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1654-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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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严重的是在生产过程中,不仅对环境造成污染,对生产人员的人身健康也造成严重损害。
可是只能如此。李子强董事习惯性的计算了一下成本,他妈的,一吨石灰要比那面世界贵十倍!但他马上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毛病?总改不了那面世界带来的习惯。
木炭不要钱,河口基地那面还说要多少有多少,宋士达董事都没舍得全部上马机制炭设备,楞是扣下一套留着备用,一股小家子气的味道。
人工不要钱,四十一个明人现在基本很好用,叫平地便平地,叫挖沟就挖沟,叫搬石头就搬石头。
李子强董事优点很多,但在明人眼里,这个说着一口难以听懂的话的董事,真是个大好人。不仅一天三顿饭,还有鱼有肉,米饭管够。
当听说赤嵌农业基地给明人劳力准备的午饭内容时,认为建教授也是个小气的人……这让他顿时骄傲起来,拉过一个明人就问:“小子,你说我对你们好不好?你幸福不幸福?说!”
那个明人临时工听不懂他的长沙版普通话,吓得直往地上跪。
李子强董事顿时生气了,他说:“他妈的,记住啊,穿我们这样衣服的人,除了天地父母谁都不给跪!”
那个明人临时工真心听不懂,身子直往地上出溜。气得李子强董事一脚把他踢跑了。从面像上看,他能看出这个明人临时工不到三十岁。
这些明人临时工越来越有人的模样了……
李子强董事从不务虚,说开工就开工,只说了两个字:开工。两处石灰窑就开始冒黑烟了。
他调过来十个明人临时工操作这两处石灰窑,剩下的继续砸石头。估计此时的古人都是这么烧石灰的,所以他们干得非常有主动性和自觉性,尤其是在山洞里砌窑壁的时候,手法还算熟练。
穿越者们非常重视石灰和水泥生产的开端,为此他们带了两种粉碎机,鄂式粉碎机用来对付大块的,颗粒不超过210mm;反击式粉碎机则负责细化。计划中,它俩最终会运到高雄那里,那才是真正的水泥生产基地。
孙德发董事的那次爆破,大块率过高,于是只能费人工了,四十一个明人临时工全被派来,发给铁钎和锺子,砸吧,还好石灰石属于中硬。
“砸成你脑袋那么大的就行。”安得福技术员吩咐道。
带队的是来帮忙的化工公司的安得福,搞化工的技术员却要去搞采石作业,本来不合适,但他毫无怨言,不是说觉悟有多高,至少,他将来负责的盐化工可是需要大量的水泥和石灰……没有这样艰苦的开始,哪里有幸福的结局?
走南闯北的安得福技术员略微懂一点闽南话,他经常试着和明人们交流,闷头干活会累死人的。
“我们中有个叫高德的人,能和明人谈三四个小时的话,真厉害……哎,你不要砸那么小,200毫米就行,比你头大一点也行。”
明人们温顺地叮叮当当地干着忙,他们剃光头发的脑袋也戴着河口基地送来的斗笠,脖子上也像穿越者们一样挂着一条手巾。听说河口基地也招了不少土著临时工,送来的东西越来越多。
安得福技术员拿下头上的斗笠不停地扇着风,他忽然明白,原来西方人总把中国人描绘成戴斗笠的样子,可能就因为他们最开始接触的是闽南人才会如此。不过改变他们对中国人的印象,现在看来很容易。等着我们吧,西方人。不过眼下还得出苦力。
“以后啊,我们会有无尽的石灰、水泥出产,等你们老的时候,你们会对自己的儿女骄傲地说:老爸当年就是这样一锤子一锤子打下的江山。女人嘛,不要愁,听说要去换呢。好好干,什么都会有的,摆个死人脸有什么用?!我们从不认命,好了,休息一会儿!”
安得福技术员丢下锤子,走到树阴下,拿出一个竹筒,仰头喝了起来,丝毫不顾及淡盐水从他嘴边流出。
其他明人临时工也开始休息了,安得福技术员发现有个明人很是用心地看了他一眼,这和以前不敢对视有了天地的区别……
第二天他们继续砸石头。
两台粉碎机的配套设备还没有安装好,再说一台鄂式粉碎机一小时就能处理二三方的石灰石,胃口大着呢。
“我们人人都是劳动者,创造者,一切都在我们手中变成现实,没有救世主,一切都靠我们自己……”
安得福技术员趁着休息的时候又开始对他们说了。他发现明人临时工们真的开始用心听了。
真心感谢老朋友yezhongye、美乐芝、酒后不乱性、微笑雪狼、启火五位书友的鼓励,看来你们对我现在的状况很满意,我很高兴。让我们走一条有特色的路吧。
第八十八章是你们的恐惧造成你们的死亡
1649年1月18日,安保队全体成员,除了极个别人不在,终于重新集合了,再有两天他们要出发去接收台湾北部地区。(
算时间,那些荷兰人完全能跑到台北地区,如果再吓跑他们,让他们跑到位于日本出岛上的平户商馆就有一点麻烦了。现在还不是穿越者们能够四处树敌的时候。
原计划中,两艘登陆艇也将随同前往,但穿越者们商议了一下,算了,一艘紫水号就够用了。到时候爬网绳,用冲锋舟上岸。不要太高估计这时候古人的战斗力,不管他是东方的还是西方的。两艘登陆艇的停运也能省下不少柴油。留下来保卫热兰遮城吧。
安保队队员基本全去,剩下的安保工作由基地民兵组织顶上。随他们去接收台湾北部地区的还有何斌和郭怀一两人,他们各自也带了50多人。配发给他们的武器是荷兰人留下的长矛,等紫川号到了台湾北部后,就发放给他们。
为此安保队还专门让他们练了会儿爬网绳,可当他们爬完第一遍后,就立刻被伍坚强队长赶出训练场地了。他妈的,比安保队员爬得都快和好!
鄂玉喜副队长实诚地说:“他们都是跑过船的,帆船不都是爬来爬去……”
“对,确实如此啊。但他们在人体力量上明显不是我们的对手。”第二分队长孙瑜也补充说。
“知道,这帮子人这几天就在荷兰商船上跳来跳去,像是一帮猴子。可他们还是操纵不了,要不能省多少柴油……”伍坚强队长叹息道。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就是他们能操纵了,也不会坐他们的船去的,那不同于利用他们当劳力,那是把性命交给他们,这可太危险了,所以也就是说说。
剩下的时间,安保队全体上紫水号上,做适应性训练,伍坚强队长理想的军姿练习,等着以后吧。
安保队利用这帮子明人当劳力,并没有牺牲了安保队的安全。他们把紫水号的客房调整了一下,焊了几处铁栏杆,把双方的房间分开,而且从不同的进入口进入。
如果这些家业在台湾的明人突然不要家业了,又突然学会了开动现代客货两用船,又神奇地能干掉近150名全副武装的前军人们,那么此趟还是有一定的危险的。ong》没法子,收拾战利品这样的小活,再安排穿越众去干,真是太浪费了。
明人劳动力目前的表现,完全可以用完美来形容。
这绝非穿越者们大开金手指,联想到他们的子孙可以为八国联军服务,可以为日本*服务,也可以为各种主义服务,实在找不出理由让他们不能为穿越者们服务。
只要能活着,只要有一口吃的,只要能搏得一个上位的机会,这个民族什么都可以忍受。
现在明人劳动力表现得好,特别是在红星工业区,当第一批从赤嵌农业基地来的明人劳力每天如约拿到十匹马的粮票后,第二批更是如潮水般涌来,足够让穿越者们充分挑选。原因无他,明人们地里的活儿不多了。在这个时代,机耕发挥出无以伦比的效果,一下子解放了大批短期的劳动力。
穿越者们赌赢了,机耕的投入是值得的,正如他们事先想到的那样,它的投入节省了红星工业区的柴油指标。人海效应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当然,在红星工业区里还不到一千人。通过换证行动,穿越众们发现,合格的劳动力远没有四千那样夸张。
四千名合格劳动力,是穿越前,穿越者们通过郭怀一1652年起义时,荷兰人屠杀了近九千人来推算的。如果是单纯的镇压,那么一定是杀掉成年的男人,或许有健妇?虽然还要算上两年间的移民数,但四千合格的劳动力应该是有的。
但是没有,红星工业区拒绝了一批明人劳力是因为他们不能算劳力,明显是来蹭饭的,大多是老或残。本来按照李子强董事的心理,这都不算是啥,几顿饭而已。在那面的世界里,当上面检查工作时哪个不带着几个十几个蹭饭的?
而且明人们多少总能干点活儿,比如搬砖,比如帮忙推车。
说到推车,不得不提一下穿越者们的两轮推车。他们为了能节省吨位和空间,只带了两个轮子和钢轴,剩下的统统用硬木板替代。ong》
这能结实吗?当然不结实了,可他们可以随时换啊!再坏,再换!为了节省空间和吨位,可以多多携带其它物品,穿越者们算计得令人发指。
赶走蹭饭的。这是因为财务公司卡得狠,粮票发放的时候,李子强董事发现就连自己亲自去要粮,也要凭票按计划供给。管粮库的还是个叫叶闯的人,一脸的“休教他人占了便宜去”的表情。所以李子强董事忍痛把一些看起来能干点活的人都哄走了。从赤嵌地区走过来的人连顿饭都没给,又让人家走回去了,远没有一开始用车接送的派头了。这都是被逼的。
在赤嵌农业基地的明人劳力也自我感觉不错。马匹少点儿,但离家近啊,不用像红星工业区那样住到帐蓬里。
只有河口基地的宋士达董事在哀叹,你们把网络搬走了后,我才发现,就算是一直上局域网也喜欢上它了,没有了,真让人想念啊。他的故事比较长,我们以后再说。
孙德发董事接了一个活儿,这让他很愤慨,也让安得福技术员很愤慨。他们化工部门的整合又被无情地推迟了一天,还影响了安得福技术员转化明人临时工的时机。
孙德发董事穿着一套正了八经的安保队军服,骑着三轮摩托车去采石场接了安得福技术员,然后又开往原本的荷兰平民住宅处。
一路上,安得福技术员轻松地说着:“我说孙董,我这面猛做明人的思想工作,马上见成效了,又把我调走合适吗?”
“看到你在网上发的帖子了,大家不是给好评了吗?”
“可为啥要调我走,为啥要把那些明人临时工分开啊?”
“费话,你没看那照片,现在布袋镇那面还煮盐呢,得郑成功打过来后,这面才学会晒盐。想接手他们现成的盐场,你做梦去吧。晒盐,从我们先开始吧。”
“一个合格的盐场要半年才能建成,这还要充分利用现代设备下才行,他们给我们一个月,开玩笑呢。幸好没要求我们拿出现代盐场的产出,要不我宁愿流浪他乡!”
“像真的是的,现在啊,一个人出去就是个死,你信不?那些明人临时工至少会带队砸石头了吧不分开使用,浪费。”
“谁知道呢,让他们自己弄去吧。反正任务定量你说,就这么海峡两岸一百来公里的距离,学个晒盐都这么费劲?”
“我不是说过嘛,我们就按照自己的节奏走,不管他们”
说话间两人到了原先平民区的教堂。
这是一座典型的荷兰式基督教堂。
它从不强调它的伟岸高大,一切从实用出发,连五彩的玻璃窗也没有,更别提什么管风琴了。19世纪之前,管风琴都是为每一个教堂单独设计,并在现场制造组装。重商重利的荷兰人当然不会为他们花大价钱专门从欧洲运来。
大厅里没有让人沉醉的宗教壁画,除了讲经台和若干长椅之外,什么也没有。这包括牧师的房间,让接收此地的安保队员很是伤神。
一种宗教没有慢慢腐烂,竟然有自我改良的功能,在不违备主旋律的前提下,发生种种妥协,委实令穿越者们也是伤神。关于宗教的事情他们考虑过,也做过相应策划。这个咱们以后再说。
就在一个平静的上午,孙德发董事和安得福技术员推开了教堂的大门。此时,两位牧师正在领着伤员在祷告着什么,但这不是他俩关心的事情。
阳光从俩人的后面跟着照射进教堂,将俩人的影子印到了教堂里。教堂明亮了一些,一个伤员不专心,他偷眼看这俩人,他看到这俩人的身上竟有光轮。
孙德发董事缓缓向两位牧师走进去,不是有意的,但脚步声在教堂里发出重重的回声,像铁锤砸在两位牧师的心上。
他们不自觉地在心里重新祷告刚才的祈祷:
“我倚靠神,我要赞美他的话;我倚靠神,必不惧怕。血气之辈能把我怎么样呢?因为神赐给我们不是胆怯的心,乃是刚强、仁爱、谨守的心。所以我们可以放胆说:主是帮助我的,我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