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明朝玩暧昧-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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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俞纠结的是,就算不出自己所料,莫笑峰果然在惶惶之下,负荆请罪,那么自己是原谅他呢,还是打蛇随棍上,趁他心虚,自认有罪时,干他一票,一举把他废掉?
玄机子道长还没有给出梁俞想要的回答,但梁俞并不急,说道,“道长刚才提到,莫笑峰其一的举动,是来负荆请罪,那么敢问道长,莫笑峰还有‘其二’的举动么?”
“有!必定有!”
玄机子道长十分果断地回应了梁俞的疑问,回答得简洁而干脆,就像早就等着梁俞这一问似的。
看到玄机子道长这神色有些不对,语气似乎也很是耐人寻味,梁俞隐隐感觉到了什么,略一沉吟,说道,“道长,您欲言又止,莫非您的意思是……,莫笑峰他会……?”
说到这里,梁俞好像自己也不太方便明明白白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似的,看到桌上放着围棋,走过去伸一随便一拨,棋子全乱了。
随后,梁俞看着玄机子道长,等待他的回答。
玄机子道长当然领会梁俞的这个意思,当然是指莫笑峰有犯上作乱之意了。
“不错!”玄机子道长点了点头,神色肃然地说道,“莫笑峰此举,恐怕已在必然之数。这便是他‘其二’的举动。而他此举所为,可能性远大过其一的举动。”
梁俞想不到,玄机子道长在这事儿上没有模棱两可地让自己猜想,而是给出这么明确地答复,“道长,依您的高见,莫笑峰,他此举能成事么?”
梁俞这一问,可算是问到了节骨眼上,最最重要的一问!而这一问,所包含的内容也是极多,极重要。
莫笑峰如果狗急跳墙,有作乱之心,那么他能否成功,固然意味着太平寨的基业会落到谁的手上,更加意味着梁俞自己是生是死,包括和自己关系近密的一圈人,像梁定国,天空,甚至玄机子在内,是生是死,都在玄机子道长的回答之中了。
玄机子道长静默了片刻,说道,“必败无疑!”
“必败无疑?”梁俞听到这四个字,这个斩钉截铁的回答,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下地来,可算放心了。
梁俞本人,并不迷信,也从未求神问卜的,但是对玄机子道长的话,却是深信不疑。
在梁俞的眼里,玄机子道长,不敢说可比三国时能掐会算,神机莫测的诸葛武候,但至少堪比大明初年的刘伯温,是个近乎于神仙般的存在。玄机子道长说的话,梁俞听在耳中,信在心里。
“道长,就算莫笑峰有叛乱之心,作出犯上之举,必败无疑,那么经此一事,太平寨至少也会大伤元气吧?”
梁俞所关心的,绝不仅止是自己在太平寨的位子和权势,手底下管多少人,统多少将,对于太平寨每一位兄弟的境况,他也同样深为挂心。
试想,莫笑峰如果狗急跳墙,有不轨之心。他欲图叛乱,那么必定会储心积虑地谋划一番,很可能会蛊惑视听,煽动众人为他所用。而到了事败之时,莫笑峰本人,和参与其事的重要叛将,其死固不足惜,他所煽惑的众兄弟,难道也要跟着死吗?
梁俞最怕的就是太平寨上下不和,不能齐心协力,把力气使到一处。而如果发生叛乱,平叛这样祸起萧墙的事,不管最后平叛平得多么漂亮,多么轻松,这对于太平寨而言,绝对是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疤!
玄机子道长久在梁俞身侧,当然很知道梁俞这一番良苦的用心,说道,“头领,你的意思是,将这一场浩劫,扼止在萌芽之中?以防祸乱一起,造成不可挽回的创痛损失?”
“不错,正是此意!”
梁俞点了点头,心想玄机子道长果然了不起,很明白我心中所想,但愿他也能想出一条良策来,挽救太平寨这将起未起的一场劫难。
玄机子道长微微一笑,向梁俞点了点头,似乎很是赞许梁俞的一番用心,不过旋即脸上的微笑变作苦笑,摇了摇头,说道,“太平寨这一劫难,原在数中,不可挽救!”
“当真么?”梁俞一听这话,心里便是一凉。
梁俞深知,玄机子道长这一个摇头,这一个苦笑,意味着太平寨有多少兄弟要误入歧途,要受莫笑峰此人所累!
“道长,如果我派人密切监视莫笑峰的一举一动,让他举动荆棘,无成事之机,那不就可以挽救太平寨这场浩劫了吗?”
梁俞还是不死心,还在争取着,不要让自己苦心经营的基业,出现不该出现的断裂。
122章 狗急跳墙(一)
第123章 狗急跳墙(二)
“呵呵!”
听到梁俞这番话,玄机子道长摇了摇头,苦笑道,“只怕是枉费心思,白忙一场。浩劫还是避免不了要发生的!”
“就真的不可避免,没有任何挽救的可能么?我……我不信!”
梁俞也像是较起劲来了似的,向来信奉事在人为这句话的梁俞,要说仅凭玄机子道长的一句白忙一场,就彻底放弃挽救将起未起的祸乱,任由事态向坏的方向发展,这可不是梁俞的禀性。
玄机子道长仍是摇了摇头,好像莫笑峰要谋乱一事,已经是上天注定,任何人都别想阻止,他轻轻叹了口气,却并没有说话。
“道长,以我之见,祸乱如洪水,在疏不在堵,你说这话对么?”梁俞向玄机子道长问着,语气十分郑重。
“这话说得对!”玄机子道长肯定地点了点头,目光又转向梁俞。
“那好。那么我既然已经知晓莫笑峰有谋乱之心,我可以先下手为强,或者是杀了他,或者是笼络他,或者是严密监视他,总之,我完全可以想出一个‘疏’的招来!这样的话,我疏而不堵,太平寨的一场祸乱,岂不是就可以避免了吗?”
梁俞真的是非常用心,将自己的整个身心都投入到太平寨上。但不知,太平寨有几位像梁俞这样几身心为太平寨着想的人?
玄机子道长长叹一声,怅然说道,“太平寨此劫,原在天数,如火山喷发,地涌热泉,是不可以强力阻逆的。杀了一个莫笑峰,还会有另一个莫笑峰。监视一个刘文秀,还有另一个刘文秀。”
“啊?是这样么?”
一听玄机子道长这番话,梁俞心里顿时一惊,感觉这太平寨此劫,怎么竟像是疾病,像是瘟疫似的,听来如此可怕?
“道长,祸乱的根源在哪里?这个我必须要知道,我是太平寨的头领,我要对太平寨发生的悲剧负责!”
梁俞沉默了足有一盏茶的工夫,这时却突然开口,向玄机子道长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头领,你这话的意思是?”玄机子道长,一下就听出了梁俞的话外之意。
“我的意思是,是不是因为我领导无方,甚至说昏庸无能,所以导致上下离心离德,名义上都是兄弟,其实却如一大盘散沙般,汇聚在一个名叫太平寨的地方,各自为着各自的利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这一切的丑剧,是不是因我梁俞一人而起?”
梁俞在说着这番话的时候,既是对莫笑峰,刘文秀这种心机深沉之辈的批判,更是对自己这位太平寨大头领的一种反省和自责。
梁俞这话就算是说给自己听的,在一边说着,一边听着的时候,用心想想,自己有没有犯上面自己开口说出的这种种错误。
“头领,你太多虑了。太平寨此劫,绝不是因你之故啊。就算是换一位头领,不管换作任何人,在他执掌下的太平寨,也同样会存在莫笑峰,刘文秀这样的将领。而有这样的将领,太平寨发生谋乱之事,也就未必不在人的预料之中了!”
玄机子道长说到这里,又是浩然一叹。叹这天下之事,有许多事当真是人力所无法左右的。
“那么,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有其缘故。太平寨将起未起的莫笑峰,刘文秀谋乱一事,这个问题的根源在哪呢?”
梁俞早就问过玄机子道长这个问题了,只不过话说着说着,兜了个圈子又说回来了。
“在于时,在于势!时也,势也!”玄机子道长一听梁俞这个十分执着的问题,立刻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简直如宣布金科玉律一般,不容人置疑。
“时也,势也?”
梁俞默默地念叨着这两个词儿,时也,势也,时势弄人,果然如此么?
梁俞只信人事,不信鬼神,但对于时势这两个深刻的字眼,却好像也有了说不出的一种领悟。
“道长,那么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呢?”
梁俞一步步探究着问题,这种探究的方法,和之前在大公司里做业务经理时,对待问题的理念是一致的 。也就是发现问题后,追究问题,分析问题,再解决问题。
换句话说,现在梁俞对待莫笑峰欲图谋乱一事,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部,解决问题。同时,这一步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静观其变!以静制动!动静皆方略!”
玄机子道长,真是一个制造玄机的高人,和梁俞谈了这么久,在莫笑峰欲图谋乱这一问题上,现在居然又回到了话题的起点。
静观其变,以静制动,动静皆方略!这十三个字,一如之前玄机子道长的回答,简直一字未曾改易!
“道长,貌似我们又回到话题的起点了!”梁俞听了这十三个字的解决问题之法后,苦笑着向玄机子道长说道,“道长,恕我愚鲁,到底该怎么做呢?”
梁俞向来也是极富智计的,一般的问题固然是迎刃可解,就算是相当棘手的问题,在梁俞手里往往也是可以得到很好的解决。
而现在这个问题,也就是莫笑峰欲图谋乱一事,因为事关整个太平寨上下的安危和气数存亡,干系重大,梁俞虽然是太平寨的头领,也不好说一是一,完全按自己的路子办事,所以向玄机子道长问计,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现在的太平寨,就像一块广袤的土地,是该翻一翻土,换一批人种这块地啦!现在正是翻土换人的时候,头领,您一定懂得贫道的意思了?”
玄机子道长把话说到这里,可算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了。
“道长,难道,我们真要……大开杀戒,血清乱党?”
梁俞一句话说到这里,却是顿了一顿,他本想说,我们真要大开杀戒,借机屠掉太平寨一班老而不乖的将领么?因为玄机子道长的话外之意,显然就是这个‘改朝换代,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意思。
而这样大开杀戒的话,那必然要血流成河,腥风四起,那不是太残虐了?不少兄弟,都是随自己出生入死过的,现在中道而殂,且是死在自己手下,是否太过?
不过转念一想,梁俞心里就看开了。像莫笑峰,刘文秀这种倚功自傲,不听调遣的将领,虽说前功未可尽泯,但这样的人,是把太平寨当作一个巨大的利益组织,他们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心里并没有太平寨的利益。
如果把太平寨,比作一块广袤 的土地的话,那么像莫笑峰,刘文秀之辈,现在可没想着在这块地上种植点什么庄稼,让这整片土地都繁茂起来,他们只想着自己的收益,他们会不断从田地里抽取农作物,只知取,不知予!只有自己,没有团体。
所以说,像这样的人,不管前功多大,现在的他们,已经不再是当初可谓是木秀于林的榜样了,而是荒草,必须要除掉的荒草!
荒草不但占着地,浪费着土地资源,还会煽风点火,让周围的‘庄稼’也怠于劳作,最终成为像他自己一样的荒草。果然这样的话,那么这块土地也就算完了,而太平寨也就算走到了尽头,只等人家一把火来焚尽这片荒草了。
梁俞身为太平寨的大头领,太平寨的一家之主,绝不允许发生遍寨皆废柴,人心思乱的局面。而为了防止未来这种局面的发生,梁俞会尽全力去遏止,为此付出流血牺牲的代价,那也不必可惜。
“道长,我意已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让暴风雨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梁俞在说着这些话的同时,心底也是充满了一股打破万种壁障的雄心壮志,是啊,在太平寨山雨欲来的关头,与其盼望暴雨不要来临,来得弱一些,那还不如及早想一个遮风挡雨的良策,任他风再大,雨再猛,又安得动我之基业?
风雨不动,安如山!
“报!”
就在梁俞得玄机子道长一明一暗的指点,已经有了应对祸乱之策时,参谋处的外面,一位执事大声向站在门口的梁俞禀报。
“吴执事?何事传报?”梁俞收回心事,看着那报事的执事说道。
这位执事,是跟在莫笑峰身边的,也算是莫笑峰的半个亲随吧。这位吴执事突然而来,神色惶惶,梁俞心里便是一动。
“报头领!今日傍晚,莫笑峰将领骑马出行,归来时马匹受惊,疾行中将莫将领掀翻马下……”
吴执事慌慌张张地向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