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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相媚好-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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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正卿心中惊疑,云三郎也各自思忖,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各自雪亮。

    云三郎伸出手指,当空划了几道,写了个字,景正卿看得分明,便点了点头。

    当下两人不再言语,只默默地听。

    却听这一句说罢,有人小声说道:“这毕竟是外头……我看还是不要说这些,免得隔墙有耳……”

    景正卿跟云三一惊:这些人里头还是有谨慎老成之辈的。

    这人说的自然是中肯的好言语:端王在朝中人人敬慕,他们这一群却在外头贬低端王,若是给人听见了,那可是大大地不妥。

    谁知这人才说完,就听到扫先前那自得的声音喝道:“你说什么?你是说孤怕了他吗?”

    一声“孤”,满座寂然,更令景正卿跟云三郎两个确认了,――隔壁间中所做的那位众星拱月的要人,正是当朝的太子殿下赵琰。

    本朝的天子,早先继位之后,膝下一直无所出,因此这位太子晚生,至今也只有十三岁,因为是唯一的子嗣,故而珍视异常,皇后百般宠爱娇惯,竟养成了一个骄纵跋扈、无法无天的性情。

    赵琰暴怒,先前进忠言的那位吓了一跳,赵琰喝道:“扫兴的狗奴才!竟敢瞧不起我!给我打出去!”

    一阵迟疑之后,便听到哀告求饶之声,挥拳棒打之声,惨呼声呵斥声,然后便又是一阵匆匆地下楼的脚步声,好一通闹腾。

    景正卿跟云三两个互相使眼色,情知是那位忠言逆耳的仁兄真个给打了出去:可见这位太子果真不是个好相与的货色。

    那人被打出去后,却听隔壁剩下的尽是笑声连连,尽是逢迎的声音,自此没有一个说太子行径不妥的。

    赵琰才又提了几分兴致,说道:“本来想出来玩乐的,竟看到他又在耍威风,哼,京城第一美人,倾国倾城,好了不起么?迟早晚孤要看一看,她究竟是第一美人,还是丑若无盐!”

    大家伙儿齐齐称是。横竖太子说好的,一定要是极好极妙,太子瞧不在眼里的,就是天王老子也照骂不误,总之要顺着太子的意思,免得也落个被乱棒打出的下场。

    赵琰说罢之后,听到一片夸赞声音,才得意又道:“这儿也没什么好玩儿的,算什么京城里最好的酒楼?我看也是稀松平常,走,到别处看看去!”

    大家伙儿七嘴八舌,把这富丽堂皇的酒楼说的宛如草屋破舍一般,仿佛卖的酒肉都是臭的,简直不堪入目,闻一闻都会毒死人。

    酒楼老板十分无奈,但在京城中厮混,自然知道京城内卧虎藏龙,有些人是得罪不起的,指不定是什么来头,见这一伙人骂骂咧咧出门,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反而陪着笑脸送了出去。

    景正卿跟云三郎靠在窗户边上,瞧着下面,从酒楼门口果真走出七八个人来,簇拥着一位身材偏瘦的少年上了马,当街横冲直撞地去了。

    景正卿目送赵琰离开,不由冷笑:“将来大启便要落在这等人的手中么?”

    云三郎忙道:“噤声!”压低了声音说道:“方才他们在那边说话,咱们做了那隔墙之耳,如今他们走了,难保别人还在听咱们。”

    景正卿点了点头,两人回到桌边上,云三郎又给彼此斟满了酒:“咱们不管那些,慢慢地吃一杯。”

    景正卿又吃了口酒,定了定神儿,思来想去,便低声道:“三郎,你还记得在雀屏山上我所说……遇到的那几个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么?”

    云三郎正夹了一筷子菜,闻言停了手:“怎么?莫非你有头绪?”

    景正卿低低道:“昨儿我回来,父亲把我唤了去,也细细地问了我一番。”

    云三郎脸色也越发凝重:“伯父留心此事了?他说什么?”

    景正卿双眉皱紧,明知道屋内无人,却还是环顾周遭又细细看了一会儿,又凝神听听周围是否有可疑异动,才对着云三郎一弯手掌:“你来。”

    云三郎起身,走到他身旁,俯身下来,景正卿手拢着嘴,抬头在他耳畔低语数声。

    云三郎听了,面色骤变,失声道:“什么?”

    景正卿道:“上回我拜托你替姗姐探听消息,你肯把那实落的信儿捅给我知道,如今我也不瞒你。”

    云三郎脸色几度变幻,并不回坐,踌躇片刻,对着景正卿,以极细微的声音道:“不瞒你说,先帝有过遗……”

    景正卿探手,极快地在他唇上一比。

    云三郎及时住口,将他的手握了,缓缓放下,才又继续细细地说:“这件事……我也隐约有些耳闻,只是……绝对不敢对人说的,不然恐怕就是……之罪。”说着,便把手在脖子上一横。

    景正卿同他四目相对:“既然你也知道,那么这件事恐怕便是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云三郎在室内来回走了几遍,终于说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另找个隐秘之地才好。”

    景正卿正有此意,当下两人便起身出外,丢了银子给掌柜的,等候的小厮牵了马儿来,两个人翻身上马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这章大家该会猜到什么……我看看有谁会猜中→→  



60、遗诏

    昨儿景睿叫了景正卿过去;细问雀屏山上发生之事。

    景正卿一一向父亲表述;犹豫片刻;便又将曾经在司武衙门里头见到那可疑之人的事儿说了一遍。

    景睿听完之后;悚然动容;显得十分焦虑。

    景正卿不知内情,也不知父亲为何竟是这样不安,若说是因为他受伤而如此,又不太像,看起来倒像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才显得如此心事重重。

    景正卿站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父亲;不知为何忧虑?此中可有什么不妥?”

    景睿听了他问,抬头看他片刻;终于道:“你上前来。”

    景正卿走上几步,到了桌边儿上,景睿道:“想必你心中也猜疑,为何我当初要特意派你去接明媚上京?”

    景正卿一听此事果然跟明媚有关,心中惊颤,面上却肃然道:“我猜想父亲可能是重视表妹之意……或许还有什么其他用意,后来在路上听闻了姑父有遗物留给表妹,又有那么多神秘人来抢夺,才斗胆猜测跟那个匣子有关……至于其他的,请恕儿子驽钝,猜想不到。”

    景睿竟一笑:“亏得你猜不到,你若猜到了,我又何必既又派你去,又不同你说明**?”

    景正卿情知父亲大概要跟自己交底了,心中一阵激动:“父亲,到底**如何?那些蒙面人为何会知道这样隐秘之事,又为何去抢那匣子,那匣子里有何要紧之物?”

    景睿不答,反问:“你只同我说,为何雀屏山上那些人会想要你的性命。”

    景正卿沉思片刻,说道:“儿子猜测,也许正也跟此事有关……又或者,是因为在司武衙门的时候,儿子认出那个人来,他们……莫非是心虚想要杀人灭口么?”

    景睿听他说的头头是道,猜的头绪也对,便欣慰一笑,又问道:“那么,你可将那些人的身份……猜到一些端倪?”

    景正卿道:“那些人行为隐秘,但是行动极有组织性,不然的话,我们那么多人,又早有防备,也不至于那样轻易吃亏。我同三郎暗中猜测过,那些人,倒像是……”

    景正卿说到这里,便放低了声音:“不是皇家的,便是宫里的……”

    景睿很是震惊,却又忍不住一抹笑意:“不愧是我的儿子。”

    景正卿一惊:“父亲这话何意,莫非真的是……”

    景睿道:“事到如今,为父也不准备瞒你了,这指不定什么时候,京里就要变天了,让你早一些知道,我也多一个参谋的人,也好多一份准备。”

    景正卿肃然正立,景睿道:“你大概不曾听闻,传说之中,先帝在驾崩之前,曾经立下一份遗诏。”

    景正卿动容:“遗诏?”

    景睿说道:“不错!其实当初,按照正统来说,乃是端王继位,然而当时……当时的诚王,也就是当今天子势大,先帝为了保全幼子,便许诚王继位,但先帝同诚王当着五位顾命大臣跟太后的面儿,立下一份联名诏书,说明诚王退位之后,皇位便仍由端王赵纯佑承继……”

    景正卿皱眉:“竟然如此!那么……那盒子里必然就是端王继位的遗诏了?!”

    景睿点了点头,竟未曾否认,只是继续说道:“这二十多年来,五位顾命大臣死了三位,还有两位,一人已经退隐,另一位虽还在朝……却已经归附了皇后一族。”

    景正卿听到这里,心头冰凉,问道:“皇后?莫非……皇上不愿意把皇位给端王?”

    景睿沉声说道:“其中如何,让人难以猜测,但是太子现如今十三岁了,而且太子……”大概对太子也不甚满意,却谨慎地并不说出,只道,“端王却正当盛年,最近又听闻皇上龙体,咳,总之……这一刻的情形,竟有点像是当年先帝驾崩之前的局势。”

    也不知是风水轮流转,还是说一饮一啄,莫非前定。造化因果便是如此奇妙:先帝驾崩的时候端王还小,故而皇位给了身为王叔的诚王,如今,若是诚王奄奄一息,太子赵琰有些势单力弱,如果真个儿有遗诏抬出来,那么不管是臣民还是百姓必然是拥戴端王的,毕竟,从正统上来说,也应早就该端王继位的。

    只不过不管是皇帝还是皇后,以及这许多年来他们积累下来的势力,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地将所有的一切拱手相让呢?

    ――故而在酒楼上,太子赵琰才会那么针对端王。

    退一步说,就算是皇帝念着当初,想要把皇位还给端王,那皇后也必然是不答应的,试想若是端王继位,她跟太子将如何自处?

    因此追究起来,抢夺那个盒子的人,来头便值得玩味了。

    景睿说罢,景正卿说道:“只不过,父亲,我不明白,既然那遗诏是如此重要的东西,为何没有保存在宫里,却反而流落……竟无人知道下落,最后却又为何出现在卫姑父的手中呢?”

    景睿道:“你且听我说,当初立下遗诏之后,说明了遗诏是放在太后手中的,谁知道那一年,太后宫中莫名失火,听闻那份遗诏也在里面,竟给火烧了个一干二净。从此之后,这件事就极少有人提了。”

    景正卿问:“那父亲又是从何知道端倪……从而让我去接明媚的呢?”

    景睿道:“这个……原本我也是丝毫不知,全是因为……”

    说到这里,景睿长长地叹了口气,有几分无精打采:“是你卫姑父,在临去之前,发了密信给我。”

    景正卿只觉得悚然:“什么?”

    景睿转身,在背后书柜上取下一本《策论》,打开来,原来里头夹着一封信。

    景睿取了出来,默默看了片刻,便递给景正卿。

    景正卿接了过来,垂眸看去,却见上头写着:兄景睿亲启。

    字体俊逸挺拔,一笔一画,刚劲有力,令人一见倾心。

    景正卿扫了一眼,便打开信封,从里头抽出一张纸来,在眼底缓缓展开,却见上头上只是寥寥写了数行字而已:

    “我有《长天净》一曲,唯小女明媚习得,奏之可倾天下,君若有意,遣子而来。”

    落款是:弟卫凌

    虽然是短短数行,且意思含糊莫名,然而字字力透纸背,内敛之中却似透着无限锐利张力,竟叫人生出一种不敢久久与之凝视,隐隐胆战心惊之感。

    景正卿瞧着,似能透过薄薄地一张信纸,看到卫凌的身姿跃然其上,约略可以领略斯人身上那股狂傲不羁的风度。

    手微微发抖,景正卿无法再继续看下去,抬头看向父亲景睿。

    景睿道:“起初我也不解,后来便想到,如雪在家之时,常弹一首曲子,唤作《长天净》,当初也是跟端王的结缘之曲。我当时虽然隐隐猜到这件事是跟端王有关,也派了你前去,但却无法确认卫凌手中究竟是不是真的拥有遗诏。”

    景正卿听到这,便说:“看那些蒙面人蜂拥而去,父亲终究是赌对了,只可惜……遗诏终究落于他人之手,且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势力。”

    景睿说道:“你莫非忘了你在路上遇到过端王?”

    景正卿身子一抖:“儿子竟忽略了!当时还觉得奇怪,竟在那里跟端王爷遇见,如今想想,莫非王爷也知道了信儿,故而特特亲自前去?”

    景睿道:“这种种皆有可能,现在我们只能猜,这盒子究竟落在了谁的手里,是皇后?还是端王,亦或者是我们不知道的什么人。”

    景正卿道:“毫无头绪,要从何想起?”

    景睿望着他:“前些日子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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