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妃要革命-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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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割伤了她伤痕累累的心。
“狁……你在说什么?”麦麦扯住他的衣袖,不解的瞪大眼睛,幽眸漾出水雾,“我,我没有……”
“七弟!”万俟焰再也听不下去的爬起来,颤巍着走到他跟前,“我不允许你这样诋毁她!”
轻蔑的目光转向万俟焰,唇边肆意上扬,“五哥,你与四哥和六哥一样,也看上了我的女人吗?”如此直白的问话,令万俟焰的脸色瞬目胀红。可随即却恼怒的瞪向他,“七弟……”
不待他质问,万俟狁的身子已经腾空,像纷飞的雪瓣,掠上树梢,不耐的扫一眼下面的人,“真是不知所谓。”拂袖,转身,翩然,消失。
“狁!”麦麦倏然惊觉,想都不想的就要追上去。
“咳……等,等等……”身后,自小径上一瘸一拐的跑来一个老人,身材不高,精瘦。手里还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万俟焰拉住麦麦,扭过头看着突然出现的童老。
“我要去找他!我要跟他解释!”此事此刻,麦麦的眼里容不下任何人,只有刚才消失的万俟狁。
童老气喘吁吁的跑到两人跟前,拍了拍胸口顺了口气,方说,“丫头,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
麦麦停止的挣扎,直直望向童老,“老人家,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上下打量他一番,脸上骤然失色,“你是童老?”在护国寺时,她曾经见过他一面,因此还有些印象。可他不是出卖万俟狁了吗,怎又会一起出现在这里?难道说,万俟狁又为他所救?无暇再去理会其中曲折,麦麦只想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紧紧抓住童老,口气焦急,“他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
“哎,”童老先是叹息一声,才娓娓道出,“他之前被我一针扎进了脯|穴,如今虽保住了命,却如同走火入魔一般,迷失了心智。武功越高的人,受创越是严重。自他又被我救醒后,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时混乱时清醒,人也是亦正亦邪。所以,我还是劝你,离他远些为妙,免得为他所伤。”
童老的话,在麦麦心底激起了一场暴虐的飓风,她的脑袋“嗡”一声,出现瞬间的空白。
强迫自己稳住心神后,才慢慢消化了这个事实。怪不得他会变得如此陌生,甚至会有些可怕,原来他是因为走火入魔而乱了心智。
她突然感到好心疼,为他的这些遭遇而心疼。
“他……一直都会这样吗?”
“哎,都怪我老人家医术不精。”童老没有正面回答,可他的话却等于是给了答案。
麦麦失望的垂下眸光,连童老都这样说,她不确定他还会不会有康复的可能。可是,与失去他相比,他能健康的回来已经是上苍赐给的莫大的恩惠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他还能说话,还能看着她,还能做好多好多事,这就足够了。她不该奢望太多的,万一因为她的贪心而被收回眼前的幸福,届时才是真的绝望。
鼓起勇气,坚定的看着童老,果断道,“童老,不管之前发生何事,能救下他,我就已经是感激不尽了。你能同我回到逐浪堡,继续医治他吗?”
“嗯,”童老想都不想的就应下,“这是我老人家欠这小子的,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救活他。”
“好,”麦麦扭脸又看向万俟焰,“焰王,能拜托你松童老和这个小姑娘回逐浪堡吗?具体的事等我回去再作解释就好。”
深深凝视她一眼,万俟焰轻轻点了点头,“可以,但是你……”
“我去找他,”麦麦望着他消失的方目,坚定道,“我一定要找回他!”
虽然搞不清她和七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两人间的情感,却是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面前,让他想忽视都不行。他了解她,这个娇小的女子绝不会因任何困难低头,她决定的事,也不会轻易做出改变。可无论如何,他却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雪山里寻找。
“我陪你一起。”
麦麦笃定一笑,“你放心,他不会让我发生危险的。”莫名的,她就是知道。不管他的心智如何混沌不清,他绝不会让自己出现意外。如同刚才的危急关头。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信任,她可以放任自己去信赖他。
快步的穿梭在林间,四下寻找着,张望着,除了光秃秃的树,她看不到任何影子。麦麦仍旧不管不顾,提起裙角继续飞奔。鞋子踩进积雪里,再马上拔出,这一陷一拔,甚是耗力。才找了一柱香的功夫,她就已经是娇喘不停。
抹了把额上的汗,拍了拍冻得通红的脸颊,她又打起精神接着去找。
倏地,一个不留神麦麦被埋在雪里的树根绊了个趄趔。整个人朝前直直栽去,呈大字趴在了雪地里。头发上,脸上,嘴巴里,全都是雪。
麦麦赶紧坐起来,揉了揉发痛的膝盖,又把脸上的雪掸掉。环视一圈四周,静得可怕,只能听到自己喘息的声音。
“狁,你在哪里啊?”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的夺出眼眶。不是委屈,而是强烈的害怕失去,怕这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她真的承受不住再一次的打击。
“为什么又在哭?”
树上,一个邪到骨子里的声音缓缓响起。接着,只见一身飘然纯自的绝美男子,慢慢落下,走到她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小女人。深邃又莫测的眼神中,兴起一个玩味。
昂起头看了看他。
找到他了,她该高兴。可是眼里的泪水确是越聚越多,最后泛滥成灾,直到她哭得泣不成声。
这不是她的狁,不是。
她的狁好温柔的,从不忍心看到她落泪,不会当她是个小丑一样取笑。
她的狁就算是倾尽所有,也会让她幸福,让她开心;不会用这样冷漠的目光看着她。
即使是伤了自己,也都无怨无悔,绝不会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居高临下。
她不要他变成这副模样,不要他当她是陌生人,不要!不要!不要!
第161章
抱着双臂倚靠在旁边的树杆上,头发被风吹得肆意张扬,“怎么?是因为五哥要弃你而去,才会哭成这般?”刻薄的话,让麦麦的眼泪掉得更凶。明知道他是走火入魔才会变成这样,可她就是伤心难过。
“狁,你没有忘记我,就不应该忘记我们之间的感情,求你不要用这种话来伤我好不好。”麦麦无法克制的哭诉,也许自己说得这些话,他根本就不会听进,但她就是不能让他忽略掉两人间的种种。
“感情?”万俟狁不屑的勾起一侧唇角,健美的脸宠满是嘲弄之色,“那种东西,我根本就不稀罕。”
“你……”
尽管她不想承认,尽管她难以相信,尽管她不愿面对。
事实,已摆在眼前。
这个妖媚至极的绝美男子,完完全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哭求已是毫无用处,就像是被重新编改了程序一样,他从头到尾都脱离了那个淡漠而又洒脱的影子。
然,他还是那个她深爱的人,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她依然爱他。如果他永远都是眼前这副模样,那她就只能努力的让他重新爱上自己。
抹干了脸上的泪,麦麦从雪地里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的看着他,“我会帮你找回一切。”他的心,他的感情,他的所有。
逐浪堡里早己是人仰己翻,大家急得团团转,己经过去整整一天一夜了,别说是女主子的线索,就连个脚印都不曾发现。时间不等人,拖得越久越是阻碍。这段时间,她足以被人带离燕北国,转而去向别处。翼宿早己发出逐浪堡的紧急赤令,号令其余众宿放下手中一切任务,立即寻找女主子。
就在大家急成一团时,麦麦和万俟狁,以及万俟焰等人,也只是前后脚的回到了堡里。一时间,所有人都骇得瞠目结舌,接着便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女主子安然无恙不说,居然连主子都健健康康的回来了,这不是天大的喜事是什么?大家都围着他们问东问西,好事赶到一起,竟让人有些失真的幻觉。
万俟狁对大家的热情,有些不耐,冷着脸二话不说的,扭头直奔自己的房间。大家从震惊中还没有缓过神来,没作他想,也只当他是不适。
麦麦沉着冷静的吩咐人带童老和姗姗下去休息,又让人给万俟焰处理了伤口,并重新给他安排了客房。这才得空坐下来,与翼宿等人交代了来龙去脉,他们是万俟狁的亲信,属下,她是决然不会对他们有所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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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麦麦的诉说,每个人的脸上都隐去了笑容,转而一副愁云密布。他们都是练武之人,深知那种练至走火入魔进而发疯的惨状,像主子这般还算是庆幸。至于童老,想必也是有苦衷不得己而为之,否则,他又何需再来救回呢。能来到这里,足以说明他的悔过之意。尽管有人难免会心存芥蒂,倒也是默然接受。
对于启萨王朝的焰王,众人却是各抒己见。毕竟,他的身份太过敏感,之前又装成痴傻之人混进逐浪堡,明显是居心叵测。鬼宿与娄宿尤其反对他继续留在这里,怪不得会看他不顺眼,原来是敌军上帅。翼宿和轸宿倒是认为多个朋友好过多个敌人,启萨能退兵,说不定就是跟他有关。麦麦也比较赞同这个说法,最后商定,暂时先留他在堡里再做打算。
虽然接受万俟狁的转变可能需要个过程,但大家都乐观的表示,只要主子回来,就是万幸。
这也正是麦麦唯一的企求,只要他平安。
白衣,一向是他的最爱。铃兰花园中的白衣,似花妖般令人着迷,美得空灵,美得脱俗。可如今的他,却给人一种邪魅妖艳的盅惑之美,像罂粟之毒,一点点摧毁人的意志,直到最后不堪瓦解。
众人眼中的他,不再是那个疼麦麦到骨子里的主子了,他无视她的存在,生冷而绝情。麦麦反而是越挫越勇,妄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重新到他的心。众人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能被这样一位玲珑别透的女子所爱,他们的主子该是上辈子烧了高香。
“小姐,不好了!”阿商急急的跑进麦麦的房间,连门都顾不得敲,直接推开直呼,“主子要把温室里的花都烧掉!”那些都是小姐的心肝宝贝,阿商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即赶过来通知她。
麦麦听后大惊,披上件衣服就冲出房间直奔温室方向。那都是他一朵朵亲手所种,他怎能说烧便烧?!
一口气冲到温室,正看到万俟狁将酒洒向四周的花丛,一片浓郁的花香中混着酒气,竟别有一种“开到蒂蘼花事了”的余味。铃兰依旧低垂着花身,有的溅上酒珠,映在月光下会散发出耀眼的光晕。就像是无数颗星星在低语叹息,纯粹,忧伤。
看到他没有半点怜惜之情的眼神,麦麦的心如针扎般剌痛,不作声的直奔他,一把奔过他手里的酒坛,狠狠的掷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清眸微眯,溢出危险的讯号,腥红的唇却勾起嘲讽,“别以为叫你声‘女主子’,逐浪堡就可以任你为所欲为,激怒我的下场根本不是你能承受的!”
“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的问话虽冷静,却隐含心痛。
“看着这些没用的东西,着实碍眼。”他有些厌恶的盯着这满室的纯白,这些花总是低垂着脑袋,看着就令人讨厌。
他的性情反差极大,麦麦没有再深究原因,而是直接看向他,淡然道,“我不会让你烧了它们,除非你踩过我的尸体。”她在赌,赌他心底的爱。
邪魅一笑,戏谑似的挑起她的下颚,“你想阻止我?”漆黑的眸子里,泛起层层旎旖。指腹暧昧的抚摩着她光滑的面颊。
“没错,”麦麦双目澄澈,清雅一笑,柔美而飘逸。
恍惚,但是须臾间。
万俟狁的丰指轻轻的探向她的颈部,嘴角的笑越发轻浮,“想救这些无趣的花?可以,那就来取悦我。”
麦麦怔怔的看着他,目光中没有羞愤,没有耻辱,只有对他的疼惜。如果他清醒后,忆起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他一定会痛苦不堪。因为她了解他对自己的情感,那是一种至死不渝的永恒,她胜过他的生命,胜过他的所有。
抬起手抚着那张属于他的容颜,她低笑出声,“一言为定,取悦你之后,它们就是我的了。”
他微微蹙起眉头,对于她这样爽快就应下,有着些许的诧异。随即,他赶走心头莫名的不适,笑得更加魅惑人心,“只要我高兴。送给你又何妨?现在,”放肆的目光游走在她的樱唇上,“我要你吻我。”
麦麦的脸颊倏地胀红,眉问搐动几下,转而恢复如初,幽眸灼灼,“好,”微顿,“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上前几步,按住狂乱的心跳,盯着他弧度完美的薄唇,踮起脚尖,略显生涩的吻上。
他的眼睑微阖,透过浓密的双睫,凝视着正在“取悦”自己的她。她的吻十分稚嫩,毫无悦感可言,可她却认真着,努力着,专注着,反复的辗转。不知是不是吸入了温室中浓到散不去的酒气所致,脸色看起来有几分酣醉,衬在满室的悠白中,美得不似以往。
是花映人,还是人衬花,第一次,他竟觉得这些花不至一无是处。
对她的浅磨有些失去了耐性,他倏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