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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燕王朱棣-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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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

  一直没有言语的张昺眉棱骨忽的一跳:“殿下,您是要为了燕王殿下,偷偷把这个案子压下来?”

  “也不是要把案子压下来”,朱标也有些犹豫,心下不住掂量着后果:“案子现在晦暗不清。。。。。。就如子澄所言,我先派人去将事情调查清楚了来,再看事体的大小来定是否转呈父皇裁夺。”

  张昺只觉得不妥:“这。。。。。。殿下,若是要派人调查此事,就该做得天衣无缝,不落把柄才行,否则只怕。。。。。。只怕不好交代。可是要做得不落把柄,就免不了要将李彧、赵全德、郭桓这三个当朝要员拘拿起来,这么大的事体,要瞒住当今万岁,只怕是不能的。万岁若是事后问将起来。。。。。。”

  朱标听张昺娓娓道来,也越发觉得这事不好擅自做主,洪武皇帝本就对自己这个太子多有不合,朝野内外也隐隐有一些传闻,说什么当今皇上有意改立秦王为太子,也不知从哪儿传出来,可毕竟不会空穴来风的。如今皇上渐老,自己这个皇储正当是在节骨眼儿上的时候,若是顶住了这段日子,那便一马平川。可是如果这段时间再出点岔子,以洪武皇帝晚年的性子,自己输得一无所有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着朱标已有些心惊,可又不甘心,犹豫着道:“可是燕王与我交情颇深,昔日也帮过我不少。如今魏国公突入薨逝,李彧又遭弹劾,正是燕王最苦的时候。况且这一出出的戏,怎么看怎么都像个连环套似的。小人作祟、祸害藩王,无论于情于理,还是于公于私,我又岂能坐视不管呢?毕竟几个兄弟里头,只有燕王与我是一条心啊。”

  黄子澄听了眉毛一挑,面露愠色:“殿下,您是太子,将来的皇上,心里装着的应该是天下、是江山、是您的亿兆子民,怎可以如此拘泥小情,剪不断理还乱呢?”

  朱标被黄子澄说得脸上一红,正要说话,不想张昺忽然冷冷地道:“殿下说。。。。。。只有燕王与您是一条心?哼哼,只怕未必吧?说得不好听一些,几个年长一点的藩王,离九五之尊只是一步之遥,谁的心里没有一点想头啊?前些年的事,殿下又不是不知道,给您添的乱儿还少么?单单曹国功李文忠之死,私下里都有不少议论呢。至于燕王呢,确是没有违拗太子之处,可燕王都在做的什么?不是在北平出兵放马、立功立威,就是礼贤下士、探望小民百姓,声名极隆,依着下官看来,其志非小啊。”

  “燕王?”朱标端详着张昺,不可思议道:“不会吧?早年他就被冷落,近些年打了些战,名声这才好了些。怎么瞧也不像是有什么非分之想的人。原先宋老学士、詹同他们在时,也曾疑心于他,只是后来宋老学士回乡、詹同病故、叶伯巨下狱、我也被父皇猜忌,别人都在看笑话时,却正是燕王出手,洗脱了我的嫌疑,叶伯巨也因此才留下了一条性命啊。若是他有什么居心,又何必襄助于我?”

  “这才是他的可怕之处啊”,黄子澄一个老学究,忽然也说:“我在入京之前,也曾听过这位王爷不少传言。无论传言真假,哼哼,他都决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太子殿下不可不防啊。”

  几人一席话,说得朱标心里竟打了个寒噤,暗暗揣度着若是燕王真有什么居心,以他的威望和手里的十几万铁骑,还真是最大的劲敌呢。以前燕王总是站在自己一边,自己盯着的只是秦王和晋王,倒忽略了他。如今重新审视一下,才觉得几个兄弟中,论起实力,最强的只怕就是这位出兵放马的燕王了,心下已是有了主意。

  


第四十三章 【通州寻主】


  太子朱标前思后想、犹豫了许久,又召来了承袭曹国公爵位的李文忠长子李景隆、监察御史刘璟(刘伯温次子)等一众近臣入内商议,终还是在第二日一大早就将奏章摆在了最上面,匆匆送呈给了洪武皇帝朱元璋。

  依着刘璟的说法,上这份奏章的御史余敏和丁廷举乃是秦王还未就藩时举荐上来的,与秦晋二王素来亲近,因而这份奏章明摆着是秦晋二王在背后捅了燕王的刀子。太子则正好借力打力,趁机削弱燕王的势力。事情若是闹大了,这得罪人的也是秦王和晋王,太子从中调解、为百官说说好话,也可以卖个顺水人情,可谓百利而无一害。

  奏章一上去,原本放手朝务的朱元璋不禁勃然大怒,立时便遣了锦衣卫指挥使杨宪带人将原告余敏、丁廷举拘押看管了起来,紧接着又马不停蹄地召来大理寺卿吴庸、刑部尚书王惠迪秘密交代了一番。很快朝廷拘捕北平布政使李彧、提刑按察使赵全德、户部侍郎郭桓的人马便悄悄出了宫城。

  因提刑按察使赵全德和户部侍郎郭桓就在应天,不到半个时辰二人便被锦衣卫给扣了起来。只北平布政使李彧身在北平,尚未到案。

  说来也怪,这些事原本只有洪武皇帝朱元璋,署理此案的大理寺卿吴庸和刑部尚书王惠迪三人知晓。派出去拿人的,也都是皇上最信得过的锦衣卫,按理说是万没有走漏风声的道理的。可偏偏郭恒等人贪污案发的事似乎很快就传了出去。

  许多原先与太子亲近、不亲近的官员竟一窝蜂地涌着去拜见朱标。有的因官职低微,进不了东宫的,也去求见李景隆等一干太子近臣。搅闹得太子朱标及一干近臣都有些茫然、不明所以。谁也不知道是谁把事情透出去的?这些不相干的朝臣又为什么会对这个案子如此用心?又为什么会一股脑儿地来太子这里探口风,一副支支吾吾、魂不守舍的怪模样儿?

  刘璟三十出头的年纪,却甚喜学乃父刘伯温,一副仙风道骨的神算模样儿:“哼哼,这有什么难解的?事到临头,他们能指望谁去?指望秦王还是晋王?这一炮本身就是他们放得,去求他们不是与虎谋皮吗?去求燕王?哼哼,燕王如今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又怎么指望得上呢?倒是太子殿下您,素来就有仁厚之名,如今他们不来找您,还能找谁去呢?”

  太子朱标想了想,却摇了摇头,不解地问:“你说的这些倒还罢了。只是这个案子只涉北平布政使李彧、提刑按察使赵全德、户部侍郎郭桓三人罢了,跟他们又有什么关联?至于京东六部所有堂官,巴巴地都往东宫跑吗?再说了,这件事极其隐秘,怎会传得如此快?是谁胆大包天,走漏了风声呢?想想总觉得这个案子透着一丝说不清的诡异,总觉得要出大事似的。”

  “嗯,下官也有同感”,张昺默然点了点头:“就像是有一张看不见的网正在慢慢地将这京师百官包了起来似的。”

  眼见众人冷气森森,刘璟却噗呲一笑:“哈哈哈,诸位都是朝中重臣,这件事再怎样也落不到咱们的头上,你们就怎至于如此谨小慎微呢?”

  说着刘璟忽然压低了嗓音:“至于满朝堂官人人自危,这也并不出奇,看看前些年的案子就明白了,被杀被剐的并不仅仅是最初涉案的。每次出了事,不死个数十上百人是收不了场的。如今疾风骤雨将至,谁敢保证雷不会劈在自己的头上呢?”

  众人都知道刘璟话里说的是当今洪武皇帝,却也说的是实情,互相对望着一时间都没了言语。

  一个泼天大案将起,京师被搅闹得人心惶惶,消息自然也不胫而走,传到了苦寒的燕北之地。

  燕王朱棣原本尚沉浸在魏国公薨逝的悲痛中,只碍于道衍和尚的“忍”字诀而不发作,日日泡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作践自己。布政使李彧被告发的事儿,最先自然是由纪纲快马传报到大庆寿寺的道衍和尚那里。道衍料想朱棣不在燕王府,却不便擅闯军营,便去寻了北平都指挥同知柳升,将事情讲了,要他去请燕王回府。柳升是个冷人儿,心思却极深,情知事大,也不多说便打马直奔通州,去寻搁于军营的朱棣。

  通州是老将房胜的地盘,房胜与柳升都曾在魏国公徐达帐下为将,二人都有交情,如今顶着北平都指挥同知的官衔,柳升在房胜陪同下没费什么劲儿就寻到了刚从行伍里回来的朱棣。

  朱棣面色冷峻憔悴,满脸都是沾着灰尘的汗渣子,见人也没话儿,似乎始终都咬着牙关忍着一股火气似的。

  柳升情知是因为魏国公暴毙的事,这位王爷才如此模样儿,如今见了不禁心里一疼,趋步上前拜倒道:“卑职柳升,参见燕王殿下”,说着竟自有些哽咽。

  朱棣见是柳升,也有些诧异:“哦?是柳将军?你怎么也来了通州?你起来吧!”

  柳升原想劝慰一番这位燕王,但是讷于口舌,倒不知道怎么开口。一旁的房胜见柳升呆呆地跪着,早猜到了他的心思,黯然长叹了一声,上前两步将柳升扶了起来:“哎,柳将军,你就起来吧。殿下在通州近一月时间,每日都是如此,下官都劝了不知多少次了,哎。。。。。。有什么办法呢?你来通州,怕是有什么事儿罢?”

  柳升一愣,方想起道衍嘱咐的事来,忙收敛了心里的感伤,趋步上前,附耳悄声将布政使李彧被告发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朱棣原本沉郁的脸上立时闪过一丝潮红,一对入鬓的长眉挑了起来,显然是要发作了。柳升和房胜都知燕王是个血性刚毅之人,眼见如此,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直过了许久,朱棣忽然咬着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却越来越大,旋即转为狂笑,不住地道:“哈哈哈,好,好,好啊!好手段,好阴毒!好,好啊。。。。。。”

  柳升和房胜对望了一眼,都被吓得有些发愣,呆了呆,忙上前一把扶住朱棣坐了:“殿下,殿下,您。。。。。。”

  朱棣猛的用力挣脱二人,起身一脚踢翻跟前的桌案,茶盏顿时碎了一地。房胜要去收,不想朱棣紧赶几步,对着已经支离破碎的茶盏又狠狠地踢了一脚,碎片顿时飞出老远。却不妨一脚踩在水渍上,朱棣顿时身子倒了下去,亏得桌案半立在旁边,朱棣眼明手快一把抓住桌案才定住了身子。可偏偏桌案被踹开了几条裂缝,凸起的木屑早将朱棣的手扎出几道口子来,殷红的血渍顺着手掌流了出来,惊得柳升和房胜二人魂飞魄散,慌忙抢了上去。

  


第四十四章 【大庆寿寺】


  朱棣骤闻自己倚重的布政使李彧被人参劾、应天府派来拿人的锦衣卫不日将至北平,心下里又是骇然又是暴怒,连日暗压在胸口的那股怒气顿时就爆发了出来,发作了一番,却不妨被踢翻桌案的木屑割伤了手掌。眼见着殷红的鲜血从燕王手中流出,一旁侍立的柳升和房胜慌忙抢到跟前,扳着燕王的手掌,看着殷红一片,只觉得心惊肉跳。

  朱棣却怒气未消,抬手将身旁的柳生和房胜一把推开,面目狰狞地狞笑起来:“哼,些许小伤算得了什么?如今他们要将本王逼死,本王不留些血,他们怎会甘心呢?”

  朱棣紧捏着双手成拳,任由鲜血滴在地上绽成血花,神情十分的骇人。只见他发作了一番,忽然猛地大声吩咐道:“给本王备马,我这就回城去见李彧。哼,李彧是魏国公亲点的人,又岂会干那些贪墨的勾当?别人要陷害他,只怕也没那么容易!本王倒要去看看,看谁敢动他分毫?”

  柳升一听便急了,忙一把拉住要走的朱棣:“殿下且慢,万万使不得啊。下官来时道衍大师就曾一再嘱咐下官,务必要转告殿下——如今李彧乃是朝廷的嫌疑之人,殿下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个时候去见他这个是非之人,否则恐会惹祸上身,功亏一篑啊!殿下——”

  朱棣虽在怒中,可听说是道衍的意思,也不能不思量思量了,便停了步子,却还是不甘心:“他是无罪之人,本王尚不能去见?那要本王怎的?你又来此做的什么?”

  柳升见朱棣发作自己,也不为所动,冷冷地站在当地回道:“缉拿李彧回京,是皇上的旨意,任谁也是不敢违拗的!道衍大师吩咐下官请殿下回府,若是有事情也好有个照应。至于李彧那边,下官自会去见上一见。殿下若有什么话,下官也可带过去。李彧是魏国公旧人,也是殿下的信臣,他如今被人暗算,我们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李府但有什么需要照应处,下官定会照应到的。这一条,还请殿下放心便是!”

  房胜是武官,却也算得是官场的积年,宦海沉浮数十年,最是知道里头的险诈之处,忙也上前来劝:“殿下,柳兄弟所言在理。李彧无论是否贪墨,如今都是是非之人,殿下若是搅和进去,只怕惹来不少非议,于殿下、于李彧,都不是好事儿。依着下官看来,还是柳兄弟的法子好一些,既可照应李府,也可探听消息。还请殿下三思而行才是。”

  朱棣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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