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宠劫-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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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晨轩看着那公子的背影,心里怦怦的跳个不停,不知不觉走出了马车。董可欲上前阻拦,慕晨轩早已快步走到那公子面前。只见那人消瘦异常,显得一双无神的眼睛格外的大,虽然头发散乱,仍难掩清秀,果然是容景。
容景手中抱着一个小小的包裹,喃喃的念着:“别动我的孩子。。。”,见到慕晨轩,忽然发出
一声尖利的喊叫。
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大白天,慕晨轩却觉得脊背发寒。容景猛然伸出一只手,死死的抠住慕晨轩的手臂,殷红的血丝顺着容景苍白削尖的手指流下,怪异而森冷。
“把瑄王还给我,你这个贱人。”容景空洞的眼睛在慕晨轩眼前无限放大。
慕晨轩见他将原本悉心保护的包裹夹在肋下,恐他伤到孩子,忍住头晕,勉强去扶住那小小的包裹。谁知容景更加狂乱了起来,猛地将包裹往回拽,青布散开,竟然掉出一只死猫来。
慕晨轩眼前一黑,混乱中听到董可在耳边叫他,很快便失去了知觉。
董可顾不得避嫌,抱着慕晨轩进了马车车篷之中,将他放在车座之上,待要下车,忽然心念一动,伸手去摸他的脸颊,只觉指端细腻清凉,真如摸着羊脂美玉一样。
她平日里从不敢直视他,如今在这狭小的马车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不觉看得呆了。看着他玉雕一样的容颜,无端的想起,他刚被主子抢回来时,被喂了药,两个人在大殿里**。那时候的主子也不避讳下人,好几次她就守在大殿之外,听那**的声音,偶尔间杂着他的压抑哀婉的呻吟,幻想着他呻吟出声时动人的样子,不是当时靠着墙,只怕身子早酥的站不住了。
董可猛的扑到慕晨轩身上,嘴贴到他柔软的唇上时,闻到男子的特有的气息,更加心神荡漾。她的呼吸逐渐急促,舌头撬开他的毫不设防的唇齿,四处扫荡,手几下便解开了他的腰带,摸到他胸前滑如丝缎的肌肤时,只觉神魂都飞到九天之外,心中感叹原来古人形容的冰肌玉肤都不是虚妄之词。
慕晨轩昏昏沉沉中,只觉重物压在身上,陌生的气味让他十分的不舒服,口中湿腻,待睁开眼睛,脑中如电闪雷鸣,一片空白。
他推开董可,挥手便打她一巴掌,董可的脸登时肿了起来。她也躲闪,只是直直的看着慕晨轩,慕晨轩这才惊觉,自己的衣衫大开,连衬裤也被褪了下来,当下象三伏天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心中一片冰寒,顾不得再去教训董可,慌忙整理衣衫。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比较忙,不过打算连着更文,尽快完结,所以不会再拖了,希望亲们还能支持我。
50第四十九章
等慕晨轩整理好衣衫;董可才醒过神来;机灵灵出了一身的冷汗;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跪下求饶道:
“小人一时鬼迷心窍,求公子饶过我这一次。”
轿中狭窄;她堪堪跪在慕晨轩脚边,被慕晨轩一脚踹在心口,饶是她内力高强;也觉心口气血翻腾;连滚带爬的出了轿;见下人们还按自己的吩咐;远远的在路边候着,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形,方稍微松了口气,连忙叫人抬了轿子回府。
董可一路忐忑回到府里,挨到天黑,得到了消息,李琮心在宫中留宴。她想了一下午,心想最多不过是一死,总不能坐以待毙,便趁黑混到了内院,进了慕晨轩的居室。
慕晨轩有些低热,晚饭也没吃,此时躺在卧榻上,心乱如麻,如何能安睡。乍见了董可闯入内室,他又惊又怒,被一个下人如此欺辱,他已经象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一下午拼命的擦洗身体,犹觉污秽不堪,轿中那一幕反复在眼前出现,怎么努力也甩不掉。
如今又见到董可鬼祟的样子,慕晨轩一口浊气堵在心口,原本苍白的脸上因怒气烧起两片红云,欲待发作,无奈身边跟着小厮,恐有闲言传出去,他强忍着厌憎,再不愿多看董可一眼,调转目光道:
“你来做什么?”
董可见慕晨轩并没有对自己恶语相向,便知道自己这一宝算是压得不错,慕晨轩果然顾忌名声,不愿张扬。暗中松了点气,她恭谨的行礼道:“殿下留宴宫中,有些要紧事,让我禀告公子。”
李琮心本来答应了他同去探望父亲,却临时爽约,慕晨轩一下午心烦不已,总担心出了什么事,如今听董可这么一说,只觉心中一紧。
等小厮们都退了出去,董可却迟迟不说话,半晌才听到慕晨轩淡淡的问:“殿下有什么话要交待?”
董可听不出慕晨轩话音当中的喜怒,偷眼打量慕晨轩,见他仍旧扭着头,如丝的黑发半遮着侧脸,又恢复了平日里的苍白,在灯光下如笼罩了一层光晕,瓷器一样细腻,不由的怔楞了一下,强摄住自己的心神,谨慎的试探道:
“难道公子当真把心交给了四殿下?”
慕晨轩闻言,剑眉一扬,转而怒视着董可道:“董可,你想找死么?”
董可猛然跪在地上,原本游移的目光定定的看着慕晨轩道:“小人只盼着公子好,为了公子,我百死不辞。”
她这番衷心的表白却只换来慕晨轩从牙缝里挤出的一个滚字。
董可虽遭斥责,却似并不以为意,站起身来道:“难道公子真的不想知道殿下今日一整日流连宫中,所为何事吗?”
慕晨轩听她语气有异,一颗心不自禁的扑扑直跳,却仍不置一词。
董可等了一会,不见他说话,假意转身要走,忽听慕晨轩问道:“所为何事?”
她心中窃喜,却装出一副沉痛诚挚样子,又往前凑了几步说:
“公子被囚在王府,身边连个体己的人都没有,我知道公子定然牵挂父亲与。。。”,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故作神秘的伸出三个手指来,见慕晨轩依然不看自己,不免有些悻悻的样子,复又收手站好,接着说道:
“董可不才,通风报信之事,相信天鸢朝中,也未必找的出第二个人来,若公子不嫌弃,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只求公子原谅我下午的糊涂之举,别再追究,从此我再不敢冒犯公子。”
慕晨轩听她这么说,直气得连指尖都在轻颤,只是那个囚字象一根针一样刺在心里,痛到连气也不能了。
他与她的家人有杀父之仇,他的恩人与她是死对头,他父亲的安危还握在她的手里,他现在连王府的后花园都出不去,他果然是她的囚徒,连她的走狗也敢来欺辱他。
若不是出了事情,董可何敢如此大胆?他悚然而惊,咬牙道:“有事便说。”
董可得了话,精神为之一震,想再往前凑凑,见慕晨轩双眉紧锁,周身如罩了一层寒冰,终是没敢造次,压低声音道:
“殿下肯定没和公子提过,先皇曾留下遗旨,将慕玉蝶将军的公子赐婚给了四殿下。”
慕晨轩从未想到能从别人的口中再听到自己先母的名讳,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看着董可,下意识的问道:“你说什么?”
董可见他神色紧张,只道他担心在王府的地位,做出替他不忿的样子说:“殿下果然一直瞒着公子,那慕家是江南首屈一指的官商,祖上曾做过一等镇国侯,前些年慕将军以身殉国。。。”
“你说她以身殉国?”
董可见慕晨轩一双黑目中泪光闪烁,一付不可置信的样子,方觉有什么地方不妥,问道:“难道公子与慕家有什么渊源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险些成坑。。。
51第五十章
董可说完;一抬头见慕晨轩淡然中透着冰冷的目光;也自觉冒失了;赶忙噤声。
她从小混迹于皇宫大内,自认办事老练圆通,谁知今日竟然冲动下几次忘了分寸;大失平日里察言观色的水准。
“这个。。。”
她顿了顿,忙又把话圆转了回来:
“非是小人多事,只是慕家这次入京;不单是要论婚约之事;似乎三殿下出事;牵扯出了许多旧时恩怨。我忽然想到公子也姓慕;只恐怕受到牵连,还有一件事。。。”
她说着迟疑了起来,目光闪烁的,忍不住又看向慕晨轩,只见他正眉峰轻皱,眼帘低垂,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隐约的阴影。
董可长年习武,眼力惊人,这时灯光下看慕晨轩的眼睫毛,纤长而挺翘,更是根根分明,于静谧中偶尔轻轻的颤动,象脆弱的蝶翼,撩动得她心不禁阵阵酥麻,一时痴痴的盯着他,竟忘了说话。
慕晨轩当初乍听父亲提起自己母亲冤死之事,无异于五雷轰顶,从那以后,每每想到与李琮心的情缘,这都是他心里最过不去的那道坎,更是愁肠百结。猛然听到董可重提此事,竟是似乎其中大有问题,如何能不急于得知详情,只是他素来沉稳,又提防着董可,恐多生事端,才勉强压抑住想要追问的冲动。现在见董可犹豫吞吐,暗觉董可要说之事,定然关系重大,如何还能忍住不问。
他转头见董可那直直的目光,心中厌恶不已,却只是冷笑了一下,颇有自嘲之意,淡淡说道:
“有事但说无妨。”
董可因为紧张,声音不由的有些颤抖道:
“董可今日趟这趟混水,全是见公子孤苦,为公子着想,但求公子万不可让殿下知道消息是从我这里泄露出去的,那样的话,董可送命不要紧,只怕再难帮到公子了。”
慕晨轩听她说完,忽然展颜一笑,虽然只是唇角处勾起一弯清浅的漩纹,在董可看来,却象一轮新月初升一样,只觉的眼前徒然亮了,一时魂都丢了,却不敢逼视,隐约听到他淡雅无波的声音:
“你如此用心良苦,我又怎么会不善待你呢?”
“是,是”
董可机械的答应着,心想只要能看他对着自己笑,就是死了又有何妨?她热血上涌,再不犹豫:
“小人刚得到消息,公子父亲的行程延迟了。”
慕晨轩一丝残留的微笑凝固在唇角,整个人都僵住了,半天才涩涩的吐出两个字:
“为何?”
他眼中瞬间流露的无助和焦虑,让董可大感懊恼,急忙说:
“消息来的突然,详情还不可知。”
她说着见慕晨轩黯淡失望的眼神,心中没来由的自责不已,忙接着说:
“我想新皇是决意要除去三皇女,可是她怎么说也是贵为皇女,其生父是伺候过先皇的人,若是不拿住她十恶不赦的罪证,恐引起非议,怎能服众。
三皇女谋反一事,名义上是交给了大理寺审理,可是大理寺没有传出过动静,倒是宫里内院偶有风声。当初的罗王君,如今的罗皇后,被三皇女诬陷,受刑时听过十指寸寸皆断,便是神医也回天无力。他吃过的苦,只怕常侍君和三皇女这次难免要都尝上一尝。
这人都是血肉之躯,时间一长,再硬的骨头也难保不吐点有用的东西,怕只怕公子的父亲的事情,也与此事有关,受到了牵连啊。”
慕晨轩听她说到这里,目光中难掩痛楚,口中喃喃自语:“都是我害了她。”
董可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怜惜之念大起,虽知他对慕晨轩的种种心思无异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是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安慰他:
“公子别急,我自当替公子再去探听消息。”
她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只小盒子来,递给慕晨轩说:
“这里装着的是我喂养的消息虫,这种小虫最是有灵性,若公子有事,只需按动机关,放出一只小虫来,它自然能循息而动,找到我。”
慕晨轩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小盒,对她和颜说道:
“今日之事,我不会对第二个人提起,你尽管放心去吧。”
董可见天色不早,不敢再多做停留,往门口走了几步,又回头对慕晨轩说:
“如今能救公子的,也只有四殿下了,公子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说罢,只听的开门的一声轻响,一闪身董可已不见了人影。
李琮心回到王府时,已是深夜。
从皇宫出来后,她去了趟了烟雨楼。这是一家集餐饮娱乐于一身的娱乐场所,开业时间不长,风头却盖过了京城百年老店,每日宾客如流,京城中有点头脸的达官贵人皆慕名前往,一时间火爆京城。可是京城中却无人知晓,这家店的老板,就是当今的四皇女李琮心。
李琮心喜欢烟波浩淼的清平湖,烟雨楼便在这湖边临水而建。到此的食客玩家坐在楼上,俯首是醉人的湖光山色,转身便是十里梅花林。
据说四皇女当初就是在这梅林里第一次遇到慕晨轩,不过这次相遇并不美。
坐在烟雨楼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