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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情深说话未曾讲-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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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现在说什么都已经为时已晚。“我想听你的解释。”新一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冰冷,看来他的愤怒已经平息了不少,比愤怒更多的,是伤心和绝望。 
  他现在唯有抱着一切都是他的幻听,这些话都不是她的真心话的念头,来祈望她能给自己一些合理的解释。 
  “如果你不知道从哪里解释起,我问,你答,就好了。”新一走到志保的对面坐下。 
  志保看着新一的双眸。她曾经很想读懂他每一个眼神。他的眼睛很漂亮,释的眼睛像极了他。 
  此刻,新一的眼神,没有了当初焕发的光芒,像是叱咤风云的将军受了重伤。 
  志保做梦都没有想到这样的眼神会从那双眼眸里对自己露出。 
  “你刚刚说,要和白马探移民去英国,是真的么。” 
  她微微张开嘴,新一问这句话的时候,并非是逼问,语气温和,可是却如此直接。 
  她还能说什么呢。她刚刚气势汹涌地说出了这句话,若不兑现,园子一定会抓住话柄,说她只不过是个大话精,说什么喜欢白马探要追随他到英国都是骗人的…… 
  看来,这个选择,是天意。她的内心在苦笑,可是她撑起的笑容已经彻底垮掉。 
  她看着新一的眼睛,很想告诉他,那不是我的本意,如果可以,我想留在你身边…… 
  可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新一眼神里唯一期盼的光都暗淡了下去。 
  他希望她解释,哪怕只是辩解,骗一骗他都好。 
  他都还没从释的夭折这份打击中彻底振作,就要迎接下一波更重的打击。 
  ——那么久以来自以为是的爱情,原来真的是一厢情愿。 
  她可以很潇洒地把他抛在脑后,追随白马探奔赴异国他乡。 
  舍不得,放不下的人,原来从都到尾,只有自己。 
  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可是新一却连嘴角扬起的力气都没有。 
  那个童话,真的只有自己念念不忘。半晌,他长叹一口气,他已经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难道他也要跟园子一样,问一句,你喜不喜欢我?
  真滑稽。 
  他站起身,想飞速走掉,身后的人却唤住了他。 
  工藤。 
  他站在原地,想听听已经到了如斯田地她还有什么要对他说。 
  对不起。 
  新一飞速走掉。 
  如果知道她要说得只不过是一句毫无意义的道歉,他一定不会驻足停留。 
  志保看着新一离去的背影,想起了那年跨年时的亲吻,新年的第一场雪。那场童话的最后,新一留给她的,也是逐渐消失的背影。 
  她知道,刚刚新一离去的时候,她应该毫不犹豫地起身拉住他,告诉他,刚刚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捍卫那廉价的自尊所说出来的话,别当真。 
  要对他说出这番话,就要抛开那肮脏的自尊。 
  说了又能如何?告诉工藤她其实一直喜欢他,然后和他在一起,当一个第三者?更滑稽。 
  是谁信誓旦旦告诉园子从未动情。 
  事到如今,她应该告诉白马探她的选择了。白马探会很高兴吧…… 
  一直在犹豫,就是因为工藤。 
  可是,今晚过后,或许离开,对谁都好吧。 
  她趴在桌上,手里转着笔,想让自己从刚刚那场风暴之中平静下来。 
  平静下来—— 
  所以哭不出来。真的,哭不出来的。别担心。 
  一眨眼,桌上的文件被打湿。 
  白马探的电话打了进来,她抹了抹眼睛,吸了一下鼻子,深呼吸,平稳了气息之后才接起电话。“志保你的手术做完了没有?我过去接你了。” 
  “白痴,我能接你电话肯定是做完了啊。来接我吧,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挂了电话以后,志保走到窗前,看着整座城市的万家灯火。 
  不知道还能这样看这座城几次?
  原来,不仅要把每一次和工藤聊天当做最后一次,就连每一次看这座城市,都要当做是最后一次。 
  日本东京,真的很美,很美。                        
作者有话要说:  

  ☆、18

  她和园子之间的那场辩驳,她赢了,赢得彻底,赢得精彩,赢得了她要捍卫的自尊和骄傲。 
  不过代价有些惨重而已。 
  得到的和失去的,总是扯平的。 
  新一在回家的路上,耳边志保的话依然萦绕。 
  已经没有了愤怒,似乎他没有立场生气。 
  一切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志保这番话,说到底,不过是毁灭他的自作多情。 
  恼羞成怒么。多年来的自作多情被证明。 
  他不愿再想。连伤心和绝望都免了。取而代之的是心死。 
  哀莫大于心不死,现在世界终于可以清净了。心一死,无论再有怎样的腥风血雨,都不会再痛了。 
  感谢她,米花医院神经科科主任,离开之前,给自己的神经做了一趟大手术,以毒攻毒,把所有感觉痛的神经全部痛到失去知觉。让他面对她离开的时候,也能和她一样,无所牵挂,无所留恋。 
  果然是最优秀的医生,做任何大手术前不忘打麻醉。 
  离开的日子步步逼近,医院的离职手术办妥,跟在志保身边的小护士以及其他医生都挺舍不得这个为医院任劳任怨的老黄牛。因为有她在,神经科组的医生护士省心许多,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她听到了许许多多的祝福,也有不少来自病人的感谢,她走出米花医院的时候,回头这栋高高的建筑,最顶端是霓虹灯,霓虹灯下方便是会客室。 
  不久前,她在那儿拥抱过经受打击的工藤。那个时候,夏天的雨正滂沱。 
  转眼间已是深秋,过不了多久冬天又会回来。时间就是这样无情流逝。 
  说得极其轻巧。 
  可是,永远无法预知下一秒,又有怎样的华丽劫数涂染进生命,带来怎样的情绪。 
  就像是释的死所带来巨大悲恸,并没有那么容易就随着夏天的雨流走,也不会像秋日里告别了大树的落叶一去不归。 
  它会是疼爱释的人心中永远的痛。永生永世,无法释怀。 
  当年,志保也曾天真想过,没有什么感情是时间不能冲淡的。 
  她现在回想起当时幼稚的想法,自己都忍不住嘲笑自己。 
  总有那么一种感情,能穿越所有的时间和空间。任时间不断前行,任空间任意切换,它们依然会深深植根于心底。 
  比如,对死去的人无止尽的怀念。 
  很多年之后,她才晓得,还有一种感情也是如此。 
  那种感情叫遗憾。白马探催促她快走,她便再也没有回头。 
  不是对医院没有感情的。 
  如果再回头,或许都能动摇志保离开的决心。离开本就不是她的本意。 
  只是她的命。 
  自从那晚过后,志保和工藤彻底断了联系。所以当工藤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志保心里七上八下地按下接听键。 
  “什么时候的飞机?” 
  “……明天晚上。” 
  谈话立刻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良久。 
  “如果我今晚没有打电话给你,你是不是打算连走都不告诉我一声?” 
  志保只是沉默。 
  要怎么告诉你?那晚过后,你要我怎么才能有胆量主动联系你?
  自然知道你是在乎我的,你也是舍不得我的,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更加不敢再做出伤害你的事。 
  志保刚想开口吐槽一下缓解这僵硬的气氛,新一却抢先开口。 
  明天见。 
  电话挂断。 
  于是志保开始祈祷工藤第二天什么过激的事都不要做。 
  不要有挽留,不要有示弱,不要表露出他一丝留恋。 
  否则,她真的可能留下来。 
  只是,留不下来了。 
  那么多的绝望和痛苦都已经熬过,无论发生什么,她都已经无所畏惧。 
  ……不。 
  她怕,如果时间把工藤心里的她彻底抹杀了怎么办。 
  工藤,如果明天,我再说了什么伤害你,你一定不会忘记我对不对。 
  不管是对过去的缅怀,还是对伤害的恨,请别忘记我。 
  把我当做值得回味的记忆牢牢记住,一如我记住你。在我想你的每一天里,偶尔想起我。 
  就已足够。随即新一联系白马探,提出要送他们去机场的时候,白马探所有拒绝的理由都被驳回。新一怎么说也算是朋友,若是拒绝,似乎真的有些不给面子。 
  新一开车到白马探家的时候,行李箱大包小包地堆在门口,志保在一边靠着门柱,始终没看新一一眼。新一也不想用自己深深的黑眼圈对着她,干脆低头帮他们把行李搬上车。 
  志保的头发不知何时已经长至披肩。那么多年以来她都没有蓄过长发,短发的野性被她发挥得淋漓尽致,新一也才知道原来她头发长了之后可以那么妩媚。只是静静地站着,便已勾人心魄。她待两个男人把行李全都搬上车之后,白马探拉起她的手,为她打开车门。她似乎已经习惯了白马探这般近乎宠溺的照顾,钻进车厢,便以名媛的架势坐好,一切动作都极为有修养。 
  新一透过后视镜看着这一切。 
  心真的不痛。 
  车厢内的气氛有些诡异,白马探有一搭没一搭和志保说着话,话题都无关痛痒,像是十多年的老夫老妻之间的对话。 
  新一只是默默的听着。 
  他才意识到当初柯南和灰原哀没营养的对话是那么难能可贵。 
  心真的不痛。 
  到机场也不过就是那几十分钟的车程罢了。新一把车停好,帮着白马探把行李拖了进去,路上和白马探说着男人之间的寄语。 
  志保一直一语不发。他看着新一和白马探嬉笑着告别,也只是看着而已。 
  新一由头到尾都没有和志保有任何交流,哪怕是一个眼神。他与志保擦身而过,走进人群之中,步伐匆匆的旅客很快把他掩护得很好。 
  用肉眼真的看不见他的存在了啊。 
  “你先作着等一下,我先去托运行李。”白马探揉了揉志保的发,拖着行李往托运处走去。 
  她看着白马探也消失在人群之中,才悠悠开口:“如果我现在不开口,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看着我走?” 
  她知道新一不过躲在附近,也知道若想干干脆脆地走最好是不开口。 
  可是,真的忍不住。 明知下次见面真的遥遥无期,所以不要连离别时刻寒暄话别的机会都错过。果不其然,新一出现在她的面前,俯视着坐在椅子上的她。志保并没有看着他,目光有些失礼地越过他的身影,看向人潮涌动的别处。 
  “贝克街。”还是新一先开了口。 
  “呃?”志保仰起头,看向新一。 
  “曾经说好的吧,等到有那样的机会,要一起去贝克街。”新一脸上带着暧昧不明的笑。“你不是忘了吧。” 
  志保迎向新一的目光,笑。 
  工藤新一,你为什么要一开口就提约定?说点别的什么不好,偏偏提约定。你肯定不知道,你再说下去,我就会留下来。 
  所以,我不能再让你说下去了。 
  “我不会等那个不可能的机会。”志保收敛起所有的笑意,新一的笑也僵在唇边。 
  “我不会等你。等你的人已经被你娶回家了。而我,不会为你蹉跎年华。我可以自己去贝克街,你也可以。为什么要耗费生命去等一份没必要的结伴同行。以后我们就偶尔打个电话,发个邮件什么的就好了。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何必等。” 
  对不起。 
  这不是我的心里话。只是,若我不这样说,我就真的舍不得走。 
  我想和你去贝克街的。我想看到你兴致盎然叼烟杆撑拐杖贴八字胡的死样子,那个样子已经在我脑海里拼凑了那么多次,我做梦都想看到现场版。 
  “噢,电话和邮件,我知道了。”新一重新挂上随时都会垮掉的笑:“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好了。如果我给你寄匿名的明信片,你会不会认得出是我的字?” 
  志保微微惊愕。 
  她想起了很久以前白马探遗漏在帝丹高中医务室的那本英语笔记本,她认出那是白马探的字之后新一诡异的沉默。 
  原来,他在意。因为是侦探,所以任何细微的东西都不会放过。 
  可是,志保真的不认得新一的字。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自以为是地喜欢了他那么多年,甚至在心里自诩是最了解新一的人…… 
  到头来,原来,连他的字都不认得。 
  她明明可以那么狠去毁灭两个人的约定,却没有勇气告诉新一这一个事实。 
  她心虚。 
  “我有答案了。谢谢。”新一转过头望向了别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水光。 
  因为逆着光,志保并没有看到那一丝绝望。 
  再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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