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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重生之锦年-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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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是……她父母过世后,再没有人这般叫过她。
  “锦年……”他迟疑开口,口中有些生疏。
  “唔。”她应得自然。
  他嘴角清浅勾勒,再次吻上她的额头:“快天亮了,老爷子会寻到我们的。”
  “嗯。”
  ……
  醒来的时候,孟云卿扶额。
  烧得迷迷糊糊,脑袋里像缀了钉子一般,浑身上下都是酸疼难耐的,动一动都没有力气。
  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一直枕着段旻轩右臂,在他怀中入睡的。
  “醒了?”清晨的阳光透过泉水和石壁的缝隙洒了进来,星星点点的,将好映在段旻轩的脸颊上,安静得好看。
  孟云卿木讷应了声“嗯”。
  “好些了吗?”他问她。
  她轻轻点头,难怪觉得脑袋里像缀了钉子一般,浑身上下也是酸痛的。
  想起昨日从泥石滑坡堆了死里逃生,他背着她跑山路,她淋了雨,后来身上烫得自己都记不清了。要不是段旻轩,她还不知道眼下在哪里。
  又似是,夜里她烧得难受至极,他才替她擦拭,额头,脸颊,还有……她兀得攥紧了衣衫,才发现贴身的衣裳被换过了,盖在身上的是他的衣衫。
  她拢了拢披在身上的衣衫,想要起身,却被他扣了下来。
  这山洞里,连空气都稀薄得很,她枕了他手臂一晚,他早就脱力了,腿也有些发麻,经不起她再折腾。
  “别闹。”他言简意赅,“晨间寒凉,再着凉,一会儿烧得更厉害。”
  孟云卿手中僵住,脸上浮起一抹绯红,别过头去,不敢看他。
  她贴着他胸膛,能听到他柔和平稳的呼吸,又想起昨日骑马逃窜时,他急促的心跳声,却一言不发。想起他背上的伤,她羽睫轻轻颤了颤,悄声道:“你背上的伤……”
  他许是意外,片刻才应:“没事,别担心。”
  嗯,她也缄默。
  他有些累,等她醒来,似是比昨晚清醒了许多,他才如释重负,松懈下来。
  隔了良久,怀中的人又问:“你说娉婷他们……会不会……”
  娉婷和沈通,付鲍一处,在他们身后,后来山上落下来大石头,将他们隔开,就彻底失散。昨天的雨这么大,四处都是落石和滑坡,她隐隐哆嗦。
  “锦年……”他拥了拥怀中,“让我歇一歇。”
  他嗓音实在疲惫至极。
  她也愣住。
  他唤她锦年!
  心中的错愕不知从何而起,只能怔怔看他,他却早已闭目。窸窣的阳光落在他脸上,映出精致的轮廓,脸上有疲惫之意,脖颈上还有昨日被石头划伤的痕迹。
  她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你刚才叫我什么?”孟云卿问得小声。
  段旻轩幽幽睁眼,“锦年。”
  她心中咯噔作响,指尖也不禁攥紧,脸色微变。
  怀中之人明显僵住,他便揽得更紧了些,“你昨晚同我说的,爹娘都叫你锦年,是取义锦绣连年,抚顺安康之意,”顿了顿,下颚贴近她的脸颊,轻柔道:“傻丫头,我们能出去的,不怕。”
  孟云卿咬了咬唇,眼中的氤氲就似止不住一般。
  她别过头去。
  ……
  到了晌午,洞中气温渐渐回暖。
  石壁那里透下来的阳光更甚了些,早前看不清的山洞,眼下也能依稀分辨出大致的模样。洞口被巨石堵得死死的,分毫没有松动的痕迹,怕是要不少彪形大汉一起才能搬得动。
  山洞的顶部太高,根本够不着,都是厚厚的岩石土壤,他们从里面出不去。
  只能等人发现他们。
  都第二日晌午了,她心中隐约不安。
  段旻轩照看了她一夜,一直没合眼,等她起身,他才靠着石壁入寐。
  她不扰他。
  她虽然烧退了,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她也学着他一般,靠着他不远处的石壁入睡。许是一觉醒来,便有人来寻他们了。段旻轩方才说的,这里只有水源,没有吃食,他们要等到有人寻他们,要保存体力。
  她蜷起膝盖,耳旁是山泉水从石壁上躺下来的声音,还有,他均匀的呼吸声。
  ……
  再醒来,又约莫是黄昏了。
  山洞里光线又暗了下去,只能以此推断时间。
  从昨日中午离开衢州城到现在,都没有进食,孟云卿只觉腹中饥肠辘辘,便起身去山泉那里饮水。水是顺着石壁淌下来的,石壁往上,有树影。石壁向上的顶端,应当是颗大树。
  孟云卿饮了两口,又抚了抚水洗脸。
  果然过了黄昏,泉水里的凉意便透了出来,她记得段旻轩的叮嘱,怕着凉,便从池子边起身。
  许是动静太大了些还是如何,仿佛有东西从石壁上滚落下来,一头摔进池子里,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等她缓过神来,只见那小小的东西不过握起来的拳头三分之一的大小,有两个。
  待得看清,她忽得叫了出来:“段旻轩!”
  段旻轩乍醒。
  “你看!”她欢欢喜喜伸手,手中两个黄色的果子,加一起有巴掌大小,“树上竟然落下来两个野生枇杷!”


第126章 
  枇杷,孟云卿摊开双手给他看。
  她一只手里握着一个浅黄色的果子;确实是野生的枇杷。
  洞内虽然光线不好,但枇杷刚从水里捞起来;上面还挂着湿漉漉的水珠;显得晶莹剔透;像金灿灿的黄金果子一般,煞是好看。尤其是饿了一日,枇杷的滋味又香又甜;将好可以用来果腹。
  “一人一个。”孟云卿递到他跟前。
  她眼中秋水潋滟;连带着先前看起来有些泛白的唇色都似是红润了许多。
  段旻轩看了她一眼,瞥过头去:“我不吃。”
  孟云卿忽然想起他说过;他不爱吃枇杷。
  难道是怕酸?
  这山洞里也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吃了,是他说要撑到旁人来寻他们;不吃东西怎么能行?说到底,也不知道他们会在这山洞里困多久。眼下;又好似只有枇杷可以勉强充饥。
  “你吃吧,我不饿。”他声音很轻,似是不想多说。
  孟云卿稍稍迟疑;放下了手中的枇杷;目光看向石壁那端。
  她想看看这枇杷是从哪里落下来的。
  能一连落下来两个,说不定还有更多,要是更有多的枇杷可以充饥,也就等于多了一线生机。但洞里的光线实在不好,她有些看不清楚。
  果子先前是沿着石壁落下来的,从石壁往上,是山洞的顶头。顶头处,她下午时见过,是颗大树。莫非,顶头的那颗大树是一颗枇杷树?
  孟云卿心中好似绝处逢生一般。
  蹲下寻了地上的石头,尝试往山洞顶端砸去,可手中没劲儿,连连砸了两颗,都没砸中,又纷纷落了下来。
  “在做什么?”段旻轩睁眼问她。
  她应道:“段旻轩,顶上好像是颗枇杷树。”
  枇杷树……
  段旻轩尴尬看她,好在洞里昏暗,她也看不清他的脸色。
  段旻轩就想起那个梦里。
  她就坐在枇杷树下剥枇杷吃,枇杷的清甜顺着她舌尖渗入四肢百骸。他眼馋得很,但她一个都没有给他留。等她全部吃完,他见她唇上还似是留着枇杷的香甜一般,便忍不住俯身咬了上去。
  果真是清甜的,同他那时尝到的酸涩滋味截然不同。
  她的唇瓣柔和而温软,含在嘴里,比先前那些枇杷还甜蜜动人,他根本舍不得松开……
  又是枇杷树……
  他肯定是魔怔了,段旻轩幽幽垂眸。
  一侧,孟云卿又接连扔了几颗石子,结果都扔不中。也难怪,这洞内根本看不清楚,那颗枇杷树又生在山洞顶端,她再扔也是白白浪费体力,徒劳无功,孟云卿有些泄气。
  身侧的人终是看不下去,起身抓了几颗石子,往石壁顶端砸去。石壁很高,石头砸在顶端的树旁,晃了晃,连带着几个果子和几片叶子都落下。
  孟云卿喜出望外。
  真是颗枇杷树!
  落下来的枇杷总共有四五个之多!
  “段旻轩!”她语气中有欢呼雀跃。
  段旻轩又扔了两次,第二次落下来三四个,到了第三次,就只剩了一个,再扔也怕是没有了。
  昨日的大雨浇落了不少,树上剩余的果实应当不多。剩下的许是没熟,用石子也打落不下来,只有天色明亮的时候才能看得清。
  “明日再看吧。”段旻轩停手。
  她也点头。
  俯身去捡地上掉落的枇杷,总归比早前的两个好。
  两人就在石壁一侧临坐下来,孟云卿方才便觉得腹中饥肠辘辘,正好开始剥攒在一处的枇杷。枇杷有大有小,野生的,也不知道酸甜,她先尝了一口。
  段旻轩忍不住转眸看她,洞内光线不明,只能隐约看见她的侧脸。
  “真的不吃?”她忽然专向他。
  他心中微怔,又怕方才的情绪被她看清,便扭头道:“你怕吗?”
  “怕什么?”她也停下。
  “一直困在山洞里。”他幽幽看向洞口的巨石,没有吃食,光有这些枇杷撑不了两日,他们都可能饿死在这里。
  她不应声,他也缄默。
  许久,才听到她的声音:“我不怕死,只怕活着没有心……”
  言罢,将剥好的枇杷塞进嘴里。
  良久,山洞里都只能听见嚼果肉的声音。
  他回眸看她,一直沉默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就连手中的枇杷都吃得只剩下了一个,她忽然顿住,悠悠开口:“真的不吃?”
  “酸吗?”他才问。
  “不酸,是甜的。”她嘴角有笑意。伸手递给他,他竟也接过,缓缓放至唇边,轻轻咬了一口。那野枇杷特有的酸涩之味瞬间涌入口中,竟是比那日在庄子里尝的还要再酸上许多。
  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有人分明是故意戏弄他的。
  孟云卿也笑着看他,嘴角勾勒的幅度,好看得让人动容。
  他心中微动,再问她:“真甜?”
  他的声音有些沉,带着些许嘶哑。
  孟云卿还是应声,甜。
  她的声音近在咫尺,月光透过顶端的树木缝隙透下来,将好映在她的脸上,映出一幅剪影下的轮廓,清丽,简单,却动人心魄。
  他微微敛眸。
  片刻,忽得伸手,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迷离处,双唇沾上她的唇间。
  夜风透过山顶的树端灌了进来,吹落了树端上的几片枇杷叶子。枇杷叶子轻轻扬扬飘落下来,缓缓落在沿着石壁淌下汇聚成的水塘里,泅开道道涟漪,仿佛盛开的朵朵白色水莲花。
  石壁上滴落的山泉水,“滴答”“滴答”,清浅敲击着水面,好似夜风的轻吟一般。
  空灵又悠长。
  空气中,仿佛连彼此的呼吸都停滞了,唯有她唇角上“枇杷”的香甜味道,混合着女子特有的唇齿之香,如蜜一般,顺着唇间的温软,一丝一丝浸入四肢百骸……
  指尖轻叩,连带着她掌心的柔和的暖意,一弦一线扣进心扉。
  耳畔,就只有“滴答滴答”的泉水声音,撩起不安分的内心,就好似心中按捺已久的倾慕,仿佛在一瞬间溢出心间一般。
  “很甜……”他缓缓应声。
  声音依旧低沉,却又带着莫名的磁性,不知是说与她听,还是说与他自己听。
  孟云卿也才回过神来,惊讶不定看他。
  他又掏出那枚香囊,含笑问道:“这枚芙蓉香囊可是绣好给我的?”
  香囊?
  孟云卿欲言又止。
  他就莞尔笑开。
  昨夜她高烧不止,他替她解衣裳,她袖袋中滑落的就是这枚芙蓉香囊。他细细端详了良久,不肯放下,就连上面的丝线都被他磨得柔和光泽。
  他便一面揽着她,一面捏着这枚香囊出神。
  他的目光深邃幽蓝,望向她时,却满是宠溺:“孟云卿,等从这山洞出去,我就娶你。”
  等从这山洞出去,我就娶你……
  孟云卿错愕看他。
  他便又颔首,嘴角清浅勾勒,吻上她的额头:“等从这山洞去,我就同老爷子说,我要娶你。多好,他的外孙要娶她的孙女,他定然欢喜。”
  青丝拂过她的脸庞,摇曳眸光中隐去的玲珑心思,有若浮光掠影。
  “若是出不去呢?”她鬼使神差开口。
  她也不知道为何要开口问起,只是借着微弱的月光,默不作声,凝眸望他。
  “若是出不去……”方寸之间,怦然而动,他指尖微微挑起她的下颚,呼吸就近在她眉心之间。
  指尖的灼热忽得退去,倏然将她翻身扣在身下,心中却若繁花似锦。
  孟云卿微顿,羽睫倾覆,一抹绯色从脸颊红到了修颈。
  她攥紧指尖。
  他再俯身,温柔含住她的双唇。
  这一次,便不再浅尝辄止。
  亲吻顺着脸颊往下,直至修颈锁骨处,青丝拢了月色,衣衫沾染迷离。
  不知过了多久,他伸手托起她的后颈。
  他眼角勾起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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