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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念君欢-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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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淮心里火大,这人!
  “六郎、七郎,齐大郎,那我先告辞了。”
  杜淮被张姓学子劝了两次,终于僵硬地站起身。
  也没有人挽留他,周毓琛倒是对他点点头。
  杜淮出门后越想越气,把柳条当作齐昭若狠狠地折了下来。
  他招来身边的小厮,“去告诉扈大,他不是很懂得养马套马吗,你让他……”
  他吩咐了几句,小厮退下去了,杜淮才扯扯嘴角。
  不能拿你怎么样,总能让你吃点小苦头吧!
  他把柳条一把掷在地上。
  屋内的齐昭若同样对杜淮十分不满:
  “早就该走了。”
  人刚走,他就嘁了一声。
  周毓琛望了他一眼,“这样冷落他,为你那位傅家小娘子出了气了?”
  齐昭若笑了笑,果真什么都瞒不过这位六表哥。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说:“那小子今日倒给我们添了些趣味。”
  周毓白蹙了蹙眉。
  刚才齐昭若离开了一段时间,其实他也能猜到他去了哪里。
  他站起身,说道:“喝多了酒,我们也走吧,骑马去赛一圈。”
  不知为何,他就是有些不畅快。
  “七哥要赛,我这骑术,也是要舍命陪君子的。”齐昭若接道。
  三人便也预备牵马离去。
  傅念君坐在不起眼的牛车里,顺手从身下的褥子下摸了个甜枣出来,往嘴里一塞。
  心中事多的时候,她就无意识会想往嘴里塞东西。
  芳竹也很无奈,“娘子,怕是不干净……”
  傅念君掩着嘴吐出了枣核。
  “无妨。”


第28章 开口就叫爹
  牛车突然停住了。
  “怎么?”傅念君问道。
  芳竹探头看了看,便说:“前头围了许多人,走不动道了,呀,娘子,正是齐郎君,还有寿春郡王,和那位,大概是咱们猜测的东平郡王……”
  两位郡王风姿出众,不用靠近芳竹就能一眼认出来。
  傅念君坐在车里,听见了外头突然喧哗起来的人声。
  “快、快把郎君扶起来……”
  “郎君、郎君,郎君您怎么了?快腾个地方给郎君……”
  小厮们七嘴八舌地叫唤着。
  齐昭若在众目睽睽之下就一跤跌下了马,头朝地,瞬间就晕了过去。
  如此便堵住了道路。
  “娘子,好像是齐郎君出了什么事……”
  芳竹和仪兰睁着眼睛车上掀开了一条缝争着往外看。
  “让大虎去看看,小心一点。”
  傅念君又摸出了一颗枣子轻轻啃着。
  寿春郡王和东平郡王……
  她脑子里纷乱的,都是前世关于这两个人的事。
  这两个最年轻出色的王爷,最后却都没能当上皇帝。
  可是齐昭若呢?
  这个人她应该有点印象的啊,毕竟他身份也不低。
  啊!她一捂嘴,轻叫了一声。
  “娘子怎么了?”仪兰回身。
  “咬、咬到枣子核了……”
  仪兰无奈,“让您贪吃。”
  她没有意识到话里的僭越,傅念君也没有怪罪她。
  她想起来了。
  邠国长公主独子……
  少年早殇。
  就这样短短四个字,就是齐昭若在三十年后给世人留下的唯一的印象了。
  如今万千风光,可他竟是个早死的宿命。
  看来祸害遗千年这句话也不尽然正确。
  人群渐渐围绕在三位少年郎君周围,小厮们顾不得驱赶人群,只猛力地掐着昏迷的齐昭若的人中。
  周毓白坐在马上,飞快向四周扫视了一圈。
  傅念君这辆牛车并不是来自傅家,在人群中并无任何特殊之处。
  同样的,杜淮被揍成了这样,也没脸当众露面,便雇了一辆普通的车。
  他看见齐昭若如他所愿栽了个跟头,心里终于舒服点了。
  他手下的扈大从前就是养马套马的好手,只需要轻轻在齐昭若的坐骑上动动手脚,他那马鞍马蹬就会偏转,马蹬不牢,他技术不佳,一踩就容易摔下来。
  杜淮冷笑,他被下了阴招,那他就要报回来!
  周毓白翻身下马,和周毓琛两人去查看齐昭若的情况。
  周毓琛吩咐着身边的护卫,“快去寻个郎中来,把齐大郎背上……”
  再怎么样,这里这么乱,也不能就地医治。
  他这里正吩咐着,没想到齐昭若却突然有了动静。
  “郎君、郎君……”
  齐昭若的小厮阿喜激动地差点眼泪鼻涕流满襟,若是郎君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如何向公主交代,不死也得剥层皮啊。
  “郎君,您可觉得还好?”阿喜抹了一把眼泪问道。
  齐昭若悠悠转醒。
  “我……”
  “您摔下马了!郎君,您头还疼吗?能认人吗?”
  阿喜嗓门很大,嚎得每个人都能听见。
  周毓琛忍不住打断他:“阿喜,你先别吵。”
  齐昭若蹙了蹙眉,自己手肘撑地坐了起来。
  阿喜放心下来,还能坐还能坐,看来是没事。
  齐昭若用手掌捂着额头,仿佛极痛苦地抬头,他身前站着的是周毓白。
  周毓白望着他,觉得这小子的眼神却异常犀利。
  这一摔当真是摔懵了吧?
  他伸出手去,便道:
  “好了,别赖在地上,既然没事就起来吧。”
  齐昭若望着那手,又转而看向眼前这张脸,嘴唇动了动,竟吐出石破天惊的两个字:
  “爹……爹……”
  周围似乎在瞬间安静了一下。
  齐昭若身边的小厮们不啻于被惊雷劈中,个个呆若木鸡。
  他们听错了吧?
  他们一定是听错了啊!
  不至于摔了一下头,郎君就摔傻了啊,他怎么会叫寿春郡王做爹爹!
  怎么可能!
  围观的路人视线也在周毓白和齐昭若之间来回扫视,实在不明白这是哪一出。
  周毓白觉得他今日还真是尽遇到些匪夷所思的事。
  不然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弟怎么会开口叫自己爹爹?
  周毓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爹爹给震住了。
  大庭广众的,不适宜开这样的玩笑吧……
  众人都愣住了,齐昭若却还是蹙着眉闭着眼,仿佛十分头疼的样子,“我怎么……没死?”
  又是惊天一道雷。
  摔了一下,也不是多高壮的马,不至于要死要活的吧。
  大家心里不由都转着这个念头。
  周毓琛咳了一声,一把把还赖在地上的齐昭若拽起来,只能打圆场说:
  “好了,别开玩笑了。”
  齐昭若的眼神却也叫他很不适应。
  “你……”
  周毓琛无奈地拍了他的后脑勺一下,打断他说道:“你叫你七哥做爹爹,难不成还要叫我一声伯父?开玩笑也该有个度吧。”
  周毓白却深知这不寻常,因为齐昭若的神色很不对劲,充满了戒备和陌生。
  他立刻吩咐身边之人:“快去寻一辆车来。”
  不能再让他当街闹笑话了。
  傅念君离得不近,等到人都散去了,她才听见人们隐约的谈论。
  “真是怪事了,跌了一跤,爬起来就随便叫爹,可不是傻了,也不知是哪家的小郎君……”
  “可不是,长得还挺标致,跌傻了那多可惜。不过要说俊,还是他叫爹的那个郎君更俊。”
  “所以叫什么,‘父子俩’都俊来着……”
  两个妇人嘻嘻哈哈说笑着路过了傅念君的车窗。
  她们在说齐昭若?
  什么叫爹不叫爹的?
  傅念君微微蹙了蹙眉头。
  好在大虎钻到了人群最里头,把过程看了个一清二楚。回车上就给傅念君禀告了。
  芳竹用手吊着两只眼睛的眼梢往上提了提,“他是不是对着这么一个凤眼的郎君叫爹?”
  大虎不认得周毓白,看了以后直点头:
  “是是,就是这么一个郎君。”
  芳竹忍不住“哈哈”笑了一声,“还真是有开口就管人叫爹的人呢……”
  大虎也跟着说:“正是呢,摔跤的人多,一摔认个爹的还真不多。”


第29章 一摔摔傻了
  仪兰却很担忧,拉了拉芳竹的袖子,“别笑了,万一人家摔傻了……”
  幸灾乐祸也不好吧。
  “娘子……”
  仪兰轻轻叫着傅念君,可傅念君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投给她。
  因为她沉浸在比适才遇见周毓白更大的震惊之中。
  只是摔傻了吗?
  她倒宁愿齐昭若真是一摔摔傻了。
  她脑子里不可控制地转着一个可怕的念头……
  叫周毓白“爹爹”的人,她知道,她认识!
  只有一个周绍敏啊。
  那个一剑把她斩杀在东宫的周绍敏!
  她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
  “娘子,您怎么了?您冷吗?”
  仪兰忙拿着披帛兜在她身上。
  怎么突然就抖得这般厉害了?
  傅念君握住仪兰的手腕,整个人脸色发白。
  不会的不会的,她一定是想多了!
  她是因为死了才回到三十年前,他又有什么理由会回来呢?
  不可能,一定是她想多了。
  芳竹看她这样子不对劲,立刻倒了一杯热茶出来。
  “娘子先喝口水。”
  傅念君双手捧过茶杯,控制住自己不去想那个念头。
  可若是周绍敏真的回来了该怎么办?
  她命令自己稳住心神,即便真的像她以为的这样,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他不知道自己,他也不可能再有机会杀了自己。
  傅念君握紧了拳头。
  她要想办法求证……
  牛车重新驶回妙法庵,李道姑笑眯眯地迎接傅念君。
  “娘子玩得可还好?”
  傅念君的脸色依然没有恢复,她看着眼前的李道姑,只说:“我这里还有一件事要拜托给仙姑……”
  ******
  回府的路上,芳竹因为娘子又答应要给李道姑送钱表现地相当不满。
  她那银子就是这么好赚的吗!
  只不过想让她去驸马府打听打听齐昭若的事,多少简单,真是个贪心的道姑!
  其实这一点倒是芳竹冤枉李道姑了,她虽贪财,却也不敢明着宰傅相的长女,确实以她的身份,邠国长公主是瞧不上她的,要进驸马府去听消息,还是得花些银钱疏通疏通。
  傅念君的车刚刚进了门,就遇到一辆同是外出归来的牛车。
  芳竹看了一眼,对傅念君道:“大概是二夫人的车驾。”
  傅念君下车来,见到二夫人陆氏正被婆子搀着下车,同行的还有一位年轻的小娘子。
  陆氏转过头来,傅念君看清了她的相貌。
  与常人不同之处,便是陆氏脸上朱红色的胎记,几乎有一个手掌大,布了半张脸,乍一看难免让人惊惧。常人见到她,怕是只会被这胎记夺去了目光,无暇关注她本身是否美或丑了。
  只是陆氏虽然生了这样叫人畏惧的相貌,却很落落大方,没有用帷帽和面巾遮挡,目光坚定,极为坦荡。
  傅念君不由隐隐对这三十来岁妇人的洒脱气魄佩服起来。
  傅念君上前去和陆氏见礼,陆氏微微吃惊。
  这个二娘子喜好长得美的人,那是人尽皆知的,在她两三岁的时候,陆氏想要抱她,她就会皱着眉转开头了,何时又会主动这样见礼。
  还有上回的蟹酿橙……
  陆氏是个极通达的人,傅念君主动示好,她也不会抬架子,便笑了笑介绍身边的小娘子给她。
  “这是我娘家侄女,家中排行第三,三娘,这是二娘子,正巧,你们都是二月里生的,生辰很近……”
  傅念君对陆三娘子点点头,抬眼一看,对着这张脸,却彻底怔住了……
  对面的陆三娘子却害羞,见了人话没说两句就红了脸,声音也极细,“有礼了……”
  傅念君深觉十月五日这天必然是个奇特的日子。
  眼前这位陆三娘子……
  不是旁人,是她前世的亲娘陆婉容啊!
  母亲在家中姐妹行三,二月生人,这些都符合。
  陆氏、陆氏……
  她细细地想……
  是了,陆家也是前朝勋贵,与前头那位皇后孙娘娘的娘家既是姻亲,又是故旧,陆家祖籍广南南路潮州,是潮州无人不知的世族,亦儒亦商,前朝就出过两位丞相,无数朝廷大员,还有后妃数人,这种百年公卿之家,上数五代,代代都出经纬之才。
  这样的身家,傅念君很清楚,若陆氏不是生了这样一张脸,就是配给傅琨做妻子也是低就,又怎么可能嫁给短命体弱的傅家二老爷。
  傅家虽然也是世家,可也是从太祖时期开始发迹,而陆家,却是前朝留下的勋贵,到底根基更稳。
  傅念君长舒一口气。
  是了,她的父亲傅宁如今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旁支庶子,后来能娶到自己的母亲陆婉容,必然是通过了如今的傅家这层关系。
  对于父母前世的姻缘她有太多的不解和疑惑。
  她只知道阿娘过得不快乐,她那一辈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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