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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督军-第3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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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横把的法术,我们可不敢过去打。”
  “这你只管放心,他的家里,有我们的插扦。今晚上就动手,把炮手拿酒迷倒了,挂红灯为号。看见灯笼往里压,进去之后都是咱的。”
  两路绺子谈的投机,下面的人看着对方也都顺眼,摆酒置席,猜拳行令,一声声大呼小叫,传出很远,将山里的狼都吓的不敢出声,远远的逃开。
  城里的耳目已经传来消息,官兵开拔了,这也在绺子的意料之中。他们不怕大军,大军越多,走的越快,否则光是粮食马干,就得把地方拖累死。城里的武力,自保都困难,凭他们两只绺子二百多人,拿下一个小小的梁家,根本不在话下。
  酒酣之际,石道人道:“四道风兄弟,我跟你交个底,梁家是开头。所有卖给官兵东西的,我这回一个不留,全都得开了他们!城里的不提,城外的,谁也好不了!”
  “行啊,大横把,我们这回跟你干了,你自管说,说哪,咱就打哪!”
  喧闹的酒席持续到下午才告停止,等到傍晚时分,面带酒意的石道人在一片空地上搭起法台,磕头跪拜,行起飞虎团神通来。关外绿林,拜达摩祖师,拜胡三太爷或是黄皮子,而石道人则另拜岳飞、高宠、岳云、张宪四将。
  先是禹步,后是磕头,接着就是“一请天地动、二请鬼神惊”的咒语。虽然在洋枪面前,念同样咒语的人,已经不知道被打死了多少。但是每当看到这仪式时,所有的绿林响马,心内都是既惧且畏,鲜有人敢对这神通不屑一顾。
  等到一通神通演完,石道人拿着一只大海碗,将里面盛放的清水,朝所有喽罗及头目身上掸过去,边掸边道:“心诚则灵,不诚不灵,惟我神通,可破洋兵……”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太阳就落了山,所有人或上牲口,或步行,在夜色掩护下,如同冲出地狱的恶鬼,向梁家大院摸过去。
  这两百余人的队伍里,有大约一百三十多条枪,内中快枪超过四十条,论火力,比起梁家只强不弱。梁家有炮手,绺子里也有,论起来还是绿林的炮手更出色一些,真正要考虑的,只是梁家那马跳不过去的高墙。
  可是等来到梁家外面,只见西首里,一盏红灯高挂,石道人大喜道:“成了!点灯!”
  绺子这边,早就准备的白纸灯笼点起来,几处墙头上,响起人说话的声音“谁点灯?大晚上的怎么有人点灯?大家留神,情况不对!”
  西首的暗门,已经被人打开,石道人一马当先冲出去,拔出左轮枪朝天放了一枪,大喊道:“压(冲)进去!压!压!”
  在一片糁人的尖叫声中,胡匪们开始了冲锋,有脚力的匪徒冲在前头,边跑边大声呼喝,以此震慑人心,瓦解防守方的士气。关外的老少爷们,只要一听到这声音就知道,有人要大祸临头了。
  梁不仁平日的苛刻,这时就有了报应,手下抵抗意志并不坚决,枪打的没准头,两排枪放过去,就没了动静。石道人这时已经一马冲进院子里,四道风紧随着他杀进来,手下的喽罗点起了火把,匪徒们开始四处放枪。
  石道人扯开脖子叫道:“梁不仁,你给我出来!今个我们人借衣裳马借草,不犯你家女眷,不要人命。你出来搭句话,把钱粮一交,咱们彼此两便。要是爷爷自己动手,那可就别怪我们不讲交情了。”
  连喊了几次,听不到回应,四道风骂道:“这老瘪犊子不见棺材不掉泪,走,把他掏出来!”
  进了院子,跑马就不方便,他从自己的雪青马上下来,提着手枪,就要冲到后院捉人。可是石道人的脸色忽然一变,猛的抓向四道风的手“四道风兄弟,情形不……”
  喽罗们已经不再乱放枪,他们弹药补充困难,不能浪费。夜色中,只剩下他们的喝骂声,和杂乱的脚步声。
  石道人的话没说完,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夜空。这种枪声很怪,绝不是绺子手里的滑膛枪能发出的声音。四道风的身体猛的一抖,随后就在他的手抓住四道风的同时,四道风的人,已经无力的向后摔了下去。
  喽罗们惊叫着,四下张望,枪声如同信号,响过之后,四面墙头上忽然点起了火把和灯笼,上百人出现在墙头上,一人举着枪,朝下冷笑道:“四道风、石道人。听说都是关外绿林的要角,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本官,赵冠侯,今日借几位线上朋友的脑袋,立个军功!”
  他一声大喝之中,手中的米尼步枪再次击发,石道人的手刚刚举起来,不等开火,胸前已中一弹,人向后倒下去。两位龙头先后倒地,匪徒们一片大乱,四面墙上的伏兵,开始有条不紊的向下倾斜弹药,将这些喽罗们打的鬼哭狼号。
  瑞恩斯坦的魔鬼训练法,取得了效果,官军无论装弹速度还是准头,都比土匪们强出太多。弹雨倾泻之下,土匪们根本没法还手,只能拼命向外逃。
  可是梁家大院外,一支马队已经如同幽灵般出现。马上骑士身披胸甲,手执马刀,钢刀在月色下,泛起冷森森的寒光。为首者将刀一挥,战马荡起死亡的旋风,坦克一般冲入匪徒的队伍里,紧接着,就是无情的碾压屠杀。
  一个小时之后,赵冠侯在梁家的大客厅里坐在太师椅上,听着手下的回报。本宅的主人梁自仁,就只能在旁边点头哈腰的敬烟。
  活了半辈子的梁财主,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能打的官兵,两百多土匪,全军覆没,除了几十个俘虏外,余者尽数斩杀。而官军方面的伤亡极微,可以忽略不计,这简直就是天兵天将。如果一个招待不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他们反手把自己灭了,也是没处说理。
  好在赵冠侯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反倒是愿意与他做交易,将土匪们使用的一部分枪支弹药留下,换取梁家存的烟土。梁自仁又连忙写了封书信,递到赵冠侯面前“大人,犬子在新民府做一名巡官,您拿老朽的书信给他,他就知道您是老朽家的大恩人。在新民府,他有不少朋友,一定可以帮您的忙。”
  “梁员外,有心了。剿匪安民,不过是份内之举。员外若是方便,还请帮我散散消息出去,只要是有东西卖给我们武卫军的,我们一律照价付钱,绝不赊欠。请各位父老乡亲,多多帮忙。”
  等次日开拔时,整个梁家屯的人,把这支马队送出去十几里,才返回村庄。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对于这支队伍而言,他们的狩猎,才刚刚开始。
  
  第329章 与众不同的约会
  
  赵冠侯留下的这支力量,乃是孙美瑶的一个骑兵哨,外加他自己的米尼步枪哨。全部成员都拥有脚力,又缴获了土匪的牲口,正好可以装运物资。队伍里又拖了两门二磅炮,这种火力,对付土匪绺子,基本就是牛刀杀鸡,战无不胜。
  “砰。”
  一声枪响,一匹乌锥马上的骑士惨叫着摔落马下,预示着又一位绿林豪杰的饮恨。短短十几日间,二十几个绺子、乃至于服务于铁勒或扶桑的花膀子队先后覆灭,光是俘虏已经抓了超过一百人。
  这些人中有一部分试图逃跑,随后就变成了无头尸体,剩下的人,就只好留下当夫子,为官军运输自各个山寨中缴获而来的物资。
  粮食、枪弹、药品、牲畜再有就是珍贵的皮货。匪徒缺乏将现金转化为战斗力的手段,很多时候,即使有钱,也买不到需要的东西。
  何况随着战争的进行,购买枪弹日渐艰难,就连伤药都被控制起来,所以不少绺子里存有一定量的金银或是烟土,却缺乏弹药和粮食。随着绺子被连根拔起,这些储蓄,也就成了官军的缴获,随后进了四恒的手里。
  这帮匪徒过去与官军交战,属于能打则打,打不赢也可以逃。但是这回遇到的前军,算是他们的克星。孙美瑶出身绿林,对于这套把戏最熟,以匪剿匪,历来最是狠毒。
  孙美瑶的战术,专门针对这些绺子而来,他们打既打不过,逃也逃不掉。乃至于几个绺子联成一线想要拼一把,结果就是省了赵冠侯不少力气,把他们一网打尽。
  为这些土匪武装所扰的大户、乡绅,都感觉到了前军的好处。他们剿匪不吃大户,也不摊派征收,购买物资一律给付现金,大兵全都规矩着,家里的女眷不用往脸上涂锅灰也能保住请。这让乡绅们大为受惠,支应军需,乃至指路都很踊跃。
  随着这名匪首被击毙,这一带最后一股成气候的绺子被拔,计算一下徐菊人的路程,赵冠侯知道,自己这队人,也该去新民府为他打前站了。
  他与孙美瑶两人放开马力,一匹泰西大白马与一匹山东枣红驹,一口气跑出十几里。孙美瑶得意的呼出一口气“过瘾,这几天的仗真过瘾。”
  “不是过瘾,是约会啊。你不是想要个约会么?我们到了新民府,当然可以下馆子听大戏,然后去买买东西。不过这些对你而言,都太寻常了,或者说,不能算是你独有的享受。纵马杀贼,追亡逐北,这是属于骑兵的浪漫,也是属于你的浪漫,所以我的太太,你对这个约会,还满意么?”
  听他这么一说,孙美瑶的脸莫名一热,虽然抹着药粉看不出来,但还是不自觉的低下头。“你……你剿这么多匪,都是为了我?五爷一直还说,你是个好汉,至少能为老百姓办点好事,要让他知道是这样,还不得气死?”
  “所以我们两得到这来说啊。我剿匪,倒也不能说没有保境安民的意思,可是这种事不是我的差事,我做也可,不做也没毛病。再说我杀的这些花膀子队里,还有些扶桑人扶植的力量,等到了新民,还要和扶桑人办交涉磨牙,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何必惹这个麻烦。”
  孙美瑶心头一甜,从自己的马上跳下来,与赵冠侯手拉着手,走到一棵树下坐好。两人的脚力,在一旁去啃青,她将头靠在赵冠侯肩上,手主动抓住了赵冠侯的手。
  “在山里吧,我也见过一些对老婆好的男人,那也不过是下山做买卖的时候,记得给自己的婆娘扯几尺布,买几样首饰,那就得说对老婆顶好了。像你这样,为了我去打这么多山寨的,这说出去没人会信。我……知足了。”
  “这算什么,为自己女人扯花布做衣服,买首饰,都是应该做的事,不算什么浪漫。不够罗曼蒂克……算了,你不明白,这是洋人的话,就是说,我应该让你感觉到自己,是独一无二的,这对你才公平。尤其这次出关,你没有替手的人……很辛苦吧。”
  孙美瑶羞的朝他胸前打了一拳“胡说什么,当心让人听见,怪不好意思的。你在梁老财那住的时候,他家老姑娘天不亮就起来给你蒸馒头,还在你窗户根下头唱回杯记,你要是开开门,她准能钻进去。”
  “梁不仁这人太抠门,姑娘用他点白面蒸馒头,都能打姑娘一顿鞭子,至于么?还财主呢,我又不是不给他钱。格局太小,难成大事。”
  “我还以为你要在那多住几天,把他闺女勾上手再走呢,反正到时候你拔腿启程,她想找都找不到人。”
  “你想想啊,她见的都什么人啊?除了她爹,就是长工、短工,炮手。我一个头品顶戴,三品大员,她动心是很正常的。可惜啊,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没注意,哪会有其他心思。反正我打赌,她没你漂亮。”
  孙美瑶笑道:“再好看,天天看也腻了。你……你要是偶尔偷一次嘴的话,我可以当没看见。反正不带回去就好。还有,不许你去那种地方找女人,这里的女人可不如八大胡同讲究,万一有什么病,那不是好玩的。”
  “你这算不算玩忽职守?当心回家之后,十格格饶你不过。”
  “我又不傻,男人要是想在外头花呢,我是想拦也拦不住的。还不如放你可以偷几回嘴,反正记住啊,不许找那些脏的,别把病带回来,其他的么,反正就是偷吃,吃完就走。回山东时,就得一刀两断,不许再有牵扯。”
  赵冠侯笑道:“你防范的倒挺严,放心吧,我是不会去偷的。那些大户人家的闺女,如果我碰了她们,说不定就要寻死觅活,找我要说法,我不惹这个麻烦。再说,我还没遇到一个,值得我出手的呢。这次到关外,就是奖励你的,只有你陪我,让你过一回夫人的瘾。”
  两人亲昵一阵,上马回归队伍,霍虬已经让队伍扎住,专门等他回来再动身,显然怕有人不懂事,去破坏主官好事。
  等到队伍起程时,孙美瑶与赵冠侯并马而行,时而对视微笑的情景,让在队伍后面的凤喜心里越发为远在山东的苏寒芝担忧。照这样下去,狐狸精越来越得宠,夫人的处境,就越来越艰难了。当天晚上做饭时,她破例的给赵冠侯露了个笑脸,将一只松鸡炖的稀烂,小心的放到他面前道:“夫人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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