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扬天下-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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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秦军占领了大凌河东岸的广宁右屯卫堡,还有一万朝鲜兵分别防守广宁左、中、右卫;而清军占领了大凌河西岸的广宁中左所(大凌堡),义州卫。
双方在大凌河一带鏖战不休,赫里因全是骑兵,掌握着战场上的主动性。但因手下兵马军心涣散,又是与熟悉女真、并有满洲第一勇士之称的螯拜作战,所以双方战了个旗鼓相当。
宁远剩下三千秦军,要镇守沈阳、辽阳这一带,还有一万朝鲜兵,由游击将军李实、安从军分别统率,正在扫荡辽东半岛。
辽东半岛十分重要,因为它与山东半岛隔海相望。如果辽西一时打通不了,那么宁远他们只有拿下辽东半岛,才能从海上或山东得到作战物资补给。
但事情并不太顺利,之前颁布的“留辫不留头。留头不留辫”的副作用出现了,很多女真人因此起来反抗,盖州卫、复州卫、金山卫一带多有叛乱,弄得李实、和安从军焦头烂额。
主要是二人统率的是朝鲜兵,战斗力不敢恭维,李实和安从军使出了铁血手段,作战时但有一人后退,全十皆斩。这才让朝鲜兵变得比较敢战。
沈阳与辽阳一带,由宁远三千秦军坐镇,由于都是步兵。对城外的控制力也很薄弱,时有女真人作乱,宁辽已经双管齐下,一边让朝鲜王征调更多兵马来辽东协助作战,一边派人回大秦请求增援。
只不过他也知道,万里迢迢,要想从大秦得到兵力增援不是三几天就能办到的事。
就在这个时候,弼尔塔哈尔带着十万钱财,领着妹妹。赶着马车来到了沈阳城。
接着守门的士兵禀报,宁远与都佥事周韵对望一眼,都非常意外;
科尔沁部与满清关系亲密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弼尔塔哈尔此来意味着什么。是需要好好思量一番的。
“先让科尔沁来使进城来吧。”宁完吩咐一声,然后对周韵说道,“周佥事,此事你怎么看?”
“吴克善在这个时候派人来。无疑是想转投我大秦,在蒙古各部中,过去科尔沁与满清关系最为紧密。其实力也是最雄厚的部族之一,即便是现在,其实力仍不容忽视;
朝中有意扶植两三个蒙古部族,以便将来更好的控制蒙古,只是要扶植哪个部族,朝中目前尚未有定论,在我看来,科尔沁如果肯听话,到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既然周佥事这么说,那就由周佥事先去见见科尔沁的来使吧。”
按二人的职权划分,这种交涉事宜,本来就归周韵管。加上宁远正忙着招兵买马,没时间去和科尔沁使者磨嘴皮。
现在辽东的兵力捉襟见肘,而辽东其实有很多汉人,这些久居辽东的汉人,沾染胡风已久,许多人上马就能作战。
宁远决定就地取材,在辽沈一带先招募两千兵马,以解燃眉之急。
都佥事周韵随后在城南的府衙里接见了弼尔塔哈尔,大秦是不会承认满清封给吴克善的亲王身份的,所以周韵很干脆地把弼尔塔哈尔称为公子,而不称王子。
“博尔济吉特公子此番前来,不知有何贵干?”周韵让人上了茶,然后好整以暇地问道。
“周大人在上,请受我一礼。”弼尔塔哈尔深深地鞠了一躬,答道,“这次受我父王派遣,我来沈阳拜见宁大帅与周大人,是想表达我们科尔沁的善意。”
“善意?”周韵突然严肃起来,义正词严地加以斥责,“科尔沁部历年来,随满清入寇中原,残害我汉人无数,如今在科尔沁草原,恐怕还有不少汉人奴隶被迫为你们放羊吧?这累累罪行,岂是你一句善意,就能一笔勾销?”
对此,弼尔塔哈尔早有心里准备,来之前,他父亲吴克善曾再三叮咛,让他顾全大局,忍辱负重;
面对周韵的斥责,他再次拜道:“周大人,我科尔沁其实也不想接受满清的控制,只是科尔沁草原就在盛京边上,当初若不听从满清,科尔沁部肯定会被满清吞并,其中的苦衷,还望周大人了解。
周大人提到的汉人,我科尔沁愿无条件放还给大秦,周大人,这次我父王派我来,是要表达科尔沁对大秦十二分的敬意,我们科尔沁愿举部归附大秦,为大秦效力。”
草原上的汉子,说话做事都比较干脆利落,不善于拐弯抹角。眼下科尔沁随时要遭受几个部族的围攻,也容不得弼尔塔哈尔拖泥带水,所以他很直接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周韵见弼尔塔哈尔竟摆出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姿态,颇为诧异。
这阵子他们在沈阳可以说是焦头烂额,根本没顾得上几百里外的科尔沁,甚至不知道科尔沁部现正面临着随时被人瓜分的危险。
“科尔沁部真的原归附我大秦,效忠我大秦?”
“周大人,我们草原上的汉子,不会欺骗人,说出的话就像射出的箭一样,不会收回。”
“哈哈哈!”
“周大人笑什么?”
“本官记得,明初之时,朵颜三卫首领受封于大明,做了大明的属部,可是后来呢?要不要本官细说朵颜三卫都做了些什么?
你们科尔沁部,乃朵颜三卫之众,换句话也就是说,你们所说的话,并不见得都象你们所射出的箭一样。”
周韵毫无客气地揭科尔沁部的老底,让弼尔塔哈尔有些尴尬,他纳纳地说道:“不知大秦如何才能信得过我们科尔沁部是真心归附?”
周韵淡然说道:“这就要看科尔沁能拿出多少诚意来了。”
“这次我奉命前来,除了给秦王带来十车金银财宝外,还把我的妹妹孟古青带来了,我的妹妹孟古青曾许给满清小皇帝做皇后,但并未完婚,如今愿把她送去侍奉秦王左右。”
这很周韵意料,吴克善有个女儿和满清小皇帝福临订有婚约他是知道的,现在吴克善转将这个女儿送给秦王,这件事就显得很特殊了。
如果是送别的女儿给秦王,这是纯粹的示好。
但送已经许给满清小皇帝做皇后的孟古青,首先对满清来说,将是最大的污辱;
也意味着科尔沁是铁了心要叛离满清,并站到敌对的立场上。
而对于大秦来说,这个孟古青长得怎么样,秦王喜不喜欢,这些都不重要,只要把这个女人往皇宫里一扔,政治目的就达到了。
就周韵意思,这个女人无论如何是要接受的,但光是一个女人还不够,科尔沁部要想得到大秦的扶植,还必须接受大秦牧制约,以保证他乖乖在做大秦的马前卒。
至于要接受何种制约,兹事体大,周韵其实做不了主,但他可以先漫天要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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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向科尔沁提什么条件,如何才能真正控制草原各部,大家若有兴趣,不妨在书评区讨论一下,有好的建议,我一定加以采纳。
。(未完待续。。)
第600章 佥事发飙
秦牧驾临开封的时候,苏谨、胡守亮、郭云龙、牛万川、李九、史青等骑兵将领,早已率部脱离步兵,象一片片黑云,向北飞驰穿插,迅速挺进。
其中李九与史青率领一万精骑,渡黄河,登太行,走长平,下潞州,兵锋已遥指何洛会退守的太原府。
在北直隶方面,苏谨、胡守亮两万大军渡河后,连破卫辉府、安阳城、成安县、广平府、顺德府、巨鹿县、任县、内丘县、临城县、高邑县;这一路上,苏谨他们所向披糜,实际上遭遇的顽抗极少,有些州县甚至秦军未到,士民已经起事,夺取城防,打出秦字大旗迎接苏谨他们了。
苏谨、胡守亮迅速无比的推进到元氏县,离勒克德浑退守的战略要冲真定只有百来里。
东面的郭云龙与牛万川则更快,一举攻陷大名府后,经馆陶、临清、武城、故城、德州,吴桥、一路势如破竹,兵指沧州;
沧州一带,民风剽悍,百姓早就不甘做满清的包衣奴,燕京周边的民乱,迅速涉及到沧州,继天津卫之后,沧州是第二个被民军夺下来的州县。
郭云龙与牛万川一万多秦军铁骑到来,受到了沧州百姓热烈的欢迎,人们剪掉了辫子,换上了汉服,携壶提浆,迎来道左,有的哭,有的笑,情绪十分激动。
其实细算来,满清本来还有几万人马的,何洛会一万五千人基本完整的撤回了山西,阿济格原有两万大军在围攻太行山的姜瓖,后调五千出关在大凌河与螯拜鏖战,阿济格还剩下一万五千。
加上京中原有五千,勒克德浑收拢残兵败将得五千左右。
总的算下来,满清在关内本来还有四万人马,但别急。这四万人马中,满军八旗只占一万六千左右,其余的都是汉军八旗和蒙古八旗。
随着秦军步步紧逼,满清一败再败,败亡已是时间问题,汉军八旗与蒙古八旗不愿再替满清卖命,十成跑了七成;
就连满军八旗兵也是风声鹤唳,人心涣散,大家都只想着逃回关外。
在这种情况下,也就不难理解。苏谨他们何以能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了。
在沧州衙门里,郭云龙与牛万川对接下来的进军路线发生了分歧。
郭云龙说道:“现在河间府非常空虚,咱们应该向西,迅速攻取河间府,然后分兵攻打保定府,截断真定勒克德浑一万大军归路,这样真定的清军肯定大为惊慌,说不定不攻自破。再失去真定这一万大军的话。满清十有九会就此土崩瓦解,燕京也将不攻自破。”
郭云龙的分析是很有道理的,按此施为,不失为良策。
但牛万川并不满足于此。他说道:“去什么河间府,河间府有燕京大吗?要干就干一票大的,打燕京!”
说到燕京,郭云龙也很心动。不过从纯军事角度而言,攻打河间府相对容易,所起到的作用也不比攻打燕京小;
他道:“牛将军。你大概去过燕京吧,那可是大明的京城,城高墙厚,咱们轻装而来,几乎没有打下来的可能。
与其如此,不如实惠些,先取河间府,再攻保定府,这些城池守军稀薄,无满清大将坐镇,攻打起来容易得多。”
郭云龙说牛万川没到过燕京时,语气中略带些轻蔑,牛万川感觉自己被当成了土包子,不禁冷笑相讥道:“没错,我见识少,不象郭将军,给建奴带路,从辽东一路杀进关来,燕京、太原、长安、洛阳、襄阳,哪里没到过。。。。。。”
“牛万川!”郭云龙被象被人踩了尾巴一样,瞬间跳起来,脸上一片酱紫,霍然拔刀指着牛万川喝道,“你要是有种,就别耍嘴皮子,今日咱们手上见真章。。。。。。”
“哟嗬!当我老子怕你不成!”
谁也没想到,正副主将之间,突然因为一句话剑拔弩张,杀气腾腾。
在秦军将领中,其实一直存在派系之分,原来的大西军、大顺军、关宁军,士兵可以打散整编,但将领任你怎么整编,都是不可能消除这种派系。
在秦牧起家的原班人马中,以蒙轲、马永贞为首,隐隐各分一派;
最后是刘猛、苏谨、向连城、李辰、韩刚等秦牧一手带出来的嫡系。
军中各个派系间,平时就明里暗里较着劲。只要不闹得太过份影响战事,秦牧也睁只眼闭只眼;
因为数十万的军队,要使之全部变成所谓的嫡系,这不现实。
有些分歧反而有利于制衡。引导得好,还能形成良性竞争。
但发展到牛万川和郭云龙这样拔刀相向的地步,肯定是秦牧不能容忍的。
战事进行到紧要关头,正副主将竟然突然翻脸,要拼个你死我活,都佥事余鸿大惊失色,纵身挡在牛万川与郭云龙中间,大喝道:“牛将军,郭将军,你们要干什么?你们都是统率万军的将军,却象街头无赖一样,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这成何体统!”
在秦军中,佥事近似政委,战时他虽然无权插手指挥,不能干涉主将决定的作战方案,但实际上佥事的权力非常大;
他不但负责士兵的赏功罚过,对正副主将也负有政治监察的责任。象眼前这种情形,只要他一份急奏上去,牛、郭二人下场会很惨。
余鸿厉声大喝,用手愤然拨开牛、郭二人的大刀,直指着两人的鼻尖喝斥:“你们能耐是吗?好!看谁的刀快,先砍了本官,本官倒要看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你们眼里还有秦王吗?要造反吗?”
“造反”这两个字从余鸿口中喝出,吓了牛、郭二人一跳。
秦王治军素严,一但余鸿将此事上奏,就算够不成造反之罪,二人也极有可能被踢回家种田。
想到有可能出现的严重后果,牛、郭二神色急变,连忙收刀,一起挤出笑容,典着脸向余鸿相求道:“余佥事,余大人,我们这是闹着玩的,你可别当真啊!”
“对对对,我们只是闹着玩的,余佥事您千万别当真,这事是我们不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