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包子之侯门纨绔-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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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想借着喝了两杯酒混过去,可人年小公子就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直肠子呀!
一连又对着他喊了好几声齐伯伯,把问题颠来倒去问了好几遍。
这一回众人都忍不住看到他这边来了,齐老爷的脸色更窘了,才两杯酒下肚而已,再怎么醉也不能忘了自家闺女叫啥,排行老几吧!
于是只好紫涨着脸跟蚊子哼哼似的,“哥儿说得不错,颂雅确实是我的大女儿。”
这句话说出来别人尤可,坐在邻桌陪客的年二老爷却淡定不了了,腾地一声站起来三步两步就冲到了他面前。
撑在桌子上的胳膊都忍不住发抖。
“国公爷可是也醉了?咱们家分明说的是三小姐,怎么成了大小姐了?!”
齐老爷哪里敢去看他的眼睛,事到如今也只好咬咬牙嘴硬道:“亲家公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说的就是颂雅丫头,婚书上头写的也是她的名字,怎么会是我们家三丫头呢!”
这话说得年二老爷的脸色立时便青了,两个儿子是他一辈子的心头肉,哪里容得别人这般作践?
一时急火攻了心,哪里还管这是什么场合,冲上去一把揪住齐老爷的领子怒吼道:“好一个不要脸的魏国公府!你老婆带着你们家老三上我们家来探我老婆的口风,一口一个我们家闺女儿,我们家女孩儿,哄得我老婆老实,以为你们家要将三小姐下嫁,结果你们倒好,来一招毒死人的狸猫换太子,把被别人家退过婚的破鞋偷偷换了来!在座各位评评理,这普天之下可还有王法没有!”
说完挥起拳头还要揍人,到底他大哥年相老练,立刻便沉着脸制住了他。
“三皇子面前,哪里轮得到你来放肆?还不快退下!”
这话的意思,竟是要将这桩小儿女的婚事捅到皇家的面前去了。
可偏偏比起大皇子傅仁的博学沉稳和太子傅仲的长袖善舞,这位三皇子傅修却是个三棒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的沉默人物,要不是太子外出襄王养病,今天怎么也不会把他给推出来。
因此即便年相给了他这么明确的暗示,他还是慌乱地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本宫年纪尚小不通这些,丞相大人和国公爷二位还是自行商议为好,不过千万别伤了和气啊!”
年相淡淡扫了对面的齐老爷一眼,但他毕竟为官多年有的是历练,因此并没有像他弟弟那样疾声怒斥,反而轻轻一笑道:“怎么商议?鄙人活了几十岁,这等丑事竟是闻所未闻呐……”
的确,这般寡廉少耻桃代李僵的事情,多少年来京城里也从没听说过啊。
一句“闻所未闻”,惹来满屋悉悉索索地热议,多少道目光跟刀子一样刮在齐老爷的脸上,臊得他一张老脸顿时开了个颜料铺,红的白的青的紫的齐齐染将上来,最后竟两眼一翻朝后仰去。
前头发生的这一出好戏阮夫人是一点儿也没听见风声,被齐老爷打了之后先是吓坏了,跟着便要撒泼,干脆爬起来一头撞到他怀里又哭又闹。
“妾嫁到齐家十八年,到底哪里不尽心,这把年纪了还让老爷动上手了!不如干脆那根绳子来勒死我,好过将来在子女们面前抬不起头来!嘤嘤嘤……”
齐老爷嫌恶地一把将她推到一旁,“你还想在子女面前抬得起头?也不问问你的良心,看看你干下的什么勾当!如今别说大丫头完了,就是二丫头三丫头,恐怕也得受了连累!还有老
二,荣王府的人就在面前,你以为他们还肯同咱们家结亲?别做梦了!”
一番话喷了阮夫人一脸的吐沫星子,见她还不醒悟,只好咬牙切齿地把方才发生的事儿给说了。
阮夫人这才明白上了齐慕安的道儿,没想到那臭小子竟然出尔反尔言而无信,顿时便没了方才要死要活的气焰,心里也算知道怕了。
“这,这……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啊!颂雅的婚事不能黄,若是叫人退两次亲,她还要不要嫁人了!”
齐老爷呸地一口浓痰吐在她的脸上,“混账东西,这会儿晓得这个道理,当初怎么做下这糊涂的勾当!”
阮夫人委屈地拿帕子擦了擦脸嘟囔道:“我原指望等小两口入了洞房生米煮成了熟饭,年家也是要脸面的人家,难道还能为了这个休妻?谁能想到这么早就被拆穿了,都怪老大,满肚子的坏水儿啊!我们颂雅哪里对不起他,他这是要治死她啊!我,我,我要去跟他拼了!”
说完又捂着脸痛哭流涕起来,齐老爷这会儿恨不得亲手掐死她,哪里有安慰她的心思,当即用力拍了拍桌子怒道:“够了!当初是老大叫你这么胆大妄为的?他原有些糊里糊涂不大会办事,那也是你打小给惯的!这会子倒混赖人,我告诉你,一会儿年家的人进来,你给我好好地给人家磕头认错,把这门亲事给一笔勾销!”
阮夫人一听“一笔勾销”三个字哪里肯答应,忙扑上去抱着齐老爷的胳膊低声下气地求他。
“老爷,不能啊老爷!要是这门亲事告了吹,咱们颂雅可就完了啊!”
齐老爷气得眼睛都快绿了,“今儿要是不把年相安抚下来,完蛋的岂止是女儿,连咱们整个魏国公府都要遭殃!三皇子虽然说了不管不管,可他回去能不跟宫里提起这事儿?要是咱们自家解决了也便罢了,要是年相当真计较起来,到时候一张圣旨叫你把女儿送到尼姑庵里去,你又能怎地?”
更有一句最最要紧的他是没说出口,年相是当今圣上最看重的左右手,万一皇上为了安抚他而削了自家的爵那才是最要命的
作者有话要说:磨人的小妖精们,小哥能安安静静码字的时候时速最多1500个字,这两天的章节差不多都是三个小时写出来的,已经尽量比平时多发点字数啦,不要再说人家卡剧情了,实在木有那么多时间不停地写啊
内牛碗面啊……
心急的妹纸们要不就攒几章一起看吧,对手指……
蓝后摸一摸以下姑凉的小脸蛋,多谢打赏啦啦啦~~
第58章
58 齐老爷这头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年家那头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前头还放着满室宾朋呢;年相是不得不继续淡定待客做他的寿星的,年二爷和二太太却早已经跟着年大太太到了里头。
才一到了无人处年二太太就忍不住委屈地哭了;年大太太心里也急;虽说不是她的儿子,可那也是从小就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亲侄子,当初还不一样是她一口口米汤喂过、又没心没肺尿了她一裙子的小讨债鬼么!
再说这桩婚事要是真这么叫那姓阮的娼妇给骗了去,在外头丢的还不是她男人年相爷的脸?
因此只好这么劝她妯娌;“快别哭了;叫下人们看见不成体统!还好祖宗保佑,叫咱们识穿得早,满屋子都是人证;我就不相信那魏国公还敢赖着不肯退婚不成;还有没有王法了!你呀一辈子就吃亏在老实,当初就跟你说了那一位魏国公夫人的风评很不好,你偏不信,如今着了她的道儿可是没话说了?”
年二太太垂着头抹着眼泪不吭声,年二爷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懂什么,全是她没见识闹的!如今还指望大嫂子给咱们做主,早早把这桩糟心的亲事给了结了。”
三个人一路商议着到了齐老爷待着的客房,只见房门打开着,可见齐家人也已经预备好跟他们谈判了。
齐老爷见了他们脸上还是讪讪的,站在那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想让他们坐吧,想想这是人家家里,你充什么主人呢?
不说话吧,又觉得尴尬得紧。
阮夫人这会儿已经不哭了,只颓然在角落里坐着,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门口。
年家人哪里理她,压根看也不去看她一眼。
年大太太作为家里的当家人,在自己的地方、又是这么紧要的大事,也顾不上避嫌了,直接面对面亲自向齐老爷道:“既然这里头闹了这样大的误会,你我两家这门亲事,只好就此作罢,不知国公爷意下如何?”
用“误会”二字,已经算是很给齐家留脸了,总比直说骗婚来得好听,毕竟彼此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将来还要在京城混日子呢。
齐老爷正要顺着这送上来的台阶往下走,一直呆若木鸡的阮夫人却忽然活了。
霍然起身越过齐老爷身前向年大太太大声道:“白纸黑字的婚书摆着,到底哪一点误会了?从头到尾我跟你们二太太说的都是我妈颂雅,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荒唐的以为我们嫁的是老三?要中意老三,颂雅的庚帖送过来,你们家怎么又收了呢!”
一番话说得年大太太喉头一哽,倒不是真被阮夫人的装腔作势给问住了,而是着实真没想到已经真相大白了这女人还能蹦跶,天知道她这脸皮是用什么做的。
年二太太一看她大嫂没了话,深怕她说不过阮夫人,到最后还要叫自己的儿子委曲求全娶那已经被退过一次婚的破鞋,立刻便急红了脸,冲上去便用力摇晃阮夫人的肩膀。
“太太,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初是你带着你们三小姐上的门,还左一句我们家女孩儿如何如何,有一句我那女儿怎么怎么,没两天就把庚帖送上了门,这不明摆着叫人误以为庚帖上写的小姐就是三小姐吗?再说几位小姐的闺名本就相似,你分明有意拿这个来混咱们,如今怎么还说得出这样昧良心的话!”
阮夫人被她揉搓得满眼直冒金星,忙用力一把将她推开,睁大了眼睛跟从来没见过她似的盯着她瞧,“二太太,你这话说得好笑不好笑?谁家没个三男两女,谁家女孩儿们的名字没个一样的按字排辈?可谁家说儿媳妇儿的时候能弄错了?”
那是因为没有谁家会预备嫁一个女儿,却带着另一个女儿上门去献宝去混淆视听!
年大太太在一旁听得怒火中烧,一把拉住挺了挺胸还要说话的二太太,她这妯娌本来就不大出门也不大会说话,要论机锋诡辩,她又怎么说得过去当了十几年家见过世间百样人的阮夫人?
更何况这妇人连原配的嫁妆都敢侵吞,也怪自己当初怕麻烦没再坚持坚持,否则这糊涂亲事也成不了。
因此便把脸一冷面向齐老爷道:“国公爷的意思,是你们家那一位大小姐,是无论如何都要赖着咱们家咯?”
齐老爷见阮夫人这番把黑说成白的说辞已经恨得就差没扑上去亲手掐死她了,再被年大太太这么一质问,忙冲过去劈头盖脸又给了阮夫人两个耳光。
“没见识的黑了心肠的蠢妇!你女儿就快被你亲手逼死了,你还在这儿给我丢人!”
说完又大声叫人,跟着同来的两个仆妇忙从外头小跑着进来。
“给我把这蠢妇的嘴堵上拖出去,回了家再做计较!”
阮夫人自己是不肯的,奈何她这个当家太太纵然再有威严,那也得建立在男人给她这个威严的基础上,如今男人都开口作践她了,下人们还能说什么,只得二话不说撸袖子上阵,将她半拖半拽地往外带了出去。
这里齐老爷方豁出去老脸对年家的三位又是鞠躬又是赔不是。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这事儿太太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家绝没有二话,还望太太看在两家这些年的交情上莫将此事宣扬出去,那蠢妇该死,哪怕她立时就死了也没人可惜。可可怜我们家大丫头,生生叫她母亲给毁了呀!”
说着说着不由老泪纵横起来,这一番可怜天下父母心的慈父模样任谁看了都会有三两分动容。
毕竟这魏国公一向会做人爱交际,在外头的风评还是极好的。
因此年大太太倒是当真信了他的话,只当他一门心思可怜女儿,想想好好一个家就这么叫个坏了心肠的蠢妇给毁了,如何叫人不恨?
因此也没再纠缠什么便命人出来送客,谁知道齐老爷这里才匆匆忙忙赶到自家马车面前,却只看见几个下人都慌慌张张四下张望的样子。
当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掀开帘子一看果然车里头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当即便厉声质问:“太太呢!”
一个胆子大一点儿的仆妇瑟缩着肩膀上来了半步,“回,回老爷的话,太太一路死命扭打,引得四下好些人围上来问个究竟,奴婢们怕事情越闹越不好看,只好略松了松手,谁知她就趁机跑了。求老爷明鉴,她到底是主子,奴婢们也实在不敢十分难为她啊!”
齐老爷一听这话还不气得七窍生烟么,当即有车也不坐了,直接骑上马就冲回家中,谁知竟也未见阮夫人的踪影。
那么阮夫人不曾家去,她是上哪儿去了呢?
其实也并不难猜,是谁害得她落得今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