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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督军-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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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到哪我也不在乎他。”
  毓卿急道:“你别犯混,那天牢不是好去处,到里面不死也是半条命。你这官在京里不算什么,他们不会怕你,濮儁那次是没逮到你,步军衙门现在却是人在外头。这天也晚了,要找人可不好找,要不你还是先去六国饭店躲一躲,我去找阿玛帮忙。”
  赵冠侯哈哈一笑,先是赶走了仆人,又在十格格手上一捏,“我的格格,你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们摆的这网开一面的阵势,为着不就是让我跑么?我只要往六国饭店一跑,一个勾结洋人的罪名,就逃不掉了。所以我被带到步军衙门没什么,要是跑到六国饭店,可就不好出来了。”
  十格格一拍额头“我一下绕住了,却是没想到这一层。这该死的张阴恒,在衙门里跟阿玛过不去,这又跟你过不去,我饶不了他。”
  “那是后话,现在咱们第一要做的就是不上当。任他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他想让我干什么我就偏不干什么,跑是绝对不能跑的,进衙门就进一遭,我倒看看,崇受之会做何决断。等他们把我带走,格格你帮我去找个人,就是那位杨都老爷,我花二百两银子,买他再动一回笔。”
  那名翼尉虽然是三品武官,可是在京城里,这种官职不值钱,在十格格面前就更不算是个官。一进屋,就要紧着上前请安“十爷,您好,小的展英,给您请安了。”
  “展老四,我说是谁带兵拿人,闹了半天是你啊,你胆子不小,连我的朋友也敢逮了。”十格格穿着洋装裙服,就不好再像过去那样架二郎腿,但依旧是冷眼乜斜,抱着肩膀,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开打演武功戏的做派。
  “怎么着,后面有给你撑腰的了,就不拿爷的面子当面子了是吧?也不想想,你当这个翼尉,是靠谁捧你,信不信爷一句话,就摘了你的顶子?”
  “十爷,小的这也是没办法,上命难违,身不由己。您既然这么说了,小人回去之后就回一句,来的晚了,人不在家,至于后面该怎么办,就是上头的事,小人做不了主。”
  赵冠侯一笑,把话接了过来“这么说,这是一位真正的好朋友了。既然是朋友,就不好让朋友为难,你带了这么多人来,不带我回去,也很难跟上面交代。我能问一句么?是有旨意,还是怎么着?”
  “没有旨意,就是带您到衙门里问话,可能着还有个对质。张大人把折子递上去了,肯定是要参人,这……上面的意思,我们猜不透。崇大人的意思是,把您请过去最好是两下和解,再不然,就是等等上面的裁断。”
  “你们崇大人的意思,是怕我跑了,他不好交代。行了,我跟你了解了这事,也算是成全你。怎么样,是上铐子,还是捆着走?”
  见十格格凤眼一瞪,展英连忙道:“没有这个事,小人在外面备好了车,请您上车,不让外人看见。您这点事,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不至于闹的太过,左右不过是打一顿板子,想来也不用太过担心。”
  “担心?这我倒是没有过,就是替你们崇大人担心,自来请神容易送神难,让我到步军统领衙门里去的是他,要想让我出来,他恐怕是不成。”
  步军统领衙门掌管京城治安,捉人的事也不知干了多少,敢和统领衙门放这种狠话的,赵冠侯还是第一个。展英不知他有什么倚仗,只好赔着笑脸,将人请到车上,心里则想着:等到了地方,你也就知道,那里不是什么好去处了。
  车子并没去步军统领衙门,而是直接把人送到了看押犯人的三里屯监房。人送过去时,天已经到了深夜,监房的管狱从睡梦中被砸起来,自然就有些不快。
  赵冠侯手快,不等这名小管狱开骂,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已经塞了过去,可那人并不接银票,就着昏暗的灯火,打量他几眼。
  “就是你,掀了张大人的公案啊。胆子倒是不小,外来的武官,就是够横。可是在衙门说是在衙门,在我这可是在我这,一个地方一个规矩。在监房这,我说了算。怎么就这么散着就来了?这还要不要朝廷王法了?来人,上枷。”
  两名小牢子抬了半扇枷过来,另外半扇还不知道放在哪。这种鱼鳞枷,乃是给死号用的,整扇枷的分量在一百二十斤以上,被这样的枷锁上一晚上,确实是不死脱层皮。
  赵冠侯目光一寒,却是撩起了罩袍下摆,露出了里面的黄马褂一角“我看谁敢!这枷戴着方便,摘下来,可就费劲了!”
  这名管狱也是一愣,看向展翼尉“大人,这怎么回事?犯人进牢,怎么还穿着黄马褂,要是这样,这人犯我可不敢收。他要是仗着有这个愣往外走,我可拦不住。”
  “拦不住,你也得拦,这是崇大人交代的公事,谁敢不好好干,就趁早给我走人。”展英在十格格面前恭敬,在这名管狱面前,却没好脸。
  “你给我仔细着些,这人就是在你这睡一宿,明个天一亮,估计就该放了。要是你这出了什么幺蛾子,可别说我没告诉过你,咱大人到时候,也不会保你。”
  这名管狱见展英翻脸,忙将他拉到一边,嘀咕了半天,可是却没有谈妥。展英一抖袖子,用手指了指这名管狱的鼻子“话我已经给你说透了,这事我不掺和,反正要是闹出点事来,你自己担这个沉重。十爷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有数,到时候可别指望着往我身上推。”说完这话,转头就走,竟是一刻也不多待。
  步军衙门监狱分了五大一小,一共六个围起来的院子。其中一个关押女犯,小的院子关押犯了法的普通女真人。以条件而言,则以那里为最好,赵冠侯身上有钱,按说是该往那院子里关,却不想直接被带到一处大院子前,先是开锁,随后就一路到了最深处的一处监房。
  夜已经深了,提着灯笼的牢子在前开路,两盏破灯笼,光芒明暗不定,如同鬼火,赵冠侯跟在后面,情形仿佛是阴兵过境。囚犯们虽然睡下,可是大门一响,就都醒过来,向外面瞧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到了监房外,赵冠侯只问到一股刺鼻的臭味袭来,牢门一开,人就被推了进去。那名管监的在外面咳嗽一声“里面的人好好的啊,这位就在这过一夜,明天就放,别胡闹。”
  等到狱卒去了,黑暗的牢房里,忽然亮起了一束灯光,一灯如豆,微弱的灯光中,十几条身影,自墙根、稻草中,或是角落里站起。附近牢房的犯人也睁开了眼睛,紧张的向这里看着。
  赵冠侯打量了一下这些人,发现他们有个共同特点,就是都没戴镣铐,若是自己戴了镣,手脚上便被束缚住了。他冷笑两声“张阴恒就这点气量,掀了他的公案,就要安排这阵仗?真小气。”
  “少废话,我们虽然犯了王法,但是却没失去良心,最恨的,就是卖国求荣的奸贼!跟你透个底,我们都是死号,所以……什么都不怕。所以,你明天或许可以出去,但绝对不能是站着。”一个沙哑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却不知,是谁发出的。
  赵冠侯也冷笑了一声“死号?这倒是有点意思,怎么把我跟一群死号关到一个房里了。你们要真是死号,我倒是省事了,杀死号,总归不犯法不是……”
  拳风呼啸,一记怒拳轰出,却是从灯光始终没有照射到的角落里袭来,紧接着,就是几声闷响,以及一声惨叫。一个尖利的声音高声喊道:“快来人,杀人了!”
  锡拉胡同,张府之内,张阴恒听到康祖仁的回复,气的将手里的茶碗摔了出去。“胡闹!你简直是胡闹!谁让你去给监房送钱的!我只是要在监房里关他一晚,让他知道一下厉害,明天再把他保出来,一收一放,他就该知道轻重,今后不敢任意妄为。你怎么能让人进到监房里去伤人,这种行为,与泼皮有什么区别?”
  康祖仁不敢说十文钱那事,只好道:“大人,学生只是不愤他掀了您的公案,眼睛里没有上官,没有想太多。不过您放心,我找的都是我们会馆里会武功的人,他们打人很有分寸,不会出人命的,只是让他脸上受点伤,几天之内没法出去见人而已。”
  “几天?你刚才说,你让他们打他的脸?”张阴恒面容一滞,他确实没想到,没经过官场沉浮锻炼的人,连这些衙门里基本的阴人手法都不掌握。
  就算是要打人,也不能在脸上带伤,这是起码的官场常识,怎么他连这个都不懂。他此时顾不上理睬康祖仁,而是喊着自己的管家“赶紧去趟三里屯,传我的话,把人保出来,有什么话等他出来再说。这事搞不好,要出岔子。”
  就在赵冠侯掀了公案不久,颐和园里的慈喜已经听到李连英的回报,厉声训斥着“胡闹,不成话,这怎么当了官,还耍混混?非得好好收拾一顿不可,否则这小猴子,就要闹了天宫了。”可是等到晚上用膳时,却比平日的胃口都好,饭都多进了半碗。
  次日清晨起来,李连英伺候着慈喜梳头、上头,插了首饰,又吩咐着进点心。慈喜却摇摇头“不急,你去问一问,那小猴子放出来没有?关一宿也差不多了,关时间长了,就寒了人心。统共没多大点事,不就是掀一张桌子么,关一宿也就该过去了。”
  李连英转出去时间并不太长,回来时,脸色就有点尴尬“老佛爷,这事有点麻烦,怕是不大好办,这里面出了人命了。”
  “人命?”慈喜把脸一沉“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了人命?谁杀了谁?”
  “监牢里,有人与赵冠侯撕打,不知怎的,这里出了把刀,那人让赵冠侯一刀给抹了脖子……”
  刚说到这,慈喜已经重重的一拍桌子“这简直是岂有此理!他就算进了监房,也是自己住单间,是谁让他们把朝廷命官,和外面的人犯混着关的?这里面,怎么又出了带刀的了?受之这差事,是越当越回去了。我现在归了政,这事我不管,可是连英,你去皇帝那帮我看着,要是这事就这么糊涂着过去,我可不答应。还有,去问一问,那小猴子受伤没有,别的人,有没有伤亡。把事情来龙去脉,给我查个一清二楚,我要听真话!”
  
  第147章 神仙斗法
  
  三里屯步军统领监房门口,看着监房里两具死尸,以及三四个伤号,那位和顺和管狱的脸色,比死了亲爹都难看。赵冠侯身上穿着黄马褂,加上顶戴并没有摘,只是临时进监房,他无权搜身。再说这人是个刺头,也不是他想搜,就能搜的了。按他想着,这是展英带的人犯,应该是搜过的,谁能想到,他身上居然还带着匕首?
  那些打手,是康祖仁花了钱雇佣的,是京城里打行的人。虽然身上有些功夫,但却不是亡命徒。加上赵冠侯身为朝廷命官,康祖仁也不敢真让人杀了他,只是嘱咐着将人打的动不了就好,但是绝对不能带兵器。
  赵冠侯一连用刀杀了两个,又挑了几个人的筋,其他人就不敢再动。到了后半夜,监房这边,全都为一件事奔波,就是如何处理死伤。
  也就在这段时间里,这名管狱才刚刚认识到,这个赵冠侯的能量有多大。先是章合肥那边的人,派来过问了此事,纵然他已经罢相,要想收拾自己一个小管狱,也不过是弹指一挥的事。随后又是庆王府的关系,一名管事亲自过来关照,不能让赵大人受了委屈。而到了此时,这名小管狱也发现自己似乎是低估了十格格和这个姓赵的关系。
  十格格交情很广,在京城里,称的上她朋友的人极多,但大多数都是泛泛而已,不至于真的有什么牵扯。是以展英提醒他时,他并没有往心里去。可是看她关照赵某人的意思,这分明是可以称为知己的真正好友,这下可就难办了。
  这位管狱此时并不清楚,更大的麻烦,发生在总办各国事务衙门。普鲁士驻金国公使海靖,正式向金国方面声明,有关金国提出的外交流程,普鲁士帝国无法接受。亨利亲王,绝对不会以“立见”的礼仪,去见慈喜太后,必须给以座位,与太后平起平坐,否则就不去拜见。
  本已经焦头烂额的张阴恒与海靖交涉了一番,并没什么作用,而没作用的最主要原因就是,一向对他比较配合的庆王,冷眼旁观,暗中拆台。甚至连衙门里几个普鲁士股的章京,也都不肯配合,等到上午九点钟一过,杨崇尹参弹张阴恒的折子,也送到了天佑皇帝面前。
  张阴恒在皇帝身边也有耳目,奏折一至,警报即来。久在官场的他,此时本能的感到了情况不妙,原本赵冠侯以小犯上,咆哮衙署,自己占尽了道理。加上有天子回护,就算关上赵冠侯一晚,也没什么要紧。可是现在的局势发展大出自己意料,竟是有不能掌握之态势,这一遭恐怕要吃亏。
  仁寿宫内,慈喜太后面沉似水的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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