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五十年-第6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设鞍辔局,设大使一人,为正九品副使两人,为从九品,专司鞍辔制造之事。隶属于后勤部辖理。”
王大春听着,心里乐开了花,这下后勤部的权限又是扩大了不少,而且明确了,这也免得他像以前那样要干个什么差事还生怕人家说他擅专。理”
“矿监局升格为正五品衙门,直属都指挥使司辖理。”
“设立将作局,为正五品衙门,设局正一员,为正五品;设副监一人,为从五品;设协理五人,为正九品;设副协理十五人,为从九品。将作局于矿监局纳入铜铁之物,专司铸造农具、车马用具、民用刀具等一切民用事物。
直属都指挥使司辖理。”
“设采盐局,为正五品衙门,设局正一人,正五品,副局正一人,从五品,分管各处盐场检校若干,正九品。专司开采盐场,晒盐挖盐之事宜,直属都指挥使司辖理。”
“设盐运司,为从五品衙门,设提举一人,设副提举二人,为从六品;设吏目一人,为从九品。专司将成盐运往各地,直属都指挥使司辖理。”
“设市舶提举司,为正五品衙门,设提举一人,为正五品;设副提举二人,为从五品;设吏目一人为从九品。专司管理松江码头,并对出入之船只课以赋税。直属都指挥使司辖理。”
“设七十二府库,每一库设仓大使一人,为正九品,仓副使三人,为从九品。各织染司,赋税司、粮食司、四夷司、市舶司所征收上来之粮食、银钱、皮毛、布匹、特产等,盐运司运送之食盐、皮作局所造之铠甲、军器局所造之武器,铸币司铸造之通宝银锭,军器局铸造之武器、将作局所造之器物,全部上缴,分门别类储存。无本官之手令,一文钱,一粒米,都不得出库。”
连宁向史凯道:“本官拨给你一块儿地方,把这些府库尽快建起来。”
史凯赶紧应了。
到这时候,整个会议已经进行了长达一个半时辰了,而且一直在脑力高度运转中,情绪也是起起落落,众人都是相当之疲惫困倦,不过到此,也是告一段落了。
在宣布了改制完毕之后,连宁着文官们离开,然后开始大封武将。
此次爵位的册封距离上一次已经是很久了,中间也经历了数次大战,这些武将们积累的军功都是相当之丰厚了。
连宁也不吝啬,按照各人立下的军功对他们一一进行封赏。
正如他自己所言,赏罚分明。
只有如此,才是长远之道。
各人的爵位基本上都有增进,李铁从第七等,从三品上云麾将军,晋升为第五等,正三品中,怀化大将军。熊廷弼从第八等,从三品下归德将军,晋升为第六等,正三品下,归德大将军。努尔哈赤从第八等,从三品下归德将军,晋升为第七等,从三品上,云麾将军。余者诸将,也是各有封赏。基本上每人都是往上提升了一两个台阶,现在武毅军军一级参将级别的这些大将们,已经是很少有低于从四品的军衔儿了,基本上都是在十二等以内。
就连董老虎、刘益辉、秦立人这些后来的降者,连宁也是未曾亏待了他们,三人都是封了第十二等,从四品下,归德中郎将。
在宣布完各自的爵位晋升之后,连宁又是举行了盛大的授勋仪式。
连宁亲手把一个个镌刻着各自军衔的铜牌挂在他们的胸前,各自勉励了几句。
对于这一次的授勋改制,连宁可以说是用心良苦。
每一位参将,不但发放了两套大明朝正三品武官,补上绣着黑熊的常服,更是为每一位参将都定制了两套铠甲。这是武毅军最高一级武官,参将的专属铠甲,只要是出现在战场上,所有人立刻第一眼就能认出来。
铠甲是防着大唐制式的明光铠打造而成的,里面是丝绸的内衬,外面则是一层小牛皮的内甲,柔软舒适,还可以防止皮肤被坚硬的铠甲磨破。外面则是略厚实的一层皮,再外面,则是缀满了的半个巴掌大小,非常厚重的铁,这些铁都是上等精钢打造,边缘泛着冷冷的青光。而在胸口位置,则是一面海碗大小的硕大护心镜,乃是用坚实的精铜打造而成,厚重非常,足以起到护心的作用,名副其实。
头盔则是内里的丝绸,外面小牛皮,最外面是一层镀了铜的钢板,头顶插着高高的璎珞。
整套铠甲,从头到脚无一不包,精致的同时,也是具有相当强的保护性能。
等到这一环节结束,今日的武毅军政制大改,军制大改,也就告一段落了。
晚间连宁还要在府中大宴文武官员,便先让他们各自回去准备,然后等晚间再过来。
也就在文武官员各自散去的时候,连宁接到了来自脱伦卫的快马急报。
书房中,他静静的看着手中的这封信,眉头却是越皱越深。
“真没想到啊!白莲教竟然搞出来这般大的声势,看来是小觑不得了,这等要席卷燎原啊!”
良久之后,连宁把信纸扔到一边,长长的吁了口气。
在他的印象中,明朝历史上,除了那崇祯年席卷天下,并最终颠覆了大明皇朝百年基业的张献忠、李自成大起义之外,纵观明季,也没有什么像样儿的农民起事。唐赛儿称帝于卸石棚寨,也不过是在青州一隅小打小闹而已。刘六刘七白马贼席卷河北河南山东,最终还不是给外四家军轻易剿灭?至于各种矿工暴动之类的,更是从来没断过,但是几乎是用不到朝廷操心,下面的卫所就都给剿灭了。
总体来说是小起义不断,大起义没有,连宁自己不久亲身经历过么?那山东六县白袍军起事,是何等的轰轰烈烈,还不是大军一到,立刻星散,现在也不知道龟缩到哪个角落里面去了。
也是从那一战开始,武毅军真正开始发迹。
而且在连宁的印象中,终明一朝,白莲教也真是没成过什么大气候,是以当徐鸿儒白莲教起事的时候,他也没太放在心上,根本就没指望能做的多大,只是心里盼着他们多挺一些时日,自己也好从中上下其手,渔翁得利。
可是现在看来,局势却是不大一样了。
窥一斑而见全豹,更何况脱伦卫建制也不是小事,从这一方面连宁就能看出来,白莲教中能人当然是极多的,经过这一次的脱伦卫改制,整个白莲教都给他们抱成了一团儿,拧成了一股绳儿。农民起义军素来好对付,就是因为他们人数虽多,但是战斗力却是极差,武器装备也很差,组织能力更是迹近于无,是以往往几千人的官军骑兵一冲,就能把十几万的农民军给打垮了。
可是现在,白莲教通过这一系列的制度改革,人事任命,组织了一支人数将近十万的组织严明,上下有序的军队,更是以这支军队为核心,将所有白莲教的军民都团结在了一起,能够最大限度的发挥他们的战斗力。更别说,根据情报,白莲教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还拥有了一支数量超过一万,战斗力相当强横,军纪严明的精锐部队。
现在的白莲教,坐地称王,分封诸将,建立官制,俨然已经是有了一方豪强的架势,若是再不遏制,只怕要养虎为患,势成燎原了。
只是,若是现在出手的话,是不是也太早了些?
且不说那个大敌在旁边虎视眈眈,现在朝廷的命令也还没到呢!
想了好一会儿,连宁终于是吁了口气,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既然辽北将军辖地已经给打烂,那就让它更烂一些好了,不破不立,岂不是这个道理?更何况,杨学忠的军队,也未必就那么不堪一击,白莲教既然势大,那就让他们互相消耗吧!在局势明朗之前,武毅军决不能陷进去,要知道,军队,可是生身立命之本!
少顷,陈桐禀报,宴会已经安排妥帖了,文武各官员也都到了。
连宁便也放开心思,不管这些,自去赴会了。
席间觥筹交错,众人开怀畅饮,大口吃喝,谈笑炎炎,气氛倒是很融洽。
事实也确实如此,毕竟武毅军建立不久,派系都还没成型,更别说相互之间势如水火的矛盾了,那是连影儿都没有。哪怕文官和武将的天生的对立,现在在连宁的压服下,也是合作的亲密无间。
但是通过李铁的回报,连宁也看出一些苗头儿来,比如说秦立人和刘益辉就走的近一些,王吉董汉臣则和杜秉麟颇为交好,而努尔哈赤和赵楠金情同兄弟,董老虎董三林父则是跟谁关系都是一般。
他冷眼瞧着各人的神态,观察着他们的言行,一顿宴会下来,倒也是有些收获。
等宴会结束,连宁又是宣布每人派发一百两白银的赏赐,也算是对这段时日大伙儿辛劳的奖赏。至于那些在之前半年多的历次征战中立下大功的将官士卒,从参将到士兵,连宁都是一个个一个的进行了封赏,这就要赏赐的丰厚多了。参将指挥使这些高官动辄都是数百两,便是那些勇猛作战的士卒,也是每人五两到十两不等。
昨天连宁也喝了点儿酒,晚上回来留宿到了琥珀那边。
虽然刚给杨茗儿开了苞,对她那充满诱惑的肉体也是很迷恋,但是连宁心里还是很清楚谁才是大妇,谁才是真正的体积贴心人儿的。若是这两日每晚都到杨茗儿那里,固然自己是爽利了,这边琥珀怕是要心里难过了。
果然,琥珀见连宁留宿自己这边,又惊又喜,心里高兴感动,床底之间更是刻意逢迎。
折腾了大半夜方自昏昏睡去。
结果第二日一大清早,连宁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呢,侍女便禀报,陈桐大人求见。
“陈桐?唔?他有什么事儿?”连宁给从睡梦中吵醒,本来很是烦躁,就想说不见,转念一想,陈桐年纪虽然不大,却是做事很沉稳的,这次来见,定是大事。
他强忍着因为睡眠短缺脑袋里面那股浑浑沉沉的感觉坐起身来,披衣而起,道:“唤他门外说话。”
那侍女应了,少顷,叠叠脚步声响起,那侍女低声道:“大人,陈大人来了。”
“这一大清早的,什么事儿?”连宁懒洋洋的问道。
陈桐听出了连宁话中的不耐烦,心中一凛,赶紧道:“回大人,石花张百户府门外求见,说是大人交代他的要事。”
“石花张?他是哪一卫的百户?”连宁眉头一拧,竟是没想起是谁来。
门外陈桐低声提醒道:“大人,是咱们水师百户。”
第六四零章客自东瀛来
“哦?他呀!”连子宁一拍脑袋,想起来了。
也无怪连子宁想不起来,盖因这武毅军的水师,比起强横的陆军步骑军来,用聊胜于无四个字来形容再确切不过了。
自从连子宁跟扎赫雷夫的密约之后,就开始进行水师的建设,因为他知道,俄罗斯人和女真人不一样,女真人直到现在也不过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地方政权而已,这个对于自身的定义,就意味着他们只是小打小阄的偶尔侵略一下大明,但是俄罗斯人对于领土的渴望从来就是极为的强烈,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南侵,南侵,南侵!
所以以后,和俄罗斯人,定然是不会有多么和平相处的机会的。
而一旦到了那时候,就一定要掌握住松花江这条大动脉,这条宽广的大动脉就像是当年南北朝对峙时期的长江一样,其两岸地区不但是东北最肥美,最富饶的土地同时也是最关键,最方便的运输纽带。在几乎没有人工修建的道路的东北之地,河流运输,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而且也方便,节省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
所以组建一支强力的水师,就是必然的选择了。
这些日子以来,新兵部谢德清一直在受命组建水军,但是进展一直不大。
所以只是把松花江上这段河段的所有渔民都给征入军中了,好歹算是搭起来一个水师的架子,一共有七百多条渔船,有从渔民转正而来的士卒两千人,连一个卫的编制都不够。
这两个千户所的水师,便是一直挂在新兵部的名下,规模实在是太小,作用更是有限,连子宁连接手的欲望都没有这些渔民平素里还是干着自己的差事,打渔,等到有事儿的时候,再把他们召集起来。
那石花张便是管理这些渔民的一个百户,原先就是众渔民中德高望重的一位,也算是相得益彰。
连子宁从王虎口中得知了那档子事儿之后,回到东北的第二日便是找见了他,让他盯着点儿松花江下游溯游而上的大船,一旦有情况,立刻禀报。
以石花张那等胆子,想来是有眉目了才敢过来禀报。
“你让他候一会儿,稍候本官便见他。”连子宁吩咐道。
“是,大人!”陈桐领命告辞。
连子宁披衣下了床,琥珀也醒过来了,强撑着身子起来,吩咐外间儿伺候的丫鬟去打了洗脸水,洗脸,然后给连子宁穿衣梳头,佩戴整齐。
用热水洗了洗脸,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脑袋不那么昏昏沉沉的了。
连子宁对琥珀道:“昨夜你也疲累了,左右也无事,快歇着吧。”
琥珀脸一红,轻轻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