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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君心泪-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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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昊期置若未闻,只是牵了我的手坐下。

月娘子端了杯酒袅袅娜娜站起:“今日全怪桂坊招呼不周,我月娘自裁三杯!”

那月娘子岂是等闲之辈?只见她面不改色竟连喝下三杯!

众人注意力都转向了月娘子,我连连向坐在下首的冲平使眼色,她偶尔也望过来一眼,然而却浑若未觉。

我心底下有些讶异,月娘子或许因为只见过我一面,印像不深。但冲平怎么见了我也如陌生人一般呢?即使是因为她从未曾见过我的银发而有所震惊,但也不会如此无动于衷啊。还有知秋,频频向我注目,却未有任何流连。

这时伏昊期端起了酒杯,朝月娘子一举:“月娘子气度不凡,令伏某敬佩!不似某些人没品味!”

只听对面沙将军冷哼一声:“说到品味,伏公子品味似乎与常人有异!”

这二人,夹枪带棍,场上的气氛一时沉闷起来。

而我,心焦于冲平的漠视,情急之中,竟将案上的酒杯碰倒。

冲平闻声望来,我向她一笑,可她见状竟有些忡怔。

伏昊期俯身靠向我,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让在座诸位听见:“爱姬不舒服?”

爱姬?这不正好向众人介绍了我的身份吗?

月娘子脸上仍满有笑意,只是稍嫌生涩:“二位夫人都是世上难得的好福气,令月娘羡煞!”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角瞟向了知秋。

伏昊期执着我的手没有作声,他细长的手指轻轻在我手背弹过,看在旁人眼里不知有多暖昧。我的手半分动作不得,手背已有青筋浮现。

只听沙将军浅浅一笑:“月娘子说这话就显矫情了,陵阳城谁不知道月娘子的风流佳话呢?”

关于月娘子的风流佳话,我也有所听闻,关于那个她为之死心榻地的男人,有人说是朝中的大官,也有人说是士族子弟,还有人说是落草的盗寇。

总之,风光旖旎,引人遐思。

月娘子媚人一笑,纤指理发,正好挡住她的表情,只听语声清丽:“沙将军真会说笑,我月娘在陵阳城混得下去,那全靠大家给几分薄面,认了我这桂坊的桂酒!今日请大家来呢,一是为了聊表谢意,二是有心结交冲平师傅!”

她不动声色,已将话题转移。如她所愿,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冲平。

好在冲平蒙了面纱,但想来面纱之下,也是红云满布了。她的眼神有些惊慌,时不时向外面瞟上一眼,这时见大家都望她,也只好强自镇定。

“不敢当,我不过是为单老板做事罢了!”

“冲平师傅太谦虚了,以师傅之手艺再加上绝世之容颜,岂会久居人下?听说连伏公子都因为得月楼的葡萄酒而停留下来了!”

知秋的眼神注视着冲平,带了几分探究。

腰间的手突然一紧,身旁伏昊期突然低笑两声,意味深远。

*

曲终人散,我再度回到马车上与嫣梨相对,黑暗之中,我看不见她的表情。

伏昊期既然应月娘子之邀赴宴,那他急着送酒做什么?显然,是一开始便安排好了的。

只是,冲平等不到我,回到酒坊也找不到人,该怎么办?

还有阿叶,我说明天就去接他的。

马车突然停下,帘子被掀开,伏昊期长身而入。清朗的月光透过车帘跟进来,我看见嫣梨面上一闪而过的痛恨。

我被伏昊期抱了下去,隔着薄薄的中衣,他偏凉的体温传了过来,令我不寒而栗。

“公子,你们去哪里?”

伏昊期微微偏过头,在皎月之下似乎也披上了一层冰冷。

“你先回去!”

我不能出声,茫然便如滞住的潮水,发泄不出来,更加深了对于未知的恐惧。

走了一截,他突然停住,看了看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然后故作思考片刻后恍然大悟:“我的银美人被变成了冰美人!呵呵呵!难怪!”

他的眼神有些眩惑,映着月华如水,缓缓逼近。

*

我心中一寒,闭上了眼。然而不待我有所动作,腰间又是一酸,而他也在同一时刻将我放了下来。

我睁开双眼,有些困惑。

“这么看着我,难道失望了?还是你在有所期待?”

我移开了目光,这种人,自以为是。

他的手如魔爪伸来,我抑制不住叫出声来。

然而,自己也愣住了,我居然能出声了?原来刚才他是解了我的穴道。

能说话,想说想问的自然一股脑出来。

“你究竟意欲何为?”

“你难道看不出来?”

“伏公子行事怪异莫测,我一愚妇,岂能参透!”

他突然伸手将我的肩膀控住,月光斜洒在他身上,玉面笑容之中带了一丝放荡的洒脱,戏谑略略收敛。

“本公子看上你了!”

“你为什么看上我?”直面这个我认为是最可笑的笑话,我冷然逼问,“就因为我一头白发旷古未有?……没想到堂堂广川候的公子竟然是如此任性之人!”

凤目淌过不羁的神彩,他的薄唇微微上扬,浮起一个傲气的弧度,仿佛身置华山之巅:“任性之人?你说得不错,我家财万贯,又有世袭爵位,多少女子争先献媚,为何独独你却不屑一顾?难道你是怪人?反倒来指责我?我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尝到思念的滋味,你可了解?”

我轻轻冷笑,似坐禅看天下的先知者:“思念?未曾眷恋哪来的思念?”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突然,我想起轩辕帝曾经写下的那几句。原来,自己又何尝不是?

他仍是笑,如泰山松昂然面对我的质疑:“眷恋?就是眷恋!……我也奇怪,为何会独独对你生了眷恋?……我奉家族使命去蜀川,却因为你的出现,而在陵阳停留月余。外界纷纷猜测伏氏滞留于此的目的,连朝廷都有所行动,岂知这个目的便是你?!那些人若知道不过是我无来由的眷恋,会作如何想?”

我怔怔愣住,他眼中流露出的东西,带了一点狂野,我并不熟悉。

“伏公子难道认为,你的眷恋对于我来说,是天大的恩赐,所以我必须得接受?任凭你侮辱我的身子?”

他的脸竟然有点红:“你别误会,你的衣裳是嫣梨给换的,我什么也没看到!”他又咳了两声:“以我伏昊期的条件,需要那样做吗?”

我猛地抬高手拔起了簪子,顺势拽过一把银丝就扯。

他脸上风云突变,失去了惯常的戏谑。再伸手阻止,已来不及。顷刻间,锥心痛过,银丝落于掌中,颓然垂下,似是断绝的琴弦。

“你不是喜欢吗?若是为白发故,我愿斩断银丝尽数给你!只求你不要再纠缠于我,我还有孩子!”

“我知道!”他并未动怒,只是将那一把参差银丝摊于掌心,细细地理好,而后抬头,仍是笑容如常,“你看,到哪里了?”

我嘎然一愣,未解其意,再看眼前,居然是庵堂!

阿叶伏在我背上甜甜酣梦,我的脚步带了几分沉滞。

脑中一直还想着伏昊期临走之前的话:“我们都太骄傲,像两只刺猬。我是因为家族而不善与人相处,而你,我还不知道,你那么美丽,眸若清潭,想必也是有原因的。但请考虑一下我的提议,都各让一步好不好?”

各让一步?不!我——是没有退路的人!

*

眼前的女子,白衣胜雪,不能说不美,但却令人生厌。

出于防身考虑,我便上山来采些药草,没想到却碰到她——嫣梨!

她的手——我注视着她的手,一双宛若柔荑的纤纤玉手,丹寇点点,妖娆动人。

那天,伏昊期送我到了庵堂便离开。之后,我才知道自己的脸被化得面目全非,难怪冲平没有认出来。想来,必是她的杰作!

若不是动机不良,我倒可以赞她一声丹青高手了。

那手,确实很漂亮!却令我充满戒心!

然而,更令我充满戒心的是她脸上的双眸,隐隐含恨,紧紧盯着我。胸口略有起伏,不发一言。

“你一直跟踪我?”

“是!”

“又是你家公子的主意?”

“不是!”

这个女子当真寡言少语!

我微微有些不耐:“那你跟着我做什么?”

她靠近,低声说道:“我知道,你想避开公子!但,你怎么能避得开?……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躲避的方法!”

我将信将疑:“你会有什么好方法?”

她抿唇一笑,言语缓慢:“当然有——”

突然,一种突如其来的危机感油然而起,我急忙后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银光闪闪之中,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挟着寒光向我刺来。

我大惊之下,本能的往旁边一闪,她的匕首刺偏,肩头一阵剧痛传来。

我向后退,她步步逼近:“你逃得掉吗?我在公子身边伺候了十年,见惯了他换人如换衣裳,我能一直待在他身边,是因为他需要我。可现在他竟然为了你无视候爷的命令!而你这样的女人,对他来说一无是处!所以,你必须死!”

就像是溺爱孩子的母亲,不责其过,反推诿于他人。

我无瑕顾及她的指控,只是捂住肩头的涓涓血流的伤口,向后望,已是深不可测的悬崖。

而回头,对上她满是恨意的双眼以及逼着寒光的锋利!

我没有退路,一咬牙,人已落向悬崖!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伴着瞬息千变万化的景像,知觉渐渐离我远去!

意识的尽头,是阿叶纯真灿烂的笑容:“娘——”

*

阿暮的话:时间仓促,我得在几天之内将全年的数据库重建,单据重新输入。下半章先传上,未来得及细梳,合不合口胃都说一声,千万别漠视。

[第二卷 足足凤鸟浴火重生:第十六章 今昔不知是何年]您阅读的电子书来至ωωω;;còm

迷迷糊糊之中,右肩上的伤口撕裂般疼痛,伴随着头痛。

全身的血液似乎在燃烧,依稀还有刺耳的追风之音,在耳中鸣鼓。眼前似乎出现了一片光明,可是光明的尽头还是黑暗。死亡的气息如影随形,我隐约看见天边的地平线有鲜血骇人流淌。

然后,整个身子似被烈焰包围,一如回到了椒房殿的大火之中。

我痛苦的呻吟,然后,被一片玄铁色的浓重包围。

额头上冰冰凉凉的,右肩也是,然后,灼热稍稍褪去,疼痛也似乎有所减轻。

昏迷中,那抹浓重似乎成了我唯一的依赖,我抓着玄铁一角,梦呓不断……

“你醒了?”有女子询问,声音有些熟悉,我微微用力睁目,眼前模糊火红一片,却没有了梦中那一抹浓重。

“你是……”我动了一下身子,额头里似乎有小鬼打架,“这是在哪里?”

“你失血过多,好在被我家主人发现,不然就没命了!你怎么会跌落悬崖?而且肩膀上还有刀伤。你儿子呢?”她一连串的话语终于让我回想起来,她便是那日在客栈遇到的红衣女子。

“这里离陵阳城多远?”

“不远!你家在陵阳城吗?我以为你也是浮丘人呢。只是,你从悬崖上落下来,摔伤多处,不能移动,又昏迷两日,你就安心的在这养伤吧!”

她边说边取了碗过来,又将我扶坐起,我这才发觉自己的嗓子似冒着青烟,于是贪焚地喝水,那水简直比掺了槐花蜜还甜,似乎还有桂花的清香。

喝完水,嘴唇舒服些,喉咙也顺畅多了。我这才想起来:“还未请教姑娘姓名?方才说是你家主人救了我,请问你家主人是——”

“我叫惜时,我家主人?你不认识我家主人?”

我无言地看她,目光清澈见底。

她看入眼中,站起身来将碗放回去,动作却有偏差,险些将碗掉落:“那可就奇了,我还以为……”

我没听清楚,又问了一句:“什么?”

她蓦地转身,笑容回复甜美可亲:“没什么,我家主人的名字,不说也罢!大家都称他为主人,我看他是个怪人,不解风情的怪人!”

我有些奇怪,一个女孩子说别人不解风情,可就有些参不透了。

她的脸上突然泛起一阵蔷薇色的粉红,似在为自己的莽言懊恼。

我故作未闻,开始扭头打量起四周。这是一间极简陋的屋子,恍惚之中,还以为回到了甘泉山的草庐。

*

茅屋低矮,光线总是差很多。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分,只知道还在白天。惜时小心地替我擦拭伤口,除了肩胛骨上的刀伤,肋骨处也有戳伤,还右腿骨也有折伤。

不过,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落下,还有性命,已是万幸了。

突然,外面有一声异样的鸟鸣,如利箭撕破长空。

惜时面上一喜:“是主人回来了!”

她的手上没控制住,扯到了我的伤口,我忍着没出声,只见她已如一阵风冲了出去。

随着那声嘶鸣,外面也顿时嘈杂起来。

我抚着伤口轻轻吹气,脑中却在想,这是什么地方?这个地方到底住了多少人?惜时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人声渐渐向茅庐靠近,只觉室内光线一暗,有人进来了。

只一眼,我便怔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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