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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燕王朱棣-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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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法?”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弟妹?方才怎么就不记得了?还说呢?你方才就像疯了一样在人家身上。。。。。。拉扯,不是你还有谁?”,说着邓玉芝竟有些委屈娇羞似的低下了头去,转脸却又傲然望着朱标:“再说了,我便不穿衣服又如何?难道我的身子看不过去么?”

  说话间邓玉芝竟光着身子在原地转了个圈儿,又贴近朱标的身子,附耳柔声重复道:“殿下,难道我的身子不好么?”

  朱标哪里受得这诱惑,身子顿时便又有了反应,却咬了咬牙,暗骂了句狐狸精,强忍着心头的慌乱,推开邓玉芝:“哎,好归好,可你毕竟是二弟的女人。我虽身为太子,也是无能为力的,又怎能再娶你?”

  “哈哈哈”,邓玉芝忽然笑了起来,倒惹得朱标疑惑。

  邓玉芝缓缓地披上红纱,有些鄙夷地瞧着朱标:“殿下以为我今夜来此投怀送抱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要当太子妃,以后当皇后?哈哈哈,真不知你是高看了自己呢,还是太看低了我邓玉芝。”

  “难道不是么?”朱标不禁诧异,心头却又觉得有些失落,打量着跟前这个天仙一样的女子,越发觉得看不懂她:“那。。。。。。你是。。。。。。”

  邓玉芝敛了笑容,竟有些悲怆地冷笑道:“我?哼哼,我只求殿下能看在幼年的情面饶了我的夫君秦王。只今日午间相见时,倒觉殿下忘了昔日的恩情了。既然殿下没了昔日之情,我还能做什么呢?我一个女儿家又能有什么?也只有身体可用罢了。这才趁夜来此侍候殿下。”

  邓玉芝眼中含着泪光,嘴角若有若无的笑了笑,似乎在揶揄又似乎求情道:“世人都说殿下是仁德君子。想来殿下必能念在今夜的情分,为我的夫君说上几句话了,我自会感恩不尽的”,说着邓玉芝已是躬身而拜。

  朱标呆望着侃侃而谈的邓玉芝,就像不认识似这个人的。他从没像今夜这般感觉到挫败。世人都说秦王的不好,却常称颂自己会是位仁德之君。可如今在这个女子跟前,自己虽得了她的身体,却又显得如此微不足道,甚至有些可笑,或说是可怜。

  许久,朱标长叹了一声,方讷讷:“哎,真不曾想到你们夫妻二人竟是如此情深,我。。。。。。如今还真是有些妒忌我那位二弟了。”

  邓玉芝轻轻一笑:“哼哼,殿下将来是要坐拥天下的人,有什么可以嫉妒秦王的?若是殿下要跟秦王换个个儿,只怕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说着竟有些黯然。

  朱标吃惊地看着她,再难以捉摸这个女人的心思:“你既知道,竟不生气么?你还愿意为他如此?!”

  “生气又能怎样?男人嘛,想的自然都是权力,是天下”,邓玉芝有些不屑、又有些失落地笑了笑,泪已是流了下来,转脸又道:“殿下可是听说过秦王的不少荒诞事?也都有人说我不修德行,助纣为孽。嘻嘻,殿下想来也是听过的!我邓玉芝便是如此,又如何?秦王殿下虽然有万般不好,可对我,却是没的说的。他是恶人也好,是善人也罢,我都知道他是我的夫君。他要入地狱,我也会随他去。我自幼丧父,除了秦王,还从没谁对我这般好过!世人要说,就让他们说去好了。”

  朱标没料到这么一个恶名卓著的女子心底竟有这些情愫,又觉得钦佩,又觉得有些可怜,却又觉得有几分可恨可怕。很难想象,这么多截然不同的评价可以集聚在一个人身上。可如今这样的人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跟前,是如此的美丽,不似人间。

  朱标如心血都被榨干了似的,瘫坐在地,疲惫地朝邓玉芝挥了挥手:“你且去吧,好好照顾自己。秦王是我的二弟,我自不忍看他受罪的!”

  得了朱标的允诺,邓玉芝转泣为笑,也不说话,朝朱标躬身拜了拜,转身飘然而去!

  朱标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实在有些怀疑,做那个皇帝到底有什么意趣?竟可以惹得这许多人为它抛家弃子,舍命相博,甚至无所不用其极!

  


第十五章 【秦王恶行】


  邓玉芝刚走,临水楼外便有人求见,捏着嗓音试探着在问:“太子殿下?殿下可歇息了?殿下——”

  听着声音倒像是李景隆。李景隆本是近臣,夜里求见也是常事,只是今日刚到秦王府,他来这里会有什么事呢?朱标一边庆幸邓玉芝去得及时,一边强打精神站起了身子,收了收心神,这才道:“景隆吗?在外面叫唤什么?有事便进来罢!”

  须臾,只见李景隆甲胄在身、迤逦而入,只是身后却还跟着一个人。朱标打量着李景隆的一身行头,笑问道:“哟,稀奇了,这大半夜的李将军甲胄在身要做什么去?敢情还要出征放马不成?”

  李景隆一笑,还没答话,身后那人已是抢先答道:“殿下,李将军一夜都守在临水楼外呢。他呀,做的是我大明的尉迟恭,要夜不合眼、护持殿下周全,哈哈哈。下官本是要来求见殿下的,却不想刚到门口便被他拦了下来”。

  朱标循声看去,才见那跟在身后的正是让自己今夜一直疑虑不定的秦王府长史文原吉。见文原吉夤夜来访,朱标已然猜到里头定然会藏着情由,只怕自己疑虑也将可以见得分晓了,便亲切地笑道:“哦,是原吉啊?!哈哈哈,多年不见了,瞧你的气色倒还好,看来这几年外任,当得还算顺心啊?!景隆不知当年在京师,你与我是极亲近的,这才把你拦了下来。哈哈哈,说起来,对你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全赖殿下护持,下官这几年还算过得去”,文原吉一边答话,一边却瞧着远处湖水泛起的波澜出了一会儿神,若有深意地与李景隆对望了一眼。二人目光相对,火花一闪即逝。文原吉皱了皱眉:“殿下,这秦晋之地夜里风寒,您怎的肚子站在外头呢?要看夜色,里面只隔着一面大玻璃镜子,也是全无妨碍的。”

  “哦?哦,哈哈哈”,朱标被文原吉说到了亏心处,忙强笑着掩饰尴尬,却转了话儿:“你我也是数年不见的了,站在这里喝西北风也不是事儿。来来来,咱们还是到里面说去”,一边说着便带头往里走。

  临水楼内的布置十分讲究,上至灯瓦、下至不起眼的墙角书案,甚或者青瓷杯盏,都是市面上见不到的精品。就连椅背上,都清一色地垫上了鹿皮垫子。三人落了座儿,正好透过大玻璃镜子,可以将外面的湖景一览无余。但见黑夜的上空繁星点点,静谧的水面在微风中此起彼伏,荡出许多破碎的星光来。一时间,三人都没有言语。

  李景隆知晓了文原吉与太子昔日的关系,此时也觉得气氛里有些异样,便偷眼看了看二人,也不敢多说话,心里却在想——你文原吉深更半夜地闯入临水楼,不就为了寻太子么?如今见到了,却这么干瞪眼,算个什么事啊?

  文原吉瞧了瞧稳坐的太子朱标,却忍不住也拿眼看了看李景隆,嘴唇动了动,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去。

  朱标看着这出哑剧,想了想,已然猜到了问题的关节,不禁点着李景隆朝文原吉笑道:“这是曹国公李景隆,老曹国公李文忠的儿子,我是最信得及他的。此番西巡,秦地的安全守卫全托付于他。你有什么话,但说便是,无妨碍的。”

  李景隆这才知道文原吉始终不吭气的缘由是出在自己身上,心头不禁“腾”的火气,暗骂文原吉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儿竟敢嫌弃自己来了?李景隆只觉说不出的腻歪,已是气极而笑,起身便要告辞,却被朱标一把拦住了:“景隆留下,只怕原吉所说之事还得落到你头上去办,你在一旁听听也好。就算没什么事,你在这里,我也好多一个商量不是?你且安坐,安坐便是——”

  见李景隆兀自站着生闷气,文原吉忙也起身相劝:“曹国公请勿见怪,只因今夜下官要说之事太过重大。搅闹不好,下官九族牵连进去是免不了的,若是给太子殿下也惹来麻烦,下官就是死,也难赎罪孽了。下官不知底细,岂能不小心谨慎些?如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曹国公见谅才是”,说着文原吉已是躬身而拜。

  见文原吉如此,李景隆倒觉不好意思起来,忙一把扶住,二人这才双双落了座儿。一旁的朱标颔首微笑,心里却打着转儿揣测着文原吉的来意。只是文原吉几年下来,似乎越发的谨慎老成,又静坐了许久,竖耳听了听,确定了四周没人,方闪着鬼火一样的眸子盯着朱标:“殿下,您此行是来查秦王的劣行,不知可有什么收获?”

  朱标没想到文原吉这位秦王府长史会问这个问题,与李景隆交换了眼色,方淡淡一笑,如实说道:“这秦王府的规制多有违制之处,想来是我那位二弟有意为之,这算是他的劣行并不为过。至于其他的嘛,倒还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妥之处。”

  “殿下不用查了”,文原吉忽然狞笑着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了过去:“秦王的过失全在这里。”

  朱标吃惊地看着这位数年不见得近臣,心下疑惑,接过那本册子展读,只见上面逐条写道——

  “听信偏妃邓氏,将正妃王氏处于别所。每日以敝器送饭与食。饮食等物,时新果木,皆非洁静,有同幽囚”。

  “洪武二十年,听信偏妃邓氏拨置,差人于沿海布政司收买珠翠”。

  “皇后薨逝,天下居丧,然未及百日秦王便无戚忧之色,不思劬劳鞠育之,辄差人往福建,杭州,苏州三处立库,收买嫁女妆奁”。

  “自洪武十八年始,秦王连年着关内军民人等收买金银。军民窘逼无从措办,致令将儿女典卖。及致三百余人告免,秦王却嗔怒着拿来问,走了二百,拿住一百,日内即杀死老人一名。时天怒,大风雨甚,拔折树木,满城黑暗,对面不识,乃天泣之”。

  ……

  如此种种,竟有百余条之多。

  朱标看了不禁骇然,手都微微发颤。秦王行事荒诞,他早有耳闻,却不想竟至如此天怒人怨的地步,说他为非作歹、残害生灵都不为过。

  


第十六章 【忍辱负重】


  看着文原吉递上来的本章上记录着秦王的种种劣迹,竟有百余条之多。朱标看了也不禁骇然,手都微微发颤。秦王行事荒诞,他是早有耳闻的,却不想竟至如此天怒人怨的地步,说他为非作歹、残害生灵都不为过。

  李景隆看朱标神情有异,诧异地凑近了看了看,也惊得张大了嘴,这才体会出文原吉方才那句“干系重大”的意味来:“这。。。。。。长史大人,这都是你记的?这是有违大明律的啊,传扬出去,说你是‘居心叵测、图谋不法’也是不为过的啊。难道你不知么?”

  “我要干这件事,自然就知晓里头的干碍。嘿嘿嘿,不瞒曹国公,我的家小早在几年前就偷偷地藏到山间市井、改名换姓了。就算要灭我满门,也只有我文原吉一人罢了”,文原吉狞笑着道,神情间满是一副无所谓的坦然。

  “你是有意为之?你这几年。。。。。。。”,朱标若有所悟,话到嘴巴却转了话头,指着本章上密密麻麻的秦王罪状:“你记的这些。。。。。。可都有凭据?身为长史,污蔑藩王,那可是重罪。若只是口说无凭,只怕也是无用的。”

  昏暗的灯光照在文原吉白皙消瘦的脸颊上,透着一丝恐怖和可怕。

  只见他神色冷峻,咬着细牙冷冷道:“哼,殿下尽可放心,我敢写下这些东西,自然都是真话。说到凭据,秦王府的属官、丫鬟婢女、西安府的百姓,尽皆都是人证。秦王一被召回京师,这里头就有人千方百计地请假、置休,要做鸟兽散,嘿嘿嘿,我一概是驳回了。如今他们都握在殿下的手里,殿下只要审上一审,只怕道出来的罪状还不止我这百余条呢。殿下不是奉旨来查察秦王的过失么?我这秦王府长史的一本《逆王录》就可置他于死地,永世不得翻身。届时便再没人可以威胁到殿下了——我便是死,也是死得其所,宋老学士和詹尚书他们,也当含笑九泉了!”

  朱标打量着侃侃而谈的文原吉,心下已是感动到了万分,眼中不觉都含着泪,却又黯然下来:“哎,只怪我这个太子无能,害得你们一个个都没有好下场。你们苦心保我,可谓耗尽了心血,就连老师宋濂到老也没有得个善终。哎。。。。。。我原以为把你打发出京,总算可以保全你。不想你竟到了秦王府,在做这么一件大事。这。。。。。。。这是怎么说的。。。。。。哎。。。。。。只苦了你们这些忠臣挚友了啊。。。。。。”

  李景隆在一旁冷眼旁观,此时也算听出了里头的情由,也不禁对这位秦王府的长史心生敬佩。待见太子伤感,想着那些旧事,也觉惨然,却又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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