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扬天下-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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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秦军主要还是冷兵器为主,而热兵器装备只占全军两成左右。
秦牧驰马进入岳阳驻军的军营时,士兵正在热火朝天地训练,喊杀声震耳欲聋。
接任的岳州守将是刘永志,他是在浏阳一战中投降的大西军将领,也是唯一一个得秦牧重用的叛军将领。
刘永志自知作为降将,要想得到秦军这个团体的认可。就要付出更大的努力,秦牧入营时,他正在校场上与士兵一同摸爬滚打,炎炎烈日之下,他和普通士兵一样,一身是泥,衣服全部被汗水浸透,就象从水里捞起来一样。
上来拜见秦牧时,秦牧发现他脸颊上还带着伤,他连包扎也懒得包扎。伤口被干了的血液把住,又沾上了一层尘土。
秦牧等他施完礼,随即下令道:“刘永志听令,命你立即率火器营,全速赶往二十里外的鹧鸪岭进行实战演练。”
“末将遵命。”刘永志洪声答应。
“本官在鹧鸪岭等你们,别让本官失望。”秦牧说完这句话,带着侍卫纵马出营,带着一股黄尘远去。
秦牧虽然没有限令刘永志多久赶到鹧鸪岭,但他最后那句话。无疑是给了刘永志一鞭,差点没让他跳起来。
咚!咚!咚!
中军大鼓紧急响声,如雷震耳,营中士卒闻声迅速集结。刘永志将营中事务暂时托付给佥事岳中良。然后对火器营千户林绍兴下令:“林绍兴听令,限你迅速率领本部人马,准备好战车,武器弹药。干粮,随本将出战鹧鸪岭,总督大人在鹧鸪岭等着咱们。这不是演练,这就是战争,谁敢敷衍拖沓,军法从事。”
刘永志军令一下,火器营一千二百士兵在林绍兴的指挥下顿时冲向马棚、车棚。
他们标准的配备是,每人一支鸟铳,药罐1个;铅弹300发,搠杖1根,干粮5斤,水囊1个,铁壳震天雷5枚(即手榴弹)。
另外,每什还有一辆马车,每车配一部百虎齐奔箭,五支迅雷铳。每个百户所还有一门轻型佛朗机火炮。
这些武器由于平时时常演练,都整齐有序地存放着,现在命令一下,千户指挥百户,百户指挥总旗,总旗指挥什长,在一声声大吼声中,士兵按照平时的演练,以什为单位迅速准备属于自己的武器弹药、干粮和饮水,场面忙碌而有序;
将近一柱香时间之后,一千两百人马随着一百多辆战车,轰隆地开出了军营,人吼马嘶声中,掀起滚滚黄尘向鹧鸪岭奔去。
半个时辰之后,刘永志率着火器营全员赶到鹧鸪岭,所有士兵身上都被汗水打得湿漉漉的,秦牧驻马岭上,一面黑色大旗迎风招展着。刘永志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赶到,秦牧也甚为惊诧,但他还是没有丝毫犹豫,未等大军停下来,立即让李式以令旗施令。
刘永志一望见旗令,又匆匆下令士兵立即御马布置车阵,十门佛朗机炮首先咆哮起来,紧接着是一百多门百虎齐奔箭齐射,无数火箭如飞蝗满天飞舞;
士兵则列队于车阵之后,百人一排,共分五排,以鸟铳进行分段射击,每个士兵要射击两枪,以检验他们的填充速度;
射完一枪后,士兵们迅速从火药罐掏出纸包,咬破纸壳,将定装的发射药倒入枪管中、用搠杖捣实药、装铅子、捣实铅子、开火门、下点火药、闭火门,一系列动作完成之后,等待命令接着齐射。
呯!呯!呯!
两轮齐射之后,再投掷一枚震天雷。
由于所有武器都是实弹发射,没有丝毫做假,鹧鸪岭下一时间炮声隆隆,火箭漫天,枪声如过年放鞭炮般连绵不断,弥漫的硝烟让山下一片迷茫,只剩下影影绰绰一片。
这次刘永志无论是迅速和实战效果,都让秦牧非常满意,他给了刘永志很高的赞扬,同时奖励火器营二十头大肥猪,让他们宰来大餐一顿。
秦牧这些天,每到一地,都会这么干,他只看实战演练效果,不听报告,不看花架子。
这么做当然会增加不少花费,但他不怕花钱,只怕将来有钱没命花。
在北方,多尔衮占领京师之后,不象李自成那样立即大肆搜刮,而是用范文程的计策,采取各种手段拉拢汉族官僚地主,宣称先投顺者给予高官厚禄;
同时为崇祯帝发丧,打出潜汉人“报君父之仇”的名义,进而宣布废除三饷(辽饷、练饷、剿饷)加派,这些手段使下来,北方还真有不少官僚地主投降了满清。
清军在保定、定州两次挫败大顺军,连李自成也受了箭伤,经此之后,大顺军一退再退,清军接着进攻山西,原大同总兵姜瓖不满李自成架空自己,于六月初六杀了大同守将张天林,投降了清英王阿济格。
说来姜瓖真不是什么好鸟,当初他手握重兵,李自成攻打山西时,他一箭不发就乖乖投降了,李自成因此非常看不起他,准备杀他,理由便是“朝廷以要害镇寄若,若何首降?”,当时还是张天林相劝,姜瓖才免去一死,现在一看李自败退,他立即杀害恩人张天林降清。
姜瓖的降清,让大顺军山西战局一时阵脚大乱,阿齐格势如破竹,大同以下各州各县望风披靡,清军紧接着进攻陈永福防守的太原城。
陈永福只有一万人马,由于李自成不计较他射伤一眼的旧仇,陈永福对李自成倒是很忠心,他实行了坚壁清野,死守太原。
奈何姜瓖的降清,让城中士兵人心惶惶,陈永福坚守不了几天,太原城便宣告被攻破,陈永福本人下落不明。
到此,清军已经控制了北直隶、山东、山西大部分地区。野心勃勃的摄政王多尔衮见进展如此顺利,不顾许多满清大臣的反对,奏请六岁的顺治尽快迁都北京。
多尔衮此举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北方的许多官僚地主看清清军的真面目后,开始大量南投南京。而偏偏无限天真的弘光君臣,这个时候还派使者北上,希望联合清军剿灭“逆贼”。
弘光派去的使者叫左懋第,在左懋第带去的诏书中,弘光帝提出四件事:安葬崇祯帝及周皇后。以山海关为界,关外土地给予清朝、每年十万岁币,并“犒金千两、银十万两、丝缎万匹”、建国任便。
多尔衮对弘光的诏书不屑一顾。直接把使者左懋第给下狱囚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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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南明纪事
前阴似箭,岁月如梭。
崇祯十七岁八月十八日,杨芷在赣州顺利产下一子,赣州满城同庆,江西湖广的官员纷纷至书秦牧以贺。
而在京师,自清军入关开始,多尔衮给兵部和原明朝官民分别发出命令,命兵部派人到各地招抚,要求“投诚官吏军民皆着剃发,衣冠悉遵本朝制度”。
但是这一政策遭到汉族的强烈反对,在朝汉族官员遵令剃发的为数寥寥,不少官员观望不出,甚至护发南逃,畿辅地区的百姓也常揭竿而起。
多尔衮见满清统治还不稳固,自知操之过急,被迫宣布收回成命。以顺治帝的名义谕旨:“予前因归顺之民无所分别,故令其剃发以别顺逆。今闻甚拂民愿,反非予以文教定民心之本心矣。自兹以后,天下臣民照旧束发,悉从其便。”
但圈地运动和种族隔离政策并没有停止。
入关的满人中,约有一半驻扎京畿,号称“禁军”,即“禁旅八旗”,并赶走了原来居住在京师内城的居民以安置“禁军”,非旗籍汉人只准在内城中进行商业活动而不准常住。
其余的满洲人则作为“驻防八旗”而驻防在占领区各要地,在这些城市中迅速形成了一个个“满城”的雏形。
南京,弘光帝自发“中旨”召阮大铖之后,八月又颁旨恢复东厂,又命令原来的锦衣卫都督冯可宗恢复以前的侦缉工作。
左都御史袁彭年上书:“缉事可以不设,成命可以立回。”
弘光皇帝这回没有乖乖听话,还十分恼火,严厉斥责袁彭年是“狂悖沽名”,并将其降三级调离京师。
此举不但让高弘图等东林党群起反对,就连马士英与王铎等人也拒绝合作,当廷说出“臣死不敢奉诏”的话来。
而弘光帝依旧坚持设立厂卫。把自己置于满朝大臣的对立面,他毫无根基,国家又直面临覆灭的危机,他还这么干,这无异于找死。
这期间弘光还放纵酒色,左都御使刘宗周劝其戒酒,他推托说以后每天只喝一杯,然后让太监制作一个特大号的金杯,而且喝了一半又让太监倒满,继续喝。喝到一半再倒,反正君无戏言,朕就是一杯。
喝醉之后,此君还有淫虐幼女的恶习,宫中常传出有幼女被淫虐至死的传言。
南京朝堂朝着更混乱局势发展下去。
九月,顺治从盛京迁都京师。满清男女老幼一二十万人随行,浩浩荡荡南来。
十月一日,顺治在天坛祭天,并于紫禁城皇极门举行登基大典。再次即皇帝位,宣布“兹定鼎燕京,以绥中国”。
此举并未给南京忙于内斗的君臣造成太大的震动,什么东林党、阉党、无党人士还在忙着内斗。
十月中。马士英排除了重重阻挠,阮大铖终于被授予兵部右侍郎的官职。
职方司郎中尹民兴奏:“崔、魏之潜移国祚,何殊逆闯之流毒京华?在此不殊,在彼为用。则凡不忠不孝者。皆得连苞引孽,移乱天子之庭,是育蛇虺于室中。而乳豺狼于春囿。。。。。。。”
新任左都御使刘宗周奏:“阮大铖进退,关系江左兴衰。”
弘光下旨叱责反对之人:“是否确论,年来国家破坏,是谁所致?而责一大铖也!”
弘光帝将国家破坏的责任直推东林头上,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东林党人一时沸沸扬扬。但这回,没有那么简单,再不是耍嘴皮子那么轻松了。
很快,左都御使刘宗周罢;
大学士姜日广罢;
革巡按御吏黄澍职。
吏部尚书徐石麟罢。
十月,起解学龙为刑部尚书;
起逆案杨维垣为通政司通政。
以张捷为吏部尚书。
大学士高弘图罢。
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人事变动,低下包含着多少阴谋诡计无须多言,刚刚成立的南京小朝廷,就象一只在八级台风中挣扎的破船,让人看了都觉得心中阵阵透凉。
但阮大铖的目标绝不仅仅是这样,他要的是将东林党一扫而光,他被打压太久了,受的屈辱太多了,一朝得志,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当初污辱自己的人,他要报复,要进行彻底的清算,而且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他首先盯上的是那些在《留都防乱公揭》上签名,将他赶出南京的复社公子哥儿们。
他编制了两份黑名单《蝗蝻录》、《续蝗蝻录》,以东林人士为“蝗”,复社人士为“蝻”,牵连一百四十三人;
随后又编制了《蝇蚋录》,牵连九百五十三人,企图把东林、复社人士一网打尽。
阮大铖实行无差别打击,连在野人士也不放过,连他最铁干的哥们马士英也为之心惊肉跳,再这样下去大明恐怕真的要玩完了,于是开始在很多事情上采取不合作的态度。
而弘光帝似乎还嫌不够乱,还在这个时候大选秀女,不知是真的,还是饱受打击的东林党造谣,民间纷纷传说弘光帝有的怪癖,但凡被选入宫的秀女,必定饱受虐待,生不如死。使得江南一片大乱,有女之家纷纷嫁女,甚至强拉郎配。
而此时,占据燕京的多尔衮,早已开始在法理上宣扬自己入主中原的正义性,且极力质疑南京弘光政权的合法性,为自己的下一步行动抢占道义的制高点。
多尔衮致书首辅史可法时说道:“闯贼李自成称兵犯阕,手毒君亲,中国臣民不闻加遗一矢,有贼不讨则故君不得书葬,新君不得书即位。”
这些话从春秋大义上谴责南方诸臣将君父大仇抛之脑后,在金陵拥君自立,是有悖人伦的行为。
谴责之后,多尔衮开始宣扬满清是如何的仁义,大清“念累世之宿好,弃近日之小嫌”,整师入关,驱除“流寇”,并为崇祯帝后议定 谥号、发丧改葬,对勋戚文武诸臣也都恩礼有加,对黎民百姓则“耕市不惊,秋毫无扰”。
这一切无非是要证明清廷的所作所为顺乎天意, 合乎民心,清廷入主中原才是合情合理的。
最后多尔衮宣称清朝占据京师,“乃得之于闯贼,非取之于明朝也”,清军前来“代为雪耻”,南明君臣非但没有感恩图报,反而“兹乃乘逆寇稽诛,王师暂息,遂欲雄据江南,坐享渔人之利”,极力否认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