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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她的爱情-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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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岳看到照片,反倒有一丝意外,他本以为她会把自己的公寓折腾成粉色少女系或卡通风,见她竟肯认认真真地替自己着想,嘴角不由地上扬,他的大小姐终于懂事了?
  【喜欢。】
  【喜欢就好,临别礼物,不谢。】
  临别礼物?果然还是老样子……
  发完最后一条微信,阮夏把傅岳拖入了黑名单,他敢嘲笑她叶公好龙,她为什么不能提上裙子不认账?
  拎着两只硕大的箱子的秦婧不想重新做回“间谍”,试着规劝道:“你这么闹,不怕傅先生生气么?”
  “你为什么觉得我在和他闹?他难道是我男朋友么?”
  在阮夏的设想里,她才该是占上风、做主导的一方,她想撕下傅岳高不可攀的面具,想看他面红耳赤却拿她没辙,如果做不到,能让他气急败坏、不再气定神闲也好呀!哪知道会被碾压得那么惨,想起自己昨日被他抓进浴室时瑟瑟发抖的丢脸表现,阮夏悔恨不已。
  不该是她逗傅岳,傅岳娇羞么?他还瞒着她和司菲牵扯不清,可真没意思。连基本的坦诚都做不到,简直做py都嫌不合格。
  ……
  风波虽然平息了,但时间尚短,关注度没降,阮夏回了学校,却接连在宿舍窝了两天,没敢去上课。
  经历过这件八卦后,阮夏在学校的知名度飙升,据未娜说,无数男生女生为了看一眼阮夏的真容,问清他们的课表后,一有空就在宿舍楼下和教室门外转悠。
  回学校的第二日傍晚,阮夏终于熬不住,勇敢地走了出去。为了不让想来瞻仰她盛世美颜的吃瓜群众们失望,她特地打扮了一番。
  果然一出了寝室,她人到哪儿,哪儿就静默片刻才重新喧闹起来。
  幸而小三的罪名被洗刷干净了,不然迎接她的就不会是或惊艳或觉得不过尔尔的目光,而是口水和臭鸡蛋。
  发现她离开了寝室,未娜第一时间发了条微信过来——【有没有被围观?】
  【围观算不上,就是有种人气爆棚,明天就可以出道了的膨胀感。】
  【你出道的话一定比司菲红,我给你当经纪人!】
  阮夏只顾低头回微信,险些撞上迎面而来的人,她说了句“抱歉”,眼睛并没离开屏幕,不想刚走出两步就听到对方叫“阮夏”。
  阮夏抬头一看,居然是韦拓明。
  韦拓明清瘦了许多,却风度依旧,笑起来温文尔雅。
  “我后来才知道我妈到学校来找过你,真是不知道怎么说,我连电话都没脸打给你。”
  见韦拓明又重提此事,阮夏头痛不已,只想赶紧敷衍过去,大大咧咧地笑道:“你有什么好道歉的,如果不是我多事带拓拓听音乐会,他妈妈就不会误会,这么说来,我还该跟你说对不起呢。拓拓奶奶人很好,过来找我只是随便聊聊,我挺愿意和她聊天的。”
  阮夏的毫不在意,令韦拓明略感惊讶:“我父母都觉得过意不去,想请你到家里吃饭,拓拓也挺想你的……”
  话还没说完,两个正骑着自行车的女生就突然停在了不远处,其中一个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冲韦拓明喊:“韦老师,我们都支持您!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林露那种女人不值得您伤心!您和阮同学太配啦!师生恋最萌了!”
  阮夏和韦拓明还愣着,另一个又喊:“韦老师,我们都喜欢您的课!祝您和阮师母永远恩爱!阮师母,我们韦老师太不容易了,您一定要对他好一点!”
  “……”
  “……”
  待两个女生骑远了,阮夏才一脸无语地笑道:“帮我谢谢拓拓爷爷奶奶,我还是不去了……被人撞见了岂不是要传我们好事近了,你带我见家长?‘师母’这个词,我听一次就觉得会长十条皱纹。”
  已近三十五岁的韦拓明接连咳嗽了两次,脸上竟浮了抹红晕,阮夏生得太明媚,他微微侧开脸,避开了她的眼睛:“等风波过去,再请你吃饭。”
  “我还以为你会晚点再来学校呢!”——毕竟绿帽子戴得人尽皆知,对一个体面的男人来说,不是一件容易面对的事。
  “早回来晚回来都一回事儿。越躲着不见人人就越好奇,早点回来上班,再好事的人,多看我两眼也就见怪不怪了。”
  阮夏哈哈一笑:“韦老师说的有理!”
  韦既明正要同她说“再见”,就见一辆黑色捷豹开了过来,看到傅岳下车,因为之前的绯闻,韦既明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又很快掩掉,提醒阮夏说:“你男朋友来了。”
  阮夏回头看去,片刻的诧异后,对着傅岳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回头对韦既明澄清道:“傅先生不是我男朋友。”
  傅岳闻言瞬间寒了脸,韦既明见了,知道两人在闹别扭,笑着冲傅岳点了下头,没多寒暄,径直离开。
  走到阮夏眼前时傅岳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淡定,似笑非笑地说:“前一段天天表白,又是送饭又是绣手帕,我还以为遇到真爱了。谁知人家吃完霸王餐抹抹嘴就走,连个名分都不给……我看起来就这么好欺负?”
  阮夏诧异地看了傅岳两秒,噗嗤一笑:“谁说我没给你名分,你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个419对象。”
  “419对象?”傅岳眯了眯眼。
  没等阮夏开口,他又说:“那天我那么卖力地伺候你,你连碗麻辣烫都没请我吃,像话么?”
  这人真的是傅岳?阮夏抬眼看去,立在对面的仍是那个一丝不苟到连衬衣最上面的纽扣都要系上的禁欲系男人,他难得没穿西装,用黑衬衣配牛仔裤,黑衬衣是修身款,瞥见他窄窄的腰和宽厚的肩,阮夏不由地联想起他裸着上身穿牛仔裤泡茶的样子。
  她还记起了他身上的味道和紧实的皮肤……如果有什么词能形容她此刻的感受,最准确的一个就是——她硬了。
  阮夏本想结束游戏,收收心好好练琴,这一刻却色令智昏地冲傅岳笑了笑:“傅先生的品质一碗麻辣烫怎么配的上?找个地方请你吃火锅去。”
  傅岳只笑笑,并不反驳,无比绅士地绕到副驾驶,替阮夏打开了车门。
  阮夏有些奇怪,这人的脾气怎么如此好,被她甩了,还主动送上门被她用言语戏弄。
  她有些过意不去,坐进副驾驶后收敛了起来,想正正经经地同他聊人生和理想,哪知傅岳却收起了好脸色,不再开口,专心致志地开车。
  见傅岳把车子开到了远离城区的海边,阮夏问:“不是吃火锅吗?来海边做什么?看落日吗?”
  “离这儿一公里有个超五星酒店,我订了海景最好的房间和烛光晚餐。”
  这是想宰她一顿大的,让她出点血泄愤?科科,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缺,就缺花钱的地方么?
  “我带了信用卡,想吃什么不用客气随便点,傅先生喜欢玫瑰么,我送999朵给你作为补偿?”
  傅岳不答话,斜了她一眼,闭合车窗,打开了天窗。
  “不是订了烛光晚餐吗?为什么停在这儿?”
  “先来点餐前甜点垫垫肚子。”
  “啊?”
  阮夏四下找甜点的间隙,傅岳放倒了副驾驶的座椅。
  淬不及防间仰躺了过去,阮夏自然吓了一跳,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出声埋怨,傅岳整个人就压了过来。
  “你……”
  车内的空间窄,两个人贴得再紧,也十分局促。偏偏傅岳还要变着花样摆弄她,她的脊椎磨的生疼,想要骂人,又一阵愉悦袭来,彻底淹没了她的愤怒。
  傍晚的风不断由天窗灌入,带来了微咸的气息,阮夏的皮肤大半、裸在外头,只得抱紧傅岳取暖。
  她咬着下唇仰起头,从天窗往外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几颗星星赶在月亮前头冒了出来,周围一片静谧,除了两人的喘息便只听得到海浪声。
  阮夏留心听,发觉海浪前进的节奏竟与傅岳相同,令她渐渐产生了幻觉。
  ……
  赶到酒店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阮夏饿得头昏,却负气不肯下车。
  “怎么了?”
  阮夏白了他一眼,没开口。
  底、裤无法再穿,身体黏腻得无法形容,丝质连衣裙上都是褶皱,这副样子,她如何敢走进亮如白昼的酒店大堂。
  傅岳揣摩到阮夏的顾忌后,翻出后座的开衫,罩在了她的身上。
  阮夏想快些进房间洗漱,无奈步子却迈不大。终于进了房间后,她第一时间冲进浴室,拔下钥匙,防止傅岳进来。
  淋浴之后,在浴池里泡了快半个钟头,阮夏才恋恋不舍地爬了出来。
  无衣可换,她只得真空裹上浴袍开门出去。
  傅岳正坐在弧形落地窗前倒香槟,他已经换上了白衬衣和西裤,头发微微有些湿,阮夏四下看了看,才发现套间的另一端还有间盥洗室。
  这房间在一楼,观景的弧形飘窗一直延伸到海面,窗前的双人餐桌上不知何时摆上了烛台,把香槟放回冰桶后,傅岳又划了一根火柴点蜡烛。
  看到阮夏出来,傅岳笑着用下巴点了下沙发。
  瞥见叠放在沙发上的裙子和内衣,阮夏始终绷着的脸才稍稍有了些笑意。
  阮夏换衣服的间隙,傅岳打了通电话,请服务生送餐。
  阮夏是真的饿了,顾不上正在生气,埋头吃了起来,消耗了大量体力的傅岳却慢条斯理地维持着优雅,时不时地讲上一个笑话。
  阮夏全程一言不发,气氛竟也不算尴尬。
  待阮夏吃完最后一口甜点,服务生进来撤桌的时候送上了一车玫瑰。
  “花的钱找这位小姐要。”傅岳转而笑着问阮夏,“你不是要送花给我吗。”
  “你还要不要脸?”
  “脸是什么,能吃么?”他把“吃”字咬得极重,偏偏一脸道貌岸然,让想破口大骂的阮夏疑心龌龊的那个是自己。
  “喝不喝酒?”
  阮夏瞟了傅岳一眼:“干喝有什么意思,打赌才有趣。”
  “赌什么?”
  “赌……”阮夏想了想才说,“谁先醉倒谁就答应对方一个要求,不许耍赖。”
  “好。”
  以她的酒量,自然不可能是先醉的那个。
  为了尽快放倒傅岳,阮夏从酒柜里选了瓶龙舌兰,连冰也不加,直接纯饮。
  “你是女人,我该让你,我的酒自己喝,你的我替你喝一半。”
  “好啊。”阮夏想赢,自然不会拒绝。
  哪知傅岳替她喝的方式竟又是从她嘴里抢。
  这酒苦而辣,阮夏本想小口小口地嘬,一点一点地咽,被傅岳的舌头一扰,整口酒全数吞了下去,从喉咙到胃简直像着了火,她尚未恢复,傅岳慢悠悠地喝下自己的那杯后,又倒了一杯含在嘴里强喂给她。
  如此反复了十几次,阮夏喝的虽比傅岳少,酒量虽比他好,却只觉天旋地转,头晕得厉害。
  “认不认输?”
  阮夏本想摇头,见傅岳又喝了一口凑上来,不愿再被折磨一遍,泪眼汪汪地装可怜:“傅先生,我认输。”
  说完这句,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往床的方向走。
  忽而一阵天旋地转,待反应过来,傅岳已经把她横抱到了床上。
  他替她盖上毯子,坐在床侧,垂下头在她耳畔沉声说:“别再有第七次。”
  “嗯?”
  “这一次算第六次,”傅岳重复她之前的话,“谁先醉倒就答应对方的一个要求——我的要求是别再有第七次,不许耍赖。”
  阮夏笑了笑,伸出小指:“嗯!不耍赖。可是傅先生,什么是第六次第七次?”
  傅岳与她勾过小指,吻了吻她的头发,没再讲话。
  “傅岳,把灯关上。”阮夏困倦无比,觉得灯光刺眼,又懒得抬手,便推了推身边的人。
  听到她不再叫自己傅先生,傅岳怔了怔,回头看她。
  阮夏头脑昏沉,却仍旧看得出傅岳的讶异,莫名其妙地问:“怎么了?我不可以叫你傅岳么?”
  “我不可以叫你傅岳么?”——这话她十几岁的时候也说过,傅岳忽而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那时候的她像只软而多汁的橘子,已经过了那么久,他竟还记得那么清,或许是从那时起,他就想把她揉进怀里。
  “傅岳,傅岳,傅岳,傅岳……”
  醉酒的人总是多话,阮夏见傅岳发呆,就一遍遍叫他的名字,边叫边咯咯笑,“咦?你的名字叫起来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是和哪个名人重音么?”
  “快睡吧。”傅岳关上顶灯壁灯,仅留一盏地灯。
  昏暗的灯光把他的轮廓勾勒得分外好看,酒是色媒人,美色当前,阮夏的智商全面下线,全然忘记了前两次被碾压时的惨烈。
  “傅岳~我冷,想抱着你睡。”
  傅岳摸了摸她滚热的手,无奈地一笑,顺从地躺下。
  眼皮虽然沉重,阮夏却不肯安分,把手伸到他的小腹上来回捏了十几遍,见他没反对,又把脚压到了他的腰上。
  片刻后,她还嫌不够,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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