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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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红了,仿佛自己做了理亏的事。“嗯,那个……”他试图解释:“我不是故意看你那里。”
她怔了怔,瞬间摆出妖媚的笑容:“我倒是不怕你看。可是人家怕你现在疲不能兴。”
这样露骨的话她也说得出口。他当即让她弄得面红耳赤。
“妖女。”
只能叹一口气,再这么唤一声。
可是,为什么又要自虐,明明她都不妖女了,他还要去此地无银的剖白,倒撩拨出她妖女的另一面?
迷惑。
“喂,你真不肯告之芳名?”他换过一个相对安全的话题。“我姓……”
“陪我两天好吗?”他的话让她截住了。“现在……是周六晚上……陪我到周日晚上六点,可不可以?”
她的眼睛,带着一点不确定的脆弱感,望向他。看到他望过来,却又换上妖女的招牌笑容,放低了声音诱哄:“放心,我会尽量不把你榨干。”
他的耳朵,又开始麻麻痒痒的。说这么挑逗暗示的话,太不道德了,太没廉耻了。
可是……他的是非观念,好象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日趋薄弱……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独立于理智之外,说:“好。”
马上又唾弃自己,居然答应得这么爽快,简直不象为强权所迫为势所逼的样子。
真惭愧。
找手机,给欧阳皓打电话报备行踪。
衬衫,皮带,长裤……他的衣服,与她的衣服,被她扔得一屋子都是,足见刚才她作风之强悍。
他一边找手机,一边惭愧。他是不是象江湖传闻中那些心智不坚的白道少年,一不小心,便堕入邪派的情欲圈套中,沉沦欲海?
师父若是知道他现在放纵至此,肯定痛心疾首,捶胸顿足亦不是没有可能。
还有可颐,他辜负她的保护了。
可是啊……
偷偷的瞄了一眼她。裹在一袭柔软浴衣中,只露出玲珑修长的小腿,在脚踝处收出优美的曲线,只一眼,又让他心猿意马起来。
所以故老相传,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假。
但是……但是……
他又在心里替自己分辨:不是还有一句老话,叫人不风流枉少年。
看到手机上,二十几条未接来电,一半号码属于欧阳皓,一半号码属于徐可颐。
他又惭愧起来。
小心翼翼的拨通欧阳皓手机,才响一声,电话那头欧阳皓马上接起:“小卓?”
他心虚的说:“嗯……”
电话那头,迅速换了可颐的声音:“卓小白你这家伙跑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接电话?没事吧?你在哪里?”
他支支唔唔:“呃,可颐……我想在外面玩两天……”
“你跑出去了?你现在在哪里?”
“呃……”
“你是不是让人拐骗了?是不是有人威胁你的人身安全?”电话又让欧阳皓接过去。
他非常心虚:“我没事……”
他听到可颐在旁边大声对欧阳皓说:“完了完了,小白肯定是让坏人骗出去劫财财色……不对他没有财,劫色然后拐卖……”欧阳皓制止她:“可颐,你想太多了。”
他悄悄的擦汗水。
其实,可颐猜得差不多全中。她的直觉真是惊人,每一次,总能准确命中事实。
那边想必徐可颐又抢过手机:“小白,你没被人吃干抹净吧?喂,你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他说,“总之可颐,我这两天不回来……”
“啊,你跟谁有奸情?”徐可颐惊呼。
他巨汗的说:“呃,就这样吧,手机快没电了……总之我没事,回来再说。”逃难似的按下结束键。然后,关机。
转过头,面对另一个妖女,倚在窗畔,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他马上觉得有必要解释:“呃,刚才跟我通电话的,是我兄弟的女朋友……”
她的唇角牵起:“嗯,就是你的女朋友,也没关系。”
他有点错愕:“呃?”
也许是他迷惑的神情取悦了她,她唇边的笑意加深:“无论你需作交待的人是谁,只要你过得了自己那关,我又何必介意。”
换言之,她不过只是想和他一晌贪欢。
其实,他也听可颐说过,这边的男女喜欢玩一夜情。一夜情,岂不正是她们这边男女之间的常态?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突然沉沉的,就那样坠下去,难受得要命。
她走过来,两只手象蛇一般揽住他的腰,身子自然而然的偎过来,他马上又觉得心跳加速,根本做不到抗拒这样的亲近。
她仰头望他,媚眼如丝:“可是跟我在一起时,要专心。”
这句话,是否代表,她其实还是有点在意他的?
他的心情,一下子又雀跃起来:“好。”
她轻佻的拧了他的脸一把:“你这样子,象个小学生。”
他的脸又热了。为了掩饰他的窘,他只好去吻她,堵住她的嘴。可是她轻轻巧巧,一只手抵上来,他只吻上她的手心。
“运动了半天,会不会饿?”她邪邪的笑着问他,“你要吃什么?牛排?海鲜?”
她为什么要重音强调“运动”二字?他仍是红着脸:“随便。”
她放开他,笑:“随便?我以为你会选海鲜。”
“为什么你会这么以为?”他诚心的问她。
她笑得很邪:“好多海鲜都可以壮阳,难道你不知道?”
血一下子冲上他的头顶。
妖妖妖……妖女!
第 5 章
就算是妖女,她只怕也是最辣最劲的妖女。
陪她的两天中,她一手为他打造了从前任想象力如何驰骋也未能到达的境地。
原来男与女的游戏,有数不清的快乐方式。原来两个人在一起,竟会生出这么多神奇的化学反应。他从来不知道他的身体之中,竟也可以发掘出这样多的惊喜。
他不知道他是爱上了她,还是爱上了这场缠绵游戏。很多时候,抱着她,看着她,会有一刹那的怔忡,仿佛置身梦里。却又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幸福感觉,一层一层的自心里荡漾开来,令他的心,令他的身体,都柔如一泓春水。这种他从未体验过的关系,令他沉醉。
这两天里,他同她,活动范围未曾离开这小小公寓一步。
或者,他与她的相处方式,比其它的男女来得更激烈?
客厅、卧室、卫生间。她随时随地撩拨他,勾引他的法子花样百出,他完全无力抗拒。
沉沦欲海,缠绵了一次又一次。若说第一次,他还有点懊悔有点迷惑有点惭愧,接下来这两天,他已可算吸毒成瘾,在那种罪恶的兴奋感中迷失,根本不愿抽身。
试了太多花式,她仿佛有层出不穷的新鲜玩法。
他想,若不是他练有武功,体力与持久能力均较旁人来得强悍,或者,就要让她这般活活的玩死了。
开玩笑的问她这个问题,她妖媚的笑:“本来,是打算一天换一个的。”看着他郁闷的表情,她在他臀上轻轻拧了一记:“我在侧面赞你的能力呢。怎么,不开心?”
他垂眼,没有作声。
其实,心中有好多疑惑。
做的次数多了,自然发觉,其实第一次,她的表现,也是有些生涩的。那种不经意中流露出的疏怯,初进入时的那一点窒碍……当时不觉得,此刻当他熟悉了她的身体,她当时的举动反应,却一点一滴浮现在眼前,供他对比今昔。他脸红,为什么他居然将跟她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中还原得如此清晰?
她又缠上他:“帅哥,你不专心哦。”脸贴上他的胸膛,在他敏感的那一点轻轻的啖一记。
她现在勾引他的手法,越来越熟练。
他反手要抱她,她却象条狡猾的鱼儿般,滑了开去。
她总是这样,无时无刻的撩拨他,令他无法思考,无法理清他与她的关系。
就象此刻。
他扑上她,将她压在沙发上,两个人紧紧贴合在一起,不让她逃离。
她在他身下抬起脸来,手插进他的凌乱长发里:“帅哥,要不要做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他一凛。
她笑得妖媚,眼底,却隐约有着异样的悲凄感:“是啊,约定的周日六点,要到了哦。”
“喂……”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时候,再叫她妖女,好象不太合适,可是她又一直不肯跟他说名字。
“象最后一次那样来爱我吧。就象世界末日,就仿佛天崩地裂,我跟你,永世不能在一起,全心全意的,跟我再爱一次。”她吐气如兰的诱哄着,即将到来的性爱,在她的描述下,凄美又炽热。
只是……情境摹拟吗?
他的心,松了一些。这两天,他跟她一起,学会了很多东西。
她喜欢那样的情境,他自当配合。白道的侠少总是会折在邪派的妖女手上的,他算是认了命。
轻轻的吻上她的眼。纵然只是营造一个做爱的情境,他亦不喜欢她眼中那隐约的绝望空洞,一下子将他带入无望分离的痛悲中,连心都为之空落。
一路吻下去,眼睛,面颊,脖子,胸脯……
她推他的肩:“喂,大力一些。”
他拿一只手支起身子,抬眼看她,摇头。女孩子,纵然是妖女,不也是该好好呵护着的吗?他怕弄伤她,这两天,他一直有收起力道。
她不领情,骂他:“喂,你是不是男人!”
他柔情的抚摸她:“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吗?”
她却一下子揽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下去,一口咬在他肩头,重重的。
疼痛之外,夹杂着心中的丝丝悸动。
他望她。她笑得得意。“留个我的记号。”
他要被她玩疯了。狠狠的揽住她,大力的吻下去,吮吸啃噬。她的身子在他的唇下颤抖,却扬声大笑:“很好,这才象个男人。”
这一次的缠绵,特别狂野。她的颈中肩头,一点一点,全是他弄出的吻痕。
激情之后,他轻轻抚着那淡淡的淤痕,无限歉意。
她却不在乎:“很好,我喜欢。”眉目间,甚至有一闪而逝的得意。
催着他沐浴,将熨平的衬衫长裤递到他手边。她穿得随意,小背心搭配大大的男式衬衫,卡其布的长裤,削得很薄的短发,背一只大包。穿上衣服的她,真看不出妖女的痕迹。
他的心中,突然有一点点失落。
在一起两天,她临到要分别,仍不肯同他说名字,亦不问他姓甚名谁。
“呆了?”她把他的手机塞回他手里。“等同我再见了,再开手机。”她牵住他的手,出门。
“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不需要?那我赶时间,先走了哦。”
站在她家的楼下,她笑咪咪的同他说。
一直,都是她在强势主导。连再见,也是由她说出。
可是,连问一问他的名字,都不想吗?她从没有想过跟他再见吗?
他终于反手握住她的手,问她:“就这样算了吗?”
她诧异的睁大眼睛,显得十分俏皮:“帅哥,难道你觉得我该用钱来侮辱你?”
他无力的望着她:“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觉得你吃了亏?”她继续扭曲他的意思。
他的眼中,染上了淡淡悲伤。
她明明是懂得他的意思的,不是吗?或者,是他不知趣,不懂得这个世界的男女规则。
因为一场糊里糊涂的性爱,就莫名其妙的觉得要对她负责。或是她对他负责。
难道这两天她对他的笑,她偶尔情深的眼神,带给他的心悸,统统不过是他的错觉?
她其实,并没把他当一回事。
他垂头。可是,仍舍不得放开她的手。
她笑了,象哄小孩子般,拍拍他的肩:“舍不得我?”
他诚实的点头。
她妖女般的笑容又再次露出:“太失败了!难道我没能把你榨干?”
他脸一下飞红,紧张的看四周。
途人自他与她身边走过。她邪邪的笑着望向他,欣赏他的窘。
“告诉我怎么找你?”他轻声要求。
她挑挑眉,向楼上一扬头:“你不是找得到我家?”
对哦,他怎么这么笨。
“我可以来找你?”他再求证。
“笨蛋。”她说。
他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那就先这样啦?”她再度同他道别。
“喂。”倒是他,拖泥带水,婆婆妈妈:“来找你,不需要预约?”
她笑了:“这也预约,那也预约,人生还有什么惊喜?”
原来,她是这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