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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正德五十年-第3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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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身为贱户,从生下来开始就知道自己卑贱的身份,他们也是被欺负的习惯了,也知道没有官儿会为自己做主,也只有默默的忍受下来。

那焦黄面皮的汉子做了个手势。他们便都让到了道路一边,那几个兵丁根本正眼儿都没瞅他们,大摇大摆的便从他们面前过去。

前面不远就是一个窝棚,门口搭建了一个灶火,里头炉火正旺,大锅里隐隐约约的传出来一阵香气儿,里面应该是蹲着一只肥鸡,火候也差不多了。那香味儿,让人垂涎欲滴。一个女子蹲在灶火前头正往里头添柴火,背对着众人,这些兵丁们看不见她的容貌,那是挺翘的屁股却是让他们一阵食指大动。

“哥儿几个?去乐呵乐呵?”一个士兵嘿嘿笑道。

“乐呵乐呵!”几个兵丁哄笑着向着那窝棚走去。

那妇人闻声转过身来,看到他们之后,脸上立刻露出惊恐绝望的表情,腿一软,摔倒在地,看着他们,一点点儿的向后挪去。

那几个兵丁早就已经不耐烦了,如狼似虎一般扑上去,抓起那妇人来便是朝着屋里走去,一个士兵还嘿嘿淫笑着使劲儿的在那妇人的胯下抠摸着,那妇人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叫。一个衣衫褴褛,四十来岁的汉子推开门,道:“怎么了……”

话音未落,几个兵丁便是扑上去一阵拳打脚踢,那汉子被打的连声哭叫求饶,打了好一阵儿,总算是打够了,几个士兵才住手。而这时候,这男人已经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了,不知道是受伤还是害怕,浑身哆嗦。

几个士兵嘲笑一阵儿,便是抱着那妇人进了屋,那妇人奋力的挣扎着,发出一阵阵尖声哭叫。

衣衫被撕裂的声音,士兵们的淫笑声不断出来,然后便是男人粗壮的喘息,女人痛苦的呻吟和哭叫,传出去很远。

周围有不少的窝棚,那些人却没有一个管的,只是赶紧缩回自己的窝棚里,生怕波及到自己。更有不少人暗暗祷告,让这些丘八在那个女人身上使够了力气吧,别来祸害咱们了。

那十几个汉子死死的盯着窝棚,眼中像是冒出火来一般,有几个年轻的,已经是攥紧了拳头,浑身肌肉都绷紧了,看那样子就要冲出去。

焦黄面皮的汉子淡淡道:“咱们走!”

“走!?”一个年轻人指着窝棚急急道:“虎哥,咱们就这么走了?”

“还能咋样?”虎哥冷冷道:“现在上去拼命?咱们是能杀了他们,但是咱们也就全都暴露了,是大事要紧还是一个女人要紧?耽误了大事,就是罪人,就算是死了也要被红莲业火灼烧百年,受尽痛苦!死了也不安生!”

他这么一说,几个人脸上都露出畏惧之色,虎哥当先边走,剩下这些人对视一眼,也都是跟着离开。

男人的淫笑声依旧在持续,女人的声音却是微弱到几乎不见了。

足足一个时辰之后,几个发泄完了的士兵提着裤子走出窝棚,那男人还蜷在外面的泥地上,瑟瑟发抖。一个士兵重重的一脚踹在他肚子上,骂道:“真他妈是个孙子!”

一阵剧痛袭来,男人疼的哎呦一声,捂着肚子原地乱滚,几个士兵哈哈大笑。那男人看着几个士兵走远之后,眼中露出一抹怨毒,忽然翻身起来,大步走进屋里。

不一会儿,屋子里头便是传来了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和女人的哭喊求饶声,还有压抑的极低的男人的恶毒咒骂声。过了好一会儿,屋子里的咒骂声、惨叫声、求饶声逐渐平息下来,男人似乎是打累了,靠在墙上大口的喘着气儿、那女人先是被轮奸,又是被自己的丈夫一阵毒打,已经是不成人形,身上白致致的皮肤遍布伤痕。

她忽然发出一声尖利的笑声,那笑声如此凄厉,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她也不穿衣服,光着身子便是跑出了窝棚,跑到了一条河边,停也不停的便跳了下去,整个人瞬间便被打着旋儿的湍急河水淹没。

第四六九章无生老母真空家乡

而这时候,虎哥那一群人,已经深入密林,来到了一处林间空地。

他们举止却有些怪异,这会儿正一棵树一棵树的寻找着,却不像是寻找猎物。找了好一会儿,一个汉子叫道:“找到了,是在这儿!”

众人都围过去,便看到这棵树的树皮被剥掉,上面露出了一个图案,仿佛是一簇火苗一般。

虎哥仔细端详了一番,道:“没错儿,就是这儿,咱们等着吧,就通知了是今儿个,也不知道多咱才能来。”

他摆摆手,众人便都藏匿起来,他们显然是精通此道的好手,选择的位置都是很刁钻,把身子往长草丛中一埋,屏住了呼吸,便是有人从旁边路过,也是决计发现不了其中的踪迹。

森林中,重新恢复了平静。

贱户们的行踪并没有深入此地,自然不会接近这里,不远处是松花江的一处支流,不算宽,水流却不小,哗哗哗的水声让些微动静也被人的耳朵放过。

足足有半个时辰过去。

不远处忽然出现了一丝异样的动静儿,似乎是什么重物淌水声,然后就是非常沉重滞涩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片刻之后,两个人显露出行迹来。两个汉子,一个四十来岁,一个二十来岁,面向颇为相似,理当是父子,俩人都是肤色黝黑,身上穿着短打,身上一股浓浓的鱼腥味儿便是离得远远的也闻得见。这两个显然是松花江上常年打渔的渔民。

那年纪大些的汉子走到那棵做了标记的大树下,锐利的眼神儿四下扫了一圈儿,淡淡道:“淮西彭家的人可是到了么?怎么躲躲藏藏的,见了老兄弟,也不知道出来一见?”

他说完之后,周围却是寂寂无声,只有风吹树响。

那年轻人眼中闪过一道怒火,冷哼一声,正想说话。被他父亲拦住了,他父亲微微一笑,却是点了点头:“不错,这么些年过去了。却依旧是警觉的很。”

他清了清嗓子,道:“真空家乡,无生父母。在下白莲教北宗关外徐家徐鸿儒,彭家兄弟,总能出来相见了吧?”

这时候,草叶子才一番刷刷作响,虎哥几个人走了出来。一个个脸上都是严肃,虎哥走到徐鸿儒正面,抱拳行礼,沉声道:“白莲教南宗淮西彭家彭山虎,见过大师兄!”

他带来的那些人也是齐刷刷的喊道:“见过大师兄!”

徐鸿儒还未说话,那年轻人便是冷哼一声:“都被打成贱民了,规矩倒还不小!”

“你!”彭山虎带来的人齐齐面现怒容,彭山虎眼中闪过一道杀气。淡淡道:“徐老哥,兄弟刚到这儿就收到你的讯息,急急过来相见。就是这般,为了折辱兄弟一番么?我们虽然被那朱家狗贼打为贱民,这根脊梁骨,却还没断!真空家乡无生老母的传承,也始终未绝。话说回来,三十年前,你老哥不也是湖南荆州府的贱民么?不过是早早迁到这关外,才摆脱了奴藉,兄弟说的有错儿?”

“你……”那年轻人还想再说,脸上便是挨了一个脆的。他半边儿脸都肿了起来,上面浮现出五道指印,这一巴掌显然是劲儿极大,他脑袋被打的一歪,一口血唾沫连着两颗牙齿便是掉了出来。

“爹!”年轻人捂着脸,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父亲。没想到一项极为宠爱自己的父亲竟然为了几个外人打自己。

徐鸿儒面无表情,一指彭山虎,道:“徐正,这是淮西彭家的家主,彭家和咱们徐家,都是白莲教大宗,抡起辈分来,这是你叔叔,骂你叔叔,放在以前,割了你的舌头!去,给你彭叔叔磕头赔礼。”

“爹!?”徐正又叫了一声。

徐鸿儒脸上已是森寒:“去!”

徐正见到自己父亲的脸色,顿时心里一紧,知道老爹这是动了真怒了,他可是亲眼见到老爹如何处置冒犯了他的教众的,顿时不敢再放肆,走到彭山虎面前,老老实实的磕了三个头,道:“彭叔叔,侄儿无状,刚才冒犯了,彭叔叔大人大量,还请绕过侄儿这次。”

只是,话里面那份怨恨是谁都听得出来的。

但是彭山虎要的就是这个态度。

白莲教堪称是宋朝之后的造反专业户,其教义脱胎自弥勒教、摩尼教。

其中之弥勒教为崇奉弥勒佛之在家宗教团体,自隋唐之后,颇有些野心之人屡藉名弥勒转世,图谋造反。摩尼教于唐武后时传入我国,因唐武宗排佛,摩尼教亦遭禁,而转入地下,以该教崇尚光明,所崇奉之神称为明王,故改称明教。此二教教义中皆含不满现状、憧憬未来之思想,烧香、吃斋等仪规亦多相似之处,二教接触后,自然趋于融合。每逢现实政治令百姓失望时,弥勒、明王出世之谣传自然涌现。

宋高宗绍兴三年由茅子元创立佛教分支白莲宗,因教徒谨葱乳,不杀不饮酒,故又名白莲菜,后逐渐演化为民间社群组织白莲教。

从创立开始,白莲教就秉承着造反的传统,顺宗时,栾城韩山童父子,诡言白莲花开,弥勒降世,正式创设白莲会,依托佛教,造作经卷符箓,传布民间,于至正十一年率愚民为乱,未久俱被处死,此即为“红巾贼。”

而这,也就拉开了元末农民起义的大幕。

朱元璋本就是借明教起家,自然明白这等宗教的威力是多么可怕,登基之后,便是大肆捕杀教徒,禁止结社,白莲教遂转入地下。

白莲教在元末义军之中是传播非常广的,陈友谅、张士诚所部,其中的主要构成,便是白莲教徒,所以当两人兵败,部众被贬为贱民之后,白莲教中的一些的大势力,便也在贱民中潜藏起来。

徐家和彭家先祖,既是当年元末义军中的大将,也是白莲教中的高层。

徐家出身极为显赫。乃是当年被陈友谅锤杀的应天启运献武皇帝世宗徐寿辉的后人,徐寿辉至正十二年八月与邹普胜等在蕲州利用白莲教聚众起义,也以红巾军为号。十月,攻占蕲水、浠水。登基为帝,国号天完。第二年,所部高喊着“摧富益贫”之口号,先后攻占今湖广、淮西、安徽、福建、浙江、淮北,甚至是贵州等大片地区,声势一时煊赫无二,众至百万。后来虽然被部将陈友谅锤杀。但是也是一代枭雄。

而彭家说出来也是吓人一跳,乃是彭和尚彭莹玉的子孙,此人曾是徐寿辉部将,按理说要比徐寿辉低上一级,但是论起在民间的知名度来可是极高。

尽管如此,在徐家面前,彭家还是要低上一头的。

而且两者虽然同是贱民,但是徐家走运。在三十年前就早早的就被迁到了奴儿干总督区的辽北将军辖地,经过这些年的经营,已经是有了相当庞大的势力——白莲教这等存在。自然有自己消息流通的一些渠道,虽然远在浙南,但是对这些事儿,彭山虎也清楚。

他实际上是个极有心机之人,也知道这些年来,身处于贱民之中,限于局势,彭家的势力已经很是衰微,远远无法和徐家相比。两者现在一强一弱,一个是地头蛇。一个是外来户,身份很是敏感,是以他就更加在乎徐家对待自己的态度。

说白了,这就是弱者的自尊。

这会儿已经感觉到徐寿辉对自己的看重,便也放宽了心。

他脸上露出笑意,上前扶起了他。哈哈笑道:“徐正侄儿,快些起来。”

又向徐鸿儒道:“大师兄,不过孩子话罢了,老哥这般的在意,让师弟惶恐啊!大师兄这等尊贵身份,已经是足显诚意,之前那些话,是师弟小家子气了,还请师兄勿怪。”

徐鸿儒哈哈大笑:“师弟这是哪里话来,咱们教中兄弟,情同手足,至于过去那些事儿,便都揭过去,如何?”

彭山虎笑道:“求之不得。”

“兄弟理当还没吃饭吧?咱们边吃边说。”徐鸿儒向儿子道:“去船上把那一篓鲜鱼拿来,还有上好的绍兴烧都抱过来。”

徐正应了一声,拔步而去。

篝火升了起来,铁钎子上穿着几条肥鱼,已经是烤的焦黄,一层层细密的油脂从鱼身里渗出来,落在火上,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更是助长了火势。这些鱼最小的也有两尺多长,两个巴掌宽,肥厚的很,看上去怕不得有十几斤重。

这些鱼都已经刮了鳞,洗了肚肠,里面还填了香茅草,徐鸿儒自从被迁到北地来之后就做了渔民,船上家伙事儿一应俱全,这会儿正手里拿着一个小罐罐,往鱼身上撒些作料。撒上去之后,又用小刷子细细的刷了。

不一会儿,一股诱人的奇异香气便透了出来。

“这是上等的南洋胡椒?”彭山虎笑道:“这玩意儿可不便宜,一升六钱银子,四百二十文大钱!师兄这日子过得舒坦!”

这个年代的胡椒确实是不便宜,当时大明是不产胡椒的,都是从南洋那几个大岛上运过来的,在郑和下西洋之前,胡椒的价格比后世要高二十多倍。就算是在郑和下西洋之后,价格下降了一些,呼叫也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

明朝对胡椒的消耗量极大,这倒不是因为明朝人喜欢吃胡椒,而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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