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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孽情书-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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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他的头脑都是明白的,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所以,我今日对你讲的话全都发自肺腑。”
    他顿了顿,接着道:“之所以要你不要生气,是我知道你心里也许……只是无论如何,请你不要把我的发自肺腑的话语,当作是我酒后胡言,这就可以了。”沈若雪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那样清澈,那样坦诚,里面盈盈地盛着满满的柔情,似乎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一般,让她一阵心慌意乱。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相对站着,曹胜早就知趣的悄悄走开,在不远处背着手仰头看月亮。良久,沈若雪微笑着轻道:“我不会生你气的,但是,在你酒醒之前,我可不能相信那就不是醉话。”小梁都尉一怔,刚要开口说什么,沈若雪的手已经掩在了他的嘴上,柔声道:“你不用解释,就当做……就当做是醉话吧,我都知道了。”
    她转过头看着天上那一轮月亮,月光隔着路旁的枝叶斑驳地洒在她的脸庞,只听她低低道:“明日,就又是仲秋节了。”小梁都尉将她掩在自己嘴上的的手轻轻握住,也仰起头看着月亮,轻声道:“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个仲秋节,每个仲秋节那晚的月亮,都是这样的圆。”他笑着看向沈若雪又道:“对了,明日我要在宫中当值一天,原本想到酒楼来找你,恐怕是没有空闲了。”
    沈若雪道:“嗯,我知道了。”小梁都尉微笑道:“等到了晚上,你到城墙那里去等我,我带两壶好酒,跟你一起边喝边看月亮可好?”沈若雪笑着点了点头。
    “还有一句非常要紧的话,你附耳过来,我悄悄告诉你,”小梁都尉忽然压低声音正色道。沈若雪看他神情认真肃然,心里不禁忐忑,连忙依言将脸侧过,不防脸上却被他猛然吻了一下,没等她回过神来,小梁都尉已笑着走出几步远,向她挥手叫道:“我走了。曹胜,曹胜——”曹胜连忙跑过去扶着摇摇晃晃的他。
    沈若雪愣愣地抚着自己的脸庞,站在那里一直看他二人走远,方才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慢慢地往巷子里走去。
    刚走进巷子里,黑暗里忽然窜出一个影子挡在了她的面前,笑嘻嘻地道:“咱们女扮男装的沈姑娘好风流啊。”沈若雪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王庆丰,不由冷冷道:“你在这里干什么?”王庆丰故意踮起脚尖往小梁都尉刚才离开的方向望了望,阴阳怪气地道:“好香的一个吻啊,月下郎情女意,令人艳羡。想不到两年多不见,你就变得这么风情万种,让男人们为你神魂颠倒了,家里还撂着一个亲老公备着,真让我刮目相看啊沈姑娘。”
    沈若雪听他说得不堪入耳,怒道:“你给我闭嘴!”王庆丰见她动怒,放肆的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凤珠自那夜与沈若雪交谈后,便一直对沈若雪不理不睬,只当她容不得自己。沈若雪几次想要对她解释什么,她都冷了脸转身避开,二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竟如同陌路人一般,这让沈若雪心中又是担心又是难受。每当晚上四人共坐一桌吃饭,吴春平不语,凤珠不言,哑婆婆有口难说,沈若雪只觉得憋闷无比,索性天亮即出,直至宵禁前方回,回来后倒头就睡,人在酒楼也好,不在酒楼也好,凤珠也不问她那么多。
    这天看沈若雪匆匆忙忙的跟那几个银枪都的禁军跑出去了,凤珠心里反而高兴起来,又有了一日空闲可以跟王庆丰在一起。她在富贵酒楼里左顾右盼,望眼欲穿的等着王庆丰来找他,可是直等到日上三竿也不见他的人影。实在按耐不住,凤珠出了酒楼便径自往百草堂找去。王庆丰在她面前从不提及自己的事,只撒谎说自己名叫王大郎,因此凤珠只记得初次见面时他说他是百草堂的,对此毫不怀疑。
    哪想到,凤珠进了百草堂,不要说找不见王庆丰的影子,几乎上上下下每一个人都问遍了,都无人识得谁叫“王大郎”。凤珠急得眼睛都直了,她一片痴情的倒没有想王庆丰是不是骗自己,只是担心他别出了什么事情人家代他瞒着自己。想了一想,莫不是自己记错了?他是在其他药房,便死心眼的大街小巷一家家找了过去。
    待她找到太白坊附近的胭脂巷,忽然就看见王庆丰从巷子里晃晃悠悠走了出来,连忙欣喜的迎上前去叫了一声:“大郎!”王庆丰看见她,吃了一惊,似乎想要躲开,顿了一顿却又笑嘻嘻的走过来,顺手挽了她就拐到一旁的角落里去,避开了太白坊正门人来车往的热闹地方。凤珠道:“大郎,我到处找你,记得你是在百草堂,怎么人家说并不识得有你这么一个人,是不是我记错了?”
    王庆丰眉头微微一皱,看她似乎并没有猜疑动怒的样子,心中便有了底,笑道:“是这样,我是因为看不惯坐堂医生骗取高价药钱,当众拆了他们的把戏,被他们赶出去了,当然不会承认有我这么一个人了。”凤珠四下看看,奇道:“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呢?”王庆丰愁眉苦脸的道:“我到处谋事做啊,可是一时半会儿哪里就进的去,现寄住在我一个亲戚家里日日看人白眼,难熬的很啊。”他这话倒有一半真。
    凤珠听了,同情而又怜惜的道:“那大郎要如何打算呢?”王庆丰叹了口气,道:“唉,哪能白吃白住人家,我手头无钱,伸手就胆怯,连着三天了每天只敢吃一顿饭,连菜都不好意思夹一口,所以都不敢去酒楼看你了,实在是囊中羞涩,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可是我的乖乖,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凤珠的眼中顿时一阵温柔,她低了头道:“你没钱去看我,为什么不早让我知道?”说罢毅然拉起王庆丰的手,道:“走,我带你好好的吃一顿饭!”
    王庆丰心下暗笑,却由她拉着自己脚不沾地的一直走进了路旁一家饭铺内。凤珠拿出平素跟了沈若雪卖艺得的一些零碎小钱,给王庆丰叫了两碗菜一碗饭,托着腮要看他吃。王庆丰哪里会吃得下,眼珠一转,招手便将外面一个乞丐叫了进来将饭菜给了他,还正色道:“我出来时已经喝了一个水饱,一时半会儿还吃不下东西,不如做个善事给你积积福吧。”凤珠信以为真,感动的赞道:“大郎,你真是个心地仁厚纯良的好人,居然还有人说你不好。”
    王庆丰猜出必是沈若雪说了什么,试探道:“是谁说我,说我怎么不好?”凤珠咬着嘴唇道:“我根本不要听,管谁怎么说。”王庆丰这才放心的抓起她的手笑道:“好人也怕没银子啊,你那沈姑娘在酒楼风流,我的乖乖却干陪着,原先我还能给你捧个场,现下没钱去,心里那个难受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心疼你。”
    凤珠动情的看着他,突然站起身来道:“你等我一会儿!”转身跑了出去。过了半个时辰,她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从袖子里摸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塞进王庆丰的手心里,道:“她素日在这上面不是很用心,我帮你些许应该不会有什么。”王庆丰掂了掂银子的重量,假意笑道:“别让你为难,你们挣些银子也不容易,这叫我怎么好意思的?”
    凤珠慷慨的道:“没事,小梁都尉那时送了二百两银子给她,我们近些日子来在酒楼又赚了些许,手头还算宽绰,解解你眼下的急还对付得了。”王庆丰眼睛不由一亮,小梁都尉一出手就是二百两银子?他摸着下巴半日没有做声,心中暗忖:“看来这梁超比我那妹夫大方多了,到底是官宦子弟出身,家底本就厚实啊。这姓沈的丫头片子应该得了不少好处,说什么我也得找机会狠狠敲她一笔才成。”
    想毕,向凤珠问道:“你今日怎么没有在酒楼跟沈姑娘唱曲啊?”凤珠笑道:“她跟银枪都的禁军一早就跑出去了,必定是找小梁都尉玩耍,总要到晚上才会回来。”王庆丰又问道:“她总是跟别的男人往外跑,她那个丈夫怎么从不管教管教自家娘子?”凤珠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回答,只是说了一句:“那是个老实人。”
    王庆丰心中暗暗盘算了片刻,谢过凤珠,只说还要去跟人谈事情,便独自进了赌坊试手气,不想财神白眼,不过半天功夫便将凤珠给他的那二十两银子输的精光,还搭了他自己几两,心中懊恼。找地方喝了几杯酒,便专等沈若雪回来,一直等到日落月升,果然看到小梁都尉送沈若雪回来,他躲在暗处悄悄跟着,酒醉了的小梁都尉居然始终没有察觉。
    看小梁都尉与沈若雪似乎交情非浅,王庆丰更觉得沈若雪从小梁都尉手里不知得了多少财物,他铁了心的今晚定要从她手里捞上一笔,不然简直对不起自己。
    “怎么?就生气了?”王庆丰嬉笑着凑到沈若雪面前,道:“其实你要我闭嘴很容易,看在以前你我相好的份上,借点银子给我,不然还会更让你生气哪。”
    沈若雪冷笑道:“你还想怎样?当初骗了我,现在又来骗我凤珠姐姐,还想再从我这里骗银子?”王庆丰笑道:“看你说的,怎么能说是骗银子呢,你跟那个小梁都尉在一起,哦对了对了,听说以前还有个姓谢的小将军,这都是不缺银子的主,你跟他们来来往往,手头一定积攒下不少体己钱,拿出一些来给我封住我的嘴巴,应该不会很困难吧。”
    沈若雪怒道:“我为什么要封住你的嘴?你有什么要说的?”王庆丰笑道:“我要说的可多了,比如说我当初跟你啊,孤男寡女的一路谁也不相信我们没发生什么事吧,或者说,你在那个土财主家啊什么的,我到那小梁都尉面前原原本本给他讲一遍,可以讲上几天几夜都不停口,你想,我会怎样讲呢?”
    “你!你这个无耻之徒!”沈若雪恨得咬牙,怒道:“你就去讲好了!我看他是不是肯听你的!说不定见到他,没等你开口他就会把你打死,你别忘了你砍他的那一刀!”
    王庆丰见没有吓住她,笑道:“啊,我没说明白,我的意思是,我还可以找几个京都的说书先生,让整个京都的大街小巷都讲你的故事,人人都知晓你的大名和你的风流韵事,讲的详详细细的,认认真真的,生生动动的,你说,这样是不是更妙?”
    沈若雪愤怒的盯着他,忽然大声冲着巷子里叫:“凤珠姐姐!凤珠姐姐!”王庆丰不想她会这样反应,上去便捂住她的嘴巴往巷外拖去,口中骂道:“死丫头片子,你喊什么!”沈若雪又踢又打,却依然被他拖到了巷外一个偏僻的角落,王庆丰将她推到墙边,道:“你还真是软硬不吃啊,给我点银子花又怎么你了?你信不信我……”
    话还没说完,忽然有人朝他肩上一拍:“喂,你钱袋掉了!”王庆丰慌忙低头看脚下,却被人一脚踹在头上趴在了地下,沈若雪不由叫道:“曹胜?”曹胜不知何时站在了这里,一边继续踢打着王庆丰,一边骂道:“你个王八蛋,贼心不死的畜生,上次伤了我们小梁都尉,现在竟然还敢在这里欺负沈姑娘,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王庆丰在地上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嘴里骂道:“你知道爷爷我是谁?我是贺兰都尉的舅子,你敢打我!”曹胜边打边骂道:“原来你是他舅子,两个不要脸的在一起,难怪了难怪了!”脚下踢打得更狠。沈若雪站在那里看着,并不相劝,只想自己也动手才好。直到打得王庆丰逐渐不作声不动弹了,曹胜才住了手,拉着沈若雪就走出来。
    “曹胜,你怎么回来了?把小梁都尉送到府里了吗?”沈若雪问道。曹胜笑嘻嘻地抬起一只手,手里提着的是一方丝帕包着什么东西,在静夜里闪着幽幽的光芒,沈若雪奇道:“这是什么?”
    曹胜笑道:“小梁都尉走到河边,看到草里有许多飞来飞去的萤火虫儿,便叫了我一起捉了十几只包在丝帕里,让我送回来给沈姑娘玩,说是挂在床边夜里醒了就不会害怕黑暗。”沈若雪笑了起来,边笑边道:“小梁都尉真是喝醉了,把我当作小孩子。”
    曹胜却认真地道:“小梁都尉说,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因为没有了母亲,总是跟父亲一起睡的,他的父亲临率大军出征前,就是这样捉了萤火虫给他挂在床边,好让他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夜里醒来不会害怕。”沈若雪的心里不禁一疼,默默地接过了包着萤火虫的丝帕,仿佛看到了那个幼小的满脸稚气的小梁都尉,孤单的在黑暗里盯着萤火虫的光芒,等待父亲快快从边关归来。那时幼小的他,不知道会不会在黑夜里哭呢?
    曹胜一步不离的将沈若雪送到了巷子里的小院门口,这才告辞而去。隔着窗子看见里面烛灯亮着,沈若雪听见凤珠在跟吴春平嘟囔什么:“……我恍惚听见外面有人叫我,仔细再一听,又没了。”她没有言语,从吴春平、凤珠和哑婆婆身边走过,一个人进卧房躺了下去,在黑暗里默默地看着那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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