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巫妖的实验日志-第6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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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知道是谁在背后一直算计我了,她一直不出现我的面前,我只会担心她,又怎么会防备她,应该感叹伊丽莎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吗。
酒瓶已经空了,伊丽莎随手一晃,却又满上了。
她想继续倒酒,但这次,我收回了空杯。
“时间不多了。”
我叹了口气,起身握剑。
是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们的行动已经给出了信号,每拖一分钟,开门的几率就会大上一分,即使是和亲人兵戈相见,也不能留在这里。
“罗兰,我只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很感激。”
我沉默的拔出了黎明圣剑,这就是我的选择。
剑锋微微呻吟,透露出我的内心的迷茫,或许谁都没有料到,居然会有这么的一天,我居然会拔剑面对我一直想保护的小女儿。
“罗兰,你不懂人心。”
平静的话语,平静的流下了眼泪,但这次,我却无法为她擦去。
“是的,真抱歉,恐怕这辈子,我都没法懂了。”
第805章只有一个人的北地
雪花一片片落下,积雪飞快的覆盖着地面,就如一个顽皮的孩童在挥舞着蜡笔,整个世界变成了白色。
吐出的气息带着白气,我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那蔓延的群山,全部是白色。
当我拔剑的那刹,恍惚之间,整个世界就变成了这样了。
无垠的雪地蔓延在地平线的尽头,被冰冻的瀑布挂在冰湖之上,远处的雪山看似背景,却感觉近在身边。
“伊丽莎……海洛伊丝?”
奇特的空间感置换了我的世界观,当整个世界只剩下我的时候,一切归于平静。
好静,好冷,好不习惯这样什么都没有的世界。
一步踏出,只有踩入积雪的声响。
“有人吗?!”
我的大喊,得到的回到“有人吗”在雪山中回荡。
我试图戒备这样的世界,但却始终无法集中注意力,本能告诉我,这里没有危险,这里只有我的存在,是只有我一人的避风港。
“这是什么邪恶的咒法?”
我无法理解了,是怎样的咒法能够把我瞬间困在这样的区域。
心像世界?不是,我没有感觉到魔力源。
转移咒法?强制传送我,基本是不可能的。
一切都是真实?那就更不可能了,刚才还是无限火焰的火焰世界,面对的还是现任的火元素之神,更不可能是这样的区域。
这样的冰雪之地,并不适合火焰元素生物的存在,相反,更加适合我这样的冰法……
“咦?”
我这才发现,手中握着的,并不是我那把熟悉的光剑,而是一把透明的冰刀。
这是一把晶莹透彻的长刀,足足两刃五的刃身超越了常识,流线型的刀身没有一丝修饰,自然的弯曲有着诡异的美感。
它,存在哪里,天然没有修饰,透明的刃身薄如蝉翼,让人怀疑是不是稍微碰撞就会化作碎片,像艺术品多过武器。
但那微微散发的寒气,却在提醒我这把冰剑,魔剑北地,绝对是一把凶器。
它没有剑柄,整个刃身都是刀刃,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握剑的右手上已经满是鲜血,还没有落地滴落,却化作红色的雪滴。
血滴在刃身上流走,寒气环绕在刀刃之上,莫名的吸引着所有人的眼光。
“这是一把凶剑。”
莫名的感触在心头化作现实,我本能的知道,这把剑在渴望着生命,不管是敌方的,还是我自己的,它存在于世的代价,就是生命的祭礼。
把剑插入雪中,我无奈的一屁股坐下来,坐在雪地中,看着无垠的雪景和天空的白云,迷茫的躺进雪中。
看到这把剑,我算是彻底想通了,这那里是什么奇特的咒法把我带到这里,明明我是自己带自己来的。
原因?
“呵,原来我也只是一个胆小鬼,明明已经有了觉悟……”
人可以欺骗自己吗?我一直觉得是可以的,谎话说多了自然成真了,但这次,貌似又玩脱了。
或许,连这把剑都比我更诚实,它替我选择了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方式——逃避。
我原本以为魔剑北地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完善,毕竟我心底始终无法描绘最真实的北地,但从现在看来,我缺乏的东西,实际上只是一点感情。
绝望?痛楚?茫然?觉悟?我无法确定是那一种感情替我完成了这把剑,毕竟这些东西在北地都不缺,但我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感谢它。
逃避毫无意义,拖延痛楚的到来,只会让等待痛楚的时间变成一种酷刑,该来的始终会来。
明明实力随着剑身的塑成有了本质的提高,这把魔剑的威力也远超预期,但却没有一丝让人开心的。
刚刚出生的它,为什么会提我做出抉择?是察觉到我内心的不安?还是刚刚完成自己后的能力失控?好吧,知道原因其实没有什么意义……
“可以了,放我出去吧。”
我从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有对自己剑说话的一天,但最让人无奈的,却是这言语毫无意义。
“我说,可以了,我已经做好觉悟了,放我出去吧。”
压抑着莫名的怒火,是对这把剑的,还是对不争气的自己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这乏味的风景却没有任何改变,焦虑化作火焰在胸口熊熊燃烧。
“别多事!你只是一把剑!”
“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我的一部分!你不能替我做出决定!”
“打开吧,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毫无意义。”
明明知道言语毫无意义,莫名的焦虑化作了愤怒的怒吼,在雪山中来回激荡,最终一切归于平静。
在这个只有我的冰雪世界,做着毫无意义的事情,最终,焦虑的火焰熄灭了,每一分钟都让末日倒计时都更进一步。
末日的钟摆滴答滴答,茫然和恐惧混杂在一起,四五个小时就这么浪费了,怒吼的质问,化作呢喃的哀求。
“……求你了,打开吧……”
下一霎,整个世界消失了,我眼前的不再是冰雪的群山,而是那熟悉的家园。
是魔剑到了极限?还是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只是眼前的场景稍微有点不正常,我的女仆正在使用流星锤……我是说,捏着的我的猫的尾巴使劲摇晃,从那猫中气十足的惨叫声来看,我似乎没有离开多久?!
“罗兰救命!怎么一瞬间就不见了,你刚才去哪了?”
“我消失了多久?”
“两三分钟吧,被废话了,快救我!咦,你脸上有冰珠,泪滴状的,难道……”
“那是你的错觉!还想不想我救你!”
飞速的抹了一把脸,我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来这把魔剑的能力的确大大的超出我的预期,我有些后怕,却有些遗憾,最终,化作庆幸,至少,我还没有做出无法挽回的抉择。
数个小时的独自一人的冰雪世界,反复变化的心情,让我彻底冷静下来了。
只有一条路的未来?不,我从来都认为,这世界根本就没有绝境,即使在绝望中也存在无穷的希望,只是我们没有咬牙坚持到迎来转机的那一刻,没有找出那唯一的希望。
“绝望的世界?绝望的场景?比这更绝望的时刻,我又不是没有经历过,哭丧着脸面对末日,本来就不适合我,只有还有一丝希望……不,即使是没有希望的绝境之壁,我也要撞出一条路来!”
第806章不可能战胜的敌人
当我从冰雪之地返回的时候,冲动和感性也终于重归理性。
“那种全天下都欠你的悲剧主角般的剧情,斩妹证道什么的,一点都不适合我,即使是地狱难度,想方设法玩尽手段获得胜利,才是我一贯的画风。”
但有时候,当激情褪去,现实摆在面前的时候,不管思想上有了什么准备,残酷的现实依旧会教你做人。
而现在,最无情的现实就摆在我的面前……
“我,打不过,完全没有胜算……”
是的,当激情被冻结之后,理智的分析当前形势,最严重的问题出现了。
我面对眼前的伊丽莎,完全没有一丝胜算。
对我来说,战斗无非是情报和实力的双重比拼,有的偏向于实力碾压,有的人则喜欢获取情报,针对性的策略和战斗方式来获取胜利。
而无疑,我是后者。
每一次战斗之前,我都会收集情报,准备针对性战略和王牌,削弱对手后取得胜利,但这次,由于事前完全没有准备,在情报上已经失分不少。
我对伊丽莎的了解,大部分还停留在十年前,而她恶魔化之后,她不想谈及自己的能力,我也没有追问的必要,再加上深渊之女、恶魔之主、火元素之神的基础能力,伊丽莎的过往情报可以说是完全过时了。
但我有什么能力,我擅长什么,有什么坏习惯,有什么战斗方式,有什么无法改变的缺陷,恐怕伊丽莎知道的会很清楚,最要命的,还是在过往的教授之中,我完整的解释了自己对战斗的理解和能力的选择,那么,她不仅知道我的能力,应该还知道我的战斗选择和习惯。
这就很要命了,可以说在情报准备和事前战备上,我是零分,而伊丽莎是满分。
而这,还不是最要命的。
“真是,完全看不到胜算啊……”
我之前提及的,伊丽莎并我见过的任何一位主神都要强大,并不是毫无意义的形容。
如今的伊丽莎,即使这火焰位面的主神,同时又是深渊之女的幸存者,这一代的辛西娅,她到底获得了多少深渊之女的记忆和力量我是不清楚,但仅仅只是外延的威势,都超越了我之前认为的最强主神索福克里。
而最无耻的,是的,是无耻,她是这个位面的元素之神,也就是说她可以通过元素王座获得了无尽的力量补充,永远没有力量耗尽的可能,而一旦战死,也能够迅速复活,除非如厄姆迪罗肯那次一般,直接挖掉他的元素王座。
但这次,事前完全没有准备,元素王座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有厄姆迪罗肯的前车之鉴,元素王座肯定藏的很是周全,一时间根本没法去找。
“完全看不到胜利的可能……”
比魔力和魔法,看不到胜利的可能,贴身肉搏……一个恶魔主神、元素之神贴身肉搏,就算不考虑伊丽莎那强的乱七八糟的格斗技巧,还是没有胜利的可能。
汗水从脸颊下滴落,面前的女仆依旧保持沉默,但我却完全找不到出手的空隙,卡文斯这个小混蛋,给我布下了根本没法逾越的死局。
“主人,请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比起永久性的毁灭,让您再度回归冥河休假几个月,或许是一个比较好的选项。”
连不死性都被看透,这还怎么玩。
那沉默的双瞳中隐隐约约的杀意,是已经坚定的决心,我还没有下定杀心,对方已经做好了最坏结果的准备,再加上双方在情报和实力上的差距,这样的战斗,完全看不到胜算。
“打打杀杀多伤感情,要不,我们下盘棋,猜个谜语,我赢了就让我走?”
我试探性的提出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语,伊丽莎却笑了。
“我早就知道您会这么说。”
然后我们面前就多出了一个立体棋盘和上百银色、金色棋子。
“五百枚棋子装的巫师棋?还附带异界大陆地图?每一个活化棋子代替一个战团,可以在家推演世界大战的超珍惜品?我一直想玩……你当我会这么说吗!等我们下完一盘,早就世界末日了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内心在流血,现代的巫师棋,最多的也就百枚棋子三块大陆,这可以足以模拟多元位面的棋子绝对是某个大佬的珍惜品,但一旦玩起来,别说一天两天了,推演世界大战,没几个月绝对结束不了。
“那玩猜谜吧?我这里有赫米特·莱斯的猜想全集,九环法师高考精选,地精工程师四级考题汇编,我先出题?”
伊丽莎神奇的从女仆裙里摸出一打书来,果然女仆的长裙都是什么都有的次元袋吗。
赫米特·莱斯,某个神经错乱的数学家,留下了一大堆让数学天才发疯的千古谜题,而我的数学功底……我提过学法学不用学高数吗?对于赫米特的难题,我唯一的自信,就是绝对……绝对连题目都看不懂。
至于剩下魔法考试、地精考试的问题,那两门考试我都听说过,前者是考高阶法师的资格证的必经之路,后者则是那群地精用来折腾来求学的外族工程师的,连“地精最爱吃的食物是什么,地精一次能生几只崽”这样的问题都有,能不能答出来不是看知识和推理,而是看够不够无聊,够不够地精控。
而最关键的,就算我解答出来了……
“伊丽莎,您能保证我解答出来,就放我走吗?”
“当然……不行。”
谁都无法保证对方遵守承若,尤其是我从来就没有把遵守承若当做一种美德,并把这只观念传授给眼前的人。
我再次体验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痛楚,微笑的女仆一步一步封死了我退路,明明我掌握了开战的主动权,却本能的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