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医品狂妃-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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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柳柳虽然粗鲁,但是却明白很多,“她如果要对付你,确实没有什么比你是她的儿媳妇更好出手。”
慕容桀站在廊前,看着两人对遇。
贵太妃走经他的身边,冷冷地道:“按照你的要求,哀家已经入宫请旨。”
“辛苦了!”慕容桀神情似笑非笑。
“就算哀家不去这一遭,她迟早会下旨赐婚,你急什么?”贵太妃很是不悦。
慕容桀依偎在栏杆前,嘴唇挂着淡淡的笑,显得有些玩世不恭,“这不一样,她是母妃特意入宫请旨的儿媳妇,总好过是母后下旨强行要求你接受,是不是?”
“我知道你憎恨哀家,但是,哀家已经没有去招惹她了,你何必这样羞辱你的生身母亲?”贵太妃阴沉着脸道。
慕容桀凝望着她,笑容增大,“瞧母妃说的什么话?做儿子的又岂会憎恨自己的母亲呢?除非这个母亲曾经狠心想要杀死自己的儿子,不过,这也不可能,虎毒尚且不食子呢,更何况母亲是父皇爱重的贵妃,还记得父皇在册封诏书上是怎么说你的吗?温良恭俭,娴雅端庄,持躬淑慎,堪为天下女子典范啊。”
贵太妃气得脸色发青,如毒箭般盯着他,但是,慢慢地,冷静了下来,“你喜欢怎么说便怎么说吧,哀家问心无愧。”
慕容桀轻笑出声,“我就是喜欢母妃这般的厚颜无耻自欺欺人。”
她容颜冰冷地道:“你休要得意,哀家始终是你的母妃,就算哀家有万般不是,你父皇以仁孝治天下,但凡哀家还在这个府中,你便要恪守孝道,不能有一丝的怠慢。”
“母妃说笑了,做儿子的怎么会不孝顺母妃?”慕容桀笑着,转身而去,“如今不就是在尽孝吗?对了,本王已经下旨,非大丧,南怀王不得入京。”
贵太妃的面容破碎,绝望地质问,“他是你的亲弟弟,你就这么狠心?”
“对比母妃与他做的,儿臣已经很仁慈了,若是我与你们一样的手段,今日母妃不可能站在这里与我说话,他也不能在南国做他风光的南怀王。”
贵太妃冷笑着,回头看向丝竹姑姑,“你说哀家服软,他便会服软,看样子,你错看了他。”
丝竹姑姑轻声道:“贵太妃没有服软。”
“是吗?”贵太妃气得嘴唇都哆嗦了,“哀家今日入宫请旨,如此羞辱之事,都不算服软?”
丝竹姑姑摇头,“贵太妃,只要您心里还把他当自己的儿子,日子有功,总会冲洗以前不开心的事情。”
“不必了,哀家与他,母子情尽。”贵太妃转身,决然而去。
丝竹姑姑犹豫了一下,往慕容桀消失的防线追了过去。
“王爷稍等!”
慕容桀回头,“姑姑有事?”
丝竹姑姑轻声道:“我的王爷,贵太妃已经知错了,您能不能……”
丝竹姑姑有些说不出口,因为在她看来也是勉强的,但是,她希望事态不要往她不希望的方向发展。
慕容桀盯着丝竹姑姑,“姑姑今年似乎有五十多了吧?”
“六十了。”丝竹姑姑苍凉一笑,“头发已经白透了,染黑了。”
“姑姑年纪大了,或许该回乡了。”慕容桀淡淡地道。
丝竹姑姑摇摇头,“奴婢这一辈子怕是离不开贵太妃了,习惯了有她在身边。”
“人总要学习改变。”
丝竹姑姑面容有些茫然,她不止一次想过离开,但是,她真的能放下吗?
她跟了小姐一辈子,从丫鬟到入宫,到先帝驾崩离宫入府,这一辈子很长,但是如今回忆,却是瞬时滑过。
她还是摇头,“不了,奴婢就死在这王府吧,早死早超生。”
她没有想到,有些话,会一语成谶。
她跪下来,“姑姑一辈子都没求过王爷,但是,这一次姑姑求您,念在她还是您的母亲,无论她做了什么,都别伤害她的性命,姑姑求您。”
“她打算做什么?”慕容桀从丝竹姑姑的脸上,看出了些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丝竹姑姑凄凉一笑,“王爷保重!”
她站起来,看着眼前这个极尽威严的慕容桀,想起他年少的时候,总爱围着她转,想起他出生的时候,那张皱巴巴的笑脸,那曾经粉嫩的生命,她抱在怀中,如今,这孩子长大了,长成了她所想要的那个模样。
“姑姑这辈子,以你为荣。”丝竹姑姑说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而去。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西门晓月
第一百五十八章 西门晓月
慕容桀看着丝竹姑姑那张绝望的脸,心里陡然一慌,“来人!”
“在!”侍卫从他身后出来。
“盯紧一点贵太妃那边,有什么异常,马上跟本王禀报。”慕容桀下令道。
“是!”侍卫领命而去。
八月初二晚。
明日是大周丞相夏槐钧迎娶晋国公孙女西门晓月的大喜之日。
大周的律法《周律。户律。婚姻门》规定,大周男子只能迎娶一妻,平妻虽称妻,但位分同妾。
所以,所谓平妻,只是百姓对另外一房尊重的叫法,可在律例上,仍旧是妾侍。
因此,一般迎娶平妻,必定有些规矩和明媒正娶不一样。首先,不可穿大红的喜服,需要改用桃红或者其他近似红色的颜色。第二,花轿不可停在正门,需在侧门迎接进入,用大门也可,但是不可铺红地毯,不可正门烧长炮仗。第三,因没有并嫡的说法,所以,平妻依旧要向正房敬茶,才可礼成。
但是,西门晓月却在八月初一那天,得皇太后封为一品的诰命夫人,因有封号在身,所以,她提出婚礼当天,她必须从大门进入,按照明媒正娶的手续,铺红地毯以及在新娘进入府邸之后烧长炮仗,而不是短炮。
而且,她会穿大红凤冠霞帔,坐八人所抬的花轿。
再者,她说袁氏因属相相冲,婚礼当天,袁氏不可在府中。而相府的大小姐二小姐,必须要当着宾客的面,对她下跪奉茶,尊为母亲。
换言之,她是要以丞相夫人的身份,入主丞相府。
夏婉儿便罢,因为她是妾侍所出,给平妻奉茶,尊为母亲,也不为过。
但是夏子安是嫡出长女,她的母亲是相府的正房夫人,当家主母,按照礼仪,她是不需要向平妻磕头敬茶,也不必尊她为母亲,因为,嫡长女的身份,高于所有妾侍,包括民间认可的平妻。
还有一条,西门晓月命人看过相府的方位,觉得她住在夏至苑会比较好,但是因为夏至苑现在比较简陋,嫁过去之后,她会暂时住在玲珑夫人之前的院子,但是要求改名字为“望月阁”,等夏至苑装修好之后,再搬到夏至苑去,而望月阁的牌匾,到时候也会取代夏至苑。
封号在身,律例规定的一切,便可斟酌。
一切只看相府同意不同意。
相府很快就给出了答复,同意西门晓月提出的一切要求,不仅如此,晋国公要求的聘礼,加倍。
晋国公十分满意,西门晓月也十分满意。
晋国公府。
府中今夜几乎是不眠之夜,老夫人请了城中的好命婆前来为西门晓月梳头,簪花,族中女眷几乎都来了。
用现代的话来说,西门晓月是晋国公一族的名牌,她是忠烈的遗孀,先帝之前封过她为二品诰命夫人,如今又得皇太后抬为一品,这二品和一品看似只差一个字,却差天和地。
本朝二品的诰命夫人有很多,但是一品却只有三四位。
就连晋公国的夫人,也只是二品,如今孙女出息,与相府联姻,又被封为一品,对晋国公府来说,是天大的荣耀。
因为,西门一族,已经许久没有出息的人了。
老夫人亲自来到西门晓月的房中,屏退身边的人,留下西门晓月单独谈话。
“如今相府同意了我们提出的要求,但是你不要认为,相府对你是极为看重,她看重的只是你祖父的影响力,如今祖母叮嘱你,嫁过去之后,袁氏断不能留,此人名声太大,虽然一直受到压制,但是,如今她的女儿夏子安有可能被指婚给摄政王,摄政王对你祖父一向是不太喜欢,所以夏子安不会是我们的盟友,因此,你要想个法子,先把袁氏赶出去。”
西门晓月点头,“祖母放心,孙女心中有数。”
“嗯,你一向是个聪明的孩子,祖母对你很放心,还有,陈玲珑此人虽被相府嫌弃,但是至今还没被赶出去,夏婉儿即将要嫁给太子,陈玲珑有可能会咸鱼翻身,你要防微杜渐,不可让她再度掌权,你要明白,一个人,唯有死了,才是最没有威胁的。”
“那祖母认为,是先对陈玲珑下手,还是先对袁氏下手?”西门晓月虚心请教。
“陈玲珑暂时生不出什么风浪来,但是,袁氏和夏子安却在风头浪尖上,这会儿招惹她们,没什么好处,反而容易被人反利用,先解决掉陈玲珑,至于袁氏,她的所有影响力在于她的名声,相府三番四次想败坏她的名声都失败了,可见她本人是极为聪慧的,她的女儿也不容小觑,不过,有一个人倒是可以利用的。”
“谁?”西门晓月虽还没嫁过去,但是对袁氏的名声也是有所耳闻,这样的女人,不该再留在世上,至少不可以让她成为自己的威胁。
“安亲王,”老夫人咳嗽了一声,沉声道:“安亲王对袁氏一直没能忘情,至今未娶,你祖父与安亲王有些来往,可以适当提起袁氏在府中的处境,你在整治陈玲珑的时候,也可以假意与袁氏交好,跟袁氏说说安亲王对她的痴情,让她动心。”
西门晓月摇头,“孙女做不出这种讨好她的事情来,我不喜欢袁氏,且我们已经提了要求,我进门的时候她不能在府中,之后再假意讨好,她怎会相信?”
老夫人神色微愠,“方才还说你聪明,这会儿却愚笨了,明日不许她在府中,是给她一个下马威,恩威并施知道吗?至于假意交好,不是讨好,只是不闹翻,面子上过得去,偶尔说几句,说得袁氏心动便最好,若不心动,至少心生愧疚,以后我们便方便做事。”
西门晓月想了一下,“孙女不是自命清高,但是,袁氏不值得孙女去讨好,此人虽说名气大,但是我看来却言过其实,这么多年,竟被那陈玲珑压得死死的,出不了头,可见,也不是什么出色的玩意。”
老夫人不禁沉下了脸,“你这样说便不对了,袁氏能有今日的名声,且经过十几年,在大家的心中,依旧没有受到影响,她必定就有出色的地方,至少,这一点你是做不到,你名声虽然也大,却是通过你那死去的相公换回来的,和人家不是一个段位,你若骄傲,必定败在她的手中。”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我不值得
第一百五十九章 我不值得
西门晓月不爱听这话,但是也不好表现出来,“是,孙女谨记祖母的教诲。”
老夫人道:“你别不服气,相府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老身看在眼里,也分析得很透彻,袁氏若不出手则以,一出手,你不是她的对手,所以老身才说此人不能留,但是也不可现在除去,你自己看着办吧,以后的人生是你自己的,是荣耀富贵重要,还是你的骄傲重要。”
西门晓月觉得老夫人太过高看袁氏,在她认为,袁氏能被陈玲珑这样的女人欺负多年,会有什么手段?
不外乎就是书读得多了点,名声大了点吗?这不是影响力,这会是她的累赘。
婚礼当日早上,老夫人屋中的两位姑姑便来了,说属相相冲,让袁氏暂时避开。
子安本不同意,但是袁氏却同意了,跟翠玉姑姑说想回娘家住两天。
袁氏的娘家,如今已经无人居住,大学士归田回乡之后,府邸一直丢空。
子安道:“回去袁府,不是不好,只是常年无人居住,只怕落叶堆积,早无法住人了。”
袁氏摇头,轻声道:“不,一直都有人打扫的。”
“外公走之前,安排了人打扫?”子安问道。
袁氏沉默片刻,“不是你外公,是有心人做的。”
“有心人?”子安瞧着她的神色,顿时明白过来,“安亲王?”
袁氏点头,“是的。”
“母亲怎么知道的?”子安大为诧异,就算安亲王暗中命人打扫,但是这事应该做得十分隐秘。
“有一次,我回府看看,却发现有人在清扫,进去一问,才知道是安亲王的管家命人打扫的。”袁氏说。
这会儿,子安真的觉得安亲王是有心人了。
只是可惜了这么一段良缘,如果当初袁氏是嫁给安亲王,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