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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念君欢-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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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女色上,他知道尤其不能放松。
  多少百炼钢,都为女子化作绕指柔。
  傅渊不敢说自己心性坚定,却只知道严于律己总没有错的,因此在如今妓馆遍布,人人狎妓的风气下,他依旧逼迫自己随时保持一分警惕。
  “没有就好。”傅琨缓缓道:“你阿娘去得早,本来这些话都该由她来说的,可是如今,只能我来讲了。”
  姚氏,是根本不能指望的。
  “我与你阿娘少年相识,共过甘苦,历过劫难,她最后命薄,弃了我们而去。”
  傅渊听他说到亲娘,喉中不由有些哽住了。
  大姚氏走得时候,傅念君还小,他却是能记事的。
  “多少恩爱夫妻,也逃不过天人永隔,可见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宿命,本就浅淡,成了夫妻的,已是不容易。”傅琨的目光恰好望向了亡妻的牌位,那锃亮的檀香木泛着悠悠岁月的光泽,旁边留了一处空,是傅琨给自己留的。
  他望着那牌位的眼神柔和,一如当年望着温柔浅笑的妻子。
  傅琨叹了口气,收回目光,“我是你爹爹,自然愿你在婚姻一事上圆满,与你的妻子,做到既有缘,又有情。”
  傅渊微愕。
  “这也算,是我对你阿娘的交代了。”
  这是一个对傅渊的承诺,即是他日后挑妻子,傅琨一定会尽力为他选一个与他“有缘又有情”的。
  这对于一个居高位,握大权的丞相来说,实在太不容易了啊。
  傅渊很清楚,他和傅念君的婚事,本就是该拿来按斤两称了卖的。
  可是傅琨却这么说……
  “爹爹……”
  傅渊的声音有些,压抑着一种他自己都说不上来的情绪。
  所以,爹爹才会这么费心地与崔家退亲吧。
  不是因为崔家“不合适”或者是“不够格”,傅琨仅仅是作为一个父亲,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想让傅念君嫁一个有缘又有情的夫君。
  傅琨如今对傅念君是这样,以后对他,亦然。
  傅琨淡淡笑了笑,对于平日一向冷漠寡言的长子露出这样的情绪并不诧异。
  “三哥儿,以后你妹妹,这傅家,都会交到你手上,爹爹希望,你能做得比我好。”
  傅渊垂眸望着地上,光可鉴人的青砖上是透过花格漏窗间洒下的薄薄日光,这宗祠里总缠绕着一种木香,如水流般漫溢,缓缓流淌,盘桓不散,挥之不去。这种木香,悠长绵延而又含蓄内敛。
  就如他的父亲傅琨一样。
  傅渊知道自己生性冷漠,在这个家里,除了父亲,他对谁都是漠然不顾的。
  可父亲他不一样……
  即便居于朝堂多年,浸润了无数阴谋算计,他依然保持着一份纯心,对他逝去的生母,对他们兄妹,对这个家……
  也是因为这纯心,傅琨才不至于叫高位厚爵、权力物欲蒙了眼啊。
  这一点,傅渊很清楚,他自己就做不到。
  傅渊只拱手长揖,缓缓折下腰,“爹爹所言,孩儿谨记。”
  ————————
  偏好禁欲冷漠型哥哥~


第164章 揣摩(我乃龟仙人和氏璧加更)
  “娘子,那位您一直留意着的魏夫人近日病了,已经许久没有出门了……”
  仪兰乖乖地向傅念君传递外头人盯着的消息。
  “是吗?何时病的?她病之前去见过谁?”
  “已有十日了,最后见的是登闻检院朝请大夫荀乐荀大人的妻子,王夫人。”
  仪兰比芳竹有心,她知道娘子今时不同往日,在这些事上尤为用心地去学了学,否则以她从前的功夫,恐怕连囫囵地把荀乐的官衔说出来都做不到。
  傅念君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
  终于来了。
  这件改变傅渊人生的事,终于要来了吗……
  魏氏去过荀家了,想来应该是已经与荀乐有些首尾了。
  称病不出。
  为什么突然就病了,还一病这些时候。
  难道魏氏是被强迫的?非心甘情愿与荀乐父子有私?
  傅念君不是不知人事,她在嫁入皇宫前,很多事都是多多少少知道的。
  关于男人,关于一些男女之事。
  有些龌龊,远超过她一个小娘子能想象的范围。
  魏氏、荀乐父子、傅渊……
  这些日子她想破了头,也实在想象不出这三者之间实在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傅念君闭了闭眼,她从前不知傅渊的情况,可如今看来,他在私事上处理地格外小心,与魏氏的夫君郑端相处也不算太亲密,更不要说他的妻子魏氏了。
  若说傅渊对魏氏真有些什么,傅念君头一个不信。
  若说是魏氏单相思傅渊,倒还有点道理。
  不过也不像,魏氏上头是有主子的,对方岂会容忍她被这点儿女私情耽误。
  傅念君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在反光的花梨木圆桌桌面上,敲得仪兰心里有些忐忑。
  屋内一片静谧。
  恰好因为春和日暖,往外的窗开着,芳竹的声音从廊下传来。
  她正在训斥小丫头。
  “……这茶具和茶具也是不同的。这套定瓷,和这套汝瓷,都会混了?虽说都是白瓷,瞧着相似,可也都是大不同的。定瓷泛浅光,而汝瓷则透着釉色青,更为温润。质地不同,洗它们的水温自不同,你们两个,别以为偷懒把两套茶具混着洗我就不会发现了,娘子这些东西可比你们都金贵,瞧瞧你们做的好事!”
  小丫头们被她训得不敢争辩,间歇传来呜呜的低泣声。
  傅念君和仪兰这里听得一清二楚。
  仪兰心里只埋怨芳竹不知轻重,为两套茶具就和小丫头们缠夹不清。
  她上前去要关窗。
  “等等。”
  傅念君唤住她。
  “娘子?”
  仪兰以为她是有什么吩咐,谁知却见傅念君眸光闪闪,也不再烦恼地用手指点着桌面了。
  “是啊,应该是这样,我怎么会没想到呢……”
  傅念君喃喃自语。
  她觉得自己有时候真是挺爱钻死胡同的。
  她就像那个两个小丫头一样,把汝瓷和定瓷混在一起洗,因为相似,因为理所当然。
  其实魏氏这件事,或许根本没有她想的那么复杂。
  她一直都清楚,幕后之人比她知道更多的事,他能比她布更大的局,甚至把周毓白都算计地死死的。
  她就在心底一直存着几分害怕忐忑,事事往复杂的地方去想。
  其实局面早就已经很清楚了,魏氏只是一个女人,常年与后宅女眷们来往交涉,她幕后之人,恐怕只是让她负责打探消息,放做眼线耳目的,并不是用她做个什么美人计。
  要美人,何必这么拐弯抹角,还给她弄一个郑端的夫人这层身份,这就太多余了。
  所以对方放魏氏这枚棋子的初衷,并不是算计傅渊。
  是傅念君她自己把这两件事硬要联系在一起。
  如此才怎么都想不通。
  现下分开琢磨,她心里自然就豁然开朗了。
  这魏氏必然有什么独特的手段,接近那些与夫婿关系不和的夫人,如卢璇的夫人连氏,赵大人的夫人许氏等等,帮助她们,再获取她们的信任,来为她的主子谋事。
  这样的人,那幕后之人定然不会只安排了一个。
  而荀乐父子,或许就是个意外。
  魏氏接近荀乐的妻子王夫人时,踢到了铁板。
  她有理由猜测,那荀乐本就是个极好色之徒,魏氏在去荀府时就惹了麻烦。
  魏氏的心思傅念君无法猜透,但是她可以揣摩,那人如果知道自己的手下遇上了这样的事,他会怎么做呢?
  杀了魏氏?
  最蠢的方法。
  任凭魏氏被荀乐父子作践?
  反而可能暴露魏氏的身份。
  设个局牺牲魏氏。
  才是顺势而为,是最好的办法。
  这是上位者处理手下人意外时最常用的解决手段。
  本来就是一件工具,在无法继续使用的情况下,自然要彻底地用一次再扔了。
  或许是那人本就不想留荀乐父子了,也或许是因为后来牵扯出来的大理寺丞王勤、知谏院正言张兴光等人。
  他用这件事,顺便算计了很多人,包括傅渊父子。
  魏氏再一死,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傅念君呼出胸中一口浊气。
  仪兰见傅念君脸色转圜,一颗提着的心也稍微放下了。
  “娘子可要喝茶?”
  她轻声问。
  傅念君点点头,“要的。”
  她顿了顿:“让芳竹别训那两个小丫头了。还有,分些赏钱给她们三个。”
  仪兰愣住了。
  两个小丫头做事不规矩,仪兰则大呼小叫,竟然还要赏她们?
  傅念君只说:“事情做不好,下次继续罚。这赏,是谢她们帮我想通了一个问题。”
  她微微笑了笑:“赏罚分明。”
  仪兰无言,您这也是挺任性的。
  “对了。”傅念君又在她身后嘱咐:“让大牛去给阿青带个信,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让他去办。”
  阿青就是正月十六那日放狗咬崔九郎的少年,他在城外替傅念君养狗跑腿,什么都做。
  这孩子是逃灾到东京城的,无父无母,从前一直在瓦肆里混日子,陆氏身边的苏姑姑从前偶尔照拂他一下,傅念君当时正缺一个伶俐又会养狗的小厮,就请苏姑姑说项,雇佣他给自己做事,让他守着自己的私宅,不用卖身,一日三餐都有着落,还有工钱,阿青别说多感激她了。


第165章 什么爱好(为我乃龟仙人和氏璧加更)
  芳竹和仪兰怎么都不会想到娘子要让阿青去做的事,会是这样的事。
  她们是真的越来越不明白娘子的主意了。
  此时茶楼的雅间里,傅念君端坐着,面前却有一个十分局促的少年郎站着。
  他穿着崭新的白细布遥溃擦齑笮洌率┖嵋',腰间有襞积,头戴儒巾,皂靴洁净,正是京中进士、国子生惯常的打扮。
  傅念君身后的芳竹和仪兰望着这挺拔身影脸色很难言。
  傅念君身前的阿青涨红着脸,甩了甩两个大袖子,十分不习惯。
  “娘子,我、我是粗人,穿这个、这个,太不习惯了,也不好看,就叫作那个,像猫不像虎那啥……”
  “画虎不成反类犬。”
  芳竹得意地接口。
  她也是个饱读诗书的丫头好吗。
  “对!就是那个!”
  阿青尴尬地搔搔头,这样一挠,原本整齐地掖在儒巾里的头发又调皮地冒了两撮出来。
  傅念君道:“你别慌,你这样很好看。”
  阿青的脸更红了。原本他那常年晒得小麦色的一张脸是不容易看出脸红的,可此时两个丫头都能看出来,他那脸都快能烫熟鸡蛋了。
  芳竹不由道:“娘子,您让阿青打扮成这样到底要去干嘛呀?”
  难道要去坑蒙拐骗?
  阿青原本是这市井里最下九流的人,几时学着士子穿过这样的衣裳了。
  “阿青。”
  傅念君的声音悠悠如泉水,很能镇定人心,阿青突然就觉得不是那么慌了。
  他生得并不难看,穿着这样的文人衣裳,也并不显得如他所说画虎不成反类犬,反而不说话站着的时候,有一种难得的健康活泼。
  是成日在书房里窝着的那些才子们所不具备的活力。
  “我要委托给你一件大事,这件事其实不难的,我只问你愿意不愿意。”
  阿青忙道:“娘子待我恩重如山,万万不能说委托这样的词,您让我去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是没半句话的!”
  少年这话说得响亮又赤诚,说完又害羞起来:
  “可是我会的事太少了,娘子,我也就会帮您养养狗……以前混在瓦子里,跟着伎人们学的一些杂耍手艺,也不能污了您的眼啊……”
  他说着说着,好像觉得自己说太多了,话音戛然而止:
  “所以,您究竟想让我做什么啊?”
  傅念君微微笑了笑,“不太难,作为男人应当都是会的。”
  在场两个丫头加阿青都是一脸懵相。
  作为男人都该会的?
  那是啥啊?
  阿青心里琢磨,难道是站着小解?
  这个女人们的确做不来。
  可是一瞬间,他在心里又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竟然在傅二娘子面前这么低俗。
  谁知傅念君说的话却比他的想法更石破天惊。
  “我要让你去……狎妓……”
  什么?!
  两个丫头和阿青更呆了。
  他们没听错吧?
  娘子作为傅相嫡长女,一个身份极高的贵女,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竟然自己花钱让手下人去狎妓……
  这是什么爱好啊?
  傅念君无视他们的呆若木鸡,镇静自若地说下去:
  “春风楼认识吧?里头有位头牌娘子,我要你去寻她探个风声。”
  说到探个风声,阿青终于有些回神了。
  “去去去去妓馆探风声?”
  从前傅念君常有任务让大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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