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汗之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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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罗门一行,离开小亚细亚之后一路向东,队伍中原本有五百余人,一路上经过波斯,花剌子模,西辽等国,人员折损八成,不到一百人。最后在这狼山附近,惨遭群匪偷袭,众人皆被冲散,只有杜罗门老主教被这个匪首劫掠上山。因为他略识些中文,所以匪首倒也不把他立即斩杀,只是关在这里,偶尔劫掠到客人,有些书信,就让杜罗门帮忙阅读详解一下。
可怜老杜做了一辈子的教皇首席秘书,到头来竟然落得给一个强人读书为生,真是将老身反累了。
众人听到这里不由得满怀嗟叹,感慨杜罗门的人生,岱钦原本没出过蒙古,只知道西南有西夏,此时方得知西夏之西,还有西辽,西辽之外,还有花剌子模,波斯,基辅公国等诸多国家,不禁神往,恨不得能够挥戈扬鞭,率领自己的铁骑去征服这些所在。
札木合却是心中暗喜,要知道,他第一个想要征服的地区,就是河套地区,这里自五代以来,战乱纷飞,只服强权,从来没有一人或一国能将之完全地置于自己的控制之中,而宗教,恰恰是这个时代的大杀器。只看那伊斯兰教,景教的发展就知道,一个人一旦有了信仰和目标,就不再只以个人的生活作为唯一方向,而是胸怀大志,自觉理融化到民族的大熔炉里去。
想到这里,札木合不由得呵呵大笑。他知道杜罗门东来还有一个目标,就是来东方寻找传说中的约翰王,以便协助欧洲一同打开阻止欧亚商路的伊斯兰国家,恢复远古的丝绸之道。这也算是十二世纪的一带一路。
于是札木合叫过杜罗门,告诉他:“我就是你要找的约翰王,我以兴复欧亚的通路为自己的目标,只是目前我的臣民受到了邪教的蛊惑,纷纷背叛了我,为了寻找新的盟友,我带同自己的亲卫,来到狼山。”
杜罗门一听大惊,说道:”伟大的约翰王啊,您的挫折只是暂时的,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你一定能恢复自己的荣光。我带来的最后一百随从中,既有我们欧洲最好的工匠,还有十字军勇敢的将军,士兵,医生。如果您能协助我找到他们,重新组织起来。约翰王啊,我保证能够帮得上你。“
这老狐狸也是不傻,知道出门在外,一切都要讲交换,如果约翰王帮自己重新组织团队,自己用来自西方的神秘技术来帮助他发展壮大,那自己在他的领域中得到庇佑,传教也会更为方便,向着自己的东方教主的目标又前进了一大步。
札木合听说主教失散的队伍中还有医生,工匠,和将军,不禁大喜,这些都是自己建立势力急需的资源,这样看来,这个老家伙所言非虚,说不定真的是神马东方主教,那样的话,自己雪中送炭,现在和他交上朋友,可就赚大了,想到这里,他连忙嘘寒问暖,让卫兵送过来几套干净的衣服,鞋帽,好好地安抚杜罗门。
杜罗门拿了这些物什,自然高兴,不过,他突然想到一事,就问到,主君,我被劫掠至此时还带了一个金黄色的木箱,不知可不可以把它还给我。
木箱啊,金黄色的,札木合连忙问本寨那些年老一点的匪徒,有个老家伙记得,木箱在仓房中最里面的一间。只待札木合许可,他便飞也似地跑过去拿来木箱。
望着自己的宝贝木箱失而复得,杜罗门掩饰不住地高兴,他微笑着拿起钥匙,打开箱子。
札木合探头过去看时,里面有一个金光灿灿的十字架,还有一叠黄色丝绸手帕。
杜罗门得意地打开一张手帕给札木合看,札木合只见上面用罗马文写着几十行字母,还有下面盖着一个印泥。杜罗门说:“教皇陛下恐怕我到了东方,难以约束教众,不能任命下属,特地给我几十张空白委任状,允许我来任命东方各国的主教,并授予我对当地景教众的生杀大权。”
见到这个,札木合不禁骇然,要知道,当时景教虽然被波斯等国阻断,但其生命力顽强,在东方诸国秘密传播,教众数以几百万。比全真教的势力都大。而这一叠委任状,对东方诸国的教众都有莫大的威摄力,若是利用得好,将是自己开疆拓土的一把利剑。
第六十六章 花开两朵
杜罗门说完这些,得意洋洋地望着札木合,那眼睛好象在说,知道了吧,其实我也是很有来头的。
札木合看着杜罗门,不禁喜出望外,东方主教,这是什么概念。如果宗教也排个五品王者,那这整个东方的主教,怎么也算得钻石级别了,更不用说他还带了一大堆人才过来,虽然眼下被打散了,但是要我帮他竖起景教东方教主这杆大旗,还不都会闻讯而来。
想到此处,他急步上前,举手紧紧握住杜罗门的手,就象找到了老朋友:“杜罗门主教,真高兴能认识你,今天我虽然得到了这么几万两银子,但是更高兴的是能认识你这样的人才。我一向尊崇景教,且听说过圣经是西方第一宝典,非常向往你们的圣主耶稣基督的福音指导,愿意全力协助你将景教教义在东方发扬光大。来,浮一大白,我先干为敬,哈哈哈哈”
要知道那杜罗门在西方也算是教皇的书记,见过大场面的,但那时教皇偏居一处,其实也并不象以前罗马帝国那样受万众景仰,杜罗门一年的年薪费用,不过价值几百两银子,且他那职位清贵,又很少外放,没什么油水可捞。这次拿了东方主教好大一个帽子,带了一群信徒教众联手东来,本以为东方富裕之至,一定收获颇多。
哪晓得东方最富裕的一块在南宋沿海一带,这一路行来,或波斯,或花剌子模,或西辽,或西夏,都是苦寒之地,并不十分奢华,且本有自己信仰的教义,哪里晓得一个外来的景教有何来历。
这一路以来,他只是吃够了苦头,并没有捞到什么好处,还每每被外人笑话这个“洋和尚”不会念经。待到被这伙匪徒抓住,更是受尽了折磨。今天看到这个威武高大的异族将军,口称自己就是景教传说的东方约翰,又愿意以强大的人力和物力来协助他传教。一时之间,喜从心来,暗想自己奔波跋涉了几千里,终于基督见自己心诚,感动上天,能得到此人的相助。更在心中默默相祝,一定要助此人大事告成,成为东方的霸主,那时自己的主教之位才告稳当,说不定到时老教皇还要仰仗自己的扶助。
这两人都道是互遇知已,少不得一晚上推杯换饮,直喝到夜上三更方才睡去。
第二天,直到午时方醒。一百余人收拾了此处的家什和群匪,列队继续前第四处营寨,也就是王路的地盘。
行不到两个时辰,就到一处黄土坡下,那儿整整齐齐地开了一溜窑洞,洞口倒干净整齐,一眼就见得比其它几家利索。
那营寨中的土匪,约存二三十人,一律站得齐齐整整,持着一些杨树杆子做成的长枪,在那里举手致敬。札木合见他队列齐整,也有些军旅的威风,不禁肃然起敬。
老王甚是高兴,就如同检阅般带着札木合行去,来到了一处窑洞,指着那里说:“这里是我多年的积蓄,全部献给老大作为我的贺礼。”
札木合进去看时,那里齐齐地码了一大排一大排的银两,还有一些金银首饰,大颗金珠,心想,这王老大劫掠商路多年的积蓄,也尽在于此了。
又扫了一眼,却是故作惊异地问道:“我看这些财宝,全部折算也不过三四万两白银,你为何说有十几万两,莫非。”
那王路汗如雨下,战战兢兢,差不多要跪在地下,尴尬地说:“那时为了活命,只得骗老大说有十几万两,但是我的积蓄尽在于此,不敢有丝毫隐瞒,还望老大笑纳。”
札木合看他惊怕至此,谅他不敢隐瞒,微微一笑,就走到珍宝面前,挑了一串南海来的琥珀色珠子,握在手中,转身对王路说:“我看你辛苦经营不易,又要养这帮中近百悍匪,这些财物却难禁得起用度。也罢,这些财富我都不取,只要一串珍珠。你这番只要跟着我好好干,用不着三年,我保你洞中的财富远远超过这十倍。”
那王路听得札木合不取他的财宝,不由得喜出望外,他在这塞外拼死拼活,天天将脑袋悬在马上,不就是图个钱字。看到把这辛苦积蓄的钱要与了札木合,王路伤心得直如死去了爹娘。现在听说札木合分文不取,只要了一串珠子,心中正如六月里吃了根冰棒,高兴坏了,恨不得化身牛马,才能报答这再生父母的恩情。
札木合又说:“以后我就抬举你在我手下,做个大将,仍旧是你那百十人的队伍,给我好好管理。以后我还会加大你的人力和装备,我要你给我牢牢地看住这五百里狼山,凡是有风吹草动,都要速速向我报告。”
王路听得话里的意思是让他有个出身,真正当个大将,更是喜出望外。要知这些打家劫舍的强人,每每最被正规的军队所看不起,一旦抓到,都是千刀万剐的局,更谈不上有什么家庭合欢,解甲归田。如今听得札木合这话,很象是有着自己莫大势力,若是从此有个出身,日后也有一所安定的居所。
想到这里,王路大喜过望,举头便拜,口喊:“谢过张老大提携。”原来此时札木合化名张木,就叫作张老大。这一拜比起先前一拜更为忠诚,那时是保命,这时却是忠心投靠了。
札木合举手将他扶起,王路只觉一股大力从自己手中涌来,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直觉得这张老大真是金刚下凡,天王现世,这么大的力量,跟着他一定有奔头。想着却是兴奋地搓搓手,站在一旁。
札木合又看了看旁边的肖力,他用人,眼中并无好人坏人之分,一向是唯能是举,肖力虽然卖主求荣,在他看来,反而说明这是一个有野心的男儿,再说肖力此前在李老大那里打工二十余年,并不是他不忠诚,而是冷月敏能力不足以让他效忠,这样的人只要晓之以利,喻之以情也是有可能成为一个良好的团队成员的。
想到这里,札木合抬抬手唤过肖力,又和颜悦色地对他说道:“我知道你本来是不愿意叛变李老大的,可一方面你受他压制过多,一直没有太大的发展,一方面又想染指美女,既色且愤,故致于此。”
肖力不禁点头称是,他脸上被王路划出一大口子,此时已经结痂,虽是面目狰狞,但眉宇间却仍有一股英气,却闻札木合又说:“我愿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目下我手中缺人,又见你是个人才,今天你既然叛了商帮,再回去难以被众人所容,我却欲让你收编另外三股强盗,也在先前我们经过的那片赤色山谷。扎下营寨,却也在这五百里内收容人手,打探消息,我来日却有大用,如何。”
原来当时札木合让王路划破肖力的面容,就存了这个计谋,要让他二人俱在这狼山札根,既能互引为奥援,又防止他们各自坐大,尾大不掉,互为牵制。肖力和王路早有怨意在先,此时他二人势力相若,行事又差不多,正可以互相竞争发展,大大增加在这一块建立势力的速度。
却不知那肖力如何回答。
第六十七章 玉手调羹(五一加更)
那肖力却是个乖角色,知道此时既惹了商帮,又和王路结了仇,此时如果没有人救他,自己万万没有生理。
他见王路虽然粗大,却识得做作,自己哪还不知,要做得更为讨巧。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下,行动急促,倒把地面砸了两个小坑。然后纳头便拜,口头只说:
“肖力在爷眼里只是个该死的囚徒,如何却能当得张爷的一力抬举,莫要说让我做个小小的头目,就是张爷现如今有个赴汤蹈火的差事,要我去那刀山上过,油锅里滚,我肖力眉头皱一皱,都不是好汉。”
他见札木合仍然没有答言,心中发急,怕这一番话还打动不了他,也顾不得自己比起札木合还要年长许多,急吼吼地说道:”张爷,我知道自己不讨喜,悔不该冲撞了张爷的座驾,但可怜我一直怀才不遇,找不到可以效忠的英雄。今见张爷英雄绝伦,举世无双。我肖力虽然不才,但是若论到打探消息,调教商队,以及对这一片地面的熟悉,却万万没人及得上我,今天我舍得这两百多斤不要,也要助您达成目标,使命必达。“
札木合终于被他逗得一笑,但也知道这人说得靠谱,若是论对这一片商路的熟悉,有谁及得过这个二十年的经验老江湖,自己正要借重于他此点,来隔绝铁木真的情报往来,并备日后大用。既言至此,也同样扶了他起身,就教站在下首,作了一个头目。
铁木合又看看自己带来的五名护卫,沧然出声:”依次我观这狼山绵延,地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