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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她的爱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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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江老板握过手,阮夏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不面后面的三个就决定用我?”
  江以萝灿然一笑:“因为她们不可能比你更漂亮啊。”
  听到这话,阮夏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看吧,才不是她不够美,根本是傅岳眼瞎。
  阮夏心情大好地离开后不久,傅岳就走进了这间珠宝店。
  江以萝恰巧是黎铮的女朋友,傅岳与她算不上熟络,却说得上话。
  七拐八绕了一番后,傅岳捡起桌上的一张简历,看了片刻,问:“这个叫阮夏的,刚刚在你这儿面试过?”
  “你认识?”
  “不认识。别用她。”
  江以萝“哦”了一声:“真不巧,我已经录用了,她很合我心意。”
  “……”为了达到目的,傅岳只好破点小财,“听你的店员说,你店里的巧克力三百一盒?我要两百盒。”
  “我像是会被两百盒巧克力收买的人吗?”江以萝的眼睛里闪出了狡黠的光。
  傅岳无意与她斗嘴,笑道:“你用她当平模也行,但拍宣传照发到网上的时候千万别露她的正脸……四百盒加黎铮的把柄,成交?”
  江以萝这才松口:“只接受全款,谢谢。”
  刷卡付钱后,傅岳打了通电话给助理,让她带人过来拉走巧克力分给同事,分不掉的就送客户。
  结束和助理的通话,傅岳又拨出了秦婧的号码。
  阮夏刚刚离开,秦婧并没和她在一起,所以敢接他的电话。
  “最近阮小姐有没有见过陌生人?”
  秦婧想了想:“没有。您是她最近唯一认识的‘陌生人’。”
  “你确定?”
  “确定,我们天天在一起。”
  那么和她说起车祸的能是谁?
  把手机放回口袋,傅岳眉头紧锁。
  四个月前的车祸的确不是意外,而至今他也没查清是谁要阮夏死,在找出害她的人之前,他实在不敢让她抛头露面。
  参加大提琴比赛、当平面模特都太危险,偏偏她就是不肯安分,真是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第4章

  从珠宝店出来,阮夏直接去了韦拓拓家。
  韦拓拓是一个五岁的小男孩,父母离异,在大学教书的父亲独自带他。韦教授每周有两晚要回学校上课,无暇照看儿子,便请了阮夏做韦拓拓的家教。
  韦拓拓有专门的大提琴老师,阮夏只需看着他练琴即可。
  阮夏早到了半个钟头,遇到了正要出门的韦教授。
  简单的寒暄之后,阮夏上了楼,韦拓拓正缠着保姆要巧克力,见到她,立刻笑得露出两颗蛀掉了一半的门牙。
  “阮姐姐,今天的奖励是什么?”
  “完成了任务再说。”
  五岁正是坐不住的年纪,每晚两个小时的练琴时间于韦拓拓来说,原本是最煎熬的时刻。
  阮夏来了之后,他的积极性高了许多。
  阮夏从不死守两个小时,只要韦拓拓能准确无误地拉够二十遍规定曲目,便可以结束练习,得到奖励。
  虽然每周阮夏只过来两次,但为了能尽早地得到奖励,余下的五天韦拓拓也会自觉自愿地用心练习。
  阮夏把琴谱翻到周末要复课的那首练习曲,见他又用铅笔在五线谱上标了简谱,立刻拿眼斜他。
  “你这样偷懒,永远看不熟五线谱。”
  韦拓拓合上琴谱转移话题:“我已经背下来了,不用看这个。”
  阮夏拿出火柴盒,把里头的火柴全数倒出来,刚好是二十根,完美地拉完一遍才可以放回去一根。
  韦拓拓看了眼火柴,摆好姿势,开始拉琴。
  练习曲很是枯燥,阮夏又十分严格,即使没有错音,节奏掌握得不好也不能作数。
  一个多月的磨合后,韦拓拓已经习惯了她的严格,听到她说这遍不算,最多只嘟嘟嘴,绝不敢抗议。因为抗议没用。
  完成二十遍只用了四十五分钟。韦拓拓急着要奖励,连保姆送上来的葡萄汁也顾不上喝。
  阮夏从包中找出新买的裸眼3d游戏机,递到了他的手里。
  韦拓拓欢呼一声,阮姐姐总能给他惊喜。
  韦教授回来的时候,离阮夏离开还有一刻钟,上楼时看到儿子正玩游戏机,他虽意外,并没说什么。
  阮夏见他进来,起身打了个招呼:“韦教授……”
  韦教授笑着打断了她的解释:“叫我韦既明就好。拓拓这一个多月进步很快,你的方法很好。”
  阮夏松了口气。她做家教不过是想打发时间,若不是家长够开明,以她的性格,未必能坚持下去。
  见阮夏朝自己伸出手,韦拓拓恋恋不舍地交回了游戏机。
  “阮姐姐,下周的奖励是什么?”
  “下周再说。”
  保姆进来带韦拓拓去洗澡,韦既明亲自送她出去。
  “我九月初就开学了,学校离这儿比较远,您可以提前给拓拓找新家教。”
  “研究生?哪个学校?”
  “z大。”
  “我正好在z大上班,拓拓不好管,难得愿意听你的,如果可以,还是希望你能继续教他。离得远不是问题,时间可以定的灵活一点,我下班的时候顺道载你过来。”
  韦既明虽称不上英俊,但高大挺拔,气质儒雅,嗓音也让人如沐春风。
  他的态度太诚恳,害阮夏不好意思立刻回绝,只说:“到时候看看学校的课程安排,时间来得及的话,我也挺舍不得拓拓的。”
  韦既明一直把她送到小区门外,阮夏同他挥手道别,心中却浮起了另一个身影。
  同是三十多岁的高学历成功人士,韦教授如此温和,某些人却拽上了天。
  切。
  ……
  隔日阮夏又接到了小乐团的面试电话,比起平面模特,她对做大提琴手的机会要重视的多。
  没有能证明自己的证书,唯有用实力说话,她从巴赫无伴奏大提琴组曲中选了支最拿手的,练足了两个钟头,才背上琴打车到了位于市图书馆一角的乐团办公地。
  哪知面试的团长及副团长连琴盒都没让她打开,只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便对望一眼,请她……签试用合同?
  阮夏本想问“你们怎么知道我行”,又唯恐露怯,便佯装出淡定,面带职业化的微笑,起身同他们握手。
  从乐团出来,阮夏心情大好地给秦婧打了通电话,要她到百货公司等自己。
  总要准备几条气质脱俗的长裙待排练和演出时穿。
  正想和秦婧吃顿大餐庆祝终于迈出了第一步,阮夏便接到了副团长的电话。
  到酒店包间的时候,阮夏才知道饭局是为赞助商而设,自己不过是饭桌上的“调味品”。
  除了她,包间里还有另两位“调味品”,皆有几分姿色。经副团长介绍过,阮夏才知道,她们一位是钢琴手,一位是小提琴手。
  或许是她的面孔最新鲜漂亮,副团长把她安排到了赞助商的右手边。
  瞥见赞助商那张干瘦而布满褶皱的脸,阮夏只觉得满心腻歪。
  而另两位“调味品”的目光里竟有……妒忌?
  阮夏毫无俗世经验,并不明白这种应酬十分寻常,她对这个所谓的乐团倍感失望,板下脸正准备离开,包间的门又开了。
  瞥见进来的人,阮夏不由得一怔。
  团长和副团长并不认识傅岳,出声问:“您是?”
  傅岳不语,赞助商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起身:“傅先生?”
  傅岳的眼神扫到阮夏,迅速移开:“不好意思,走错门了。”
  不等他离开,赞助商便快走了几步迎了上去:“傅先生,我们见过的,您还记得吗?”
  瞥见赞助商殷勤伸出的手,傅岳虽面露疑惑,却也递上了自己的手,同他握了握。
  抛开傅家的背景不谈,傅岳为诸多上市公司争取过利益,又与一众商界名流交好,若能得他牵线,认识一位牛人,日后必能财源广进。
  听到赞助商介绍说傅律师十分热爱古典音乐,不久前还曾赞助过选秀比赛,副团长马上一脸殷切地递上名片,向他诉起了追求艺术的苦。
  赞助商让出了上座,或许是不忍心驳他的面子,走错门的傅岳竟真的坐到了阮夏身边。
  团长和副团长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傅岳才开口:“我不懂音乐。和禇君是朋友,律所正好有笔经费,所以借花献佛。”
  虽然听出了这话里的婉拒,团长的热情却丝毫未减:“您和禇君是朋友?他可不简单,眼下这行情,我们圈里也就他能轻轻松松赚大钱,他手下名家多,若是能请一两个到我们团帮我们助演……”
  “这个不难。”傅岳笑了笑,眼神在阮夏的背后流连了片刻,而后抬手看表,起身告辞。
  团长会意,立刻吩咐阮夏送傅岳。
  阮夏冷着脸瞥了下对自己颐指气使的团长,看懂他神色里的暗示,瞪了他一眼,先于傅岳走出了包间。
  幸而上午签的只是试用合同,三个月内,双方觉得不合适,合同随时可以中止。
  不想再拿热脸换冷眼的阮夏没有回头,径直往酒店大门处走。
  出了酒店,走在后面的傅岳却主动问:“送你回家?”
  意外之余,阮夏定住脚,回过头冲傅岳莞尔笑道:“不好意思财神先生,半分钟前我已经把老板炒了,不需要再奉命卖笑。”
  傅岳闻言怔了几秒,忽而一笑,笑容顷刻间由嘴角眉梢蔓延至眼底。
  这还是阮夏头一次见他笑,她恍惚了片刻,再次被美色蛊惑。
  笑起来明明这么暖,装什么冰山男。
  切。
  阮夏弯了弯嘴角,扬起脸说:“虽然不需要继续作为乐团员工卖笑,可身为两次被你拯救出水火的弱女子,我实在不能不请你喝一杯……傅先生,赏个脸吧?”
  弱女子……
  傅岳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般,表情一言难尽。
  她被母亲独自抚养长大,母女俩在温德米尔生活了十六年。阮阿姨四十多岁时依旧美丽,家中没有男人保护,母亲又太过温婉,她的性格自然强悍。
  如果他晚到一步,把三流商人捧为座上宾的九流乐团团长倘若为了赞助强迫她做什么,或许要他救的就是他们了。

☆、第5章

  “下次吧。”
  傅岳到底还是拒绝了,但比起前几次的冰冷,态度终归温和了许多。
  这也算是进展吧?大脑被多巴胺和肾上腺素占领的阮夏唯有自我安慰。
  见阮夏站着不走,傅岳面露疑惑。
  “不是说送我回家么?”
  “……我去开车。”
  “我也一起去。”
  阮夏生怕他言而无信,立时跟了上去。
  傅岳想笑,又怕被她看出端倪,唇线紧抿。
  去停车场要经过种满了法桐的小道,夏天甩尾远去,秋风乍起,吹落了些许将黄未黄的梧桐叶,路灯昏暗的光拉长了两人的身影。
  阮夏跟在傅岳身后,脚步轻盈,一下踩在落叶上,一下去捉他的影子,玩得不亦乐乎,傅岳话再少,她也不觉尴尬。
  傅岳开黑色的捷豹xj,这车和他本人一样,颜色虽沉闷、线条却性感。
  车锁一开,阮夏便第一时间拉开车门,钻进了副驾驶。
  傅岳坐进车子的时候,她正毫不客气地伸手开天窗。
  车子开出了一大段路,傅岳才想起该问她的住址。
  “你家在哪儿?”
  阮夏不正面回答,随手一指:“左拐,上高架。”
  高架?
  “……”作为陌生人,傅岳只得将错就错。
  初秋夜风凉。天窗敞着,穿长袖衬衣的傅岳都抵不住不断灌入的冷意,更别说身旁穿无袖纱裙的这位。
  他正想关上天窗,侧过头却见阮夏早已把自己搭在后座的烟灰色薄开衫披到了身上。
  她人瘦,个子也矮,蜷起腿整个人窝在副驾驶上,座椅竟还能空出三分之一。
  见阮夏毫不避讳地盯着自己的侧脸看,完全不掩饰眼中的爱慕,傅岳反倒觉得不自在。他打开收音机,随手调到一个音乐电台,想搅散浮在空气里的危险气息。
  电台正放陈奕迅的《不要说话》。
  阮夏问:“这歌儿好听,谁唱的?”
  “不知道。”傅岳又问,“下了高架怎么走。”
  “右拐右拐再右拐。”
  “……”
  而后再无言。
  开了一个多钟头,终于到了阮夏的公寓楼下。
  傅岳想去便利店买烟,遂跟着她一起下车。
  “你辞职后还找工作吗?”赶在阮夏说再见前,傅岳突然问。
  阮夏意外了半秒,想了片刻,认真地说:“找呀,我是一定要做大提琴手的。”
  “为什么?”
  “因为感兴趣。一辈子这么短,能提得起兴趣的东西并不多,不想尽办法地得到怎么对得起自己?”阮夏目光炯炯,一语双关。
  “再感兴趣也不值得卖笑?”
  这话之前还有一个人问过阮夏。
  在海选被淘汰的那一个月里,她其实也尝试过别的途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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