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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重生之锦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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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门?于捕头?
  刘氏脸色瞬间铁青。
  娉婷慌张点头:“该是快到了。阿四说他同于捕头提前,府里前几日丢失的一对金银烛台是给夫人守灵时用的。于捕头大怒,说守灵用的东西都敢盗,哪里还有对死者的敬意。”
  刘氏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她哪里料想平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丫头,会有这么一手?!
  于浦头嫉恶如仇,以他在珙县的威名,要查出她偷拿孟府的东西简直易如反掌。
  她若锒铛下狱,家中的三个孩子要如何办?老二是个不抵事的,要是由着老大性子乱来,他们兄妹三人今后怕连立锥之地都没有。
  刘氏眼中哪里还有先前那股子连蒙带唬的语气,神色也突然瘫了下来。
  “想来大伯娘家中的事务也多,云卿就不多留了,”言罢,顿了顿,吩咐娉婷道:“娉婷,让安东送送大伯娘。”
  不是让娉婷送,而是让安东送。
  是要只开娉婷。
  娉婷愣愣点头,全然没有领会。
  待得娉婷跑出,孟云卿才轻声开口:“大伯娘日后还是别来孟府,多在家中照顾。”


第007章 来客
  几日前的一幕过后,刘氏果然没有再来孟府,孟府一时清静了许多。
  娉婷是心中藏不住事情的人,总是忍不住找自家姑娘打听,刘氏偷拿府里东西的事情,姑娘是如何知晓的?
  姑娘在府中从不管事,更别说管账之类的,先不提刘氏在暗处污下的银两,即便是府内少了几处值钱的器皿,姑娘恐怕都分辨不出来,为何有关刘氏种种,她却清楚得很。
  孟云卿笑笑,搪塞而过:“不是我清楚,是娘亲清楚。娘亲觉得刘氏一人独自带着三个孩子不容易,才不同她计较,结果娘亲刚过世,她就打起了孟家的主意。”
  娉婷好一阵后怕:“幸亏姑娘发现得早,否则还不知往后会如何?”想想刘氏平时训人的表情,娉婷全然不敢再多想象,要是姑娘日后托付给刘氏会怎样?
  娉婷又道:“既然姑娘早有刘氏行窃的证据,为何才拿出来?”
  孟云卿微微一叹:“若是真有证据便好了。娘亲过往管账,家里丢了什么东西自然清楚,既然清楚还能蒙混过去,便是有心偏袒刘氏,哪里有什么账目可查?我不过是吓唬她罢了,只是刘氏心虚,自然也就当真了。”
  说到底,若非冯叔叔将田产置下来,她也没有底气同刘氏彻底闹僵。
  眼下,刘氏祸患已除,她不用重蹈前世覆辙。
  在珙县,孟家也是一方小富,旁人也不会轻易打主意到她头上来。
  不去清平,便不会遇到宋景城。
  刘氏之事解决后,孟云卿再去了趟城南冯府。
  地契之事,终究是依靠冯叔叔帮忙的,她先前的心思放在应对刘氏上,没有好好谢过冯叔叔,于情于理不合。
  另一层,便是刘氏之事,她虽没同外人提起过,但总需要找一信得过之人背书。否则刘氏万一翻脸,她一个小姑娘的话,旁人不知相信几分。冯叔叔是一方乡绅,有冯叔叔背书,她也不担心刘氏会掀起多大风浪。
  刘氏之事告一段落,再将娘亲生前遗留下来的事务逐一打点,时间便不觉到了四月。
  珙县在韩燕偏南。
  四月里,暖风和煦,草芽漫漫,结伴踏青之人不在少数。
  接连忙碌半月,回程路上正好路过西桥。
  西桥离城北大约十里路,小时候,爹娘经常带她到西桥放纸鸢,娘亲常说,春日里放飞的纸鸢是祈福,她自幼便记得。
  那时家中的纸鸢大都是爹爹和娘亲一起糊的,是一家人的趣事。爹爹画画,她就在一侧添乱。在蝴蝶翅膀上画青蛙,抑或是给燕子尾巴描兔子,爹爹却从不斥责她,只是问为何要画青蛙和兔子。
  她便笑嘻嘻道,蝴蝶和燕子有翅膀,青蛙和兔子没有,然后燕子就带兔子上天了。
  爹爹笑不可抑。
  记忆中的西桥,永远是爹爹带着她在青草地上奔跑,手中的线轮鼓鼓做响,纸鸢便迎风而上。
  “停车。”孟云卿唤了一声。
  安东照做。
  娉婷就不解,“姑娘,不是回府吗?”
  ……
  “姑娘,纸鸢买回来了。”娉婷笑盈盈折回,手中的蝴蝶纸鸢护得极好。
  孟云卿接过,双手轻抚而过,遂而嘴角浅浅勾勒:“娉婷,陪我去放下纸鸢吧。”
  就好像爹娘还在的时候一般。
  ……
  等到回府,又是临近黄昏。
  未下马车,就见阿四跑来:“姑娘,家中来客人,等了快一个时辰了。”
  客人?
  孟云卿和娉婷面面相觑。
  爹娘过世后,来孟府的多半都是爹娘的旧识,若是旧识,阿四肯定认识。
  说是客人,便是在孟府不曾见过的。
  “有说来做什么的吗?”孟云卿边下马车边问。
  阿四点头:“说是姓沈,从外地来,应当是来孟府寻夫人的。”
  娘亲?
  孟云卿更为诧异。
  爹爹和娘亲都不是珙县人,是后迁入珙县的,平日走动的熟识大都是来珙县后相交的。
  从外地来,姓沈,找娘亲,孟云卿一头雾水。
  阿四也是机灵之人,趁着孟云卿下马车,凑上前道:“当是富贵人家,马车还停在一侧呢。”
  孟云卿顺势看去,不远处果然停了两辆马车,马车宽敞,质地优良,至少是殷实人家。马车外,守着几个锦服的侍卫,论气度和衣着,非富即贵。
  见到她看过来,应是府中的主人,都循礼曲身,算作礼节。
  孟云卿微微颔首:“人在哪里?”
  “只有一人,安排在厅中用茶。只说是来寻沈芜的,夫人的事我们不敢接话,就等着姑娘回来。”
  沈芜是娘亲的名字,那就是娘亲早前的旧识。
  “还说了什么吗?”
  “没有,就一直在厅中用茶。”
  孟云卿点头,入了府,径直走去便是大厅。
  大厅的门敞着,远远就能望见一道侧影端坐厅中,身姿笔挺,衣着华贵,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掩不住的绰约风流。
  听到厅外的脚步声,不由起身转眸,面上的表情带着和善的笑意,嘴角微微勾起,像是掩藏了喜悦在心中。
  待得看清来人,十一二岁的个头,又略微有些错愕。
  孟云卿尽收眼底。
  “先前有事不在府中,让公子久等了,公子是来寻沈芜的?”她也好似不觉般,直接开门见山。
  锦袍公子不免打量了她几眼,莞尔道:“沈某从京中来,受家中长辈嘱托,来寻沈芜。”
  京中,家中长辈,言辞之间恳切有礼,不似有假。孟云卿福了福身,轻声应道:“公子要寻的沈芜,是我娘亲。”
  娘亲?
  锦袍公子先是一惊,继而眼前一亮,“你是……云卿?……”再看她的眼中多了几分亲络和流光溢彩。
  孟云卿微怔,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她眼色诧异便是默认,锦袍公子喜上眉梢,“云卿,我是你的表兄,沈修颐!”
  表兄?
  孟云卿不免疑惑,从小到大都未听父母提及过表亲之事,而眼前忽然冒出来的沈修颐,像燕子滤过春水般,在心中泛起丝丝涟漪,再难平静。
  见她犹疑,沈修颐也不着急,只从腰带上解下一枚玉佩:“云卿你看,沈家的子孙身上都会有这么块玉佩,沈芜姑姑也有。”
  孟云卿接过,映入眼帘的,是上好的羊脂玉才能打磨出的光泽,正面雕刻着祥瑞的麒麟图,背面……她颤颤翻过,果然刻着一个浑厚的“沈”字。
  孟云卿攥紧玉佩,又从袖袋中摸出娘亲随身携带的那枚,放在一处,根本是一个模子刻出,出自同一作坊之手。
  孟云卿愣愣抬头。
  沈修颐笑着看她,温文如玉。
  过往,她一直以为母亲死后,她在世上再无亲人,而这枚羊脂玉佩上的温度,暖得让人窒息。
  沈修颐是表兄,那她便是还有舅舅或姨母的。
  不觉鼻尖微红,氤氲就浮上眼眸。
  “傻丫头,哭什么。”他伸手上前,替她擦拭眼泪,袖间好闻的淡淡沉香味,仿佛顺着鼻息浸入心扉:“沈芜姑姑呢?”
  孟云卿眉间微滞,唇边颤了颤,半晌开口:“娘亲在上月过世了。”


第008章 沈家
  孟云卿终于明白,上一世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见过沈修颐。
  二月里,娘亲重病,看过好些大夫,都说大限将至,娘亲便托人送了书信去沈家。
  信中没有写她时日不多,只是说膝下有个女儿唤云卿,自出生后还未见过外祖母,想让家中来人接云卿回沈家一趟。
  娘亲是怕死后,她无人照顾,才会给一直没有联络的娘家捎信。
  至于母亲为何一直同沈家没有联络过,沈修颐含糊带过,她也并不清楚,只隐约觉得与爹爹有关。
  沈家的人并不知道娘亲已经病重,但时隔多年,突然有了娘亲和她的消息,老祖宗欢喜得连病都好了多半,家中便派沈修颐来珙县寻她和娘亲。
  沈家在京中。
  京中到珙县少说有一个半月路程,上一世的时候,沈修颐也应来过珙县。
  只是那时她已随刘氏迁到清平,刘氏又未透露给旁人,所以她根本就没有见过沈修颐。
  这一世,若是她没有摆脱刘氏,兴许永远都不知晓,还会有沈家的人会来珙县寻她。
  ……
  入夜,孟云卿窝在被里辗转难眠。
  她还记得她提及娘亲过世,沈修颐眼中失望和关切的神色。
  对沈家,她一无所知。
  前一世的种种艰辛,总让她对亲人有莫名的向往。犹是见到沈修颐递来的玉佩,那股带着温度的暖意,让她流连忘返。
  前一世,若是有沈家在,她还会不会落到最后下场?
  实在失了睡意,就合衣而起。
  虽是四月,夜间还是透着丝丝凉意,不觉将衣裳拢得更紧些。
  睡不着,便出屋在苑内踱步。
  沈修颐提起过外祖母,她就在心中勾勒模样,头发都已花白,身子骨还算硬朗,最喜欢孙子辈围在身边。喜欢听戏,喜欢热闹。
  娘亲是外祖母的小女儿,外祖母过往最疼娘亲。所以接到娘亲的书信,就匆匆唤了沈修颐往珙县赶。
  外祖母很想见她。
  孟云卿幽幽一叹,寻了苑中的凉亭歇下。白日里,沈修颐是想让她同他一道回京,回沈家。
  也难怪,爹娘都已不在,整个孟府只有她一人。外祖母和沈家尚在,哪有留她一人在珙县,却无人照料的道理。
  沈修颐的提议不无道理。
  但京中于她,始终是梦魇。
  “锦年,我娶妻了。”
  “昀寒是尚书府的千金,为我育有一双儿女……”
  “偌大的燕韩,你再无亲人,还能去何处?”
  ……
  翌日清晨,珙县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入春后难得的潮湿阴霾。
  娘亲葬在城东,沈修颐想去拜祭,孟云卿同行。
  宽大的马车,孟云卿多是默不作声看着窗外,沈修颐便从善如流,也不出声相扰。
  沈芜姑姑是上月下葬的。
  给祖母的信中却只字未提病重之事。孟家上下除了十来个丫鬟杂役,就只有云卿一人。
  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是如何熬过来的?
  沈修颐微微敛眸,忽然想起侯府里的姊妹,哪个不是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处处有父母拿捏考量,不觉心中一沉。
  而本该天真烂漫的年纪,有人眼中总是多了几分与年龄不相称的愁绪。
  “到了。”她声音很轻,沈修颐缓过神来。
  马车缓缓停下,安东上前来扶她。
  出行本是用的沈修颐的马车,就没有带娉婷一道,安东熟悉路,就与车夫并驾。
  “雨天滑,姑娘慢。”笨拙的语态,沈修颐微微怔住。
  孟云卿浅浅弯眸。
  搭手下了马车,安东撑好了油纸伞给她,细雨沾衣,怕染风寒,也沈修颐入乡随俗。
  身后的侍卫会意拎了香烛跟在身后。
  “娘亲葬在这里,同爹爹一处。”说得风轻云淡,石碑便映入眼帘。石碑前杂草不生,应是才来祭拜过。
  侍卫甲上前摆了祭品果实,侍卫乙打了火折子,沈修颐点了香烛上前,双手高举过头顶,行大礼叩拜。
  孟云卿眼眶兀得湿润。
  “姑姑,修颐来看你了。”薄唇轻抿,声音犹如清风拂面,眸间噙得的伤感又好似不着痕迹。
  孟云卿微微拢了眉头,沈修颐,似是从前就见过的娘亲的?
  再见他大礼叩拜,额头都渗出隐隐血迹。
  ……
  一行人在城东逗留的时间并不长,拜祭完孟母,便往孟府折回。
  由得方才拜祭的缘故,孟云卿只觉亲切了许多,想起方才他眸间的痕迹,不觉问道:“表兄以前见过娘亲?”
  难得她主动开口,沈修颐颔首:“小时候淘气,常往沈芜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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