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扬天下-第3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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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夹在中间的清军在这般狂轰滥炸之下,断臂乱飞,血肉模糊,惨状难以形容,侥幸没有被炸死的,也被炸傻了,两耳嗡嗡乱响,两眼迷迷茫茫,满脑子在震荡。。。。。
城头的朝鲜兵见此惨景,欢呼起来都带着颤音,心惊胆战的。
田横一举满是血迹的大刀,傲然仰天大吼:“大秦来了!”
“唬!唬唬!”
“秦有锐士,剑有锋芒。黑衣玄甲,横扫八荒!”
“唬!唬唬!”
转瞬之间,那如万虎齐啸的声音响遏整个汉城,汉城在颤抖,大地在颤抖。。。。。
收拾完德安的两百人马,田横又马不停蹄地率军杀下南大街,向南木太的背后杀去,南门外,宁远率领的步兵也终于赶到,浩浩荡荡地杀进来;
几千朝鲜溃兵逃得满城皆是,正在追杀朝鲜溃兵的南木太起初听到光化门附近传来激烈的爆炸声时,还以为是德安在炸光华门呢。等背后传来万虎齐嘨的唬唬声时,才发现不对劲。
晚了,他的命运不比德安好多少,两百人在秦军步骑夹击之下,死的死,降的降,一片惨零。。。。。。。
景福宫的光化门缓缓打开,麟坪大君匆匆走出来,与秦军接洽。
朝鲜王当初接受大明册封时,地位只相当的大明的郡王,只能穿红色的蟒袍,不得服黄。
王位继承人更不能称太子,只能称世子,而且必须先得到大明认可才行。
其他嫡子称为某某大君。庶子则只能称为某某君。
朝鲜与大明一样。王族男子喜欢采用金木水火土排序,万历的儿子那一代,名字都带三点水,如福王朱常洵、桂王朱常瀛,孙子一辈都带是“木”字。比如朱由检、朱由榔。
朝鲜有样学样,李浚这一代名字都带三点水旁。李倧共有六子一女,长子李溰,次子李淏,三子李浚、四子李滚,皆为仁烈王妃所出嫡子。
仁烈王妃韩氏于崇祯八年去世。崇祯十一年李倧娶继妃赵氏,无所出。
另有宫女出身的赵昭仪,生有两子一女,是为庶长子崇善君李澄;庶二子乐善君李潚;庶长女孝明翁主。
目前的情况是,世子李溰和嫡二子凤林大君李淏都在沈阳做人质,朝鲜这一反,二人的生机几乎已断。
排除这两人之后,嫡三子李浚就成了顺位继承人,何况大秦是他去联系的。秦军前来帮着驱逐胡虏,朝鲜势必要认大秦为宗主国。
在这一系列事情中,起了关键作用的李浚当居首功,王位看来十有九会落到他头上。
怀着兴奋的心情。李浚见到秦军主帅宁远及都佥事周韵时,真心地感谢道:“宁将军,周大人,感谢上国天兵及时相救。使我朝鲜得以摆脱犬羊夷狄之奴役。秦王之天恩,朝鲜上下将永世不忘;宁将军,周大人。我父王身上染疾,行动不便,因此未能远迎,还望宁将军、周大人见谅。”
李浚说着深深一揖,执礼甚恭。
李浚虽是王子,但前来迎接的排场太小,宁远和周韵都很不满意,宁远淡淡地说道:“本将是奉我王之命前来帮助朝鲜,你不必谢我,要谢就谢我王去吧。”
李浚一听宁远口气不对,心中暗惊,连连作揖道:“那是一定,那是一定,秦王再造之恩,我朝鲜定会遣使前往大秦,隆重向秦王致谢。宁将军与周大人率水陆舟师,千里渡海而来,十分辛苦,此番盛情,我朝鲜上下也是感激不尽,二位大人,我父王已着人准备酒宴,给二位大人接风洗尘,二位大人请!”
都佥事周韵说道:“慢着,我王有赐书予贵主,还是请贵主出宫门迎接吧。”
李浚听说有赐书,不敢怠慢,连忙向宁远、周韵致歉,匆匆返回王宫。
这是两种不同的含义,如果没有赐书,宁远和周韵只代表他们自己,有秦王赐书在手,那就相当于是天使驾临,朝鲜如果打算认大秦为宗主国,国王那是一定要出迎的。
如果坚持不出迎,那就代表着朝鲜不愿承认大秦为宗主国,问题很严肃,后果很严重。
左相金瑬正在指挥内禁卫清剿洛党,得知秦王有赐书之后,也连忙把清剿之事交给内禁卫将李朴,匆匆入宫,命人敲钟聚集文武官员。
不久之后,风中残烛一样的李倧在太监搀扶之下,带着文武大臣迎出光化门,两边甲士迎列,宫人演奏礼乐,十分隆重。
这一场面,意义重大,等于表示朝鲜承认大秦的宗主国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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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556章 汉官缩影
宣武门外一带,街巷房舍虽然没法与殿阁连云,金碧辉煌的内城相比,但算是燕京外城比较好一个地带了。
两年前,也是五月份,多尔衮统率的八旗大军进入燕京,随后发下一道命令,将内城划为满城,只准满人居住。原有的居家,不论是官员还是普通百姓,一律要限时搬离,违抗者,斩!
这道命令一下,原来大明的那些高官显贵,惶惶如丧家之犬,一古脑儿搬离内城,到外城的穷街陋巷将就安顿下来。
其中宣武门外一带,因街巷房舍比较好,就成了原来的大明权贵,如今的大清汉官的首选之地。
大清吏科给事中的龚鼎孳的家,也位于宣武门外东侧一条胡同深处,一栋前后两进的小小四合院,院落虽然不大,但收拾得整齐雅洁;
海棠映在绿纱窗上,窗下一美人,风姿绰约,娇艳动人,她曾是秦淮名妓,姓顾名眉,号横波。
按说她的年纪已经快三十了,但是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看上去,仍是一个花信少妇。
进入五月后,天气变得炎热起来,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桃红女衣,下衬月白罗裙,脑后松松地绾了一个倭坠髻,益发显得珠圆玉润。顾盼之间,风姿流荡,韵致撩人。
四合院里静悄悄的,看看时辰,相公上朝应该快要回来了,顾眉想起新做的旗袍,便回房将门闩上,然后脱下身上的女装,将新做的旗袍换上。
那是一袭满族式的高领白缎子长袍,外面罩了一件宝蓝色的琵琶襟马甲。那有着五颗大衣扣的马甲,镶着回波形的宽大衬边,上面还绣着花草图案。
旗人的女衣比较紧身。加上顾眉的身材本来就十分苗条,凹凸有致,两相映衬,益发显得俏丽轻盈。
她在镜前自照了一下,十分满意,如今在燕京,穿旗袍已是一种时尚,顾眉打算给自己男人一个惊喜,于是又细画娥眉,薄染胭脂。用心打扮了一番。
院门响了,家里的丫头去开门,顾眉赶紧从房里迎出来,但见夫郎匆匆地走出来,神色十分凝重,根本没注意到她一身崭新的旗袍把女人的韵味衬托得是何等动人。
顾眉既惊诧又失望,盈盈一福问道:“相公,您回来了?”
“进房再说。”
顾眉跟着进房来,龚鼎孳回身将房门关上。她只道自家相公是在朝堂上受了满人的气才如此,这是常事,每次只要自己用些手段,侍候得他舒坦便好了。
她到桌上沏好茶。端着茶杯儿回过身来盈盈一福,娇声问道:“相公,你看妾这身旗袍好看吗?”
龚鼎孳这才注意到她换上了一身旗袍,顾眉端着茶盈盈一转身。着实是别有一番风韵。
“相公,今天妾身与王家娘子一起去做一套,花了三两银子呢。不过妾身觉得穿上身贵气儿,倒也值得,相公说呢?”
“你。。。。。。你先换下,把这旗袍换下。”龚鼎孳显得心烦意乱。
“相公,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你是不知道,这事大了。”
“啊,相公,究竟何事让你如此心烦?前几天你不是说摄政王还夸奖于你吗?”
龚鼎孳往罗圈椅上一坐,叹息道:“眉娘你是不知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看来,摄政王器重未必是好事啊。”
顾眉将茶往桌上一放,坐到他膝上问道:“相公,你快说嘛,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把妾身急死了。”
龚鼎孳顺手搂住她的腰肢,将头埋到她鼓腾腾的胸脯上,仿佛在寻求庇护一样叹道:“眉娘,这天下大势,真是。。。。。。。唉,本以为大清能一统天下,就算不能一统天下也总能划江而治,可如今看来,这天又要变了啊!”
“相公指的是南边的秦国吗?”
“不是秦国还有谁能奈何得了大清?我刚刚接到消息,摄政王派内弘文院大学士希福去南京求和,要把公主送去和亲,这也罢了,竟然还要把皇上送到金陵为质,同时退出关外,以换取秦国罢兵。且不说摄政王要这么做是真是假,但要不是大清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摄政王岂会派希福去求和?还开出如此耸人听闻的和谈条件?”
顾眉大惊道:“此事当真?”
“若光是此事也就罢了,听说希福求和不成,竟派人刺杀秦王,但被秦王的护卫挡下了致命的一箭;此事之后,秦王雷霆大怒,很快颁下北伐诏书,兴兵百万,北上讨伐大清。那秦王的讨伐诏书上说了,所有汉官,若立即与大清划清界线,便就罢了,若是继续为虎作伥,来日大秦取得天下之后。。。。。。。。”
“会怎么样?”
“重则千刀万剐,轻则世代为奴。”
“啊!”顾媚惊呼一声,慌张地问道,“相公,咱们怎么办?怎么办?八旗兵马不是很能打仗吗?大清会输丢战争吗?大清就没有打赢秦国的机会吗?”
“唉!”龚鼎孳沉重地叹息着,“眉娘你是不知道,如今尚未夏收,连八旗兵都吃不饱,大清治下更是饿殍遍野,民乱肆起,听说连蒙古人都叛投秦国了。今日在朝会上看到秦牧的讨伐诏书,摄政王竟是恼羞成怒,在我看来,摄政王暗里只怕也是方寸大乱了,眉娘啊,你说连摄政王都那样了,这仗大清还能赢吗?”
“相公。。。。。。。。”顾眉脸色发白地搂着自家男人,急声道,“相公,那咱们怎么办?”
“相公我也不知道。”
“相公。。。。。。。。。要不。。。。要不咱们逃吧,秦王不是说只要不再做大清的官,就没事吗?相公,咱们逃回南边吧,说不定以相公的才华,还能在大秦谋得一官半职呢。”
“逃?怎么逃?”龚鼎孳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光滑滑的脑袋,头顶的金钱鼠尾让他看上去就象一个小丑。
正在俩人惶惶不知所措之际,家里的丫头前来隔着门儿禀报:“老爷。熊通政熊大人来访。”
龚鼎孳一听,连忙对顾眉说道:“只怕熊雪堂也是为此事而来,眉娘你先等着,我去和他谈谈,看他有什么主意。”
“嗯,相公快去吧。”
龚鼎孳随即迎出来,这熊雪堂名叫熊文举,字公远,号雪堂,崇祯四年进士。明亡时官至稽勋司郎中;
李自成进京,与龚鼎孳一样投降李自成,后来听说吴三桂领兵来攻打京城,李自成匆匆撤离京城,当时京中流言四起,龚鼎孳、熊文举这些投降过李自成的官员担心吴三桂的“王师”一但打回来,会追究他们这些“失节事贼”的人。
于是几家结伴惶惶然逃出城去,当时兵荒马乱,几个家一起逃亡。也算是结下了患难之交。
龚鼎孳与熊文举略为寒暄两句,就匆匆进入书房。
果然,一进书房,熊文举就忧心忡忡地说道:“芝麓贤弟。咱们兄弟之间,也不必遮着掩着了,直说吧,你对秦王的北伐诏怎么看?”
“雪堂兄。今日摄政王为此事在朝堂上大发雷霆,未免有些色厉内荏啊。”彼此是患难之交,到了这紧要关头。大家确实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芝麓贤弟有何打算?”
“不瞒雪堂兄,小弟正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小弟正要请教雪堂兄呢。”
“这大清。。。。唉,看来是呆不得了呀。”
“雪堂兄有办法离开京城吗?”
“愚兄要是有办法,还用得着如此发愁吗?”
这对李自成来了降李自成,满清来了降满清的难兄难弟,关在书房里密议了半天,也找不出离京的办法,而洪承畴等人的前车之鉴又让他们心悸异常。
加上秦牧在北伐诏书上说得清清楚楚,诏书颁布天下之日起,再替满清为虎作伥者,将来重则千刀万剐,轻则世代为奴。
眼看形势对满清大大不利,在清朝为官的汉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