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包子之侯门纨绔-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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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便一脸哀切地应下了,“劳烦姐姐回去禀告母亲,还是母亲考虑得周全,若靠我一人如何能置办这么一场丧礼出来?罢了罢了,还是家去吧,我这里拾掇拾掇,晚饭之前过去。”
这里齐慕安是到家吃晚饭了,可他的老子齐老爷却还没有归家。
因家中的小姐们都已出嫁的出嫁入宫的入宫,如今这顿本意为齐慕安洗尘的团员家宴竟只有嘉和郡主带着齐慕安、齐慕和兄弟两个空落落地坐了一桌。
听见下人再次回报说没找着老爷的时候,嘉和郡主的脸色算是彻底黑了。
“看看看看!这老不修到底还要脸不要了?儿子刚刚从战场上回来,家里等着办丧事,他倒好,带着那大肚子的小JIAN人出去逛花灯坐花船了!就不怕自家孩子寒心,就不怕别人戳着他的脊梁骨笑话!”
齐慕安是本来就不指望,因此心里倒并没有他继母和三弟那样气愤,不过懒洋洋地勉强吃了些,便辞了他二人回屋抱女儿去了。
嘉和和齐慕和知道他心情不好,自然也不会责怪他失礼。
再说许三郎这阵子有意冷着齐老爷,本来是为着跟他耍手段逼一逼他早日将自己抬作小君。
毕竟如今孩子在他的肚子里,还能成为他邀宠的筹码,等将来生下来,若嘉和郡主要抱过去养,那他再想进门可就比现在还要难了。
本来老头子也架不住他一时柔媚如水一时冷若冰霜地钓着,眼看就要开口答应了,谁知道简云琛又死了。
这一来老爷子又退缩了,说是没听说过谁家儿子才死了老婆,老爹就纳小老婆的,怕说出去不好听。
笑话,他个老不修竟然还怕别人说不好听的!
这可把许三郎给气得不轻,辛辛苦苦筹谋了好几个月,就这么被一则消息给毁于一旦了!
因此便又给齐老爷使小性儿,这不齐老爷为了哄美人一笑,包下了整条玉带河上的花船,就为着带他去游玩散心呢,两个人那还不是如胶似漆,压根就没想着回家么?
作者有话要说:傅仲跟傅仁这一对正文里就不写得太详细了,番外里再写吧,大家挑喜欢的买,不喜欢的就不用管啦(^o^)/~
第89章
许三郎虽然有些性子,但也是投着齐老爷的脾性来耍,可不敢过头了;因此见齐老爷这般讨好于他便也就顺着台阶儿下了;只是在心里越发将齐慕安给恨毒了,总想着早晚要给他个好看,叫他知道他当初就不该瞧不起他许三郎。
齐慕安如今连齐老爷都懒怠搭理了,哪里还能想到他啊;回到魏国公府的第一个晚上,先是亲自哄睡了宝贝女儿;跟着便揣着他老婆给他的最后一封信躺在床上数绵羊。
也不知是因为舟车劳顿实在累了;还是知道简云琛还活着心里放松了;这回京后的第一夜竟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难捱;起码他还是睡着了的。
因一切调查的事儿全由林霄在暗地里操作,齐慕安的日子看起来就过得平淡颓丧得很。
每天吃吃睡睡陪陪女儿,别的什么也不理。
待简云琛的丧事办完;皇家一批又一批的抚恤下来,已经又有半个多月过去;而傅修也回京了。
博得龙颜大悦赏赐无数的三皇子又亲自上门来瞧过齐慕安好几回,可他就跟对付傅仲派上门来试探的人一样,都挂上了一张痴痴傻傻生无可恋的便秘脸。
因此很快京城里便传开了,魏国公府的小侯爷痛失爱妻,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小侯爷一不管事儿,他京里、包括附近几个省里的生意也顿时就不好做了,一家连一家的倒闭,听有心人说,也不知往里头赔送了多少。
再说说春风得意的傅修吧,皇帝如今想捧他,便大手一挥一下子给了他好几位绝色美人,而且人家不是宫女舞女,都是有名有姓、清清白白的官家女子。
这些女孩儿一入了三皇子的府邸,自然是不能当做歌姬舞姬或是宫女来对待的,全都得殷勤小心地供奉起来啊!
这还不把刚刚才当上王妃的颂娴给气得够呛。
想想自己也真够倒霉的,刚刚洞过房三爷就出征去了,如今好不容易把他给盼回来了,正想着新婚燕尔好好亲近亲近将他笼络在自己一个人身边呢,竟一下子又来了这么多JIAN货来跟她抢男人。
偏生傅修也是,不知是为了给他皇帝老爹面子,还是新人着实燕瘦环肥惹人怜爱,自打她们进了府,他竟真的雨露均沾地睡了个遍,然后开始睡第二遍、第三遍,竟像是把颂娴这个正牌儿新王妃给忘了似的。
这叫颂娴如何忍得了?
于是没过几天,魏国公府里又出了个新闻,二姑奶奶回娘家来了!
齐慕安一边喂女儿吃蛋黄泥,一边听着嘉和郡主派过来的人大吐苦水。
“郡主让大爷速速过去呢,说是二姑奶奶实在闹得忒不像样了,在家住个三五天端端架子也就罢了,可人家王府里派了三次车来接她她都不去,如今那边不来人了,眼看着又要半个月过去了也没个信儿来了,她倒着急上火了在家里不是打骂丫鬟就是埋汰长辈,天长日久的如何是好?还是得劳烦大爷走一趟,把她送回王府去吧。”
齐慕安斜了斜眼,“她自己撂挑子要走的,这会儿自己回去,那不是自己没脸吗?”
那丫鬟为难地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可郡主说了,这么长久在娘家住着,更加没脸。再说王府里莺莺燕燕那么多,还有两位侧妃,要叫她们中的任何一位先生下三爷的长子,吃亏的还是我们二姑奶奶。”
嘉和郡主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宗室女,再怎么厌恶颂娴,最后还是会站在家族大利益的立场上去想问题,总还是盼着颂娴能在傅修那儿讨着好的呗。
可齐慕安则不然,他简直讨厌死颂娴了,才不想为她操半分心。
更何况这门婚事是她自己厚着脸皮网罗来的,那就应该让她自己去面对才是。
因此便对那丫鬟打了个哈欠道:“你看,姐儿昨晚闹了一夜,我到这会儿还没合过眼呢,要不明儿再说吧,啊。”
那丫鬟听他如此一说,自然联想到他一个大老粗又当爹又当妈的带着个奶娃子,自然同情得很,
或许因着颂娴的人缘实在太差,她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回去将齐慕安的话转达给了嘉和和颂娴知道。
嘉和听了也唯有叹气,心说这大儿子不知何时才能从丧妻之痛里走出来了。
颂娴听了却急坏了,当即也顾不得还有丫鬟在面前了,拉着她继母的手就哭了出来。
“大哥哥不肯出面,叫可我怎么回去呢?他一向针对女儿,母亲也是知道的,如今恐怕是有心为之,就是不让女儿顺意!”
说罢又啼哭不止,嘉和被她吵得头晕,只有不耐道:“你也是,堂堂一个王妃,竟然亲自动手掌掴一个小妾,还跟三爷吵吵。就算你不尊重你自己的身份,那小妾可是皇上赏的,你难道还能不尊重他老人家?再怎么样也不能动手啊!三爷有肚量还来接你,你就该回去,如今真把他惹出气来不接你了,你又如何?要我说你大哥不愿送你回去,也是怕送上门去叫人家打脸,要不我派几个有年纪的妈妈陪陪你,你就自己回去吧!”
那怎么行,一个给她撑腰的娘家人都没有,就让她一个人灰溜溜地回去,叫她以后怎么在那两个侧妃面前抬起头来?
要知道她们两个的娘家也都是四品大官,人家那可是每旬都有娘家人进去问安送东西的!
只有自己家,爹是色中饿鬼,娘是后来的陌路人,大哥还是个只管三妹的仇人!
颂娴越想越气,辞了嘉和郡主之后便自顾自直奔齐慕安住的院子。
这时候奶娘正好抱着甜甜在院子里晒太阳,见了她忙站起来客客气气地叫了声二姑奶奶,这可不叫她拿住错处了!
“没长眼的下作东西,你叫本王妃什么?!什么姑奶奶姑奶奶的,你还有没有尊卑教养了?我母亲怎么回事,糊里糊涂地竟找了这么个混账东西来带姐儿,将来姐儿长大了也跟着你这么乱七八糟地浑说浑叫那还了得?可不把咱们魏国公府的脸给丢光了!”
拿住奶妈子和甜甜一顿排揎,颂娴自觉就跟奚落了齐慕安本人一样,心里顿时就舒坦了。
谁知齐慕安只不过回屋里给女儿拿好玩儿的去了,并非真的睡下了,这会儿正好出来,听见她这么夹枪带棒地欺负他女儿,虽然奶娃子听不懂,可他这个当老爸的能不跟她撕吗?!
立马抄起手边浇花的瓜瓢子在缸里挖满了水,快步走到她跟前兜头就是一脸的冷水浇了下去。
“嚎什么嚎,这会子醒了没?这是你娘家,家里的人叫你一声姑奶奶是亲切,你要是非要端那王妃的架子,就请你回你的王府里端去,有本事大可以从此跟我们这些没教养没尊卑的混账不来往,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光杆儿蠢材王妃能得意到几时。”
所谓打蛇打七寸,这句话算是恶狠狠地打在了颂娴的七寸上了。
毕竟古时的嫁娶虽然也挑姑娘家的人品样貌,可大多还是挑的娘家门第,尤其是皇孙贵族之间的婚姻。
女人出嫁之后要想有地位,有三分靠自己的本事,还有七分都要靠娘家的支撑,要不怎么谁都知道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呢?
因此一听齐慕安说出这些话来,顿时就蔫了下来,毕竟他可是齐家未来的接班人,再过个十年八年的,他就是自己的娘家依靠了。
齐慕安见她闷了,也没了从前痛打落水狗的兴致,算算林霄该是时候过来了,便不耐烦地打发她走。
“早先我已经把三爷给得罪了,在顺阳把他骂得不轻,你要真想回就找老爷说去,我可管不了你。”
颂娴一听也对,这呆霸王连三爷都敢甩脸子,到时候别给自己拖后腿才好呢!
因此只好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甩帕子走人了,齐慕安哪里理她,从奶妈子手里抱过女儿亲了又亲方道:“我带姐儿歇会儿,林先生来了你叫他进来,不必等我。”
奶妈应声退了出去,果然不多时林霄便来了,并带来了一个相当震动的消息。
傅修这趟到顺阳去,果然见了个不寻常的人物。
郭瑞?
齐慕安不由把眉头一皱,这算什么,都扯到邻国皇子身上了,傅修跟他暗地里勾搭是想干吗呢?
通敌卖国?不应该啊,如今这可是他傅家的天下,他为什么要反自己?
转念一想又觉得哪儿不对。
傅仲作为太子本来已经稳赢了,可经过了遥州一役,太子一派的洪筹将军败了,同去的三皇子傅修不但平安归来,而且他的民望和在朝中的呼声就越来越高涨起来,在皇帝那儿也十分讨好,简直是太子败傅修荣,这又是什么道理?
这些不会都是巧合。
该不会是他跟郭瑞达成了什么协议吧?由他来做我军中的内应,拱手给对方几座城池,换来自己垂涎已久的储位。
如果太子再办坏那么一两件差使,而他这个皇弟又一直这么贤能,那太子之位换个人来做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嘛!
这么思来想去倒可以说通,可云琛呢?他们把云琛弄到哪儿去了,又意欲何为?
林霄看着齐慕安抓头发的样子也很着急,忽然想起一件事,忙提醒他道:“当初祁国的大皇子就是被少君所杀,莫非郭瑞是寻仇来的?”
齐慕安并不认同,“要是寻仇直接烧死他不是正好?为什么还要弄个掉包计出来?”
一句话又把刚刚有了点眉目的猜想给打入了死胡同,主仆两个不由都有些丧气。
不过齐慕安始终觉得郭瑞是个最最可疑的线索,便命林霄一定要接着查他,掘地三尺也要挖出他、傅修两个人跟云琛之间任何有可能的关联来。
另一方面,他外面的商铺、会馆甚至农庄,还在一家接一家的倒闭和被变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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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看似风平浪静地又过了四五个月。
秋风乍起,祁国都城梁都,郊外,太子郭瑞名下的一所温泉别墅内。
窗下,面容绝艳的男子侧卧而眠,身形高挑而清瘦,可肚腹间却高高隆起,如墨的发丝越发衬得他面色苍白,唇色清淡,却又别有一番摄人心魄的韵味在内。
床前有一名眉清目秀的内侍陪着,忽听门帘一动,有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快步入来,那内侍忙起身相迎。
“太子万福。”
郭瑞点点头,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内侍会意,早已悄无声息的退下。
这屋里小憩的主子是太子半年前出征从遥州带回来的,听说是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