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谋主-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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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换成汉人完全不会是这样,汉人有自己的尊严也有自己的文化信仰,老人与妇孺永远都是关爱的对象,汉人知道感恩,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知道去报答谁,这也许就是文明与野蛮最本质的区别。
卫语思考之间,已经有鹰狼卫的心腹跪在他的面前,说是朝廷又有天使到了。
卫语快步走去了袁术的营帐,发现那围着裘袄的小黄门已经在对袁术宣读诏书。
“陛下有命,原河东太守董卓治军有误,革去讨贼中郎将一职,命其在曲阳继续讨伐张梁贼部。
原长亭侯南阳太守继任讨贼中郎将一职,总领河北讨伐张角战事。钦此。”
小黄门读完之后咳嗽了一声,便是笑着对袁术说道:“袁将军,接旨谢恩吧。”
一番礼仪之后,袁术就让人带着天使去后帐好生招待,他披着袍子的身体猛然倒在了床榻之上。
他的病还没有好,现在冬天更是难受,加上朝廷诏书一到,他还要顶着不适去接诏,这几乎将他的身体都压垮了下去。
“速传张先生!”卫语皱着眉头对着一旁的小校大声喝到,而许诸则是一把推开那名小心,亲自跑出了营帐。
“仲道啊,我身体抱恙,这讨伐张角的事情就权权交给你了……”
袁术起这么一说,在场的人都是跪倒,袁术突然厉声说道:“取我佩剑来!”
看到卫语接过了佩剑,袁术终究是放心下来,无力的拍了拍卫语的手:“河北就交给你了,若有不服…不服者,可持此剑斩之…”
张仲景已经赶了过来,一把推开了床边的卫语,就给袁术把脉起来。
卫语拿着配剑,盯着嘴唇冻得发白的袁术,心里暗暗发誓。
放心吧,袁公路。你病好之后,便是会见到贼乱平息的河北!
第六十章 从此再无神上使
袁术以为自己要死了,所以这么长时间总是一副壮志难酬的样子。头上扎紧白色的布条,披上了袍子就坐着床榻上,依着墙壁靠着。
眼神里都是呆滞的色彩,吃喝也少了,整个人也廋了很多。
但是事实上并不是如此,张仲景早就告诉过卫语,袁术的病不过是风寒加重外加天气寒冷导致身体无力罢了。药材方面肯定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这种病还是要看袁术自己的心理状态。
不得不说张仲景的医学认识到这种层面上确实是非常难得的,后世的医学早就证明过患者的心理状态对于病情的康复有着重要的作用。比如说两人同时患有癌症,一个是积极面对生活另一个却是悲观面世,那么不用说这两个人的存活的寿命就是有天壤之别。
袁术虽然说不上是癌症,但是他悲观的心理状态还是抑制着他的病情好转。卫语几人反复研究过,袁术这种就是心病,务必是要对症下药。
俗话说的好,心病还需心药医,而袁术的心药就是甘梅。
这个历史上的昭烈皇后在这个时空明显还是对袁术很有感情的,在卫语的消息传到了宛城之后,甘梅也是轻装简行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赶到了广宗大营,一见袁术就爬在他的身上大哭起来。
就算军中禁止女眷,但是大家伙为了袁术也顾不了许多了。果不其然在甘梅的贴身照顾之下,袁术竟是言听计从,药也按时喝了,饭也吃得下去了,整个人的精神也在渐渐变好。
对于这段插曲,卫语很是无语。本来以为袁术只是垂涎于甘梅的美色,但是现在看来袁术估计是真的动了心了。至于皇亲国戚的刘备被无情戴上了绿帽子,卫语也只能说是历史跟昭烈皇帝开了个玩笑。想到后世的段子,脑中开始幻想这么一个情景。
刘备深情拉着甘梅的手,口中说道:“傻丫头,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啊。。。”
“。。。”
当然,幻想始终都是幻想,坐在马背上的卫语打了个摆子,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冷,还是因为被幻想的段子雷到的原因。
将羽扇举了起来,遮了遮侧面的寒风,眼睛已经开始扫视整个战场。
在甘梅来到的这段日子里,卫语自然没有闲着,大举进攻广宗事情已经发生了好几次,张宝就算是在耐得住性子,也架不住纪灵这个毒蛇的辱骂,但是几次开门挑战都是被纪灵打了个大败而亡。
张宝学乖了,纪灵再怎么骂他也只是当做没听见了,城门依旧关的密不透风,但是这根本阻止不了大军的脚步,十日里来两次大规模的攻城战已经试图撬开这个方圆千里的巨型王八壳子。
今天是第三次,十一月的天气依旧寒冷,但是总算是没有飘起雪花。这一次领战的是张曼成,这个黄巾旧将在攻打起来广宗依旧是狠辣无比。
卢植屯下来的云梯发挥了巨大的功效,巨大的城楼之上已经密密麻麻搭上了几百架云梯,那些五校兵马在得了卫语的承诺之后,冲杀起来也是顾不上性命。
巨石沸水也许能够摧毁人的肉体,但是摧毁不了人的意志。上方的士兵倒地之后,立马就会有新的士卒去填补他们的空缺,他们拼了命的想多往上爬一点距离,因为卫语在出征前就承诺过,爬的越高得到赏赐就会越多,死了没关系,立马会有杨柳的部队连夜将赏赐送给这些士兵远在洛阳的家眷。
攻城战向来都不是骑兵的专长,但这一点好像并不是适合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在公孙瓒的调教之下,他们拿上长武器就是无坚不摧的骑兵,提上弓箭就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弓马骑!
公孙瓒的八千白马就像一道白色闪电阴魂不散的围绕着广宗城池,卫语给了他绝对的独断权,在他带领之下这些士兵每三步便是发射一箭,幽州汉子是出了名的臂力大,在马速的加持下,将弓箭射向城楼似乎并不耗费多大的力气。
那些还在顾着云梯上敌人的黄巾军,哪里会料想到如此,几轮箭雨下来已经有不少肩裹黄巾之人栽下了城池,当替补上来的黄巾贼想发射弓射杀那些凶手的时候,白马从义早就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事发地点。
但是他们的噩梦远远还没有结束,那些可以移动的角楼上面已经站满了袁术的鹰狼卫,在潘闵一声令下,神弓营无数支弩箭开始大面积的覆盖在了城楼。要注意这可不是弓箭,而是弩,它的动能也远远超过了人力发出来的箭矢!
黄巾贼寇的哀嚎声已经是铺天盖地,经过这几次的攻城战,张宝的兵力在大幅度下降。他张宝就算在有凝聚力也阻止不了大面积死亡下的人心涣散。当看到袍泽一个个死于非命的时候,这些黄巾开始慌了。
有几个五校兵马已经趁机来到了城楼之上,他们手中大刀就是砍向了这些黄巾贼寇的颈脖,鲜血飞溅之时,这些五校兵马已经十几个十几个站稳了脚跟。
他们没有继续砍杀,只是在不断的捣毁黄巾军的守城器械,而且一个个都将耳朵放了个机灵,他们似乎在等待这什么。
“呜,呜,呜!”
袁术大军的战号已经响起,果然响起鸣金收兵的信号。围绕在城楼的白色闪电已经飞速散去,那些角楼也被合力退远了城楼。
在最后一个士兵翻身下了云梯之后,几百架云梯立刻从城楼上撤了下来,这动作整齐划一,随后就是堆积在城楼下的士兵如潮水一般褪去。
大军过后,留下的只有残破不堪的广宗城池,和数以万计不知身份的尸骸。。。
这是第三次攻城了,卫语知道就算是小部分人在城楼上站稳了脚跟,也不可能一口气打下这个广宗,他的目的就是消耗,多番消耗之下,他不相信张宝还有能力继续待在他的王八壳子里。
“能减少伤亡就减少伤亡吧,张宝虽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我们后面还有好几场硬仗要打。”
大军褪去之后,卫语骑马与几名重臣并行,似乎在总结战后事项。
荀衍点了点头,他习惯用的是一把黑色的羽扇,卫语总觉得他有些腹黑,也许扇子的颜色就代表一个人的性格吧。
“仲道说的不错,就算是非要你死我活的拿下张宝,我们恐怕在明年开春前也没有实力攻破巨鹿了,而且董仲颖那边情况也不好,多半还要分兵去支援。”
徐庶接过了话茬,“广宗与巨鹿怎么也有个四五天的路程,曲阳则是更远,这两天凭借着公孙将军的白马义从确实战了不少便宜,也为我们保存了太多的实力。”
一旁的公孙瓒爽朗一笑,他并不会推却自己的功劳,“元直军师严重了,我公孙伯圭能打的这么轻松,一切还是靠张将军指挥大局有方。”
此时说话不过五人,公孙瓒这么一说,四人都是将目光看向了张曼成,张曼成只是在马背上紧了紧披风,并未说话。
“伯圭功劳肯定是推不掉的,但是张将军也是居功至伟。过几日决战还是让张将军做总帅吧,至于青越,我想让他保存体力,对付张角的时候还得靠他。”
卫语说话的时候看了张曼成两眼,果然张曼成已经对他投了一个感激的眼光,他面对张宝可能还能够站得住,但是真的让他去面对曾经的恩师张角,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自处。
卫语的话说的已经很明白,等到打完广宗,估计就要派张曼成留守此处了,不用去面对张角,张曼成也是打心眼里感激卫语。
但是徐庶等人可没心思关心这个,他们已经找到了卫语话中的关键。
“决战?仲道不打算在拖下去了么?”
“恩!”卫语目光扫过众人,斩钉截铁的说道:“几次攻城张宝的损耗已经是差不多了,而且这么多黄巾士兵的伤亡他们的军心已然不稳。如果我们打算在明年开春之前扫平冀州,那么广宗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众人都是沉思了一会儿,还是荀衍先开的口,“仲道说的也在理,决战此事我看可行,如此一来也要早点通报主公,三军也要准备好,成败就在几日之后了。”
卫语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三匹战马已经飞驰而出,所谓行军之中分秒必争,徐庶三人已经去着手安排自己的事务去了。
几百人的部队中,只留下了卫语与张曼成,看着张曼成依旧是不苟言语的模样,卫语忍不住问道。
“张将军,对这次决战有信心么。”
张曼成抬头看了看卫语,满是胡髯的脸庞出乎意料的咧嘴一笑,“张宝虽然心思算缜密但是并不是没有缺点,若是说这天下最了解张角三兄弟的,恐怕也只有曼成了。”
卫语有些尴尬,只能赔笑道:“到是忘了,曼成以前可是仅此于张角三兄弟之下的神上使。”
“军师说笑了,这天下哪里还有什么神上使!”
张曼成不在说话,夕阳下的他显得有一丝落寞,但是更多的只是对新生的憧憬。。。
第六十一章 张宝之死
广宗城内的状况的很不好,甚至比卫语等人预料的还要糟糕。本以为广宗的粮草会从巨鹿南皮等地源源不断的运来,但是现在已经寒冬,两地的粮草尚且不足,哪里还顾得上广宗。
其实广宗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成为了一座死城。缺失的不仅仅是粮食水源,困在广宗城内的人在人格上也已经开始缺失起来。
试问谁能受得了困在一座资源贫乏的城内一年之久?张宝为了补给军队,不知道在多久之前他就停止了对百姓的粮食供给。这些被黄巾裹挟的可怜的百姓早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到处的都是饿殍,能够活下来的人大多都是选择了易子而食。
又有几个精神萎靡的流民为了抢夺一小块发馊了的面饼而大打出手,几伙几伙的人一拥而上,手中的各式各样的武器都有,这一刻他们好似不是面对昔日里的同伴,那些锄头铁锹砸的就像田里的老鼠。
终于有一个强壮的流民抢到了面饼,趁着他人还在争斗,他已经一口将面饼包在了嘴里,喉咙鼓的老粗,狼吞虎咽的就吃了下去,甚至都没来得及尝尝那是什么味道。
但是有一种味道他却是尝到了,那便是死亡。
反应过来的流民,一时间都怒了起来,稍微有些锋利的器具已经贯穿这个人的身体,几次下来这个人已经被打软趴趴的倒在了血泊之中,但是他的面容却在笑,因为他在死之前吃多了人类该吃的食物,这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几个不死心的流民用石头磨成的刀子割开那个人的肚皮,绿油油的内脏到处都是,他们想找那人还没来得及消化的食物。但是更多的人已经开始将暴乱之中的死去的尸拖走,这是很多人都等待的一刻,一旦有人死了必然会成为这些人的口食。
无他,因为广宗城内早已在流传,有精力动弹的人肉鲜,好吃。
几个巡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