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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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亚夫的家法就是打板子。他武艺高强。他的板子打在身上,疼在骨子里,却又不伤筋动骨,那滋味还真不好受,周成周信吓得不轻,颠儿颠儿的跑走了。
看着兄弟二人离去,许茹捂着嘴直笑:“阳儿,进屋去!”
不由分说,拉着周阳进了屋。许茹好象蝴蝶一般,快活得在飞,忙着给周阳准备矮几,在矮几上铺上软席,再把短案略一拂拭:“阳儿。你坐,快坐!”
看着许茹忙前忙后,周阳心里暖暖的,这就是母亲,让人无法拒绝的母爱。周阳应一声,跪坐了下来,那是娘亲亲手铺就的,倍感舒适。
“阳儿,你喝茶!”周亚夫忙着从佣人手里接过茶水,递到周阳面。亲切的看着周阳,笑得一张嘴哪里合得拢。嘴角的纹路格外清晰。仿佛丘壑。
招呼好了周阳,许茹、周亚夫跪坐下来,围着周阳,东瞧瞧。西瞅瞅。越看越欢喜,笑得鼻子眼睛做了一家人。
二人拉着周阳问长问短,并不是问战场厮杀,而是问周阳在边关吃的好不好,睡得香不香这些生活上的事儿。
这种生活上的细节,虽然没有战场厮杀那般富有漏*点,却是另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周阳
答来,二人直说到困极方眠
这一觉,周阳睡得好不沉。竟然连梦都没做一个。一觉睡醒,感觉精神抖擞,好久没睡这么香了。统兵的日子时,用周亚夫的话来说。“睡着了还得睁一只眼”作为统帅,是不可能睡沉睡死,就是睡觉都得保持警觉,一有军情得马上起来处置。
眼下这一觉,好多时间没有重温了,那感觉真是好。
可是,周阳一睁开眼就觉得不对劲了,原来太阳有些偏了。当然不是偏在东方,而是偏在西方。这一觉竟然睡到下午了。
眼一睁开,就见周亚夫和许茹正在坐在榻边,慈祥的看着周阳,眼里满是温柔之色。
“阳儿醒啦!”许茹欢快的叫起来,又开始忙活了,给周阳端净脸水。准备洗漱。周亚夫就更不得了。竟然动手帮周阳穿戴,周阳绝对没有想到。
周阳在周亚夫的帮助下,穿好衣衫,一袭常服,一块蝶头,轻松。
“阳儿。皇上派人来问过几次了。问你在做什么呢?你睡得真沉。”许茹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皇上听说你在睡觉,下旨不要惊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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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睡个觉,都要惊动景帝,这事还真是让人意外,周阳惊讶不已。
“阳儿,你别以为皇上只关心你。飞将军、程将军他们,哪一个皇上不是在关心?他们跟你一样,蒙头大睡,不吃不喝的。”周亚夫笑道:“当年为父平定七国之乱回来。跟你一样,一觉睡到天黑。那时节,皇上还不是派人来问么?打仗呀,辛苦,累!在边关呀。睡着了。还得睁一只眼,哪敢放开了睡。只有到了家,才能放开了睡,睡得那个香”
不住摇头,仿佛在回想当年那惊天一觉似的。
这话简直就是知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说得出来,周阳大是赞同。
“承相,你说,阳儿的亲事是不是该订了?太后都在问起呢。”许茹帮着整理衣衫:“要是有个媳妇,哪轮得着我们动手。知冷知热的人,是少不了的!”
她不说则已,她一说,周阳心里还真有些空落落的。在战场上,热血、激奋,回到家,要是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说说话,别有一番滋味。让人难舍。
周阳在另一时空,工作累了,回到家,与女朋友说笑,一起做饭吃。看电视,那种感觉真的好。很温馨。
“先别说这些。”周亚夫有些不赞成:“阳儿。你的侯府已经准备好了,你等会去看看。”
“这么快?”冉阳大是意外。昨天才封了侯,今天就把侯府准备好了。
“呵呵!”周亚夫笑了。笑得很自豪。很欢喜:“狙儿,你呀,这就不知道了。皇上在封赏之前。早就叫人准备好了。昨天。只是说出罢了。就是你昨晚上要搬去住也没问题。”
这倒是,周阳有些好奇,问道:“府第在哪里?大吗?”
“万户侯的侯府,集不大吗?”许茹笑呵呵的接过话头。
男人嘛,就得成家。有府就有家。周阳对这事很是上心,匆匆用过饭,赶去府第。
许茹,周亚夫自然是陪着他去的。周阳骑着追风宝驹,与周亚夫并骑而行,许茹不会骑马,只能乘车了。
一家子缓缓朝府第赶去……有不少百姓认出了周阳,齐声欢呼。大吼“大帅,大帅”气氛热烈。
此时的长安,依然还处在欢腾中。到处都有欢喜不禁的百姓,载歌载舞,庆典虽过,仍是热闹非凡。
周阳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北阙甲第,汉朝功臣侯爵的府第大多在这里。周阳这个万户侯也不例外。
很快就到了北阙甲第。顺着宽阔的街道行去。街道上的行人、马车与别处不同,衣着光鲜,鲜衣怒马,多为权贵之家的子弟、仆人。
平日里,他们行走在街上,昂头挺胸。不可一世,不把人放在眼里。今儿,他们却是低眉顺眼,见到周阳的面,就要打拱作揖,亲热的叫声“大帅”
正走间,一座巨大的府第出现在眼前,占地半个坊。汉朝的城市布局是“里坊制”街巷制要到宋朝才会兴起。每一坊,占地少则一里,多则数里,是非常广的。
这府第占地半坊,非常了得了,在权贵云集的长安,也不多见。周阳大是讶异,这是谁家的府第。如此气派?
定睛一瞧,只见大门前站着一队佣人,足有十几个。朱红的大门敞开着,门内一道门屏,不见门内景象。可以想得到,一定很气派。很奢华。
大门上方挂着一块匾额。上书“窦府”二字。
因为窦太后的关系,箕氏一门封侯的就有好几家,这是哪个塞府?周阳有些好奇。
周亚夫把周阳好奇的样儿看在眼里,笑道:“阳儿,这是南皮侯的府第。”
“寞彭祖?”
周阳大是讶异。窦彭祖是窦太后的侄儿,因这层关系被封侯,这并不奇怪。可是,他于朝廷没有功劳。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大的府第?
如此广大的府第,只有功臣之家,还是立下奇功的功臣,才能拥有如此府第。
“这府第并不是南皮侯的府第。原是留侯府,是高祖赐给子房的府第。”周亚夫摇摇公良是惋惜!“可是。张家后人不孝,把府第典出尖了
原来如此,是张良的府第,怪不的如此气派。张良是汉初三杰之一。他的宅子宏大,气派,那是应该的。
张良就是在这府里修炼导引术。这是流传千古的传奇,令无数后人向往,可是。如今,子房已逝,留侯府易主,徒令人惋惜。
“哎!”
周亚夫叹口气道:“子房的长子张不疑,性情飞扬跋扈,不能容人。故楚内史与他有旧怨,他心中不快,意在刺杀。东窗事发,先帝大怒,要处张不疑死罪。
念在他是子房后人情份上,允他纳钱赎罪。为了凑钱,张家只好把留侯府典出去。张不疑如今还在清明门做城旦舂,经受日晒雨淋,也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
周亚夫是周勃的后人,张不疑是张良的后人,二人同为功臣之后,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周亚夫名满天下。位高权重,而张不疑只能做看守城门的罪徒,这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着实让人惋惜。
周阳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张通。那日从建章营回来,与张通有一面之缘。张通为了不给张良蒙羞,竟然忍辱负重。不愿公开自己的
份。
“这些年下来,张不疑的性子变多了,不再是以前那般飞扬跋扈。他的两个儿子,没一个成器的。可是。他的长孙张通,倒是个人物,有前途,若是有人扶持一下,张家的复兴说不定就着落在他身上了。”周亚夫对张通很是赞许。
“张通的妹妹张灵儿知书达礼,是个好姑娘。要不是阳儿奔赴边关了,早就相亲了。承相,你这做父亲的,该给撮合撮合。”许茹掀起窗帘,探出头来。
“嗯!”周亚夫眼里精光四射:“若是这门亲事能成,阳儿提携一下张通,子房一门复兴,未必不可能!这事。得赶紧办!”
“哎呀!”许茹大叫一声:“忙着看府第,忘了给阳儿看灵儿姑娘呢。那画画得真是好。水灵灵一个灵儿长在画上呢。”
“张通到是个人物,若是可能的话,收入军中未必不可能。有空。我去张府看看。”周阳对张通虽只一面之缘,对他极是赞赏,要是能把他收入军中,还真不错。
“阳儿上心了,都找籍口了呢。”许茹取笑一句,笑得鼻子眼睛做了一家人,这些天的心思没白费,儿媳有了。
周亚夫的兴致极高:“子房两子。长子不疑不成器,败家。次子却是个智谋之士,一言安邦之人。”
“哦!”对张良这个人,周阳很有好感。可是,对他的后人就不了解,一闻是言,大感兴趣:“张良还有次子?”
“有是有。却是多年不见人,不知在何处。”周亚夫摇摇头,惋惜无已:“此人才智极高,不在其父之下,却是神龙般,见首不见尾。他十五岁时在宫中做侍中,恰逢惠帝驾崩。吕后哭灵,却哭而不哀,只是干嗥不见眼泪。这让人百思不的其解,就是智如陈承相也糊里糊涂。”
声调转高。以向往的语气道:“陈承相从龙。追随高祖定天下,一生六出奇计,计计绝世,令人赞叹,却是不解昌后之意。回到府里。一筹莫展。就在这时。张良的次子,张辟疆登门拜访。说出了原姜。原来是吕后担心惠帝崩后,她无以为靠。吕后性强,若是无依靠。就要大杀功臣,陈承相深知厉害。却又想不出计策。张辟疆出计。立诸吕为王,稳住吕后,再徐图对策。在当时,只能行此计,陈承相依计而行,吕后大喜,封诸吕为王。哭惠帝哀痛过甚后不疑陈承相与阿父。这给阿父与陈承相匡扶汉室以良机。”
周勃、陈平联手,诛杀诸吕。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件大事,却没想到。竟是张良的次子张辟疆促成的。
在当时,吕后权势甚炽,若是陈平他们不顺着她,会给她诛杀。即使陈平、周勃他们有心匡扶汉室。给她诛杀了,又能有什么用呢?
献计封诸吕。博得吕后好感。徐图后举,虽有养虎贻害之嫌,却是当时最好的谋发了。十五岁的人。就有如此智计,非常了得,不愧是张良的儿子。
“张辟鳖才智不在留侯之下,却是不久就不见人了,至今下落不明。若是他在,张家不会如此破败!”周亚夫大是惋惜。
不要说他惋惜,就是周阳也是惋惜。如此人才,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谁能不惋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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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儿,若有可能,你就提携一下张通。子房一门,不能无后。”周亚夫历来不讲情面的,独对张良后人网开一面,让人惊讶。也让人感叹。
张良的口碑不错,不仅在汉朝甚得百姓爱戴,就是在两千年后的今天。人们一提起他,仍是要竖大拇指。
人生在世,能有如此口碑,足以含笑九泉了。
“阿父放心,这事我记住了。”周阳点头。
“到了!到了!”许茹兴奋的尖叫起来:“哇,好大的府第!好气派!”
周阳不瞧则已,一瞧之下,吓了一大跳,竟是比起张良的留侯府一点不
第十章 铁打的汉军
江府第占地半坊。道又高又厚的务十墙把整个院子围,
别的不说。光这大门就占地极广。朱红的大门敞开着,门口有兵士值守,个个站得笔直,仿佛出鞘的利剑,昂着头,挺起胸。
门内一道巨大的门屏,挡住了视线,不知院内景桑。
大门上方挂着一块匾,上书“破虏侯府。四个大字,龙飞凤舞,笔力道劲。一笔一发”好象银钩铁刮,让人一见便要叫好。
“哎!”
这字任谁都会叫好,许茹却不这么看,竟然为周阳叫屈:“这是谁题的字?这是阳儿的府第,得由阳儿题匾。”
在她的心目中,周阳的府第得由周阳题匾,那才叫完美。这人竟然先一步题匾,那不是在抢周阳的风头吗?
“休要胡说!”
周亚夫喝斥起来:“这是皇上的御笔亲题!光宗耀祖的荣耀事儿。万金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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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许茹哪象周亚夫和周阳,于景帝的手迹很是熟悉,一望便知走出自景帝之手,许茹一听这话,不由得吓了一大跳,赶紧闭嘴,脸上却是带着无比的自豪。
皇帝的手书,万金难求。不要说题一块匾,就是写一个字,不要说一个字。就是一个笔刮,也会让无数人疯狂。
“其过大帅!”
把门的兵士上前。向周阳见礼。见过周阳。再朝周亚夫见礼。却把许茹给无视了,他们不认得许茹。
“这是我娘亲,快见过。”周阳笑着给兵士们引介。
“见过主母!”兵士们有些吃惊。忙上前见礼。
“罢了!罢了”。许茹笑呵呵的挥手,一张嘴乐得哪里合得拢。
“走!进去瞧瞧周阳兴致上来了。
汉朝皇帝所赐府第,那就是私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