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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生包子之侯门纨绔-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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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折了手腕痛得满眼冒金星呢哪里还有心思耍狠,一路哼哼着被人抬出去找大夫去了。

    映棠等人一见齐慕安是被简云琛扶着歪歪斜斜地闯进屋的,一时都唬得懵了。

    简云琛拖着他到了床边,低下头看那厮还窝自己肩窝呢,不由恨恨地朝天翻了个白眼。

    “行了到家了,别装了!”

    齐慕安麻利地往床上一躺,却不肯松开简云琛的手。

    “人家哪有装,我真的心口疼,完了,我受了内伤了!”

    简云琛几乎都给他逗乐了,连甩开他的手都给忘了。

    “就贺三那点儿三脚猫功夫还能把个大男人踹出内伤来?能在你衣服上留个脚印子那都是因为他鞋太脏!”

    不过他话虽然这么说,还是破有良心地坐了下来扒开齐慕安的上衣检查了一下。

    毕竟这蛮子虽然没帮得上忙最后还得自己出手救他,不过人也是好意不是?

    齐慕安这会儿贼老实,还有意挺了挺胸,“你看你看!这儿好大一块黑印,完了完了,我要吐血了!”

    说完继续抱住某人的胳膊不放。

    拿着干净衣裳进来预备给他替换的映棠和红芍纷纷站在门口捂住嘴偷笑。

    简云琛无奈地摇了摇头,“一点瘀痕罢了,你闯了这么多年的祸头一回挨打?”

    一边说一边从丫鬟们手里接过药酒倒在手心里,用力搓热了,狠狠按在齐慕安心口。

    光按还不行,还得使出吃奶的劲儿来狠命搓,这样才能发挥药效嘛!

    齐慕安刚才那副苦状确实有一大半都是装的,全为了吊在老婆身上揩揩油呗,这会儿可真给他按得痛得要命,可这真疼了吧又不好意思叫了,尽龇牙咧嘴地做鬼脸,实在忍不住了拼命呵冷气,硬是没哼一声。

    简云琛抬起眼看他满头冷汗的样子,心说还不赖,算半条汉子。

    哪里知道齐慕安就算光荣负伤呢,也还有心思悄悄给映棠挤眉弄眼,让她把丫鬟们都带出去,于是不知不觉地屋里就只剩下了他们小夫夫二人,连房门也给无声无息地掩上了。

    “诶,那个贺三,跟你是不是有过节?”

    齐慕安一边慢慢吞吞地穿衣裳找话题,一边趁着六块腹肌和两块胸肌还露在外头凉快的时候努力拗出各种型男造型,心里默念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你快看过来呀!

    简云琛哪儿有那雅兴,人家正自顾自走到墙边拿下过去常佩的宝剑小心擦拭呢!

    听见他问话吧头也不抬,“过去在我帐下待过几天,早上睡迷了起不来操练,让我给打了。临到出征他装闹肚子,他家里带着头地到兵部闹,好容易才把他留下来不用去了,没想到这回竟还真有胆上战场。”

    齐慕安毫不客气地呵呵了两声,“这不,又不用去了。那他还得谢谢你呢!他家里什么来头?”

    简云琛一愣,“原来你不认识他?他跟郭四是表兄弟啊,他爹从前还在你爹手底下干过呢,不过死得早,如今母子几个就依附郭家过日子。”

    难怪这么凶呢,对简云琛那是新仇旧恨一起上了啊!

    齐慕安心里犯起了嘀咕,我哪里晓得他家是什么人,我连自己是那个什么几品龙禁尉都还不知道呢!

    那是干啥的,估计也就是个虚职,这不从来就没人跟他提过他有单位,要上班啊!

    齐慕安搔首弄姿了半天还是没获得美人的主意,这时候听见肚子里咕咕直叫了,才想起来午饭还没好生吃呢,忙快速穿上衣服出去叫人传饭。

    简云琛在背后看着他没心没肺还倍感欢脱的样子,不由轻轻叹了口气,将手中长剑又挂回了墙上。

    因为小夫夫俩昨天晚上都熬了夜,午饭后又闲着无趣,齐慕安便提议,不如咱们睡个午觉吧!

    因为这时代的婚礼吧它不是就办一天,差不多的亲朋好友得连着上你们家吃喝三个晚上呢,接连七天都算新婚!

    于是他就更有底气了,你看你现在不把精神养好了,晚上一准瘫在酒席台上!

    简云琛瞄了一眼铺着鸳鸯交颈图样的大喜床铺,还是克服了心头的倦意。

    “那你睡吧,我出去遛个弯儿。”

    齐慕安也没强他,心说小样,你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这会儿哥好好养精蓄锐,到了晚上还不全是我的天下?

    嘿嘿嘿——

    于是他摸了摸还有点火辣辣的胸口爬到床上打呼噜去了,抱着枕头用力嗅了嗅似乎有点不属于自己的淡淡香气,不知道是不是简云琛身上的味道。

    这个时代不论男女,穿衣服都爱用熏香,不过这却不是熏香那种刻意浓烈的味道,倒有点像沐浴露留下的清冽味道。

    这年代有沐浴露?不知道简云琛到底用的什么。

    齐慕安打着哈欠想入非非,很快眼皮子就重了起来,这一觉睡得香极了,醒来时只觉得精神抖擞整个人就跟脱胎换骨了似的。

    醒来半天了还趴在枕头上对着对面的墙发呆发懒,看着看着忽然发现了什么似的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人呢!来人,来人!”

    绿萼慌慌张张走了进来,“大爷要什么?”

    齐慕安指了指空空荡荡的墙壁,“少君的剑去哪儿啦?”

    绿萼一听问这个忙道:“方才薛将军府里来了信,说下山的桥坏了,车子下不来,偏薛家大君要生了,疼得什么似的,正十万火急派人下来接大夫上山去呢!少君听了消息不放心,就也跟着去了。本来要叫上大爷来着,不过看大爷睡得沉,就没让叫醒你。”

    齐慕安听得脑子里一团乱,“孟大哥的老爹到底住在哪里,怎么还要进山?”

    好在这绿萼是简云琛从简家带来的,原本与薛淮夫夫也相熟,忙给他解说道:“孟老先生一心研究佛法,已经在西山上的无想寺中修行多年了。”

    哦,原来老爷子老就看破红尘了。

    齐慕安点点头,从床头柜上抽出一本看了一半的世情小说看了起来。

    直到天色渐渐晚了,他第三次叫人到门上去看看少君回来了没,回答他的都是没有之后,他开始有点担心了。

    看看窗外黑压压阴沉沉的天空,这是要下大雪的节奏啊!

    想想有点不放心,便命人备马,打算自己跟过去看看。

    谁知正好在院子里遇到了他两个弟弟齐慕文和齐慕和迎面走来,二人见了他都是笑呵呵的,齐慕文更笑说昨晚小登科放过了他,今晚可要多喝几杯。

    齐慕安哪里还有这心思,便跟他们说了简云琛的事,齐慕文表示了一下担忧的慰问就没了下文,倒是齐慕和站出来道:“西山路杂,大哥哥又不大记得从前了,就算记得,你也不大往那一带去,不如我陪你去吧,咱们弟兄两个也好有个照应。”

    齐慕安想想自己一个人确实不成,忙感激地拍了拍齐慕和的肩膀,又嘱咐齐慕文知会家里一声,兄弟两个便双双骑马出了门。

    因为走得急,也只带了连六福在内的三个小厮。

    齐慕文见他两个去了,却并没有立即就去告诉他们的父亲齐老爷,而是若有所思地去了阮夫人屋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帮母上大人从储藏室把几个月没用过的厚被子翻出来晒晒,结果吸了一鼻子的灰,可怜俺滴国民性鼻炎啊……一直到现在都一边打喷嚏一边流眼泪地打字,鼻头红得比新月格格还红!啊,啊啊啊阿嚏——

 28踏雪夜化身为狼

    27、原来那西山上除了有座无想寺,半山腰上还有个叫做拢梅庵的尼姑庵,是阮夫人和一些贵妇人们常去的,因此西山上下来的唯一一条路,唯一一座桥,她很有些印象。

    木桥年久失修,今年夏天的时候就曾因为暴雨塌过一次,乡里也没仔细修,倒是只管四处募捐求财了,她还捐过十两银子呢,看来不知道喂饱了谁的口袋,反正那桥是一直没有人正正经经去管过它就是了。

    打那以后她这般惜命的人可是再也没去过一次了,倒是年前拢梅庵里的姑子净持师太到府里来的时候同她抱怨过,一个人在上头走就吱嘎吱嘎响个没完,真怕走到一半就会掉下去。

    那桥底下是一条深涧,山壁陡峭、流水湍急,就连附近土身土长的乡民也很少会到那底下去。

    这老大跟老三要是真的时运不济走在桥上遇上桥塌了,那可真真可惜死个人!

    阮夫人皮笑肉不笑地拨着手里的手炉子,齐慕文候了半晌不见他母亲有什么示下不由心急,忍不住轻轻推了推他母亲的胳膊。

    阮夫人一脸慈爱地抚了抚他的肩膀,“好孩子,你什么也别管,只管好生读书做人,好生奉承你爹,别的自有娘来替你收拾。”

    齐慕文垂下头闷了一会儿,有点儿支支吾吾道:“其实大哥哥一向听娘的,对儿子也还不错。”

    阮夫人眼里寒光闪过,“我的儿,你是个宅心仁厚的好孩子,哪里知道世道艰难人心叵测?要放在去年,娘也不信他有别的心思,可近来那小子就跟忽然长了反骨似的,恐怕已经跟鲁国公那边连成一气了。你别忘了,那简云琛跟薛淮的情分也比兄弟不差。”

    说着又拉过齐慕文的手背轻轻拍着,“薛家有钱有势,那臭小子又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要是他们有意为他争一争,我的儿,我们母子可就只有任人鱼肉的份了呀!娘无能,没有高贵的娘家给咱们撑腰,如今唯有先下手为强,方能保住你的前程!”

    齐慕文毕竟年纪轻,本来有些心软,可一经阮夫人的指点,想到了齐慕安跟自己最根本的利益冲突,不由脸上也渐渐冷了下来。

    再一想如今他母亲逼着他早日娶妻,无非也是为着想给他找个强大的岳家来跟老大抗衡,要是老大这个威胁不存在了,那这事儿自然还能松动几分,或许晚个一两年再说亲呢,到时候自己跟谢白也好交代些。

    这不今儿早上从阮夫人屋里回去又是哭哭啼啼,哭得胸闷气短娇喘吁吁地,叫他好不心疼。

    于是便也算默认了他母亲的主意,母子俩更议定先不将齐慕安夫夫俩上西山的消息告诉齐老爷。

    再说齐慕安兄弟两个一路策马往城外奔去,这时候天上已经扯絮般的下起了雪来,雪花片又大又急落在睫毛上,几乎叫人迷了眼而看不清去路。

    天色很快乌压压地暗了下来,晌午时分还很热闹的街市上早已空无一人。

    齐慕和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前面齐慕安一路往前的背影,犹豫再三还是把劝他回去的话给吞了下去。

    齐慕安这个人就是这样 ,哪怕他再无赖再霸道,可对自己家里的人却是一味地保护周全。

    简云琛虽然才过门,可毕竟已经算是他的人了不是?

    于是也只有夹紧了马肚子紧紧跟上,一行五个人很快就到了西山脚下的古桥边上。

    桥边还拴着着一辆空着没人的马车和两匹骏马。

    齐慕安估摸着这些恐怕就是薛家人带大夫来时用的车马,到了这儿看桥身残破恐怕不堪重负,就弃车徒步上山了。

    于是便也当二话不说下了马。

    “三弟,方才我没亲见这桥的样子,如今见了,我不能叫你拿命同我去冒险。你就在这儿给我说说上山的路如何,我自己上去。”

    齐慕和一听不要他去就急了,也忙下马道:“不成,咱们来都来了,哪儿有我抛下大哥自己回去的道理?”

    齐慕安眯起眼看了看大雪中的西山,并没有回过头去,却幽幽道:“这趟要是连我也被困在山里出不来,好歹有你回去通知父亲和大舅父,最多在山上凑合一夜,明儿总有人来接。”

    齐慕和是小老婆生的,又从小没有亲生母父的照顾,爹对他也很冷淡,因此他的心思本来就比别人要细腻很多。

    齐慕安只不过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他心里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他们上这儿来得急,只跟老二提过,万一他没告诉父亲呢?

    顿时背上一阵恶寒。

    当机立断将路线细细说给他知道,又麻利地上了马,“那大哥小心,我这就回家搬救兵去!”

    “去吧!”

    齐慕安干脆地拍了一把马屁股,看着弟弟的背影消失在了重重雪幕中,才敢放下大哥大的沉稳露出了心里真实的怯意。

    额滴神啊,这底下这么深,这桥这么破,路还这么长!

    万一掉下去,他还不会游泳啊!再说这么高摔水面上,搞不好也是要断手断手的!

    想着想着这还没迈开步子呢,大腿已经开始打颤了。

    又这么在寒风暴雪中杵了一会儿,想想再不往前走就要冻成冰棍了,再想想简云琛,虽然他对自己毫无革命情谊,可自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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