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娶-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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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问?可是抽签?”任七月轻快地问,好奇极了!
无尘大师神秘的摇摇头:“菩萨自会给女施主一个结果。如此,可否敢前去一验?”
任七月怎么可能会低头服气,立刻一扬眉:“验就验,谁怕谁啊!”
从未想过,这世上竟是有着这般巨大的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像。任七月高高的抬起头都未能将那菩萨像瞧得十分清晰。原来如此,这佛像如此之巨大,也就只有盖一座塔才能装得下了。
“七月可想看清些?”谢玉看着任七月震惊的眼神感到很是有趣,凑过来轻声问,“玉郎可带你上去看看。”突然抿嘴一笑,“只要……”一捏任七月的脸颊,“七月不怕高。”
那还是算了吧。任七月果断的摇头,谁会信你个腹黑帝啊!这么高,摔死我都算是白玩!
“请施主跪坐礼佛。”无尘大师指着一个蒲团,“若是菩萨显灵,自然便可证明女施主是人非妖!”
任七月立刻黑了脸,无语地指着蒲团:“只要我……跪坐礼佛?”大师您不会是在玩我吧!这招也太狠了!
无尘大师慈祥一笑,却再也不做任何解释,径自坐到自己平日礼佛的蒲团上,口中开始吟诵起佛号。寺中其他众僧见每日必做的早课已经开始,连忙各自找回位置开始诵念经文。
宛宛想了片刻,一推任七月:“七月去吧!既然大师说灵,那必然菩萨会证明七月的清白!”不管那个老和尚玩什么花样,她宛宛都接着!
委委屈屈的任七月不甘不愿的跪坐在蒲团之上。真是的!跪着耶!等不了三分钟便疼得木了,那个时候,谁扶着我回去啊!
正文 第五十九章 你是我的神仙
聚拢在佛塔之外的民众渐渐开始躁动不安。自无尘大师与那几位世家少爷小姐们入得佛塔内已经有些时辰了。但见四处如常,风自在吹,鸟儿自在跳,无论是佛声阵阵的佛塔之内还是人头乱动的山间地头,都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异常之处。
但是,这对于任七月来讲,就已经是最大的异常!
从刚开始的时不时就飘来两句抱怨,再到无法忍受之时的咒骂,宛宛看着任七月平静肃穆的神情开始担心。七月,深埋于心底的固执倔强再度开启。眼不动,唇不动,心不动,以顽强的意志保持着直挺挺的跪姿,任七月誓与无尘老和尚对抗到底!
‘七月,七月。’宛宛试着叫了好几声,可是任七月一旦固执起来,是谁的话也都听不进去的!‘七月,你叫一下初云上仙,他会帮助你的!’
宛宛其实早就已经想好了。那无尘老和尚明摆着就是要难为任七月。虽然不知道这是无意中的凑巧还是幕后之人的安排。但是,等着一尊佛像作出警示,这种无聊又荒谬的借口可以骗得了百姓却骗不了这些视宗教为工具的皇家子孙。
想要等到上天显示神迹吗?有着神仙做后台的任七月最不怕的就是上苍显灵!要白龟就有白龟,要白鹿就有白鹿,什么祥瑞来什么!所以宛宛其实心中一点儿都不焦急。
但她唯一没有想到的是,任七月的坏脾气!
其实平常相处的任七月可以说是非常随意平和的女孩子。嬉笑玩闹,训斥埋怨,这些任七月都可以玩笑着忍受。但就是不要触发她那固执倔强的臭脾气!虽然现在宛宛仍旧有些摸不清任七月脾气的走向,但是自认为还是可以避免一些了。
只是这次,宛宛又错估了任七月的忍耐底线。
‘七月,请初云上仙出来显示一下神迹,你就解脱了。’宛宛试着讲清楚道理,但看着任七月连眉毛都不挑动一下,自然心中知晓,现在是如论如何都劝不动任七月了。
一直静静趴伏在任七月身旁的瓦力突然抬起头,呜咽的咬着任七月的衣袖使劲拽动。见静跪着的任七月眼睛都不曾睁开一下,瓦力轻叫了两声,用头不住的往任七月怀里拱。
“瓦力!趴下!”一声断喝!任七月盯着不断摆尾撒娇的瓦力,眼神冰雪如刀!
可怜一心想讨好的小瓦力连忙趴伏在地,再也不敢去招惹心情明显不佳的主人。
‘七月!快叫初云上仙出来!’终于见到任七月有了反应,宛宛连忙对其进行劝服,‘只要你的神仙大叔来了,你我就都有救了!’
‘我才不要!’任七月硬生硬气的回了一句复又沉默了。
宛宛彻底无奈了。今日的七月,为何格外的倔强?
我才不要呢!任七月愤愤的腹诽!不要就是不要!叫了他又怎样?叫了他,他也不会理我。有些干涸的眼睛突然便润湿了一片,任七月咬着牙忍住绝不低头。
就连那样,那样危机的关头,急慌慌赶到我眼前的人,也不是他。我叫了他,他却不理!
‘七月。’凉凉的带着露水青草的香气,‘对不起,我来晚了。’他的温柔如风,令人抓不着,摸不到!
任七月倔强的咬住嘴唇,绝不与他说任何一句话。
按在嘴唇上的手指有着温暖的温度。‘乖七月,莫伤了自己。’只是反复的描画着任七月紧咬着的嘴唇,没有强迫却也固执的直令任七月终松了口才停了下来。
‘乖七月,可是恼了初云?’轻柔的搂抱住任七月,初云暖暖地唤她,永远云淡风轻的声音揉进一丝甜甜的宠溺。‘已经跪了几个时辰了?乖七月为何不早早唤初云前来。还好初云心中总惦念着七月,赶来的可还算是及时?’
任七月撇了下嘴:‘你总惦念着我?’谁信!
‘自然。’初云安抚的抚摸着任七月的头顶,‘初云何时说过谎?’
‘此时就在撒谎!’任七月的唇角彻底沉了下去。
初云轻轻的笑了:‘初云没有在撒谎,七月何故如此说?’
‘我被狼咬的时候,你在哪里?’眼泪终于从紧闭的眼睛中溢出,任七月早已积攒了满腹的委屈,‘我叫了你,你在哪里?’
初云又是好笑又是叹息:‘七月忘了?初云是神仙,自然会知道七月何时是处在极度的危险之中。何时是有惊无险,可由人救起。’
‘真的?’任七月迅速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与闭眼前一般无二的景物。初云,明明仍将自己抱在怀里,为何却看不见?
初云的声音适时的安抚了任七月忽又惊慌的心。‘七月莫要乱动,这里人太多,我没有显出真身。’手抚摸上任七月的脸,‘初云就在这里,七月莫慌。’
安下心神的任七月固执地问道:‘你所说的,可是真的?’
‘七月踏上陷阱却为何没有跌落?七月险些回头却在此时被那小狼崽子咬了一口,这可是巧合?’初云的声音有些痛心疾首,‘初云虽不便现身出手,但初云却也在保护着七月。七月,没有感觉到?’
眨了两下眼睛,任七月又开始掉眼泪了:‘你不许骗我。’
‘永不相欺。’初云坚定的保证。
“花!快看!是花!”
“天女散花!”
“菩萨显灵了!天女散花!万世吉祥!”
无尘大师一睁眼,长长的叹息:“冤孽……”
花,娇艳欲滴,鲜灵灵的缀着露珠,那是他身上从未出现过的的味道。那样艳浓,那样热烈,如缎似锦,绵绵密密的扑落个满身满怀!
“七月,这是我送你的花雨。”
泪水仍然挂坠在任七月的眼角,但她绽放的笑颜幸福得像个天使!
初云无声的叹息,轻到令任七月无从察觉。
有什么触到了任七月湿湿的脸颊,有些凉,有些润,有些软,有些……熟悉。
“初云会永远陪伴在七月身边,绝不离弃……”
任七月轻轻闭上眼。因为看不到你,所以无法从你的眼中,看到我自己。“你不要这么认真嘛……”故作娇俏的撒娇。因为,我也会认真的。
正文 第六十章 敢猖狂?灭你没商量
人因为什么而欢喜?宛宛看着如鹿般欢快跳跃的任七月不觉看得自己也是满面笑容。任七月的快乐,仅仅是为了那一身初云送给她的淡绿衣衫吗?
那样温柔淡然的绿色,如同春柳刚刚冒芽,尖尖嫩嫩有些微黄。
那个人也是如此,淡淡的,如云般虚无缥缈。可他却是如此的温柔,温柔的如同云中落下的雨,甜甜的沁入心脏深处,汇成了湖。
七月,你脸上的笑容,就如同我初次见到你出现在我的面前。虽然是如同灵魂般有些透明,但那样的明亮璀璨,天真不染忧愁!
果然只有他,才可以令你欢快至此。
“宛宛!宛宛!”任七月直直冲到宛宛面前来了一个急刹车,“快看我把瓦力训得多乖!”得意非凡的转过身来,手一抬,手指轻划,“趴下!坐!站立!打滚!……”
可怜小瓦力年纪尚小,苦苦地追到任七月身边就已经累得喘气连连。现在连脚都还没站稳呢,一连串的命令又把它直忙了个手忙脚乱。最后干脆往地上一滚,亮出了肚皮。你喜欢怎么玩就怎么玩吧!我投降了!
任七月哈哈大笑着将瓦力抱到怀里:“乖乖,香一个。辛苦你啦!”一连在瓦力脸上亲了好几下。瓦力这才满意的哼哼了两声,将头埋在七月怀里不动了。
宛宛倒了一杯水,放在手心中试了试:“喝吧,看把你累的。”
任七月甩了甩头,满脸的汗水也全然不在乎,一饮而尽的豪爽灿若明霞:“果然还是宛宛最了解我!不凉不热最好喝了!”
宛宛轻轻微笑:“那是自然,七月就是宛宛啊。宛宛对自己还不了解吗。”
任七月夸张的扁扁嘴,一把抱住了宛宛:“宛宛,我好感动哦!”
遥光突然从外面直跑进来:“七月!大新闻!”
宛宛与任七月同时奇怪的站起身。“你不是在谢枫身边做护卫吗?什么大新闻让你这么风风火火的就跑进来了?”任七月直觉的感到可不是什么好事。
“东瀛来的使者闯祸了。”
真真是个大新闻!
坐在内堂静静倾听着外面知府大人审案的众人看见任七月与宛宛风风火火地跑进来都皱起了眉头。谢枫立刻站起身:“宛宛,谁叫你来的,快回去。”
任七月立刻拽紧了宛宛:“怎样?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凭什么不让宛宛知道!”
李文启起身走到任七月面前,轻声低劝:“七月听话,这件案子不适合你们女孩家旁听。你与宛宛都先回去吧。这里我们来处置就好。”
难得一见李文启妖妖媚媚之外一本正经的面孔,任七月思量了一下轻重,转过头认真看着宛宛:“宛宛你先进去吧,若是当真不适合,我回去只告诉你出了什么事。”
这句话像是在对着极度维护妹妹的太子殿下作出的保证。于是太子殿下只冷冷一哼,坐下不再理会任七月这个疯丫头。
李文启无奈的摇摇头,就知道劝不动任七月。转又狠狠的瞪了一眼跟着他们过来的遥光,怎么这般的不知轻重?
遥光一拍脑袋!真的没把任七月当做女孩子看待!一出事就想着通知与他一般喜欢看热闹的好兄弟了!这个案子,真的有些不适合女儿家!
任七月才不管他们各自的反应,自坐在遥光的身旁,专注地听着外面的案情全然没有不好意思!
什么不适合嘛!不就是那帮东瀛使者去逛青楼时打死了一个青楼女子。任七月微皱起了眉头,真是无法无天啊,这才来了几天就闹出事了!又皱了皱眉头,果然还是不能让宛宛听见,身份尊贵的公主殿下怎么可以听到这般污秽的词语。
还是身为杂草好!自由!
外面徐庶的声音平淡的有些冰凉:“大人,羽柴正泽说这女子并不是他们打死的。这次只是一次意外,他们愿意赔偿任何损失。”
很巧妙的外交辞令嘛,推卸了责任又摆平了事端,那个叫羽柴的倒不是个傻子。任七月点点额头,真是想不起来那个叫羽柴的长的什么摸样了。
“不是打死的?”知府大人的声音少见的带着愤怒,“这满身的伤,不是打死的,难不成是她自己磕死的?”
徐庶的声音片刻后再度响起:“这确实是一次意外,大人。羽柴正泽说,没有想到晋国的女子居然这般柔弱不堪。他们已经找了一个最为丰盈的,谁知道还是出事了。对此,羽柴正泽深表遗憾。”
“那好,说清楚这女子究竟是怎么死的。”倒要看看你们能编出什么花样。
徐庶的声音平淡的都有些枯燥:“羽柴正泽说,他们不过是与这女子玩了一个小游戏。一个……”咳了一声。
“一上一下,一前一后,一躺一立的小游戏。”
一瞬间,公堂内外都安静的可怕。
任七月其实隐隐约约的在心里有些明白了,立刻阻止自己再深想下去。竭力保持镇定的脸立刻转向了不面对任何人的方向。
李文启无奈的叹了口气,早就说不能让任七月也坐在这里旁听的。这下可好了,若是此时让任七月回去找宛宛,挂不住脸子的任七月一定会乍了毛。
“胡说!”堂上的知府大人终于做出了反应,“只两个人可以弄出这么多的伤口吗!明明是巧言令色!推卸责任!”
徐庶仍是那不高不低的声调:“羽柴正泽说,他们原本是想再加上一个人的。可是,意外就这么突然的造成了,还没来得及。”
已经可以听到公堂之上有人忍不住的憋笑声。
任七月立刻阴沉了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