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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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我们的勇士,是在为贵国的利益在流血牺牲。只有瑞堂将军这样熟悉情况的人,才能理解我国的付出。如果换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来,我想,关外的局势,将变的对我们都无利益。”
“大校先生所言甚善,这一层,本官已经看到了。瑞翁深得人望,新民文武都很支持,这一层官府自然该考虑。至于上报的事,容我三思。”
增其见赵冠侯如此客气,心内大喜,连忙套着交情“赵大人……不,我还是叫你冠侯吧。说来,咱们不是外人,我上次进京时,与振大爷可是结成了一对忘年之交。你们两人既然有亲,那咱们就也是朋友,来喝酒。”
又喝几杯酒,几人都有些热,赵冠侯到一旁的雅座里换了衣服,增其也由跟班伺候着宽衣,只有马德里道夫脱了外面军装,只穿着白色衬衣,解开风纪扣,显的极有匪气。
等二次坐定之后,马德里道:“根据奉天暂时交地协议,以及贵国在战争前做出的局外中立表态。你们不应在中立区内保持武力,不知道赵大人这次带数千人部队进入新民,是什么意思。”
“兵凶战危,金国的军队有义务在金国领土上,保卫金国百姓的人身财产安全。贵国与扶桑的战斗是一回事,是否对于我国百姓有损伤,是另一回事。我带兵来,主要是为了保境安民,剿灭关外日渐猖獗的红胡子,确保百姓们的生命和财产不受损害。”
“红胡子?可是据我所知,大人一路而来,剿灭的红胡子并不多,反倒是把一些愿意为铁勒效力,与扶桑人扶持的红胡子作战的华人义勇军消灭了很多,这一点铁勒无法理解。再有,如果要保证贵国子民安全,一支警查部队已经足够用了,为什么还要派出军队?我国公使,已经向贵国提出了抗议,希望贵国早日把军队撤回,以警查以及中铁联合部队,剿匪安民。否则的话,贵我两部一旦发生摩擦,恐怕中立区的中立很难保持。在明确命令到来之前,希望阁下约束您的部队,不要随意离开新民,不要对义民作出攻击,否则的话,谁也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现在的关外,很!危!险!”
赵冠侯冷笑一声“我们是金国军人,只听自己国家的命令,其他的命令没法听。至于危险么,我们好歹是几千人,倒是大校,您自己孤身一人,更要谨慎些。”
两人由于是用官话交谈,增其都能听的懂,连忙咳嗽几声“二位,一人少说一句。这关外的烧酒劲大,人喝了以后就上头,什么虎话都说,什么事都干,我们关外的民风剽悍,易生命案,就是这么来的。大家都少说点,吃菜,吃菜。我说来人啊,告诉他们差不多准备着开唱。”
中间空出来的地方,是作为临时的戏台,用来表演的。他这一吩咐,时间不长,就有戏班里的乐师从下面走上来,把单皮、铜镲之类的乐器敲响,把闲谈的人的声音压住,随后就是一个三块瓦的丑角,在中间表演数蛤蟆。
这是开场段,时间不成,锣鼓敲响,二胡拉过门,自下而上,一生一旦走了上来。老生扮相很是潇洒,但不出奇。那旦角却眉眼妩媚,艳光四射。马德里道夫一看到这个旦角,把酒杯一放,却是抓起了酒坛,扬头,先喝了几大口。
两人唱的是一出坐宫,唱做皆佳,彩声不断。增其对赵冠侯道:“关外梆子、评戏多,但是上不了台面,正经的皮黄有限。振大爷是九门戏提调,赵大人听说是在慈驾面前献过艺的,必是行家里手,您看看,这两人怎么样?”
“生角的嗓子不错,是个得过传授的票友吧,比我好。这位旦角,倒是真好,不知是谁的门人子弟,唱工做派,都没什么话说,比起名角或有不及,但是二路角已经够的上了。”
增其笑道:“这老生,是四海楼的少东家。为了学整出的探母带回令,亲自进京拜访谭贝勒,那可是用了五条黄金,学了这一出戏,自然是很好的。至于这旦角么……待会您就知道是谁。”
此时男女不作兴同台演出,赵冠侯只当是哪个堂子的相公或是增其的栾童,与唐天喜仿佛的角色。自己又不喜此道,对之并无兴趣。等到散了戏,这顿饭也吃的差不多,陆续着送客。马德里的酒有些多,大喊大叫着,要找那个旦角。增其不好意思的笑道:“大校酒又多了,赶紧着,把他送回我的府上。”
两名增其手下的护兵过来,却只两三下,就把马德里这高壮醉汉架下楼去,足见其身手果然不弱。增其又叫住赵冠侯“大人,您可不能走,咱们是自己人,哪能让您这么回去。老朽在寒舍设了个牌局,请务必赏光。”
增其的马车就在门外,等一路到了增其暂住的那做新式学堂。只见电灯通明,几条牛犊大小的恶狗在那里咆哮,十几名护兵在门外巡视,见增其回来,同时举枪致敬。
两人下车,增其引着赵冠侯到了书房,刚一进屋,一阵香气扑鼻,一个明艳照人的女子,头上梳着两把头,身穿旗袍,在那里盈盈下拜。增其哈哈笑道:“赵大人,你看看,这不就是方才那个铁镜公主么?老三,赵大人可夸你的戏唱的好来着,你还不谢谢人家?今天晚上,可不许扣赵大人的牌啊。”
第332章 拉拢
赵冠侯原本以为方才那旦角是长的和做派都像女人,此时才知,竟然是真女人。却见这女人与自己年纪相仿,乌云如墨,肌肤白皙如玉,一身蓝色旗袍,收束腰身,尽显她的身材。甜甜一笑,露出两个迷人酒窝“大人过奖了,小女子随便学人唱几句,在家里唱着解闷的,哪上的了台面。您是见过大世面的,别笑话我就好。”
说话的声音软糯,一听就是南方口音。
增其道:“这是我的三姨太,生的白净,就像三国志上说刘先主的那位甘夫人一样,所以内宅里,大家也送她个绰号,叫她玉美人。最喜欢皮黄,也跟人学过几出,今个让贵客听听,给她讲讲戏,也让她知道人外有人。老朽对皮黄是门外汉,赵臬台是内行,您可得给她好好说说。老三,这是真佛,你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赵臬台,我与振大爷是好友,咱们不是外人,我讨个大,称你一声老弟台没问题吧。老弟,这是我的四姨太,你们见个面。”
在三姨太玉美人一旁,坐着一个年纪略小两岁的女人,身材比这女人高出两个头,虽然也着旗袍,但是金发碧眼,一看就知是个洋人。她与温婉可人的三姨太不同,很大方,一听招呼,主动上前伸出手,用金国话道:“你好,我叫卡佳,是增其将军的四姨太,见到你很高兴。”
“我也一样荣幸。”赵冠侯行了个握手礼。朝增其一笑“瑞翁好福气,有这么两位如花美眷陪伴,南方佳丽,海外风光,一览无余啊。”
四人说着话,已经就坐,玉美人取了副麻将放下,四人打骰子分座位,玉美人坐在赵冠侯下家,赵冠侯的对门则是增其,上家则是四姨太卡佳。几个样貌很不错的丫头,先送香茶,后送来几样点心。
增其道:“关东烧劲大,今天喝的不少,老弟台喝点茶,解解酒。”
四人边说边开始推牌洗牌,一万银子一底,四十和底十六圈。增其年纪不算太老,但是酒喝的有点多,牌路打的不算精,一坐下就连放了两把炮。他毫不在意,摇头笑道:“看来今天手气不好,老三老四,你们两个可要看好赵老弟,否则,咱今天就要被他一扫而光。”
玉美人掩口一笑“赵臬台是个慈悲面相,怎么舍得,把人家吃光哦。”
她的张子打的很熟,算牌捏牌,都很老道,一看就是雀战好手。可是偏生是增其要什么牌,她就捏住不打,赵冠侯做什么牌,她一准就打出来。增其的眼睛就越发盯在自己的牌上,连连摇着头“不妙不妙,赵老弟今天说不定要来个抢三关夺八寨,一扫而空。”
“老爷别担心,妾身这盯着他呢,我这关,不会让他过的。”玉美人说着话,却是朝赵冠侯丢个媚眼。又打了两把牌,在洗牌的当口,玉美人的手,在赵冠侯的手上轻轻一碰。这动作似是无心,又似有意。而那位卡佳大概是对金国麻将不怎么熟,与增其一样,眼睛紧盯在牌上,生怕错了张子,看不到两人的动作。
等到这把牌刚和,赵冠侯只觉得腿上一沉,玉美人的一条腿,竟是已经搭在了他的腿上。一只穿着红色绣鞋的小金莲,在那里微微晃动,他的手在上轻轻一捏,玉美人却只掩口一笑,毫无怒意。
牌打到这一步,就很有些味道了,赵冠侯左右开弓,一手打牌,一手时不时轻揉慢挑,玉美人的枪法渐渐散乱,张子捏不住,又被他连和数把大牌。
增其这当口忽然伸了个懒腰“不成,关东烧劲太大,我得到后头抽几筒解酒,否则这牌顶不住了。老四,你给我点泡去。老三,你伺候老弟台,到旁边屋里抽几筒。”
旁边的屋子是一间小寝室,一张软床,上面放着烟盘子,一只赤金打造翡翠嘴的烟枪放在那。玉美人很是熟悉,伺候赵冠侯脱靴子,随即去打烟灯,赵冠侯摇头道:“别忙和了,我不吃烟。”
“不吃烟?那你想要吃什么?”玉美人先是茫然的问一句,随即却又做了个惊讶的神情“怎么,臬台老爷是要吃人?乖乖隆地冬,你们今天又是熊掌又是虎鞭,哪个妹子要遭罪,我去外面为你找个有本领的丫头来,否则怕是要被你吃死。”
她边说边往外走,却不料手腕已经被赵冠侯抓住,微一用力,就带到了自己怀里。电灯之下,玉美人脸色绯红,两手拼命的抵挡着赵冠侯的手,可偏生又不肯用力。“我家老爷子一会抽好烟来,仔细着与你拼命。男主人在家,怎好乱来?”
“那三太太的意思是,若是男主人不在家,我们就可以,放肆一下?”
“瞎三话四。你们男人就是花头多,跟你们说话,最后总是女人吃亏。不与你乱讲……你……你方才摸了那么久,还不够本?在奉天时谁不知道,我是将军的禁脔,谁多看我两眼,都要小心被捉到牢里去。”
“可现在,瑞翁却让你和那位少东家同场唱戏,又让你为我烧烟。三太太,大家都是场面上的朋友,这种话不必多说了。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到底怎么着,我才能吃到你这尊玉美人。”
玉美人的脸红了红,半晌之后,忽然主动伸出胳膊搭住赵冠侯的脖子“好人儿……你看我美不美?若是……若是瑞翁把我送你,你要不要。”
“那自然是要的。只是这么美的人,送来待客已是暴殄天物,怎么会拿来送人。或者说,我怕是出不起价钱。”
玉美人的美目一转,目光里露出几分哀求神情,小声道:“只要你答应,他一定肯放人,求求你,救救我。那个铁勒鬼子看上了我,要我同他睡,我好歹也是将军的三太太,怎么好去陪一个铁勒人。再说那人长的好像个妖魔,我……我不要……”
她说的伤心,竟是流出几滴眼泪,赵冠侯轻轻为她擦去泪水“行了,别哭了,这终究是增其将军的地盘,难道马德里还敢硬来?你家有那么多护卫,动硬的他也没便宜。”
玉美人摇头道:“话不是这么说,现在家里是四太太当家,我这个过了气的女人,不值钱了。若是赵大人不要我,老爷就要把我送给那个铁勒大校,如不是如此,方才……方才我又怎么会做那么不要脸的事体。”
她似乎又怕扫兴,强打着笑脸,主动解开衣扣,露出里面大红的小衣,和如雪的肌肤“你……你只要答应帮瑞翁的忙,这些都是你的。我会伺候的你像神仙一样快乐,你来我胸前摸摸看,看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赵冠侯也得承认,眼前的三太太确实有倾城之貌,心内大为意动,只是他的手只在对方胸前摸了几把就退了出来。“算了,买卖不成,不好先收钱。你去向瑞翁说,有话先说开,不用先付帐。还有,你的事我帮忙,马德里不会碰到你。”
玉美人听到这个承诺大喜,连忙整理一下衣服,走出门去,过了约莫十几分钟的时间,增其从外面走进来,见赵冠侯斜靠在床上,笑道:“怎么?老三不中老弟的意?还是老弟想见个红,找点喜气?这也不难,府里没动过的丫头,也有几个。”
“不,瑞翁,您误会了。咱们自己人,有话说明处,您想让我做什么,不妨明说。我能帮,自然会帮,若不能,盲目的收下定钱,不是坏了自己的招牌。”
增其一笑“哦,倒是老哥我疏忽了,你是庆邸的门婿,做事有庆邸风范,不坏自己的金字招牌。那好,咱们先谈正事。”他说着话,也脱鞋上炕,与赵冠侯对面盘坐,摆弄着那支烟枪道:“我有三件宝贝。第一就是这杆烟枪,这是铁勒的远东总督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