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扬天下-第4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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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本是知己闲聊,闲暇读书的好所在。但司马安、李源、杨慎三人此刻的神情却有些凝重。
“一个统一的,强大的西藏,对我大秦来说,将是一个可怕的敌人。诸位想必对唐朝时期的吐蕃都还记忆犹新,从以前的事实可以看到,一个统一的西藏不但会影响到西域、河西走廊的归属,对陇右乃至四川、云南都会造成重大的威胁。不管如何,本王绝不允许一个统一的西藏游离于大秦的掌控之外。”
秦牧说完,李源脸有忧色地答道:“秦王,然而青藏之气候,较蒙古高原更为恶劣,而现在中原初定,百姓急需休养生息,再者漠南各部战火绵延,也需要迅速控制住局面。此时实在是无法顾及西藏啊!”
战争的耗费是巨大的,即便大秦北伐之战势如破竹,数月之间便消灭了满清,但前后出动了三十万大军,所耗费的钱粮,数以百万计,这已经让户部大吐苦水了。
现在再要出兵西藏,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司马安说道:“固始汗入主西藏,对大秦来说,有利有弊端。有利的一面是他削弱了教派的统治,有利于今后大秦对西藏的控制。
当然不利的一面要大得多,其际上,西藏黄教、红教、白教等各教派之间有难以调和的教派利益。教派的统治使西藏很难形成一个整体,也就难以对中原造成重大的威胁。
一但固始汗统治西藏时间长了,让他把西藏民众整合在世俗的一统之下后,会否形成唐朝时期的吐蕃那样强盛,那就难说了。”
这些正是秦牧最担心的,他耐着性子说道:“诸位大臣可有对策?”
杨慎比较年轻,进取心也比较强,他说道:“无论如何,必须先把西宁掌控在手。西宁城是青藏高原的东方门户,古丝绸之路南路和唐蕃古道的必经之地,自古就是西北交通要道和军事重地,素有西海锁钥、海藏咽喉之称。若不把此城控制在手,河西走廊和乃至陇右,都在和硕特部的威胁之下,北伐之战中,后军大都督李定国未经苦战,六万大军皆在。。。。。。”
秦牧摆摆手道:“李定国要控制关中、河套、还要西取河西走廊,六万大军早已捉襟见肘。”
李源犹疑地问道:“秦王是想往河西增派兵力?”
“增派兵力不成问题,问题在于后勤补给如何解决。现在关中刚刚拿下,百业凋弊,民生困苦,尚且需要朝廷赈济,肯定没法从关中得到补给,若是从江南、湖广运粮,迢迢万里,光是路上损耗,就有数十倍之多。眼下大秦经不起这样的耗费。”
对于这些问题,秦牧君臣四人商议来商议去,可谓是一筹莫展,现在李定国派往西宁的兵力只有两千五百人,兵力再多一点,后勤就难以从当地解决。
如果加派兵力,就算不考虑水土不服这些因素,光是后勤补给一条,就足够已成为目前无法解决的难题了。
秦牧让宫女把茶端上来,几人捧茶细饮,心思急转,李源试探地说道:“秦王,还是一步一步来吧,若是没办法,就先放弃西宁,遣使册封固始汗,与之先保持友好,等再过几年,大秦国力增强,漠南蒙古的问题解决之后,再想办法拿下西宁不迟。”
秦牧知道,如果此事拿到朝堂上去讨论,李源的这种暂时妥协的办法一定会占据上风。
但不增派兵力,就没有办法了吗?
(未完待续。。)
第643章 心机(求月票)
碧云天,黄叶地,西风紧,北雁又南飞。。。。。。。。。
大帐外传来一串雁鸣,打乱了雅图的思绪,放眼望去,帐外的草原上一派秋光渐浓,半山上莽莽苍苍的林海变成得斑斓起来;
松柏依旧苍翠,枫树的叶子却开始染上了经霜的素红,更多的杂树呈黄色,斑驳陆离,衬着那湛蓝的天空,纯洁的白云,给人一种辽阔寂寥,却又奔放热烈的感觉。
远远的山坡上,隐隐传来一阵深沉跌宕,让人荡气回肠的牧歌,一如这草原上灿烂的秋天,热烈之中带着丝丝的感伤。
雅图的心情也有些感伤,手上拿着大玉儿的信,眼中含着浅浅的泪光。如今,除了嫁到蒙古的一些公主,大清贵族可谓是被一网打尽。
大玉儿在信中,只约略提了一句自己的处境还好。但雅图却是不大相信的,以母亲的美貌,落到秦人手中,处境能好到哪里去?
毕竟是亲生母女,血脉相连,想到母亲可能面对的悲惨遭遇,两滴眼泪终于还是从她腮边滑落了下来。
信使先是出辽东,然后经科尔沁来到扎鲁特右翼旗,一路上没出什么意外。信中大玉儿劝她不要与大秦作对,尽快派人与秦军将领联系,暗中配合大秦控制漠南各部。
鉴于母已沦为身不由己的俘虏,这番话让雅图很怀疑根本不是出于自己母亲的本意。
帐门突然一暗,只见穆塔布快步进来,焦急地问道:“雅图,我听说圣母皇太后派来了信使,在哪?在哪?快让我见见信使。”
“走了。”雅图轻轻抹去腮边的泪水。
“走了?你怎么能让信使这么走了,我母后呢?信使提到我母后了吗?”穆塔布相貌上更多的接了皇太极,没有她亲妹妹达哲那样美丽,性格也刚硬得多。一听雅图的话,她立即就露出不满的神色来,“把信给我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你的额娘和我的额娘一样,都成了秦人的俘虏,这信肯定也是出于秦人的受意,能说些什么。”
穆塔布不管这些,立即上去抢,雅图倒也没有刻意藏着,然而穆塔布拿过信一看。见信中只字未提自己的母亲,不禁有气。
雅图叹道:“三姐,都到了这种地步了,咱们姐妹俩就别争了好吗?奇他特。。。。。。唉,你当我想和你争吗?只是不如此,咱们连活路都没有;
孟古青被送入关去了,你知道吗?如果不是我让奇他特起兵,满珠习礼迟早也会归附秦国,到时你我姐妹俩只怕也会象孟古青那样。被人当成货物送去讨好秦国,你明白了吗?”
雅图本身就比穆塔布长得美丽,加上新鲜感未过,奇他特这些天对她十分迷恋。穆塔布不免受些冷落。她心里当然不舒服,这些天没少与雅图吵。
“哼,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怎么知道满珠习礼一定会投降秦国?”
雅图有点不耐烦地说道:“你只要还有点脑子。就不应该这么问,你难道没听说,现在秦军大都督蒙轲一招。翁牛特左翼旗,喀尔喀左翼旗、土默特左、右两翼旗、巴林右翼旗主纷纷前往科尔沁,如果满珠习礼还在,他不投降秦国,就会被秦军与其他各部族一起吞并,他有别的选择吗?他会为了你,而得罪秦国吗?”
穆塔尔说不过雅图,神色怏怏。
“公主,公主,成了。。。。。。。。”奇他特一脸兴奋地进帐,突然发现妻子穆塔布也在,不觉收声。
雅图一急,正想抢过穆塔布手上的信件,奇他特已先一步夺去,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谁的信?咦。。。。。。。”
看完信,奇他特脸上的喜气顿时没了,拿着信责问道:“公主,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
雅图连忙解释道:“附额。。。。。。。”
“别叫我驸额!”
“我母后被秦国俘虏了,怎么可能写信给我呢,这只不过是秦人的奸计,想让咱们乖乖听他们的,配合他们控制蒙古各部,这绝对不是我母后的意思;
本公主自然也不会这么做,大汗你放心吧,我一心只想扶助你早日成为整个蒙古的大汗,你若是信不过我,那咱们就各走各的吧。”
奇他特细细一想,觉得雅图说的也有道理,神色放松下来,并立即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说道:“公主别生气,我这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是一时冲动,绝对没有怀疑公主的意思。”
若不是妻子穆塔布在场,他一定冲上去抱着雅图,软语央求她的原谅了。
这些天由于图雅的谋划,让他度过一次巨大的危机。
而且现在还由危机变成了胜机,对雅图他是爱到了骨子里。
图雅这时记起他入帐时说道话,连忙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成了?”
奇他特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劲,欣然说道:“公主真是神机妙算,察巴尔虽然再三犹豫,但现在还是被扎和说服了,他已经答应与咱们结盟,哈哈哈,公主这一招绝了,等阿鲁科尔沁来进攻咱们时,察巴尔突然临阵倒戈,那可有哲迪好看的了,等咱们一举吞下阿鲁科尔沁后,实力将会增加一倍,到时。。。。。。。。。”
“附额,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这样的事怎么能大肆声张,一但提前泄漏出去,那就没用了。”
啪啪!奇他特毫不迟疑地给了自己两个嘴巴,然后小心地陪笑道:“是是是,多亏公主提醒。”
说实话,和奇他特接触越久,雅图越失望,这哪象一个成大事的人,若不是自己时刻提醒,他早一败涂地了。除了作为男人,比当初的腾巴勒略强外,心智和腾巴特没有多大差别。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在利于自己控制。
“大汗,你要小心,现在察巴尔虽然口头上答应与咱们结盟,但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一定要小心防着他变卦。”
奇他特一惊,谨慎地问道:“公主,你是说察巴尔可能只是口头上答应咱们,引咱们上当?”
“大汗,这世上的事,什么可能都有,咱们谁也不能轻易相信,要不然,迟早会掉进别人的陷阱里去。”
雅图耐心地引导着,总的来说,蒙古人虽然也不缺少尔虞我诈,但多数性格都比较直爽,心机比较少。从以前的事迹来看,察巴尔倒不象个心机深沉,奸滑狡诈的人,但防着点总不会有错。
奇他特听了雅图的话,顿时没了主意,他犹豫地问道:“公主,万一察巴尔真的只是嘴上答应与咱们结盟,心里却是在算计咱们,咱们怎么办?”
穆塔布在旁边听着,雅图和奇他特说话,她一句也插不上,仿佛一切跟她毫无关系一样。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一个是自己的的丈夫,但不管怎么看,他们都更象是夫妻,自己则象个可有可无的使唤丫头。
穆塔布心里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冷哼,以显示自己的存在。
奇他特转头看了她一眼,不满地问道:“你哼什么?你有什么主意的吗?”
“我没有,有你也不会听我的,哼!”
“三姐,你别这样。。。。。。。。。”
“报!”帐外突然传来手下士兵的大喊声,“大汗,阿鲁科尔沁拔营了,大军正朝咱们来,大汗!”
“快只角号,让大家赶紧集结待命。”奇他特急了,大声吩咐完,回头急声问雅图道,“公主,你快说呀,万一察巴尔真是骗咱们,到时不但没有临阵倒戈,还反咬咱们一口,咱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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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盛大的秋猎
秋风萧瑟,天气渐冷。
这一年的漠南草原,入秋后雨量偏少,而且寒流也较往年来得早。
前些天突然一夜寒风至,对于秦军来说,只是螯拜几千士兵出现了大量伤风。但对于草原上牧民来说,这却是一个让人心惊肉跳的警示。
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高度仰赖自然,顺应季节的循环而辗转於夏季和冬天的牧地之间。
这种草原游牧经济的特色之一是,对自然变化——尤其雨量的多寡极为敏感。草地对牲畜的包容力随气候而增减的幅度之大,超出农耕社会人民想像力之外。
在一定面积的牧地上,如遇气候良好水丰草美,几年之内畜群便可增殖一倍以上。如雨量减少,牲畜必因乏草而大量死亡。
此外,对于瘟疫、风雪等意外,也缺乏适当的应急办法,牲畜死亡率往往高达百分之五十至八十。
史记说,天灾使匈奴“人民死者什三,畜产什伍”,绝非夸大。牲畜是游牧社会的主要财富,牲畜的丧失便是财富的丧失,因而游牧民极难於聚积财富,抵抗天灾的能力就极其脆弱。
游牧民可能受气候影响,在短期间丧失原有的生活资源,所以必须另辟蹊径,谋取生活。
今年入秋后,雨量偏少,而且寒流也较往年来得早,这种情况往往预示着入冬后会有“白灾”。
本来,刚刚挣脱了满清强力束缚的漠南草原,已经是烽烟四起,这异常的气候,让草原上的部族更是乱上加乱。
以前,每当这样的年份,游族民族就会南下“打草谷”,掠夺关内的农耕百姓的财物。以让自己能顺利度过灾年。
但今年,没有一个部族敢南下,也没有那个能力南下。于是,各个部族之间相互掠夺兼并的事情愈演愈烈。
阿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