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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榴花照雪录-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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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镯触手微温,上面细细镂刻了精致的花纹,她放到烛光下细看,才发现那纹路是十分别致的水波纹。
  “你瞧我们多有缘,我叫清潭,你叫澄秋,都是水字辈,清润澄澈。”
  两小无猜的时光一去不复返,李澄秋长长出了一口气,将东西包好放回匣子里,又将匣子放到了箱子深处,就这样躺下睡了。
  所有人都以为林清潭来闹了一回,李澄秋和陈玘的婚事便将再无阻碍、十分顺利的进行下去,可是谁都没想到,就在照雪客栈重开张的前一天,一个自称李澄秋未婚夫的人凭空冒了出来。?

☆、又起风浪

?  林清潭走后,客栈诸人就像是根本没见过这人到来一样,该忙什么忙什么,很快就按部就班的将客栈里收拾的像模像样,连第一批铺盖陈设也都归置好了。
  到了八月二十四这天,李澄秋又跟胡伯商量着采买了些新鲜菜肉,预备开张那天,宴请街坊邻居、招待第一批投宿打尖的客商。
  她早早忙完客栈这头,与陈玘一起回了东面宅子,进门时,父母和王夫人婆媳正在等他们一起吃饭。
  “今日你王伯父来了信。”李维准等他们二人坐下,就开口说道,“林家已经向王府下了定。”
  王珪早在调查清楚客栈被烧和牛连被杀一案后就回了大理,如今住在李家的,只有王夫人和她的二儿媳妇。
  李澄秋听了此事淡淡回道:“好事。”
  李维准很满意她的态度,继续说道:“还有宋子英杀人放火一事,你王伯父也据实报给了黎王爷,黎王爷很是恼火,已派人去与北周交涉。据说朱提那边当初便留了心,并没有全数放了宋子英的随从,那几个亲近的都被扣下了,如此一来,黎王爷正好连帮凶都抓到了。两边估计有的官司要打。”
  当初客栈之中的死者,既有云南本地的商人,也有吐蕃、中原过来的行商,宋子英放一把火,烧死了那么多人,黎王爷要是不借此生点事端、跟周朝要点好处,也就不是他了。
  何况此事本就是宋子英理亏,他一句话不说,不问青红皂白就做了杀人放火的事,显然根本没将黎王爷放在眼里。是以宋子英就算死在了云南境内,黎王爷也有的是话对付周朝,多行不义必自毙就是个现成的好理由。
  至于所谓的陈太子,谁知道是真是假?当年谁又真的亲眼见过那位陈太子了?以这个陈太子为由头,突然跑到云南来胡闹,只怕还是别有用心呢!
  “总之此事就算是暂且过去了,时日一久,大家有了新的谈资,自是无人再提。”李维准最后说道。
  李澄秋和陈玘都应了一声,大家一起吃了晚饭,散了出门时,李澄秋和陈玘一起往外走,又谈论起这事。
  “黎王爷恐怕巴不得谁也不提陈太子呢。”
  陈玘问:“为何?”
  “还能为什么?你忘了那传国玉玺到了谁手里?拿到手的东西,他肯吐出来?”
  陈玘恍然:“是啊,我都给忘了。他自然不愿意周朝知道玉玺在他那里,也一定会极力否认有所谓陈太子出现,周朝鞭长莫及,两边打几轮官司,也就不了了之了。”
  李澄秋点头:“是啊,再有王伯父作保,此事应是真的过去了。”
  两人说着话就走到了新房院外石榴树下。这会儿他们还没成亲,李澄秋是住在父母院中厢房的,陈玘则住在客栈里,这些天二人忙于各种琐事,还从来没有单独面对面说过话,彼此之间相处也一如从前,不像是未婚夫妻,倒仍是掌柜的和伙计。
  但今日两人并肩走到新房院外,远远看见院中修饰一新,便不约而同的顿住脚步,恍然想起客栈开张之后,也就快到他们的婚期了。
  李澄秋顿觉浑身不自在,飞快将目光转到那曾经被火烤过的石榴树上,“可惜这棵树也遭了无妄之灾,今年连果子都没结下。”
  “休养生息一年也好,只要树还活着,总有开花结果的一天。”陈玘也仰头看向树顶,“我当初来时心如死灰,如今不是也都好了么?”
  李澄秋想起他随口取的化名,不由一笑:“你跟这树还真是有缘。”
  陈玘点头:“是啊。听说王夫人和岳母大人还在新房院中栽了两棵小石榴树。”
  他本是随口一说,说完却想起石榴本有多子寓意,显然李夫人和王夫人栽那两棵树是有期许的,自觉唐突,立刻再次仰头看天,连瞧也不瞧李澄秋一眼了。
  李澄秋却没想到那去,顺着这话说起了母亲在后院栽种的各式花卉,为母亲最近的精神渐好而欣慰。
  陈玘暗自松口气,与李澄秋说着李夫人的病情,又一道去客栈看了看。
  第二天诸事基本就绪,仇非凡这些日子也跟着忙前忙后,一早就窜进客栈里来,还带了两盆节节高竹子盆栽做贺礼,惹的徐二娘直说他小气。
  李澄秋听着他二人拌嘴,自己叫王励和胡小三儿去把她窖藏的好酒搬出来,预备明日要用,刚安排下去,就有两个侍从模样的生面孔走了进来。
  “哟,客官来得早,咱们今日还没开张呢!”徐二娘看见来人,忙迎上去笑着打招呼。
  那二人并不回话,前后打量一番,就把目光齐齐定在了李澄秋脸上,左首那人接着抱拳问道:“请问贵店李掌柜可在?”
  李澄秋从柜台后走出来,回话道:“我就是,不知二位高姓大名,有何贵干?”
  那二人又仔细打量了她一回,这番打量很有些无礼,徐二娘脚步一错,挡在了李澄秋身前,抱胸问道:“看什么呢?”
  先前说话那人道了声失礼,说道:“小人一时诧异,还请李掌柜勿怪。只是小人等奉主人之命,来找的是一位李维准李掌柜。”
  “不知贵主人是哪位,找家父何事?”李澄秋看来人有些不同寻常,轻轻一拉徐二娘,自己上前问道。
  那人回道:“家主人复姓长孙,与令尊乃是故交,此番特地前来拜访,为的乃是婚姻之事。”
  长孙、婚姻两个词一说出来,李澄秋顿时想起那日父母说到一半没说完的话,说了一声稍等,便对仇非凡说:“非凡,劳你跑一趟。”
  仇非凡点点头,转身去了东面宅子找李维准。
  李澄秋这里要请那二人坐下,那二人却不肯,说家主人就在外面,要去请进来。徐二娘看着他们出去,立刻贴近李澄秋:“什么婚姻之事?”
  “我也不清楚。”
  李澄秋只回了一句,方才上楼去屋顶收东西的陈玘就走了下来,看她和徐二娘神色奇异,便问:“怎么了?”
  话音方落,先前那二人已经和另外四五个仆从簇拥着一个华服男子走了进来,“二公子,这位就是李姑娘。”
  那位二公子衣锦佩玉、排场极大,且身形壮硕、肥头大耳,听侍从介绍后,斜着眼瞟了李澄秋两眼,露出些不甚满意的神色,并短促的“哼”了一声。
  李澄秋和陈玘几乎是同时皱了眉,徐二娘脾气急,立刻又挡在李澄秋面前,掐腰问道:“你就是那什么姓长孙的?”
  此时陈玘也已走到李澄秋身边,目带询问的看向她,李澄秋见来人面目可憎,便懒得理会,拉着陈玘一起往后面去。
  谁知那二公子竟不依不饶,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粗声粗气说道:“站住!”
  李澄秋连理都没理,继续拉着陈玘往后面走,陈玘糊里糊涂跟她走到门口,正遇见从侧门进来的李维准。
  “人呢?”李维准顾不得打招呼,先问李澄秋。
  李澄秋往身后一指:“在堂中。”
  “你们忙吧,我来应对。”李维准丢下这几个字就大步去了前堂。
  陈玘到这会儿才问:“怎么回事?那是谁?”
  李澄秋径自进了后堂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才答道:“我也不知。说是姓长孙,前阵子,就是我娘提起亲事之前,曾经说过早先在都中跟一个姓长孙的人家有过戏言,约为儿女亲家。可是我父母离京隐居多年,早不与旧识通信,他们又怎么会找到这里?”
  陈玘凝眉思量片刻,轻叹道:“恐怕是受我的连累。”
  李澄秋一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却并不认同:“应该不会。我爹这几年都不曾露面,只最近重建客栈才回镇上,宋子英的人都没见过他,北周京中的人,按理说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查到我家底细。”
  “别人或许不能。”陈玘欲言又止。
  李澄秋眼睛一转:“你是说,襄国长公主?”
  “但愿不是她。我们如今可并没什么可让她图谋的。”
  李澄秋见他说这话时眼中有几许自嘲之色,语气也颇有些不同,想起以往听过的那些传闻,心里不由一软,便隔着桌子伸出手按在他手臂上,柔声道:“就算是她也不要紧,此地毕竟是云南王治下,她想做什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到时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这番话说的陈玘心中温热,不觉也伸出空着的手来按住李澄秋温软的手掌,两人四目相对,陈玘只觉心中汹涌着许多话要说,却统统到了嘴边说不出来,许久,方才轻笑一声,说:“好。”
  李维准去了前堂足有小半个时辰,才黑着一张脸回到后堂来,咬牙切齿的说:“竖子欺人太甚!”
  李澄秋正待与陈玘问问详情,前面却一阵纷乱,接着一队劲装侍卫疾奔而入,扬声问道:“谁是刘石宏?”
  陈玘上前几步:“我就是,几位……”
  侍卫头目打量他两眼,一拱手打断他的问话:“在下云南王府校尉,王爷有命,请你去王府说几句话。”?

☆、以静制动

?  陈玘欲待回话,李维准却先一步上前拦住,对那头目客客气气道:“不知校尉高姓大名?王爷召小婿前去,是因何事?”
  那侍卫头目很不耐烦:“王爷有命,我等怎知详情?”
  他这样一副态度,李维准自然更不放心,便往前走了几步,从袖中摸出钱袋往那头目手里一塞:“是小的多嘴。几位奔波而来,也辛苦了,不如在小店先坐下喝杯茶用些饭食,我们也好给他收拾些随身衣物带着。”
  那头目虽接了钱袋,神情却依旧不太高兴:“有什么好收拾的?”
  话音刚落,又有几个人气喘吁吁从前堂奔过来,“于大哥的脚程真快,可叫我好追!”正是王珪的徒弟孟桥生。
  那姓于的校尉看见他脸色稍微缓和:“王命在身,不好耽搁。”
  “既算如此,人也不是铁打的,总要喝水吃饭不是?”孟桥生走上前拉住他的胳膊,“照雪客栈的厨子手艺一流,于大哥也尝尝,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
  他连哄带劝,硬把那一队侍卫安排到前堂坐下,叫徐二娘等人招待着,然后才回身来找李维准:“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一步。师父叫我来,本意是想让老刘先避一避,可是如今撞个正着,倒避不过了。”
  “到底怎么回事?”李维准问道。
  “是这样,前几日周朝来了个使团,主要是为宋子英的事来的。使团中有一个大官,据说是襄国长公主的亲信,叫吴群,说是认得陈朝太子。”孟桥生说到这里,看了陈玘一眼,“本来王爷不肯松口,派了属官接待,只说绝没有陈太子现身过。可是吴群竟提起老刘来,非得要亲眼认一认才肯罢休。两边交锋往来,最终王爷不知为何让了步,遣人来找老刘去给那吴群认人。”
  听了这话,李澄秋父女一起望向陈玘,陈玘皱着眉道:“我少年时与吴群确实有过往来,还曾一同赴宴饮酒,他八成认得出我。”
  李维准听完沉思片刻:“那这样吧,你先跟他们去,过个两三天,找机会离开,我们到吐蕃聿贲城汇合。”
  孟桥生和陈玘齐齐一惊,孟桥生率先道:“不至如此吧。师父说,若是老刘能先行避开是最好,避不开就只管跟他们去,师父自有办法帮忙斡旋。”
  陈玘也说:“怎能让您二老在这时候为我颠簸?”
  “爹,可是长孙家之事有蹊跷?”李澄秋也觉得父亲的决定出人意料,但她很快想起刚刚上门来的长孙家二公子,便猜到父亲做这个决定必有缘由。
  李维准点头:“这个混账口气大得很,说是长孙家因记着与我家有婚姻之约,迟迟没有给他另订婚姻,且多年来一直多方打探我们的下落,今年好容易得到消息,他便千里迢迢赶来,就是为了与你成婚。可是事情哪有这般凑巧法?宋子英刚在昆仑镇大闹过,他就那么巧得知了我们家的消息,又有云南王府的人来抓淳许,这是双管齐下啊!”
  李澄秋听到这里不由与陈玘交换了一个眼色,同时猜到此事八成与宇文毓华有关,可是她这样做,目的又是为何?总不会是为了与陈玘重叙旧情吧?
  “爹,长孙家到底什么来历?”
  李维准轻叹一声:“论起来,长孙家与我家也算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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