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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摄政王的医品狂妃-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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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见子安竟然懂得针灸,看她的眼神便多了几分敬重。

    施针完毕之后,看看出血量,幸好没有什么血渗出,可见止血粉已经产生了作用,她开始包扎轻微的外伤。

    天气很热,包扎时一定要上药消毒,换药一定要勤快,否则的话容易感染。

    重伤的地方她不包扎,一会儿她还要缝针,伤口那么大那么长,若不缝针必定会引起更严重的后遗症或者是伤口感染。

    她包扎的手法很娴熟,就连惠民局的大夫见了都暗暗诧异,如此纯熟的手法,起码是从医十几年长期包扎外伤的大夫才可以做得到。

    但是这个小姑娘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尤其刚刚一系列的施针止血消毒,一气呵成,对着那么重的伤者,她丝毫没有露出畏惧或者担忧的神色,更没有因为对方是摄政王,便小心翼翼畏首畏尾。

    苏青见了也不禁暗暗惊叹,看来她是担当得起大夫这个称呼的,真正的大夫就该如此。

    安亲王一直站在旁边,他没有看子安处理伤口的方法,他只一直盯着慕容桀,像是数着他的呼吸能不能上来,有时候呼出好久,都没有再入的气,安亲王的脸便绷紧一些,有入的气,他就松了一口气。

    如此反反复复,确实折磨人。

    众人见她包扎完几个轻微的伤口后,便停下了手,大夫问道:“其余的伤口便不包扎了吗?”

    子安摇摇头,“这几个大的伤口要稍等一下,我要缝一下。”

    大夫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缝一下?要缝什么?”

    子安在考虑用什么线,一直没应答他。

    普通的棉线,应该不具备逢伤口的韧劲。

    她想了一下,抬起头打算问安亲王,却见大家都傻傻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回答,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大夫的问题,便解释道:“缝针有利于加速伤口的愈合,防止出血再发生,减少感染的机会,打个比方说,一个伤口,如果不缝针,它愈合的时间是十天,如果缝针只需要四天,大大的提高了伤口的痊愈能力,还能避免伤口再度爆开……”

    她顿了一下,就算缝针伤口也有爆开的可能,哎,她努力的调整自己的思绪,却发现自己装的一本正经十分专业,却也掩饰不了心头的恐慌。

    她怕他死,死在她的手中。

    思绪一乱,心便乱,她在开口的时候,声音便已经有微微的颤抖,“有什么线是比较韧的吗?”

    苏青试探的问道:“真的要在伤口上缝起来?”

    子安胡乱点头,“是的。”

    她不想去解释什么,那些专业的术语一句一句的抛出来,只会让她心慌。

    这么重的伤势,即便是在现代,有先进的医药或者是器械,都未必能救过来。

    她现在所尽的努力,就连百分之一的希望都看不到。

    她不敢看他们的眼睛,或许在场的人都认为她可以救,那行云流水的处理伤口的方式,让他们都看到了希望,但是子安听着他的心跳,翻开他的瞳孔,希望是一点点的褪去。

    她只能做最基本的措施,止血缝针包扎,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生命一点一点的流失。

    在场的人沉默了一下,由安亲王淡淡地开口说:“用丝线吧。”

    子安点头,“可以。”

    缝合术其实在古代就有,但是子安不知道这里竟没有缝合术,可见这里的医术多么的落后。

    在现代学习中医的时候,她便知道最初出现缝合术是在在晋代的《诸病源候论·金疮肠出候》便曾记载过简单的外伤缝合术,用盐水消毒等等,在《五十二病方》总更是记载得十分详尽。

    虽然说,缝合术没有广泛使用,但是作为大夫,总不至于连听都没听过。

    以前是用桑皮线缝合,或者麻线,丝线偶尔有之,但是子安倾向用丝线,扭合容易。

    丝线取过来,子安命人取最大的缝纫针。

    看着这些医疗器械,子安只觉得心头有浓重的无力感。

    她虽然有夺魄环,但是对这么重的外伤,压根起不了什么作用。

    唯一可以用的,就是针和药。

    缝针的过程是漫长而艰辛的,她就连个助手都没有,甚至用棉花擦血都得自己来。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她不行的

    第七十三章 她不行的

    在这期间,来了一人,穿着黑色的蟒袍,束冠,腰系玉带,额头处有一道疤痕到左侧眉心,面容俊美坚毅,眸光如电。

    他与安亲王交换了一个眼色后,站在一旁,子安没有发现他,正专心地一针一线缝补着慕容桀的身体。

    她头上有汗水,慕容壮壮为她擦去,像个小媳妇一样,伺候在侧。

    缝针持续了一个时辰,多娴熟的技术,都抵不过器械的落后。

    当子安站起来的时候,身子已经吃不消了,眼前一黑,几乎就要晕倒在地上。

    刚来的那人伸手扶了子安一把,淡淡地道:“仔细点。”

    子安缝针缝得双手都发抖,搭在那人的手腕上,止不住的颤抖。

    她的面容是那种灰暗的苍白,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旋即想起劳什子的男女授受不亲,连忙就放开他。

    慕容壮壮搬来椅子让子安坐下,且贴心地递上一杯水,然后巴巴地用泪眼看着子安,“老七怎么样?”

    子安把一杯水都喝尽,放下杯子双手交握,控制住颤抖,听了慕容壮壮的问话,便知所有人都在等她的回答。

    他怎么样?

    她都不知道。

    茫然地回头瞧了他一眼,他安静得就像一个破败的公仔,几乎连呼吸都看不到。

    “半个时辰之后,给他刺穴。”她不想解释是要刺进后背骨髓里,刺激造血干细胞运行造血,说了刺穴,他们多半是不会再追问的。

    慕容壮壮颤抖着声音问道:“那老七会死吗?”

    子安看着她,张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会的,很大机会会死。

    但是,她不能说,她不敢说,也不敢相信。

    她想告诉自己,慕容桀虽然是她未来的夫婿,但是懿旨还没下,此事还没落实,两人是没关系的,慕容桀的生死是和她一点干系都没有。

    顶多,就是失去一个靠山,但是她还是可以和夏丞相斗的,她有足够的信心,可以活下去。

    “萧拓,上次你打了胜仗回来,皇上不是赏了你一条千年人参吗?”安亲王见子安没回答慕容壮壮的话,便忽然问道。

    萧拓,就是那刚来的蟒袍男子。

    安亲王这样说,他猛地抬头,“有,在候府,还没吃。”

    他一个转身就出去了,口中道:“我让人回去取。”

    苏青道:“末将策马去取。”说完,也跟着出去。

    慕容壮壮问子安,“人参有用吗?我府中有一大堆的人参,雪莲,还有好多名贵的药材。”

    子安道:“人参可以,补气血。”

    最好是输血,没有办法输血,只能是用药。

    萧拓回来,站在床边,看着慕容桀,神色十分的凝重,额头到眉心的那一道疤痕,拧了起来,叫人瞧着不觉得狰狞,倒是增加了几分威严。

    “几人受伤?有人死吗?”安亲王上前问了一句。

    萧拓说:“死了六人,其余全部都伤了,我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中伏。”

    “好狠毒的手段!”安亲王咬牙切齿地道。

    萧拓冷冷地道:“有内奸。”

    安亲王一怔,“内奸?”

    “若无内奸,这次的行动怎么会被发现?这一次行动是临时起意,除了出发的几个人外,所有人都不知道。”

    “你是说,”安亲王压低声音,“外面的伤员,有人是内奸?”

    “不,内奸死了。”萧拓眸色冷厉,“我检查过死者的身体,其中有一人,脚板底上刺着一个字,与我们在苗山那一次发现的敌人一样刺了个梁字。”

    子安听得此言,抬起头惊讶地看着萧拓,梁字?是梁王的人吗?但是梁王如今还在病中,且看慕容桀与梁王的关系甚好,梁王为什么要伏杀慕容桀?

    安亲王道:“死了,无法追查。”

    “他们这次重挫了我们的人,还伤了王爷,必定是要杀了内奸灭口的。”萧拓道。

    安亲王没说话,蹙起眉头担忧地看着慕容桀。

    慕容壮壮守着慕容桀,时而为他擦脸,时而为他搓手,口中说:“这手得暖和点,冷冰冰的叫人多害怕啊。”

    子安蜷缩着坐在椅子上,双脚盘起,这种姿势让她感觉到安全,她已经顾不得雅不雅的问题了。

    等待的时间,是最难熬的。

    刚缝针,无法移动身体,所以也没办法在后背下针,只能是等。

    大家都以为子安还会做点什么,所以一直在等她,但是见她蜷缩在椅子上,什么都不做,大家便明白到,现在已经没什么可以做了。

    萧拓看着子安,焦躁地问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是好是坏,你说句话啊?”

    子安抬起头,只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缥缈,一个生出两个……

    她没回答,只是取出针,在自己的耳后刺了一针。

    萧拓见她这样,十分诧异,正想再问,安亲王拉了他走开,道:“你让她歇一下,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她很累了。”

    “累也得救人啊。”萧拓觉得安亲王这个说法不可理喻,人还在床上生死未卜,她累怎么了?

    他命人去找安亲王的时候,安亲王听了情况,坚持要回去带夏子安过来,若不是这样,他早就入宫请旨让御医出宫了。

    如今看来,还是得去请御医。

    所以,他对安亲王道:“我建议,还是让御医出宫吧,情况太危急了。”

    安亲王摇头,“没用,若连她都没办法,御医更是没办法的。”

    萧拓只觉得可笑,“她的医术会比御医的高明?”

    “阿鑫是她救的。”安亲王淡淡地道。

    “那又如何?”萧拓神色颇为不屑,“病和伤是不一样的,或许她只是恰巧懂得治疗那种病呢?举国医术,能比御医高明的有几人?就算有,也不可能会是一个茹臭未乾的小丫头。”

    这话带着浓重的轻蔑色彩,子安却仿若未闻,脑子里只是在想着一会的施针。

    用针刺激骨髓,促进生血,是很危险的,一不小心伤了脊髓神经,就算活命,也有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这对慕容桀而言,比死更惨。

    而且,不能说一次就行,一次,两次,三次,隔四个小时也就是两个时辰,就得刺一次,然后配合运血汤药,才有一线的生机。

    她搜肠刮肚地想着许多看过的古方,但是对于这般失血严重的病人,且又外伤严重,她真的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而且,最怕的一样,还是伤口感染。

正文 第七十四章 误解

    第七十四章 误解

    萧拓见她一直都没做声,甚至出言相激也依旧沉默,心急加上担忧,再加上对她的不信任,竟不顾安亲王在场,一个箭步上去,两手抓住子安的肩膀,摇晃着怒道:“你倒是说句话啊,他怎么样?”

    他是武将,力气本来就异于常人,子安已经心力交瘁,被他这样剧烈摇晃,竟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萧拓一怔,连忙抱住了她。

    安亲王上前,不悦地道:“萧拓,你拿她出气干什么?她若有办法,怎只会干坐不动?能做的她必定都做了。”

    慕容壮壮见萧拓这般的激动,害得子安晕倒,也生气了,推了萧拓一把,“你这个莽夫,有本事你自己治,欺负一个女子算什么好汉?”

    她从萧拓怀中抢回子安,想抱出去,但是不够力气,“碰”地一声,子安掉在了地上,她脸上怒火顿消,讪讪地道:“还是你们抱。”

    子安掉在地上反而清醒了,她缓缓地卷缩起身子,爬回凳子上,还是觉得晕,把头趴在桌子上,声音沙哑地道:“半个时辰后,我会为他施针,让我歇一下。”

    她的声音疲惫无力,是真真的心力交瘁了。

    从在特工组被上司杀死,到穿越在相府里,逼婚,被打,被下毒,被算计,入宫里历经的一切苦难灾劫,都是在几天内发生,她从原主的软弱无力到初初站起来,甚至把自己逼得像一条狗那样去嗅每一寸的生机,但是,换来的是夏霖因她死了,刚得到的一个靠山,又岌岌可危,最重要的是,这并非是结束,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相府里,还有许多阴谋算计等着她,稍有不慎,她与袁氏都会死在他们手中,而且,死得绝对悲惨。

    再强的心理素质,面对这样的困局,都不免心灰意冷。

    而且,她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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