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影情踪-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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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连长;我问你一下;你今年多大岁数了?搞对像了吗?”
“怎么?要给我介绍一个?哈哈哈不瞒陈姐你说;我已经有对像了;上次在给咱厂出公差时;在6801工程工地上遇到的;到现在搞有快十个月了;再过几个月;就该请大家吃喜糖了!哈哈哈”
晚上七点半;队伍终于到了红星塑料厂拉练目的地——霸县毕家堡村;村书记毕福建和村长关宏民在村头迎接队伍进村。他们与薛指导员龙连长长时间热烈握手;村民们举行夹道欢呼仪式;几名纯朴的村干部敲起了欢快的锣鼓;那锣鼓喧天的气氛;暂时掩盖了大家行军的疲劳;同志们都打起精神笑着走进村委会大院。
刘国生和刘殿凯早就号好了各排住宿的房子;炊事班也做得了晚餐。薛指导员只向全体讲了几句注意纪律的话;便让各排按连里的具体安排;将人员分派完毕;先回各自的房间;撂下背包整理东西休息;等待开饭。
晚餐是米饭炖肉;每人给一碗肉;香味扑鼻而来;把村里老乡的馋虫都勾引了出来。人们因早就饿了;又见伙房的米饭随便吃;便象八辈子没见过饭一样;都甩开了腮帮子;大吃特吃起来;吃了个昏天黑地。
饭后;龙泉松回到了连部;见屋里坐满了人;一看;见是保健站大夫任孝先在给各排排长;在灯下做挑疱示范表演;张文英、杨玉妹、何金玲等;都围在他身旁仔细地观察学习。就听后排的杨钟芳对朱慧茹说:
“你用针把水泡挑了;我保证你明天走路就没这疼了;我不骗你。”
“不;好疼的啊!”
朱慧茹吡牙咧嘴的说道。
“嗳;我来看看!”
何金玲扭回身瞅着她说:
“你先把鞋和袜子脱了。”
朱慧茹见是何排长要看她脚;不好意思回绝;便走近炕沿准备脱鞋。她缓慢地把手撑到炕上;然后屁股才捱到炕席上坐下。她穿的是凉鞋;但她好像是屁股也很疼似地扭动着身躯;很费劲地皱着眉头脱下了那脚上的鞋和袜子;随即搬起一只脚给何金玲看。他的脚很肮脏很肮脏;但脚心仍呈现出一个很红很大的水泡。
“你是平脚板?”
何金玲还没有说话;站在一旁的杨凤英就象发现了新大陆似地;惊诧地嚷道:
“难怪你走不得路!”
“这的那只脚呢?——我也看看。”
何金玲关心地对朱慧茹柔声说道。
“哦!你看看你这只脚!就象是烂桃!嘘——!”
朱慧茹生怕踩死蚂蚁似地把这只脚缓缓放下;让脚跟着了地;接着抬起另只脚给自己看。“啊!”这只脚的脚心上却有两个水泡;不过其中一个泡已经被踏破了;那泡液与周围的泥和成了一道墨线。
“唷——!乖乖!——叫我给你挑破不?挑破就没事了!”
“挑破?——疼不?”
朱慧茹可怜巴巴地问。
“不疼?——不可能!那连肉都不疼;不就神了?但总比你走路时一瘸一拐的样子;要好些!”
何金玲不由分说;转身走近任大夫身边;拿起他消过毒的针;又翻身在朱慧茹的脚前蹲下;伸手抓起她的左脚放到脸前。
“喔!你的脚是汗脚;挺臭挺臭的!”
何金玲一边说着这句,一边用针对着那个水泡扎去。
“哎哟!”
朱慧茹疼得脚一动。
“对不起对不起!”
何金玲道歉说。然后低下头看她的脚板;水泡被穿破了;里面含着的淡红色液体流了出来;在臭脚板上缓缓地流淌。龙泉松早撕了一条消毒药棉给贴了上去;随即将那水泡周围的水迹连湛带擦抹净。众人齐抬头一看;见是龙泉松连长给她擦的水泡;遂叫道:
“龙连长!是您?”
“哦;这没什么的;我在部队时;脚上经常打泡!大炮、小炮、榴弹炮、八二迫击炮;哈哈;全有!哈哈”
一排长张文英斜掠着两眼看着他笑道:
“龙连长;你给她弄泡;也不闲她脚臭?”
“咳!——她那脚还算臭?不臭不臭!如果不是咱们出来拉练;就她那大美女的脚;哪能让你随便的瞅、随便的看?哈哈”
龙泉松一番话;说得朱慧茹;不好意思起来;也把满屋子的人都逗笑起来。
连部设在原来的大队部里;这是一幢高高的土砖房子;很大一间;房子的窗户上没有玻璃;只是黑黑的窗棂;而且全用钉子钉死了。睡觉是两边靠墙的地方;一边搭着个门板铺;是专薛满长睡的;一边是个土坯大炕;龙泉松就睡在土炕上。今晚薛指导员被村书记老毕请去他家住去了;说聊聊这些日子的安排;他好做准备。
任大夫给各排长们培训了穿泡技术以后;都陆陆续续离开连部走了;这屋里就只剩下龙泉松一个人。他在炕右面中间部位解开背包;把毯子铺开在炕席上;把换洗衣服的小包摆好当枕头;把毛主席语录本搁在枕边;干完这一切;他看看手表;见指针指向十点半;觉得时间还早;便翻身走出屋来;他要查查头班岗哨;顺便瞧瞧今晚的月亮。
刚一出门;就见佟玉凤正在门口站着。龙青锋惊异的问道:
“咦!你怎么还在这儿?怎么不睡觉去?”
就见佟玉凤扭扭捏捏地说:
“龙连长;我有事找你。”
“啊!什么事?说吧!”
“——嗯——;我能不能进屋里说?”
“噢;好;好!来来来进屋里说;进屋里说!”
龙泉松把她让进屋里;把屋门半敞开着;用手指了指炕;示意让她坐下;自己则坐在她对面的板铺上。佟玉凤在炕沿儿边上坐了下来;她拿眼瞅了瞅半敞开着的门;神情有些拘谨;也有些紧张。
“说吧!啊?什么事?”
“能不能;把门关一下?这也太敞了!”
“难道你有要紧的事吗?”
龙泉松看着她那黑里透红的脸;他发现她的鼻子有点儿小小的上翘;眼睛亮晶晶的;象两盏灯。她稍厚的嘴唇略略动了一下;但没有发出声音。
“没关系的!这样好;没人来此偷听!——你就说吧!”
佟玉凤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她低下头;从兜里拿出一张叠好的信纸;伸长胳膊递给了龙泉松;两眼盯住他看;随之眼睛瞅向地;长长的捷毛盖住了她的眼敛。
龙泉松将信纸打开;原来是一封写给他的信。上写:
“龙连长:我是仗着仅有的一点儿勇气;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思想斗争后;才给你写这封信的;希望你看了此信后;千万不要见笑!我给你写这封信的意思是;就是想告诉你;我想与你交朋友;交那种将来能够发展成恋人的知心朋友。
龙连长;咱厂的女职工太多了;在背后经常议论你的;也不在少数;其中对你早就有意思的肯定是不少;我也不知道你到底交上了朋友没有;所以;我想与你说句掏心窝子的知心话。
说良心话;我的相貌并不是很美;真要与那漂亮的女人比;我并没有多大的竞争力;论口才;我又不喜张扬;但我从你进咱厂那天起;我就爱上了你;因为;我从旁观察了你好长时间;发现你并不是个好色之徒;人还特厚道;因此;我可以自信的说;我是个最能配得上你的人;因我是个实实在在会过日子的女人;希望你能考虑我一下。
退一万步讲;如果你已经有了朋友;我绝不会纠缠你不放;但;只要你还没结婚;我就会默默地等着你;等你来找我”
龙泉松读了这封信之后;深受感动;他面对这个平时总是不言不语埋头苦干的女孩子;心里波涛翻滚。他不由得想起了文雯;他拿文雯与她做比较;当然;她俩根本不能同日而语;文雯美丽而且浪漫;她却死板的多;可能;她正象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她是个实实在在会过日子的女人。
他抬起头来看着她;她也在看着他;或者说是她在等着他的回答。
下册。第四卷。彩虹映紫霞 十一。大场“救”叉
更新时间:2011…1…4 11:50:59 本章字数:4170
十一。大场“救”叉
龙泉松将那张信纸重新叠好;放在了口袋里;他说:
“谢谢你对我的一片真情;这情我领了;从今后;咱就是好朋友了。但是;我得告诉你;我早就交上朋友了;上次在给咱厂出公差时;在6801工程工地上认识的;到现在交有十个月了;今后怎么样?不知道!交着看吧!”
“噢;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总之;你要记得我呦!——另外;我给你的那封信;最好把它销毁;如果你不想销毁它;就把它保存好了;千万别叫别人看见了;免得麻烦。”
佟玉凤叮嘱道。说完站起身来走出门去。龙泉松将她送至门外;看着她那窈窕的背影在夜幕下消失。他仰首看了看那眨着眼睛的星空;一丝风都没有;遂无心再去查哨;便把房门关上;脱掉衣服;拉了灯;钻进了被窝里。
他忽然想到;女孩子给自己写情书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在自己当兵前;学校开欢送会的那天;司马倩偷偷地把自己叫到西院的楼后拐角处;那儿非常僻静。她从内衣兜里掏出一封没封口的信递给了自己;上面写着:“龙泉松:你不要忘记我们的山盟海誓;不要作忘恩负义的李甲和陈世美!海枯石烂我等你回来娶我!”“啊!——距离现在都已经快14个年头了!细想起来;是你司马倩辜负了我!可我至今仍然还想着你呐!唉!世事无常啊!你现在究竟在哪儿呐?”
他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yx回来;大家在大会议室里打地铺睡觉时的惊险一幕;景宝珠的举动;显然是她自己早已控制不住内心感情的表现。通过这件事;可以理解为;它向自己传达了一种信息;即背后还不定蕴藏着多少类似事件的危险呐?这每一件危险;毫无疑问都将是一颗不定时的原子炸弹;弄不好;会给自己闹出大笑话来。
他又想起那天遇见老同学刘泽鹤;跟他开玩笑说过的话:“咱厂百分之九十五都是女工;从今儿起;凭你这人的表现;你就算是走了桃花运了象你这样雄纠纠的棒小伙子;又老实巴脚;咱厂哪个女人不馋啊?你就等着这帮小闺女们扎堆儿‘抢新郎’吧!哈哈”
嗯!情况果然是不怎么妙;刚才那个佟玉凤叮嘱说;“我给你的那封信;最好把它销毁;如果你不想销毁它;就把它保存好了;千万别叫别人看见了;免得麻烦。”看来;她所说的有一定的道理!我得谨慎了。
他想着想着;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灵魂沉静下来;他进入了梦乡。
天刚朦朦亮;鸡叫了起来。
“咕咕;哏——!咕咕;哏——!咕咕咕咕;哏——!;哏——!咕咕咕咕;哏——!;哏——!咕咕;哏——!咕咕;哏——!”
那叫声此起彼伏;整个村连成一片;竟象是歌手或号手们清晨在旷野里集体练音。“啊!好长时间没有听到这种声音了。”龙泉松两手拢在脑后;静静地欣赏起来。他想:“今早没安排出操;叫各排搞个人卫生;并给房东挑水清扫院子;搞好工农关系。提到工农关系;这次拉练肯定是带了支农任务;那是书记兼指导员薛满长分工负责的事;要不?怎么毕书记叫他去他家睡觉?他们肯定是聊这个事去了。”
他又想到;每天如要安排同志们出操;小学的操场或村里的打麦场最为合适;得提前去看看为好。想到这里;他立即爬起穿上衣服;整里好被子出门;向村里的紧北头打麦场走去。
还没走到村里大场;就听见远处有“哗呤呤;哗呤呤”的声音;那声音就象是自己练叉时发出来的一样。“啊?难道这里也有人练叉?——喔;那可不一定?早就听人说;霸县出飞叉会、秧歌会、小车会、高敲会、少林会等等;那机球二厂的职工陈德起;不就是霸州的人吗?嗳;——我那小时候拜的武术老师‘铁臂昆仑’于金城不也是霸州于家堡子的人吗?我何不就此打听打听;抽空好去那里看看;也不枉了我今生做他徒弟一场!”
来到北头打麦场院门口;迎面见矮墙里有二十几人拿着十几杆飞叉在练习;那叉“哗呤呤;哗呤呤”的响声汇成一片;并与那十几条上下翻飞的飞龙相互衬托;显得场面十分壮观;竟显得这土里土气的农村别有一番风味。
龙松青看着看着;陡然心动;竟有跃跃欲试之感。他见其中有两名女子正在练习对叉;因穿着鲜艳夺目的红绿彩衣;非常抢眼;便仔细地看了起来。
就见那穿红女子;头上留着短发;将那手臂上的飞叉撩向空中;再用右手向斜上方一穿;那飞叉急速飞向腿踝;她只轻轻往上一踢;飞叉旋转着抛向对面那穿绿女子的头上。龙泉松看的清楚;她使的这一招名叫“掏前踢送”;无论从其动作的身形到其台风表情;都甚为到位;刚要鼓掌叫好称赞时;忽见对面那女子上前一步;把那滚动的飞叉用腿一接;又猛的向上一踢;那叉就“哗呤呤”的一下;偏离了轨道;歪歪斜斜的直奔龙泉松的头上砸来。这时;站在穿绿女子身旁的老者大惊失措;口中大呼一声:
“不好!——注意!”
此时;龙泉松已把注意力集中在对飞叉来势的观察上了;他见那飞叉劲力甚猛;便用左手臂一扬一缩;将飞叉劲力泄去顺至右方;再用右手臂一捞一搓;使了个“缠头裹脑”;接着顺势也走了个大前踢;把那飞叉又踢向空中两米高处;横向旋转了两周;那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