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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孽情书-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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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道:“想不到,想不到你还挺关心我兄弟的,你们把……把他看得太低了,什么能难得了他?他的确很好,不瞒你说,我今日才见过他,兄弟们大——可放心!”
    钱彬眼泪一收,不敢相信的道:“真的?你果真见了他?”司文德道:“果真!我打猎时碰到他的,他一点都没有变!”钱彬盯了他片刻,蓦地放声大笑,啪地摔碎手中酒杯,十几个禁军登时一拥而入,上前便将司文德按倒在地,司文德惊道:“钱彬,你这是做什么?”钱彬笑道:“司都尉,你私通钦犯,这罪名可是要杀头的啊,我再怎么想念梁超,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司文德大怒,酒也醒了多半,骂道:“姓钱的,你竟敢耍我!”钱彬道:“不是我,兄弟我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耳,一会儿见了王统领,你自己解释吧,看你还能狡辩不成?”
    “人证和他自己的口供俱在,他还狡辩个屁啊!”王庆丰笑嘻嘻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坐在上首跷着脚,挥手令人推进了那名骑兵,司文德一见不由怒目而视,骑兵低了头不敢看他,然而一切已成定局,到了这个地步,他不得不认。王庆丰探着身子向被按在地下的司文德悠然道:“我说司都尉,你我都是同僚,我不想跟你为难,你也不要让我为难啊,只要老老实实说出梁超藏身的地方,我担保你没事,如何?”司文德厉声道:“我是不会出卖兄弟的,你就杀了我吧!”
    王庆丰啧了一声,摇头道:“冲动,太冲动了,我权当你是喝酒喝的。你可知道你的这个罪名有多重?私通钦犯啊,还不是一般的钦犯,那你跟钦犯就是一样的了,也就是宁王一党!还是潜伏了这么久的!嘿嘿,该怎么处置?我如果给你再安个小狼王的内应的帽子呢?会不会灭族了算?”司文德骂道:“放屁!”
    王庆丰笑道:“行,我放屁。即便是不安这个罪名,嗯,还按私通钦犯好了,那结果你心里也有数吧。圣驾出京前,我就听说你的夫人快要临盆了,等着你回去呢,哎你说,这等来等去等回去的是一个无头尸体,这合府中老的孤儿寡母带着小的孤儿寡母,那心里什么滋味啊?”司文德忍不住大叫一声:“住口!”
    王庆丰并不停口,跷着脚摇晃着继续道:“这倒也罢了,万一圣上不高兴,我再在上报的时候添上几把火,这个是肯定会添的,不然就不像我了,好了,岂能只治你一个人的罪了事?作为罪臣家眷,把你母弟妻子全部拿下,你老母和你弟弟指定是要充军发配到边关,那地方的苦啊,你们几代人都在京都锦衣玉食的,受得了吗?肯定有去无回!更可怜的是,你夫人年纪轻,是必要充作官妓的了,而你那孩子,不管是男是女,这一落地就成了奴婢,永无出头之日。哎呀呀——惨惨惨,为你一人,苦的老老小小都这么惨,啧啧。”
    司文德只听得心如刀绞,气苦难当,面色灰白,王庆丰盯着他道:“当然,我可还保不准我一高兴,给你扣那个灭族的罪名。”司文德身子一颤,咬了咬牙,终于颓然道:“我……我告诉你就是了。”王庆丰笑道:“这就对了,司都尉不算笨,要不然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义气用事简直是太愚蠢了,难道亲人的性命还不重要吗?”说着挥手令按住司文德的禁军退下,司文德从地下缓缓爬起,突然拔刀欲要自刎,王庆丰不紧不慢地抛了一句:“你死了罪名也一样!”他登时顿住,眼中全是绝望和怨愤,直直的盯着王庆丰说不出一句话来。
    王庆丰从座位上站起来,慢慢地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拿过他的刀插回他腰下的刀鞘,道:“好了,司都尉识时务者为俊杰,愧疚和歉意不过是暂时的,过去了就好了嘛。这世间的许多事如果都能照应的过来,哪有那么多的憾事?嘻嘻,朋友不愁没有,亲人可就那几个,对不对?人家小梁都尉当初为了自己的心上人,不也是豁出去逆臣都当了?”司文德低低地道:“他,他在……”
    王庆丰摆手道:“不忙说,你领着我们去就行了,不然我若是隐匿不报你的事,也不好交待,众人怎么服?你带人跟我合兵一处把梁超捉了,也算你将功折罪,我方压得住众人之口嘛。”司文德到了此时,也只得唯命是从,王庆丰遣人暗暗报了右卫将军,率钱彬连夜点起三百五十名禁军,司文德也带了金枪都的一百五十名部下,共是五百轻骑兵,汇合一处直奔往宜阳而去。
    这一夜,吴春平始终没有回来,小梁都尉在东篱轩内焦躁无比,不住地踱来踱去,沈若雪守着凤珠一边喂药,一边忍不住困惑的问道:“你怎么了?见了司都尉以后一直都坐卧不安。”小梁都尉摇摇头,叹道:“不管是见了谁,我都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是小司也不行。”沈若雪心内也焦急起来,看着不断迷糊着的凤珠道:“这春平哥怎么还不回来?难道又被他那个五叔拉着去赌了?”忽然,只听小梁都尉惊道:“哎呀,这,这……”
    沈若雪急忙回头看去,只见小梁都尉捧着他腰间那枚翡翠蝴蝶佩怔在那里,脸色变得苍白,那枚蝴蝶佩不知何时竟已然断裂。“至玉者坚,翡翠堪称是玉中之玉,怎么会突然断裂呢?”沈若雪跑到他身边诧异地道:“是不是你不小心磕碰在哪里了?”小梁都尉皱眉低低地道:“没有啊,我就是转了一个身,随手托起来一看,它就莫名其妙的断裂了。但凡玉都是有灵性的,翡翠的灵性更强,这真是不祥之兆,莫非预示着我在劫难逃?“沈若雪愣住,激灵灵打了一个寒噤,一头扑进了他的怀抱里,颤声道:“不许胡说,不许!我去把春花嫂叫来,咱们这就走,现在就走!”言毕转身就往门外跑去,却被小梁都尉一把拉住,柔声道:“算了,夜已很深,你去把人家惊扰起来,反而易让人生疑。没有关系,不急在这一时,天亮以后即便是吴大哥还没有回来,我们也得走,那时再去找春花嫂也不为迟。”沈若雪回头定定的看着他,良久,慢慢走过去双手捧起小梁都尉那块断裂的蝴蝶佩,眼泪止不住一滴滴地落在了上面,在碧绿晶莹的翡翠上宛如一颗颗透明的露珠。
    小梁都尉见她如此,不由微笑着抱住她,轻道:“是不是我刚才说的话把你吓着了?我那是随口逗你玩呢,你没听人说玉器本是辟邪之物,它的断裂通常是为主人挡灾呢,它挡了自然就不会有事了,不用担心害怕。”沈若雪按住胸口,伤心地道:“我说过,损失了任何一个,这对蝴蝶佩就不再完整。现在,居然就不完整了,我这心里,不知怎么慌乱的很。”小梁都尉笑道:“没事,真的没事,老子向来福大命大,也不信这个邪。”
    沈若雪泪眼迷离地抬眼看看他,突然摘下自己的那块蝴蝶佩,狠狠摔在了地上,发出啪的脆响,却安然无恙。小梁都尉惊道:“若雪,你这是做什么?”沈若雪也不理会他,弯腰捡起重新狠狠往地上又摔了下去,终于断成了两截,她这才笑了,拭去泪水捡起,跟小梁都尉的那块一起托在掌心中,柔声道:“这就好了,不管是什么征兆,我都与你共同面对,即便是碎了也一起碎掉,那才是真正的完整。”小梁都尉怔怔地看着她,蓦地伸臂将她一把拥在了怀里,紧紧地抱着,哽咽道:“你这个傻丫头!”
    沈若雪轻轻地道:“我不是傻,是痴。你是我今生今世真正痴心托付的那个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无可替代。”小梁都尉温软的唇已将她的唇吻住,她听到他一边狂吻一边喃喃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啊,若雪,若雪……”一股说不出的痛楚在心底针扎一般游荡,沈若雪突然紧紧地抱住他怎么也不想放手,仿佛生怕他会被人夺走,小梁,不要放开我,我的小梁。
    
    第90章 擒 获
    
    天色刚蒙蒙亮,五百连夜奔袭而来的轻骑兵已经赶到宜阳城外,王庆丰命令全部下马,悄没声息的包围住了山脚,逐渐缩小圈子,把东篱轩所在的地方团团围定。
    小梁都尉怀里抱着沈若雪靠在床头朦胧睡了一会儿,突然心内一阵狂跳骤然惊醒,他隐隐预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低头看看沈若雪兀自睡着,眼角泪痕未干,便轻叹一声,将她小心地放倒在凤珠的枕边,暗道:“让她再多睡一会儿吧。”自己整了整衣衫,喝了一杯冷茶,慢慢推开了东篱轩的门走到庭院中。院门处似乎站着一个人影,他想,莫不是吴春平回来了?定睛细细一看,不由惊异地道:“小司?”
    那人正是司文德,他背着手站在院门处,定定的看着小梁都尉一动不动。“小司哥,你怎么一早在这里站着?”小梁都尉注视着他缓缓道。司文德不敢看他的眼睛,垂下眼帘道:“好兄弟,我有要紧的事要告诉你知道,你快随我来。”小梁都尉盯着他没有动,眼眸里蓦地射出一道锐利的光芒,随即唇角掠过一抹微笑,转脸看了看东篱轩,回身轻轻合上了房门,道:“好。”跟着司文德快步走出了柴门。
    司文德在前面领着他一直走上了东篱轩外的山坡,小树林里蓦地一声呐喊,鹰扬都都尉钱彬领着十余名埋伏的禁军便持刀杀了出来,谁料小梁都尉的手早已按在了佩刀的刀柄上,刀光一闪,翻手便砍倒了当先奔到身前的几人,接着狠狠一脚踢在了钱彬的软肋上,没等他回身,已将他瞬间断为两截。啪啪两声,王庆丰拍着手走了出来,笑道:“小梁都尉的身手果然好的很,妙得很啊!真让我大开眼界!”他的身后四周,几百名箭拔弩张的禁军突然现身,迅速将小梁都尉包围住,只要王庆丰一声令下,便会乱箭射出。
    小梁都尉没有看他,只是提刀静静地望着司文德,司文德垂着头退后两步,始终没有勇气与他对视。“拔出你的刀,来啊,小司,来跟我打一场,”小梁都尉轻轻地道:“咱们兄弟好久没有切磋比试了,你躲什么?”王庆丰笑道:“何必让司都尉费那个事呢……”小梁都尉喝道:“闭嘴!你算什么东西,老子没跟你说话!”王庆丰嘻嘻一笑,悠然道:“哎呀,我当然不能跟你比了,但我至少可以让你变成满身是箭的刺猬,你说我算不算东西呢?”
    小梁都尉却笑了起来,将手中佩刀上的污血在地上的死尸身上抹干净,毫无惧色地道:“行啊,你射吧,赶紧射,别跟老子废话!”王庆丰也大笑了起来,道:“爷爷我才没那么傻哪,死人哪有活人值钱啊?何况,那也太便宜了你!”他眼睛一转,忽然压低声音道:“我要射,也不射你,我射那里。”手往山坡下一指,小梁都尉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登时变了脸色,从这里正好看到东篱轩的院落,沈若雪不知何时背着包裹揉着眼睛站在了院中,一副准备出行的样子,正在东张西望地找他。
    “看见了吧?哈哈,只要你稍有反抗,万箭穿心的是她,然后呢,爷爷们再把这个酒馆一把火烧个干净,美不美?只可惜天亮了,要不然站在这里岂不是像看一把大烟火般畅快。”王庆丰洋洋得意地道,手一拍,禁军们的弓箭果然变了方向,齐齐指向了不远处的沈若雪。小梁都尉死死地盯着沈若雪的身影,咬住了嘴唇,手中的佩刀越握越紧,司文德突然扑到了他的身前一把夺过佩刀,低低地道:“兄弟,也许,也许到了洛阳还会有一线生机,我会帮你找人,我会求他们,相信我,你不要放弃!”
    小梁都尉冷冷的看着他道:“老子还能相信你吗?”司文德颤声道:“至少,至少先保住弟妹要紧,难道你不管她的性命了吗?”小梁都尉转过脸去凝视着山坡下没有动,王庆丰趁机一勾手,禁军们飞身扑上将他按倒在地反剪双臂捆了起来,他没有挣扎,被拉起后注视着司文德道:“你保证,不伤害我的妻子和其他无辜之人。”司文德用力点了点头,带着哭音道:“我保证!”小梁都尉松了口气,淡淡道:“那好,这就走吧。”
    王庆丰却忽然扬声向山坡下叫道:“喂——他在这里!”沈若雪听到呼喊,仰头朝坡上望来,不由大吃一惊,顾不得许多,疯一般便飞跑向这里,小梁都尉的脸色顿时煞白,愤怒地骂道:“姓王的,王八蛋!”抬脚就朝王庆丰狠狠踢去,被禁军们一把按住动弹不得。王庆丰笑道:“随你怎么骂,只怪你狡猾的很,万一路上耍什么花招跑了呢?让我们没法交差。或者中途来个自我了断,害爷爷白白的辛苦了一趟,捞的好处却少了大半,这怎么行。放心放心,我跟你的小娘子也算是故交嘛,只要你乖乖的被我们顺利押到洛阳去,她绝对不会有事,我说话算话!”
    “小梁——”说话间沈若雪已经跑到了眼前,惊骇的冲上来便抱住了小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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