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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督军-第4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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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老不死的!你说接俺媳妇去待三天,打一接走,就再也没还回来!俺这一辈子,就只娶了那么一个媳妇,只担了个虚名。你赔!你赔俺一个媳妇!”
  他说着话,朝庄知非就扑过去,但随后就被几名士兵拖起来,向外面扔。赵冠侯道:“控诉可以,不许打人!我说过了,这里是我的地盘,除了我,任何人都没资格随便打人、杀人,这也是规矩。接下来,你们可以继续控诉,但谁要是犯规的话,我可要罚款了。”
  瘸子虽然被赶出去,但是并没有受到责罚,相反,还有人给了他五十个铜元作为奖励。有了这个开始,告状的人渐渐多了,包括庄家的高利贷,大小斗,乃至催收租子欠债时的皮鞭,苦役。
  那位县令的独生女,则不顾一切的冲到田间,把自己如何被强纳为妾,又如何在庄家过苦日子的经历,以及自己亲眼目睹的,庄氏一家如何对待那些被抬进府内的新娘,都控诉了出来。
  这里民风保守,这些事情,即使是控诉者,也大多是哑巴吃黄连,羞于提起,她这些话,仿佛是利剑,刺在每一名看客的心里。不少人忍不住,捂着脸痛哭起来。而作为庄氏宗族子弟,脸色就非常难看,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这片地方要换的,怕是不止一个族长,而是整个家族了。
  庄知非被提了起来,一样塞到了铡刀下。那铡刀已经杀过不少人,上面满是血,他一闻那上面的味道,一条命先去了一半。仿佛打摆子一样,剧烈的颤抖起来,不停的喊着“你们……你们不能这样,你们这是强盗。”
  赵冠侯冷哼一声“强盗?强抢民女,夺人田产的才是强盗,我这是为民除害,怎么能叫强盗了?方才那些控诉,你听到了吧?连朝廷派的县令,你都敢欺压,要说你没有欺压过百姓,谁信?过去的事不提,只说我的新法颁布以来,你又是如何对待的?放足令、禁枪令、男女平等条款、废除一切私刑条款,你哪一条执行了?我杀你,还有什么冤枉的?”
  庄知非眼看赵冠侯推开了大汉,自己握住了刀柄,连忙大叫道:“且慢……我,我愿意悔罪。过去是我错了,我给乡亲们挨家挨户,磕头赔礼!大帅您留下老朽一命,老朽一定痛改前非,帮助大帅在苏北推行新法。苏北几家大户,老朽都有往来,只要我带头行新法,其他几家,肯定有样学样,大帅的新法,一定可以遍行全省……”
  “太晚了。”赵冠侯的声音冰冷“前金,你们搞的那些玩意,我管不了。现在,是共合了。黄龙旗扯下来,换了五色旗,你们还这么搞法,那就对不起了。就冲那些女人,你就该死上一百回,只一刀,太便宜你了。”
  “慢!”庄知非忽然灵光一现,大喊道:“大帅且慢,共合不比去前金,讲的是民住、自有,法制。老朽纵然有罪,也应该由司法机构审判,由法警执行,没有督军亲自执行的道理,你这是私刑!”
  赵冠侯点点头“你说的很对,我这样做,确实有滥用私刑的嫌疑。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不早提醒我?我杀了那么多人,你现在才说,我很为难啊。既然已经错了,那就干脆,一路错下去吧。记得啊,死了以后,到京城去托梦,告我随便杀士绅,我等着跟你打官司!”
  手按下去,血喷出来。一腔老血,喷出好远,人群中先是一阵惊叫,随后,就是一阵痛哭之声。老太爷、伯父、叔公之类的呼声此起彼伏,撕心裂肺。但也有几声不合时宜的喝彩声,夹杂在这痛哭声中响起,接着,就是越来越响亮的喊好声。
  “大帅英明,大帅是包公转世!这就像戏文里的铡驸马一样,解恨啊!”
  类似的议论声渐渐变得高了起来,庄家人的哭声被压了过去,赵冠侯拍拍手,朝地上其他人一指“这些人,一个不剩,全部铡了。连那个老乞婆在内,她折磨县令之女,手段发指,也该付出应有的代价。我看着行刑,一个也不许剩。”
  有赵冠侯坐镇监督,死刑的执行不存在任何作弊的可能,庄家宗族虽然准备了一笔钱,准备着买命,但是却递不上去。甚至,就连想要把尸体买回来,头身缝合下葬,也被拒绝。
  共合成立之后,已经废除了斩首之刑,死刑大多使用绞刑。由于可以保持尸体完整,因此被称为司法进步的表现之一。
  这种以铡刀把人铡个尸首两分的方式,在视觉上的冲击力,比之斩首更强,围观者看的津津有味,就连那三伏天的风吹在身上,都仿佛带着八月金秋,桂子花香时节的秋韵,身心皆醉。
  当最后一个庄家人被铡刀斩下人头之后,人群中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喝彩。围观者已经认识到,这次庄家,是真的完了。不但是满门抄斩,就地正法,搞不好,待会还要夷族呢。一想到这些庄家人死后,空出来的土地,还有那些房子,围观者变的蠢蠢欲动,甚至有人想要鼓噪呐喊,撺掇着这位大帅尽快下达灭族的命令。
  却听赵冠侯此时吩咐道:“庄知非伏法,他的家产,立即抄没入官。我命令,保安团及步兵团,立刻执行抄家命令,确保庄氏的产业,不被人带走。各位乡亲,今天晚上,还是在这个地方,我将开仓放米,用庄家的财富,来赈济这些被他欺压过的良民。除此以外,庄家的土地,将进行重新的规划分配,请各村父老乡亲,一定按时前来。”
  兴奋的群众,听到了自己理想中的那个词。抄家,还要分田,这果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大多数人都留下来没走,席地而坐,只等着晚上分田分米。少部分人则跑到了家里,去通知自己的亲属,让他们尽快的赶过来,多一口人,就能多分一些地。
  庄氏宗族的人,则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着下一步该怎么行事。族中几位持重老辈,看着地上的血和死尸,摇头道:“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硬拼,是要死绝的。只能想办法,走走人情了。”
  
  第520章 铁腕
  
  “你这次抄家的真正目的,就是这些土地吧?”
  庄家的抄家顺利无比,赵冠侯手下,专门有一支善于抄家的队伍,号称用鼻子闻一闻,就能闻到大户人家的地窖、储藏室。那些藏钱的地方,根本瞒不住他们。
  再加上,家里一些没有被处决的下人和族人,也被那场铡刀盛宴给吓破了胆,生怕下一个落到自己头上。为了活命,知无不言,庄家的几处藏金室被打开,几辈的积蓄,尽数被起出。
  金银、烟土还有十几箱珍藏的枪弹,这些东西不算,最为珍贵的,则是地契。庄家挂过三次双千顷牌,家中田地有十余万亩之多,这些田产的地契,乃至房子和店面的契约,被视为庄家最宝贵的财富,就锁在眼前这个泰西保险柜里。
  赵冠侯开这种保险柜是行家里手,甚至没用助听器,三几下就打开了号称时下最先进的保险设备。里面并没有放金银存折,除了房地契,就是一些来往的书信。赵冠侯只看几封,就知道为什么庄知非如此有恃无恐。
  他结交的关系,包括了现在青岛隐居的,大金十老之一的赵尔丰,以及副总统黎黄坡身边,首席幕僚,一枝大笔力压百僚的名幕饶汉祥。另外一个极要好的朋友,就是袁慰亭的金兰之交,现在也隐居在青岛不出的徐菊人。
  有这么多有面子有力量的好朋友在,庄知非自然不用怕赵冠侯这个督军,乃至于只要当场不死,即使定成死罪,他也有把握推翻原判,咸鱼翻身。至于这些契约,则代表了庄家的家底,有这么大一片产业在手,足够其家族风光很多年。
  这些土地,严格说,并不都属于庄知非个人,有不少田地是族里的族产。可是这回既然落到赵冠侯手里,不管私产还是族产,也就都成了赵产。赵冠侯并没有打算在山东搞什么土地改革,平均地权。他只是对原有的土地归属进行了重新的分配,简单说,就是消灭了一部分地主的同时,缔造了一批新地主。
  这些地主中,最大的地主就是苏寒芝,其次是赵冠侯、姜凤芝以及家里的其他女人。次一等,则是赵冠侯身边的心腹爱将,忠实走卒。至于抗拒这种再分配方式的地主,都会变成罪人,随后,走上断头台,庄家只是其中之一。包括一部分良绅,也不能幸免。
  汉娜见他对土地契约爱不释手的模样,走上来问道:“对于农业社会来说,土地是最重要的生产资料,你想要变更土地的所有,等于是在要这些农场主人的命。我认识一位学者,他在着力于研究生产资料所有制方式对生产力及政治结构的影响,按照他的描述,这种生产资料所有制的变更,最后导致的,就是整个国家的变革。你难道要做你们国家新时代的盗火者,建立一种前所未有的制度?如果你想这样做的话,我可以介绍你和他认识,或许他能为你提供帮助。”
  赵冠侯摇摇头“你误会了,汉娜。我从没想过做那样受累不讨好的事,不管成功失败,这条路都注定荆棘丛生,坎坷难行。成功之后,对我个人而言,恐怕是弊大于利,我又何必自讨苦吃?安心过我现在的日子,当这一方之雄,可比去那受罪强多了。我搞这些田地,只是为了让自己治下的子民,能生活得更好一些。他们有饭吃,不至于铤而走险,我这个父母官,才能坐的安稳。你看,河南那边刚刚葛明结束,就开始闹白狼。听说是一批很凶的土匪,说到底,还不都是穷闹的。要不是聚敛过甚,又哪来那么多趟将为害地方。”
  他指了指地契“苏北地方土地高度集中在少数人手里,一些大地主,拥有十万、二十万乃至几十万亩田地。成千上万的人,都是他的佃农。整个村子的人,都要租他的地种,自然要受他驱使,供其指挥。不管是朝廷,还是共合正府,派下来的官员,都不如这些地主有用。照这样发展下去,这片地方究竟是我的地盘,还是他的地盘?所以我这次带兵来,就是要把这些毒瘤铲除,把他们田地分散下去,让大地主变成小地主,任意一个地主,都不能左右地方上的事务,更无力与正府颉颃。这块地方,才真正可以叫做我的地盘。我的政令可以推行下去,民众可以得到温饱,不至于揭竿而起,我才可以睡的安稳。”
  汉娜对于中国政局也有所了解,她指着书信道:“看来,我们的庄先生是个很有办法的人,他认识很多大人物,可以得到不少助力。你未经审讯,就擅自处决他,未来的麻烦会很大,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为你提供帮助。普鲁士帝国的影响,绝对不会逊色于朱尔典。”
  虽然赵冠侯在山东奉行利益均沾原则的外交模式,阿尔比昂与普鲁士,在山东的利益上,不分高下。但这种不分高下,正是让汉娜大为不满之处。在她看来,普鲁士的国力较之虚有其表的阿尔比昂只强不弱,本就应该实行亲近普鲁士,疏远阿尔比昂的模式。尤其朱尔典在华布局,明显有抑制普鲁士的打算,更让她决定,要把赵冠侯这支力量掌握在普鲁士一方。
  赵冠侯摇头道:“多谢好意,不过眼下,还不到那个地步。就凭这几个人,还不足以惊动普鲁士朋友出面。靠我自己的力量,足以跟他们周旋了。”
  庄家的粮仓,全都被官军控制,大部分粮食,要作为军粮运走。但是剩余的粮食,也足够招待村民吃一顿丰盛的晚饭。主食管够,菜里有油,还有荤菜,这对于当地的农人来说,已经是过年都未必有的享受。
  排队的人,举着碗,满脸笑容的看着那负责盛饭的士兵,用讨好的语气商议着,能不能多给来一些荤菜。盛完饭的人,则找个地方蹲下,狼吞虎咽的消灭掉碗里的食物,然后再去排队。
  人们如同庆祝节日一般,与熟人打着招呼,大声的说笑喧哗,当然,最多的声音还是高喊着“大帅英明。赵大帅英明。”盛饭的时候,也要高喊一句“谢赵冠帅赏饭!”才能盛一碗吃。
  就在大家吃饭的地方不远,立有百十来根高竿,每根竿子上,都悬挂着一具死尸,和一颗人头。按照赵冠侯的命令,庄家被杀的人,要悬尸三天,以儆效尤。后由庄家的族人出面说项,总算改成了悬尸一晚。
  周富兄弟由于与萧大龙认识,不用排队,早有人将几块肥肉盛到他们的碗里,吃的还是上好的白面馒头,与士兵伙食一样。女人们那里,也自有人负责,保证食物跟他们的一样。
  周贵兴奋的啃着馒头,吃着过年都吃不上的肉食,看他那狼吞虎咽几乎要把馒头整个吞进去的模样,萧大龙笑道:“瞧你那点出息,慢点吃,别噎着。这有什么了?我这都吃腻了。在我们部队里,想吃这个有的是。你要能当上营长,包准你吃到吐。我这平时,都吃洋点心,喝尼德兰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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