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第一-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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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百正老老实实地对刘雪雄笑着。
刘雪雄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突然高声叫道:“那是冷面人魔啊!吃人的!见到你细皮嫩肉,一口吞下肚子!”
石百正脸色大变,惊得差点跪倒!
众人哈哈大笑。
吴老先生笑道:“这小子胆子就是这么小。”
刘雪雄语气变和,道:“不过呢,只要紧紧跟着,便不会有事。”
石百正慌忙打躬作揖,连声道:“请刘大侠多多关照,多多关照。”
众人哈哈大笑。
刘雪雄笑道:“看在你师父份上,带你去见识见识吧。”
石百正连声道:“多谢,多谢。”
抓起桌上一条抹布,蹲了下去,道:“刘大侠,你的鞋子有些脏,我帮你擦擦。”
。。。。。。
那一天,在石家庄广场。
刘雪雄带着石百正前来与冷面人魔相会。
刘雪雄对石百正道:“你站在一边观看。”
石百正道:“我要做点什么吗?”
刘雪雄道:“不用,站在一边就行。”
石百正退下。
冷面人魔道:“刘雪雄,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挑战我!”
刘雪雄微笑道:“听说你的武功大有进步,我正想跟你切磋切磋。”
冷面人魔把长剑抽出道:“这种可不是切磋,输的人连命也没有!”
刘雪雄道:“来吧。”
冷面人魔率先出手,迅速攻了十五剑。
刘雪雄只闪躲,不回手,一直到对方攻了一百多招后,刘雪雄才把刀拔出。他总共出了二十八刀,便把冷面人魔击倒在地。
石百正带着无比崇敬之色,看了整个过程。
刘雪雄走到石百正身边,把长刀递给他,道:“现在他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给你个锻炼机会,过去把他杀了。”
石百正颤声道:“我?”
刘雪雄道:“你不敢。”
石百正道:“我,我敢。”
刘雪雄沉吟一会,又道:“杀了他之后,再挖个洞把他埋了吧。”
石百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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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光辉对诸葛健康和沈素如道:“那是石家庄武林五十年来最重要的大事。”
听了刘雪雄的故事,诸葛健康和沈素如陷入沉思之中。
过了许久,诸葛健康问道:“你可知道这位奇人现在在哪?”
江光辉道:“你们想去见见。”
诸葛健康和沈素如笑道:“如果可以的话,当然想。”
江光辉脸上露出非常奇怪的神色,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好,你们跟我来。”
在江光辉的带领下,三人来到“灵寿客栈”。
一位伙计带着他们到东边一张桌子,道:“几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坐下之后,江光辉点了几样,都是石家庄的有名小吃。
诸葛健康抬头望去,看到那边有一个人正在洗碗。那人满头白发,身着粗布衣裳,给人老态龙钟、反应迟钝的感觉。他缓慢地、笨拙地洗着碗,一副对整个世界麻木的样子。
江光辉低声对诸葛健康和沈素如道:“那个人便是刘雪雄。”
沈素如和诸葛健康差点叫出声来,道:“什么?他就是!”
江光辉点头道:“是的。”
那个伙计走到刘雪雄旁边,高声道:“老刘,你他妈的几个碗洗了半天,怎么搞的?!”
刘雪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抬头望他,眼中满是茫然。
那个伙计道:“他妈的!不用你洗了,快到后面把那些旧桌椅搬走!”
刘雪雄愣愣点了点头,缓慢站起来,向后面走去。
在经过一张桌子时,有个客人突然站起在他屁股踹了一脚,刘雪雄噗的摔趴在地上。
那客人与几个朋友哈哈大笑,道:“这就是昔日的万人迷,石家庄第一刀!”
那伙计笑道:“楚公子,你踢得好,就怕这家伙经不起打,一命呜呼,那可有些麻烦。”
那楚公子笑道:“放心,我只是跟他闹着玩。”
刘雪雄从地上爬了起来,呆呆望着楚公子,似在询问发生什么事。
那伙计道:“老刘,快走快走,别在这里。”
刘雪雄愣愣“哦”了一声,带着迷惘迈向后面。
诸葛健康低声问道:“江先生,他怎么变成这样?”
江光辉苦笑一声。
在回来的路上,江光辉才回答了诸葛健康的问题。
江光辉道:“在消灭冷面人魔之后,刘雪雄成了全石家庄的大英雄。他身上的那把刀更被称为‘降魔绝刀’。那个时候,这个大人物才二十五岁。也因为他的杰出,石家庄第一美女叶秋香来到他身边。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刘雪雄很快坠入爱河,二人闪电般结婚。看上去是一段美妙的爱情童话,然而,叶秋香后来证明自己是一个‘男人的毁灭者’!她是如此的虚荣,如此的物质主义。她爱钱如命,无止境地追求金银珠金,无止境追求高高在上。刘雪雄在武功上的确是奇才,但在爱情世界里,却是如此地脆弱。为了满足心爱的女人,他绞尽脑汁捞取钱财。当正当的方式无法满足妻子时,他走上了邪道,不择手段,只要有利可图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做,致使整个石家庄武林混乱一团。然而,纵然他是如此地饥不择食、如些地不顾一切,妻子远远不感到满足。在一次偶然机会中,叶秋香遇到一位外国巨富,便抛弃了丈夫,远走他乡。这个英雄人物竟然从此心灰意冷,委靡不振,自暴自弃。谁也想不到他在感情上如此脆弱不堪,一下子便跌到深谷。无论别人如何劝慰,这位高手只更加萎缩。后来,刘雪雄失踪了一些时间。当再次出现时,刘雪雄变得老态龙钟,武功看上去全部忘记失去,经常被一些小混混欺负,多次被人打得脸青鼻肿、血迹满身。在石家庄,本来有许多人就妒忌这个刀法高手,现在有了机会,他们便千方百计羞辱他。而这个过时人物仿似麻木,任人百般折磨。这时候,昔日的石百正已经成为石家庄第一号人物。石百正可怜刘雪雄,便让他到帮中干点活。但刘雪雄却不争气,经常酗酒闹事,与帮中弟子发生了一次又一次的矛盾。最后,石百正没办法,只能让他离开。就这样浑浑噩噩过着日子。这几年还好,不像以前那样发疯,规规矩矩做个洗碗工。”
诸葛健康和沈素如不断摇头,叹息连连。
第二天,诸葛健康和沈素如到外面闲走,行了一阵,来到天桂山。
有三个人从身边走过。
只听一人道:“你们说,石百正为什么要在下个月开‘石家庄武林大会’?”
第二人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他想做石家庄的霸主!”
第三人叹了一口气,道:“唉,现在整个石家庄可以说是‘蟠龙湖门’的天下,石百正想做霸主,还有谁能说不?”
第一人道:“哦,原来如此。难道没有人反对?”
第二人道:“反对的人当然有,但几个有影响力的门派有把柄落在石百正手里,有的还儿子被押以做威胁。石百正,一手遮天!”
第三人道:“他说石家庄也该像重庆一样,选出一位武林盟主,这样对整个城市会大大有益,说穿了,就是想成为地区的主人。”
第一人道:“难道没有其它办法吗?”
第二人道:“能有什么办法,石家庄武林的事,外面的人不便插手,要反对,现在还有谁能跟石百正作对?”
第三人道:“石百正武功如此之高,想来只有刘雪雄才能跟他一较高低。”
那另外二人放声大笑,道:“刘雪雄,只怕连刀都拿不稳,还说什么一较高低。”
伴随着笑声,三人远去。
沈素如道:“我们找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坐下吧。”
诸葛健康道:“嗯。”
牵着她的手信步走着,过了一阵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坐下。
诸葛健康坐在地上,沈素如坐在他身上。
诸葛健康问道:“你喝了那灵鼠的血后,真的没有异常吗?”
沈素如道:“你这样一说,我还真的感到有些奇怪。最近练功时,发现内力增长比以前快许多,不知道是不是那灵鼠的原因。”
诸葛健康笑道:“那就好啦,说不定真的有奇效。”
就在这时,有一辆马车驶来,两个年轻人便沉默着。
那马车在附近停下。
没有人说话。
过了一刻钟,有三个人行来。
车夫道:“帮主,刘雪雄来了。”
一个威武的青衣人“嗯”了一声,从车中行了出来。
那三人行近,中间那个是刘雪雄,另外两个押着他。
噗的一声,刘雪雄被推在地上。
那青衣人正是石家庄“蟠龙湖门”帮主石百正。
石百正看了看刘雪雄,微微笑道:“刘大侠,好久不见。”
刘雪雄从地上爬起来,茫然望着他。
石百正仔细看了看这位过时人物,微笑道:“昔日的威风八面都到哪里去啦?真可怜!”
刘雪雄似乎不认识他,只是呆愣着。
石百正笑道:“我将于下个月召开石家庄武林大会,成为石家庄武林盟主。这一切,你也有功劳的。我呢,想在做盟主之前优美一下形象。你,从明天开始就住在蟠龙湖门,我会好好招待你,让人知道我石百正是多么的念旧。你只要不在帮中闹事,好好做个样子,我不会亏待你的。怎么样?”
刘雪雄怔怔摇着头,似乎自言自语地道:“我不去,我不去。”
石百正脸色一沉,道:“你这个老不死的,居然敢拒绝我?!当年我要向你学武功,你就说什么我已有师父什么的一大堆废话!但你不教我,自有人肯教。”
他凑近道:“你知道吗?当日你要我杀冷面人魔时,本人并没有杀他,还把他救了。直到设法学会他的武功,才处理掉。”
刘雪雄还是发着呆,好像根本就听不懂。
石百正道:“当日,是我把石家庄的第一美女介绍与你。那时你地位如日中天,我想巴结你。想不到你会如此脆弱,为了一个女人如此沉迷。后来,我干脆送你一把,撮合新加坡富翁与你老婆,让你彻底崩溃。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家杀你还怕玷污了自己的手!现在给你个养老的机会,竟敢又来拒绝,真的想死吗?!”
刘雪雄还是怔怔出神,整个人都迷糊着。
石百正哼了一声,道:“你不答应,只有苦头吃。”
带着人离去,只留下刘雪雄一人呆在那里出神。
见他们行远,诸葛健康和沈素如跑了出来。
诸葛健康走近道:“刘大侠,你没事吧?”
刘雪雄怔怔看着他,眼中有着疑问。
诸葛健康道:“我叫诸葛健康,这是我的女朋友沈素如。”
刘雪雄还是呆呆出神。
诸葛健康道:“走吧,我带你到一个地方休息。”
和沈素如带着他来到“定正帮”。
帮主江光辉问道:“怎么回事?”
诸葛健康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江光辉只是“哦”了一声。
诸葛健康道:“江先生,下个月石家庄武林大会的事你知道吧?”
江光辉苦笑一声,道:“到时我也会参加。”
诸葛健康道:“那你支持石百正做盟主吗?”
江光辉苦笑一声,道:“这种事,你年纪还小,不知道更好。”
诸葛健康道:“不是啊,看来这个石百正不是正派之人,怎能让做称霸呢?”
江光辉苦笑道:“有些事情,我们是无法阻止的。”
诸葛健康“哦”了一声。
沈素如道:“看来你也不同意,只不过力所不及。”
江光辉道:“算了,不谈这个。”
诸葛健康道:“江先生,我们可以想个办法。”
江光辉看了看老态龙钟的刘雪雄,道:“如果他重新振作,那可能有机会。刘大侠才是真正的侠义之辈,只可惜。。。。。。”
诸葛健康道:“江先生,我倒有个计较,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们如果找到叶秋香,可能有救。”
江光辉一怔,道:“找她?”
诸葛健康道:“没错,只要找到她,让她回来跟刘大侠谈谈,或许会有转机。”
江光辉微笑道:“听上去有些天真。”
诸葛健康道:“难道你真的心甘情愿让石百正做老大,为什么不试一试?”
沈素如道:“是啊,试一试,总比任其自流好。”
江光辉沉吟一会,道:“好,我试试。”
这时,刘雪雄站起来,缓缓迈向大门。
诸葛健康道:“刘大侠,你去哪?”
刘雪雄喃喃道:“我要回去。”
江光辉道:“刘大侠,我让人送你回客栈。”
当下吩咐了一位家人,用马车把刘雪雄送回“灵寿客栈”。
那天晚上,江光辉派人开始查寻。
一个星期过去。
诸葛健康和沈素如到嶂石岩游了一遍后,信步走往灵寿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