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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摄政王的医品狂妃-第4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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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看着皇帝死在慕容桀的手中,礼亲王就在他们旁边不远处,虽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是,却看到是皇帝自己割向自己的脖子。

    他阻止了涌上来的大臣,沉声道:“不许靠近,本王看得清清楚楚,老七没有弑君,皇上,是自尽的。”

    没有人相信,但是,看着绕城巡逻的禁军及巡防卫兵,再看看兵权大握的慕容桀,便有人高声喊道:“皇上以死谢罪!”

    “皇上以死谢罪!”

    “皇上以死谢罪!”

    底下的百姓,是看不到祭台上的动向,听得祭台上喊皇帝以死谢罪,大家的骂声都沉了下来。

    死一般的沉静,蔓延开去。

    一道身影从祭台上飞下,策马直奔王府。

    子安是母蛊,子蛊一死,母蛊七天之后便会死。

    他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这句话,不能,不能,不能!

    回到府门口,他翻身下马,旋风一般冲进去,高声大喊,“子安,子安!”

    嬷嬷急忙拦住慕容桀,“王爷!”

    “子安呢?在哪里?”慕容桀一张脸都快冒烟了。

    嬷嬷生气地道:“吴燕祖那死小子,带着王妃偷跑了出去,留了字条说是要去江东。”

    “什么?”慕容桀爆吼一声,“就吴燕祖与子安去了?”

    “还有小刀,也不知道暗卫有没有跟上,伶俐和狄水贺云已经出去追了。”

    “什么时候去的?”慕容桀忍住狂怒和惊骇,问道。

    “昨天便去了,一直命人入宫找王爷您,都进不去。”嬷嬷也是心急得不得了的。

    “倪荣,倪荣!”慕容桀转身便跑了出去。

    他刚跑到府门口,便觉得胸口一阵疼痛,脑子里有些影子在闪动,一滩鲜血映入眼帘,然后是老八,老八躺在血泊之中。

    他站定身子,甩了一下头,眩晕感袭击而来。

    “王爷,怎么了?”倪荣冲到门口,便见慕容桀不对劲,连忙扶住了他。

    子安不是去江东,而是要去苗疆。

    吴燕祖打埋伏,帮她逃出去,师徒两人还有刀老大,驾着马车便出城了,那时候,慕容桀还在准备祭天大典的事情。

    出去之前,便跟夜王商量好了,夜王负责去找那位药商,便说她已经前往苗疆,让他调一部分药过去江东。

    那位药商答应了,说会调一半过去,等她去到苗疆,不管能不能治好,都愿意把剩下的药运送过去,但是若治不好,给出去的药便得收银子,高于市场价格的一半来收取。

    子安已经大腹便便,坐马车也是不方便的,但是在这个时代,除了骑马之外,走陆路最快的就是马车了。

    “师父,要不休息一下吧?”

    昨晚没有住客栈,只是在附近找了一家废置的村屋中将就一晚,子安没休息好,今日脸色就不好了。

    吴燕祖见她这样,也有些心疼。

    “不碍事,再赶一个时辰才休息。”子安道。

    养尊处优好几个月,忽然要这么辛苦地赶路,她确实是有些不适的,但是,还能检查一下。

    刀老大也体恤子安,专挑好走的道路来走,免了许多颠簸。

    到午时左右,三人才在一个小镇停歇下来吃顿午饭。

    “王爷知道了,一定会生气。”刀老大憋了半天,瞪着吴燕祖说。

    吴燕祖笑嘻嘻地道:“可我们是大夫啊,大夫就是治病救人。”

    子安瞧了吴燕祖一眼,对吴燕祖来说,没什么比治病救人更重要,想起他当初在青州,假扮一个成熟稳重的大夫来治疗她,

    当然,是为了赏金,但是他那种为了治病救人而不顾一切的精神,值得学习。

    “阿祖,你要不要进惠民署啊?”子安问道。

    吴燕祖怔了怔,“进惠民署?师父是嫌弃徒儿吗?”

    子安微笑着摇头,“不是嫌弃你,只是觉得,你该有一番作为。”

    惠民署如今的医风不算正,太需要有一个人去做引导了,当然,吴燕祖进去也只能是从大夫做起。

    如果有一天,他能做到惠民署的署正,那将能为大周的医疗界开创一个先河。

    刀老大见吴燕祖还在考虑,便提醒道:“你进惠民署如果混得出息,可能会当官。”

    “当官?”吴燕祖摆摆手,“我不要当官,我是大夫。”

    子安道:“你进了惠民署,也是治疗病人,当然了,你如果做得足够好,便能以你的身份帮助更多的人。”

    “徒儿不明白。”吴燕祖不懂得官场上的事情,更不知道子安有心培植他成为惠民署的署正。

    子安笑笑,“以后会明白的,先不说了,快吃吧,吃了赶路,能不耽搁就不要耽搁,如今给过去的一部分药支撑不住太久。”

    吴燕祖粲然一笑,“师父您真是仁心仁术,自己都那么辛苦了,还想着江东的病人。”

    子安看着他,“我是被你感染了,或者说你提醒了我,让我记得我是大夫的身份。”

    来古代之后,她陷入宅斗和权谋中,几乎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她是医生,医生的天职就是治病救人,没有任何事情能比这个重要。

    从宣誓那天起,就注定了她是必须要背负这个使命,义无反顾。

    吴燕祖笑了,“徒儿是听了温意大夫的事迹,才立志要做大夫的,徒儿的医术不好,一直想多赚银子拜师,如今得师父收下传授医术,徒儿真的三生有幸。”

    子安一怔,“拜师?拜师需要给银子吗?”

    吴燕祖苦笑,“怎么不需要银子?您以为医馆里的坐堂大夫随便收弟子吗?徒儿在医馆混过一阵子,是做学徒的,徒儿如此刻苦也学不到什么,因为,不给银子谁教你呢?只能是学些皮毛的。”

    子安一直以为,只要进了医馆做了药童,便能得师父倾囊相授,难怪大周的医术那么落后,每一家大夫都闭门自封,哪里有进步?

    这些年,都不知道多少大夫的心血没有流传下去。

    想到这里,子安更觉得惠民署招收药童和医士,免费授予医术的政策需要大力推行。唯有这样,才能使得大周的医术进步,使得更多的病人受惠。

正文 第八百七十八章 怎么中蛊的

    子安所知道的苗疆,是中国西南部地区,苗疆有几个省份,包括云南、四川、贵州、湖南、重庆、广西等各省市部分。

    但是,大周的苗疆,却只是一个小地方。

    又或者说,苗疆地域很广,但是居住人的地方很小,半个京城这么大,几千人口居住得十分茂密,几乎围在一个地方。

    苗疆地域,有连绵起伏的山脉,有茂密的森林,几道小溪从山中蜿蜒而下,风景倒是十分秀丽。

    但是,苗疆人居住的地方,在高山上,那里终年瘴气弥漫,外人几乎难以进入。

    除非,有苗疆人出来接应,然后服下解除瘴气的药。

    六天的路程,子安等人足足用了七天多,到了第八天的早上,才攀上了山腰。

    从山腰看上去,只见云雾弥漫,仿若仙境一般美丽。

    子安依偎在一株古树前,大口大口地喘气。

    若是不怀着身孕,攀爬这么陡峭的山脉,对这副身体来说也算吃力,更不要说如今锣一般大的肚子。

    刀老大很是担心,“再歇一会儿吧。”

    子安知道自己实在是撑不住了,但是也没立刻坐下来,喘了几口气,等呼吸畅顺一些,才慢慢地坐在石头上。

    吴燕祖递上牛皮水袋,“喝口水歇歇气。”

    子安接过来,慢慢地饮着,连续饮了好几小口。

    刀老大道:“王妃,您得大口大口地使劲喝才解渴的。”

    吴燕祖道:“你懂什么呢?师父这会儿气还没顺下来,大口喝呛着了怎么办?”

    刀老大讪笑,“是这样吗?你们做大夫的就是懂得多,我平时喝水都得大口大口喝。”

    “觉得如何?”吴燕祖关切地问子安。

    子安道:“不碍事,休息一会又能走了。”

    吴燕祖道:“若不适得马上说出来。”

    他瞧了瞧山上,“咱们脚程慢,还得走一个时辰左右。”

    刀老大奇怪地道:“苗疆里的人都知道咱们王妃是来治病的,为什么没下来接应呢?”

    “先吃药,一会儿进入瘴气山峦。”吴燕祖掏出药丸,三人分服下去。

    吃了药之后,休息了一会儿,又再度启程。

    子安的体力慢慢地不继了,好艰难才能走一步,心跳得很快,头痛,流鼻涕,呼吸艰难。

    缺氧了。

    子安小口小口地呼吸着,调节气息,尽量把不适遏制下去。

    “王妃,能不能走?”刀老大担心地问道。

    子安扶住树木,脸色苍白得要紧,“哎,我这体质太差了。”

    “马上就落日了,落日之后,山里就冷,师父,不如我和小刀抬您上去吧。”

    背是不行的,肚子那么大,背着会膈肚子。

    刀老大闻言,二话不说拿出刀便在山间一顿乱砍。

    十余根手臂粗壮的木条,一条条坚韧的藤蔓,把木条捆绑成一张椅子,靠背扶手都扎了上去,两边各穿一根长长的木条,虽然简陋但是看着十分坚固。

    刀老大扶着子安坐上去,让吴燕祖在前头抬起来,他在后头。

    因为是上山,重量肯定都往后压,吴燕祖抬前头是十分轻巧的。

    到底是年轻人,抬着子安分量重的孕妇,在这山间也能健步如飞。

    终于越过了瘴气地带,进入了一个平谷。

    一条小溪分割开住宅区和森林区,小溪大约三丈宽,严格来说,都能叫河了。

    河水奔流得十分欢快,因为是一路从高山上奔流下来的,水流比较湍急。

    河流上搭着一座独木桥,桥的对面,站着几个年轻男子,穿着黑色土布衣裳,但是衣裳很多刺绣,远远看着,便觉得刺绣精美。

    在几个年轻男子中间,有一个银发妇人,身穿青色衣裳,衣裳素净没有刺绣和花纹,挽着高髻,高髻上套了一个银质的冠套,一根银簪子穿透了冠套而过。

    她眉目弯弯,面容慈祥,从头发看,应该有七十岁衣裳,但是她的皮肤光滑,眼角有鱼尾巴般的细纹,她含着微笑,那细纹竟叫人觉得好看和祥。

    子安连忙道:“快放我下来。”

    吴燕祖却道:“抬过去吧,这独木桥难走。”

    说罢,两人便走上独木桥,子安看着底下湍急的河流,脑袋一阵阵犯晕,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下了地之后,她几乎站立不稳。

    吴燕祖迅速扶住她,看着那位银发婆婆,“婆婆,我们来了。”

    银发婆婆含笑点头,看着子安。

    子安强行施礼,“见过婆婆,请婆婆带路。”

    她觉得,这位婆婆和这几个年轻人应该是来接他们入村的。

    “你还好吗?”银发婆婆出声询问,声音很柔和。

    子安道:“谢婆婆关心,一路虽累点,但还能支撑得住。”

    她刚说完,又一阵眩晕来袭,感觉胸口尖锐的疼痛。

    银发婆婆一手扶住了她,“你中了同命蛊,你是母蛊,子蛊死了。”

    子安骇然,“这……这不可能的。”

    她什么时候中蛊?

    银发婆婆没有回答,让吴燕祖和刀老大扶着她入村。

    这里的房屋鳞次栉比,都是木头搭建的,但是建筑绝对不简陋,相反,还十分精美。

    在外面看着房屋很小,但是进去之后,却觉得十分宽敞明亮。

    银发婆婆让吴燕祖扶着她到屋中的床上,然后坐在床边为她诊脉。

    “婆婆,如何?”吴燕祖问道。

    子安瞧了吴燕祖一眼,他似乎认识这个银发婆婆。

    “时间快到了,子蛊死后七天,母蛊就会死,你们离京第二天,子蛊就死了。”银发婆婆道。

    子安还是不能相信,“子蛊是谁?”

    银发婆婆望着她,“大周皇帝。”

    子安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看着银发婆婆,她的眼睛深邃,如大海一般叫人看不到底,也看不到尽头。

    “你什么时候中蛊,老身不知道,但是你可以回忆一下,有没有吃过一种食物,腥甜腥甜的,同命蛊的蛊虫可以加在甜食里,掩饰其腥味,且如果伴随甜食吃下去,蛊虫会特别活跃,能迅速发生效用。”

    子安努力回想,这段日子,她吃过不少甜食,但是府中应该没有人会对她下蛊的,莫非府中有奸细没查出来?

    她忽然想起壮壮成亲的前一天晚上,袭太妃命人送来了甜食,当时吃的时候,也觉得有些味道不对,但是那时候自己还有孕期反应,便没当回事。是袭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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