍的窗中突然透出灯光,呀的一声,柴扉打开,那村女开门出来,看着二人淡淡道,“进来吧,等候你们多时了。”
于梁摸摸鼻子,警惕的站在门外扫视屋内,突然浑身一震!
这屋子里,陈设虽与寻常农家无异,但墙体居然是墨黑色跟那诡异的圆屋一模一样!
第二十九章 这是仙丹啊?
对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动粗,好像过分了些但于梁和胡斐的手几乎同时握住了各自的武器!
“你是谁?”,胡斐目光如电,犹如野兽般锐利。
这村姑异常淡定,像是没感受到空气中那令人窒息的气氛,轻轻颔首道,“进来坐吧。”
她转身,将后背完全暴露给二人,不要说胡斐,就算以于梁的武功,都能杀她一百次两人对视一眼,齐齐迈过门槛。
就算屋里面是龙潭虎穴,他们也闯定了。
环视一眼,除了墙面颜色,并无半点离奇之物,桌椅陈设皆寻常得紧,甚至还有些老旧。
唯一比较崭新的,便是墙上贴的一副对联。
“一只金针愿济苍生,半身罪孽愧于佛陀。”,对联下面,是一座小巧的灵牌。
于梁仔细看了看灵牌上的名字,叫做无嗔,看来是个和尚,而落款则写着程灵素三个字。
“你叫程灵素?”,于梁眉毛一挑,讶然问道,不确定这是不是又给原著党挖的大坑同名同姓之人,江湖上,有的是。
这村姑微微点头,应该算是承认了,她径直去了厨房,片刻后拿出两副碗筷,跟着托出三菜一汤,两大碗热气腾腾的白米饭,虽然都是农家手艺,但香气扑鼻,让人食欲大动。
“你们走了一天了,饿了就吃。”,她淡淡说道,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于梁皱眉,纹丝不动,他不怀疑这姑娘做的是黑暗料理,但问题是,万一她在饭菜中加了什么“料”的话正犹豫时,胡斐却已经端着碗,大口大口的刨了起来。
“你心真大。”,于梁叹了一口气,同样端起了筷子。
再厉害的毒,让人毙命也得有个发作时间,而杀死这姑娘,只需要一秒钟,除非她想不开要以命换命,否则没理由搞得一起去见阎王
一餐用完,程灵素也不离开,淡定的坐在两人对面,一言不发,渐渐的,于梁觉得肚内有些不对劲。
“你?”,胡斐察觉他的异状,正要问时,于梁已经以百米般的速度冲了出去,紧接着,茅厕方向便传来了各种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
几炷香后,于梁扶着门,颤颤巍巍的走回来,面色苍白如纸,双脚虚浮得直打偏。
“你几个意思?”,于梁神色非常不善,皱眉质问道很明显,那饭菜中,加了泻药!
“是人参养荣丸!”,胡斐沉默着,突然站起身子,向那村姑拱手一礼,“多谢。”
他话音落时,于梁便感受到腹中一股暖流升起,整个人犹如做了桑拿般舒服,四肢轻便,浑身有劲。
这种坐过山车似的感觉让他哑口无言,半响后才苦笑道,“姑娘,你既然要给我们吃这好东西,为何又要让我拉肚子,何苦来哉?”
人参养荣丸是益气的好药,对修炼内功有帮助,用七星草,金莲花,车河子,人参等淬炼而成,原材料就不凡,调制起来又非常麻烦,非得药理名家才行,市面上的药铺根本找不到这种丹药,只能寻相好的医术名家定制所以这程灵素送的人情,可有些大呢。
“我看你不顺眼。”
程灵素回答一模一样,顿了顿,又道,“不过,你虽然让我讨厌,但也不是坏人,所以这人参养荣丸,算你一份。”
为毛哥哥我碰到的好人都是傲娇
心中吐槽一句,于梁同样拱手道,“那我真得全身心谢谢你肚子除外。”
“油嘴滑舌,看来那泻药还下得轻了些。”,程灵素淡淡颔首道,“吃了饭,你们可以走了。”
“姑娘,我们来一是找解药,二是找人,岂可半途而废。”,胡斐一根筋的僵持着。
于梁白了他一眼,失声笑道,“还不明白么?这姑娘是药王庄的弟子,或者就是毒手药王本人!”
“可以见得?”,程灵素眼神中闪过诧异,似乎不相信于梁如此敏锐。
“你用的泻药,比市面上的泻药高明得多,效果威猛不说,还收放自如,这才几刻钟的时间,我肚子已经恢复正常了,应该是你的独门秘方吧。”
“雕虫小技而已。”
她虽然说得轻巧,但也间接承认于梁的说法,胡斐浓眉一皱,沉声道,“姑娘你心肠不坏,为何要投入药王庄为那毒手药王助纣为虐?”
程灵素瞪他一眼,“江湖传闻岂可信得?以讹传讹的事,还不够多么?”
顿了顿,她坐下道,“石万嗔早就被师傅逐出师门,他做什么,与药王庄再无半点瓜葛那位姑娘中的迷毒对身体无碍,出了这里,多呼吸些新鲜空气就会醒来。”
“她父亲中了石万嗔的毒,危在旦夕挂在墙上的那副对联,是你的座右铭吧,你若真得有那份心思,就该帮忙!”
于梁不想道德绑架她,但人命关天的事,哪能轻言放弃。
“那是我师傅的志向,不是我的”,程灵素依旧淡淡反驳着,却没有再拒绝,问明了马行空中毒的症状,眉头渐渐紧锁起来。
“怎么,很难治?”
“他中的毒,是七星海棠,天下本无药可解,只是石万嗔毒术不精,没有发挥七星海棠的效力。”
程灵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