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大赦天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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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荫及祖母。
好在贾元春是个有心的,学什么都很快。虽然贾赦让人赶走了那红牌,可她到底已经学会了该学的。贾母对她很满意,这个孙女就是她雕琢出来的最好作品,比当年的敏儿还要完美。
她相信,只要元春能见到皇上,就一定能够得到皇上的宠爱。毕竟,贾敏的“前车之鉴”犹在,将林如海拿捏得死死的。他年已三十,膝下只有一个不满周岁的女儿,不也还是毫无怨言嘛。
今日,她都已经闭着眼躺下了,却被一阵鞭炮声惊动。本想忍一忍过去的,谁知这动静还不绝于耳了,不由怒而坐起,“碧玺,外面怎么回事?叫人把他们都赶走,别惊扰了我午睡。”
“老太太,方才大老爷那边有人来传话,说是大老爷进了一等荣显伯,正命人庆祝呢。外面的鞭炮声,想来是小子们正拉着鞭炮绕着墙跑呢。”碧玺先给贾母披了件外衫,才缓缓说道。
这是对荣国府来说,是件大好事,主家越是荣耀富贵,下人们就越是体面。但对老太太而言,恐怕不止不会高兴,说不定还要大发雷霆呢。
“你说什么?一等伯?”贾母被打扰了午睡,本来有些恹恹地,听了此言却猛然瞪大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碧玺。这个消息太让她震惊了,不得不再确定一遍,不然她会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方才是乾清宫的总管太监亲自来宣旨的。旨意上还说,准许大老爷入住敕造荣国府正堂,准其维持国公府邸规制。”整个圣旨的内容差不多就是这样,碧玺虽不在现场,却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贾母在荣国府虽已失大权,整日龟。缩在荣庆堂里不问事,但却也并非耳目全无。她一直都在暗中盯着贾赦,等着看贾赦是个什么下场。她认为,这样不孝的儿子,早晚得遭雷劈。
可相继传来的消息并不乐观,贾赦没有被天打雷劈,也没受众人唾弃,反而平地高升,直接就成了从二品的散秩大臣。
从二品的武职啊,多少人一辈子都升不上去。就连现在金陵四家里职位最高的王子腾,也不过是个从二品的京营节度使,而且现在还被禁足在家,也不知道出来后能不能官复原职呢。
一个从二品,王子腾爬了多少年?他十八岁参军,可今年都四十出头了啊。当然,王子腾从没上过战场,没有军功混的是资历,这样是比混军功的慢一些。
但,贾赦呢?!贾赦有什么?那个孽障,一没从过军,二没上过战场,甚至连个实职都没有,凭什么直接就升了从二品?难道是今上想起了老臣们,给功臣后代的优待?
若是这样,贾母就更气不过了,她的政儿才区区的六品官,皇上怎么就不想给他升一升呢?她的政儿才学非凡,却只能窝在工部发霉,今上的眼睛那啥了不成。
这会儿更是“噩耗”传来,贾赦不光是有了从二品的实职,竟然还升了一等伯,超品爵位。
要知道,这年月不是开国那时候了,爵位不要钱一样往外封。最近十来年间,今上已经在控制勋贵们的爵位了,往往子孙袭爵都要降上不止三等。比如宁国府,第一代是国公,第二代就是一等将军,到了贾珍这里就成了三品将军。
也不光是荣宁二府,但凡不是有大功绩的,勋贵家的爵位只有降没有升的。就连昔日四家异姓郡王,如今也只有北静郡王一家仍是王爵了。为防世家勋贵尾大不掉,这也是为君的应有之意。
只是,大家的爵位都在降,贾赦凭什么升?他当着这一等伯,就不觉得脸红?
还是说,皇上打算把他,把荣国府放到所有勋贵的对立面去?但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把她的政儿一起放上去呢?!
其实宇文熙没那么吝惜爵位,他提拔上来的新贵也不在少数,甚至贾母的侄子史鼎就是其一。不过是贾母平时接触的都是跟她一挂的,正在走下坡路的老牌勋贵,自然就觉得大家的爵位都在降了。
听了圣旨的内容,贾母便沉默起来,微垂着眼睑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贾赦这些突然而来的荣光,让她的心情复杂起来,各种滋味涌上心头,说不清到底想怎样。但她已经在犹豫,是否应该将跟贾赦的关系缓和一二。
从圣旨上看,皇上似乎对贾赦十分优待。也许,明年元春入宫的时候,能把他当成个梯子用呢?至于踩过的梯子是不是要踢翻,到时候就看他的表现了。
“有没有说是为什么?总不能,无缘无故地就给他升了伯爵吧?”贾母想了想,今上虽然十分随性而为,却不是会无功厚赏的,贾赦不知是做了什么。
“具体什么原因不清楚,圣旨上只说是大老爷献药有功。”碧玺其实也挺好奇的,大老爷往日不声不响的,也就是前阵子在府里闹了些动静出来,没想到转眼竟升了伯爵了。
献药?献什么药?
贾母不由诧异,贾家从没听说过有什么好药啊。便是有株三两百年的人参,都算得上是宝贝了。但那些早就被自己存在私库里了,贾赦是摸不着的。当然,就算是他能摸得着,可皇宫里还缺那些个么?
难道是那老东西留了好东西给他?也不该啊,当年老东西的私房虽然没到她手里,可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她却是大致清楚的,并没有什么珍贵的药材。
因圣旨上语焉不详,贾母并没想到药方子上,犹自在这里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不是药材?
也不知怎地,忽然就被她想到了隔壁的贾敬。这个侄子好好的进士不去做官,偏偏想得道成仙,整日里在道观修炼,烧丹炼汞地想要白日飞升。
以往总听人,越是那身居高位的,就越怕死。想当年便是秦皇汉武,也摆不脱长生不老的诱惑,说不得当今圣上也是如此个人?莫非……贾赦不知何时窥得了圣心,弄了劳什子的仙丹献了上去?
越想,贾母越觉得自己接近了真相,心中不由暗暗有了计较。
正在此时,门口的帘子一掀,贾政急急忙忙地进来了。到了贾母跟前,来不及问安,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老太太,大哥那边传话说,他晋了一等荣显伯,这是怎么回事啊?”
贾政心中是很忿忿的,自两房分家之后,大房越来越好,贾琏当了伴读,贾赦有了差事,现在更升了伯爵,就越发衬得二房萧条了。
他有心前去恭喜一二吧,又担心贾赦不给他面子,毕竟分家时两房已经撕破脸了。而且,贾赦的嘴毒得很,他也怕自己送上门去,再被贾赦讽刺一顿,干脆就先来贾母这里。
“我也是刚听说,还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不过,我已经叫了他过来,等会儿问问便是了。”贾母让小儿子坐下,又提了另外一件事。
“政儿,我总觉得让你们跟我挤在一个院子里委屈了。正好,皇上让他去住荣禧堂,那你们便搬去他那个院子吧,到底能宽敞些。说起来,那边也是才翻修没几年,也称得上精巧别致,将就着也能住。”
这是贾母临时想起来的,她原打算叫贾赦来问话,看见贾政反想起这事来。她这边只有一个角门出入,并不合贾政的身份,走了这些天是极委屈的。反倒是贾赦那边,乃是正经儿的黑油大门,将就能配得上贾政的官身。
“老太太说的是,大哥那边也很好了。只是……不知道大哥是不是同意。”贾政也不想跟贾母挤在一处,他住惯了轩峻壮丽的荣禧堂,再把自己憋在两进的小院子里,实在烦闷得紧。
“都是一家子兄弟,他还能看着你没地方住。这事你不用管,自有我来安排。”贾母自觉拿住了贾赦的短处,信心满满地大包大揽。
母子两个等得心急火燎的,就在快要坐不住的时候,赦大老爷才姗姗来迟。其实他来得并不慢,不过谁让这两人心太急呢。
“老太太叫我来,可有什么事么?前面还有客人上门,我恐怕呆不久啊。”所以,有话快问,不要拐弯抹角。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问问你这伯爵的事。听说,是你献药有功,跟我仔细说说。”贾母看不得他那副嘚瑟的样儿,闭了闭眼睛才道。
“没什么,前儿朋友送了张方子给我,说得十分珍贵,便拿去太医院给老御医看了看。没成想竟真是张好方子,禀报了皇上之后,正是他老人家需要的。这不,皇上一高兴,就封了个一等伯给我。哈哈哈……这也是侥幸,侥幸啊。”说是这样说,大老爷可以点没有自觉侥幸的样子。
什么破药方子,居然就金贵得值一个伯爵?还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走了狗屎运的。
贾母心中不屑,却也越发确定之前的猜想,心中暗喜地追问:“哦,那这方子可不得了,不知是味治什么的药啊?能被皇上看重,想必定是不凡。”
“老太太就是有见识,那方子的确不凡啊。据称,那药若是配成了,便是一味难得的圣药,人称做‘万应百宝灵丹’。听听,光这名儿就不凡啊。”赦大老爷端起茶杯,遮住自家骨碌碌乱转的眼睛,毫不犹豫地挤坏水。
听他说得暧。昧不明,却让贾母更加深信不疑。反倒是贾政听着觉得不对,说了一句“子不语怪力乱神”。其实,子只是不语,子没说他不信啊。在这一点上,政老二跟子是一致的。
自觉弄明白了献药的事,贾母便不再揪着不放,缓了缓语气问道:“老大啊,皇上特准你搬进荣禧堂,不必避讳国公府邸的规制,这可是天大的恩典。荣禧堂可打扫了,你准备何时搬过去啊?到时候,咱们府上也该摆一摆酒宴,好好热闹一番。”
“老太太说的是,我已经命人整理了,过两天择个吉日便搬。左右荣禧堂里什么都是现成的,也不用大费周章地折腾。”恩典?当初政老二住荣禧堂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是恩典?
“恩,你既有了章程,那我就放心了。你那院子空出来了,可有什么安排没?你们年轻的不知道,这房子啊就是得有人住着才有人气,不然就容易荒废了。你那院子尤其是这样,里面的草木颇多,若是长久不住人,日后怕就住不得人了。我看不如……”
赦大老爷霎时间明白她的主意,当即打断道:“怎么会不住人呢?我们两口子搬去荣禧堂,琏儿不还住在那儿嘛。那孩子已经十来岁了,还没个正经的院落,这些年是我委屈他了。现在正好,就把我那院子给他,日后成亲都不比再重新收拾院落。”
想什么呢?!家都分了,二房赖在荣庆堂这儿也就算了,竟然还想搬到老子的院子里,做梦呢吧!!!
☆、第三十五回求放过人生好导师回老家老爷不上套
自己的意思还没提,就已经被人堵住了嘴,贾母心中的气愤自不用说。但她也知道,贾赦差不多是跟他们撕破脸了,不会再为了名声,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她倒也能沉得住气,只是脸色免不了难看些。
“琏儿自己住在那儿好么?他小小年纪,还是放在身边教养好些吧。”贾母看贾赦耷拉着眼皮不理她,转而叹了一声,“唉,隔壁的珍儿,不就是年少时他爹娘不太管,便养成了个放纵恣意的性子。现在敬儿不在府里,他把整个宁府都翻过来,竟也没人敢管。”
“所以说啊,孩子还是得放在长辈身边管教才好。你看看珠儿,这才多大就已经进学了,国子监的先生都说了,下回是必中的;再看看元春,规矩礼仪一丝不错,言谈举止落落大方,人人都夸是大家闺秀,近来还知道帮着我教导宝玉,孝顺得不得了。”
这话里话外不过一个意思,我教孩子那是有一手的,看看我教出来的两个就知道了。贾赦你还不赶紧把贾琏送过来给我教导,然后把院子乖乖地给二房住,那样我说不定还能用用心,把贾琏也教出个样子来。
想起她自己亲手教导出来的几个孩子,不管是贾政、贾敏,还是贾珠、元春,贾母都忍不住得意起来。女人这一辈子,拼的不就是家世、相公、孩子么?她出身侯府,嫁给国公,这都不是她最得意的,最得意的就是这几个好孩子了。
赦大老爷都想哭,上辈子琏儿和迎春就是被她教导出来的,一个住在叔叔家里给人当了外管家,一个唯唯诺诺混成了个二木头。这么毁人不倦的老太太,他可不敢再把孩子们交给她。他这辈子就是要让琏儿和迎春享福的,老太太的教导还是留给二房那几个吧。
求放过我家孩儿吧!
“老太太教出来的自然是极好的,我看着珠儿和元春也很好,很好。”大老爷浑不在意地打着哈哈,嘴里随意地夸赞着。
贾珠和贾元春这俩孩子也没落啥好,一个被科举耗干了精力早早病死,一个被送入深宫在倾轧中暴毙,都不是什么好下场。可见,这老太太就是自我感觉太良好,其实嘛都不是。
见贾赦不接话,贾母皱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