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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绝代佳佞-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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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诏当然可能是假——臣记得最初陛下还曾凭那封血书判定楚大学士是陛下亲弟,后来不是推翻了么?臣一直以为这封密诏是当年楚缙布下故意迷惑陛下的,难道不是?……或者陛下仍然对楚大学士的身世存有疑问?”
  “楚歌的身世朕没有疑问……”
  “既然密诏是假,臣也不过是收藏,留着鉴赏鉴赏,又有何错?”
  这话说得越来越狂傲,哪里还有臣子本分的恭谨和诚惶诚恐?眼见郑石杀气又凝,谢聆春转眸对他一笑,忽然便转了口气,“不过陛下既然提起,臣自然是不便再留着这么个东西……其实臣也怕东西传到旁人手中,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所以臣一直随身携带……带的时间太长,都忘记了。”
  谢聆春轻轻放开楚歌的手,从怀中摸出一方锦帕,双手奉上。
  不能不说谢聆春很有左右气氛的能力。这密室内杀气几聚几散,几个人的心情也都随着他的话语起起落落;此时锦帕奉上,楚歌目不转睛盯着郑石小心接过翻看无异递到端木兴手中,又看着端木兴细细研判后唇角终于露出放松的笑意……她心底一块大石这才放下。
  原来说的还是当初那段公案,谢聆春说的这些什么假密诏之类很明显不都是真话,可有多少隐情她不管,只要谢聆春肯交出密诏,那么一切便有转机。
  ……不过,为什么那个所谓的“密诏”,她看着很眼熟呢?
  “楚歌!”
  谢聆春最先发现了她的异常,不顾端木兴两人在侧一把将摇摇欲坠的她揽入怀中。“很难受么?!”
  楚歌费力地摇摇头,目光却还是盯在端木兴手中那方锦帕上。
  而皇帝陛下见她如此,也匆忙欲近前查看,却被郑石拦住——主要是防备谢聆春,血衣卫的都指挥使大人,便是手无寸铁,身无半点武功,也依旧是需要全神戒备的存在啊。
  “陛下,密诏,能给我看看么?”
  对楚歌忽然提出的“无礼”要求,皇帝陛下犹豫片刻,居然不顾郑石阻拦,毅然将“密诏”递在她面:“楚卿,你还认得它?……就是那一方。”
  就是那一方啊……那方绣帕。楚歌没有去细读帕上文字,只呆呆地摩挲着老旧绣帕微涩的质感,感受着上面秦婉儿特有的“双辫钉线绣”针法……就是那方绣帕。少年时节,他从她手中夺过,带她从丧亲之痛中站立起来,成就青梅竹马的情谊;后来他还曾赔给她一块亲自绣成的北辰星之帕,她以为曾经的那一块早就荡然无存,却不料它摇身一变成了闻名已久的“先帝血书”,更身兼“传位密诏”的显赫身份  …
  这可真是,世事风云多变幻啊……
  “楚卿……”端木兴执意来到她身边,目光瞬也不瞬盯住她唇角那抹带着讽刺意味的笑容,忽然觉得心中阵阵刺痛,“你需要休息,我们出去吧。”
  楚歌依旧倔强地摇头,压下心底泛上来的阵阵酸意——明明早就对当初他接近她的目的存有疑虑,可在现在事实摆在了面前,她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地……是呢,他一直戒备她戒备了那么久呢,还曾将谢聆春遣在她身边监视。
  挣开那个关切的怀抱,她尽力撑住身子,学方才谢聆春的姿态恭恭敬敬地将锦帕奉还:“密诏,在此,请陛下收好。”
  “楚卿……”望着她咬得苍白的唇瓣,端木兴却是暗悔当着她提起“密诏”的举动,咬咬牙,说道:“当初朕的确是为了这份密诏接近你;不过,后来朕是真的将你当成朕的皇弟……即使是有这么一份密诏在,朕对你不也一直是照顾有加么?便是现在,放眼整个大赵,还有人比你更与朕亲密的么?朕一直将你当成亲人一样看待……”
  “臣不敢。臣谢陛下垂青。臣斗胆问一句:陛下不会还将臣当”亲人“一样看待吧?真要这样,臣便是万死,也不能赎其罪了。”
  楚歌冷冷地,在个别字眼上加重着语气。
  “朕不是这个意思。朕是说,朕曾经以为……”一向沉稳的皇帝陛下显得有些慌乱,索性将“密诏”又递过来,“楚歌你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如果你处在我这样的地位,会不怀疑你就是先帝骨血么?!”
  那是一方古旧的素帕。
  字迹斑驳,呈一种铁锈样的红,末尾应该盖上玺印的地方,被秦婉儿漂亮的刺绣掩盖。
  记忆中秦婉儿的绣帕上是没有这些字迹的。不过楚歌知道,血衣卫高层有一种传递消息的秘术,就是以血混某种药物写在布料上;过一段时间血干无痕,要再次显形需大量血液浸泡,再用清水洗涤,而最终血字留存。
  这就是处理过后现形的“血书”了。
  第六卷  终韵  第二百零九章  兵戎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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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书”字体跳脱飞扬,但对于常年在内阁处理政务的楚大学士而言,却不难认出正是先帝真迹。其大意为:林家子实乃朕亲生,因故无法亲自教导,忍痛分离,心下难安;日后此子若能长成,则可将大赵基业托付。
  楚歌看罢,却是越发疑虑:“密诏说是林家子,我当初的身份可是母亲捡来的养子,怎么就会认定说的是我?”
  “楚卿居然不知道?”端木兴看向谢聆春,目光隐一点复杂情绪,“当初林家定罪满门抄斩,林夫人已经怀有八月身孕,消息传来投缘自尽,同族秦婉儿为其收尸,剖腹而得子。”
  原来她真正的身世是这样的么?楚歌将目光投向谢聆春,看见他微微点了点头。那么就是真的了……秦婉儿不是她的生身之母啊,怪不得她的性子和林逍所说差距很大……不过,即使不是生母,她为她做的一切,也足够资格被她尊奉为母……
  “楚大学士身体寒毒较之父辈尤胜,大概就是因为是剖腹所生,先天不足,所以连林太尉当年练武压制寒毒的路子都不能走。”谢聆春补充,“根据血衣卫调查所得,秦婉儿当年能够顺利收养楚大学士,是因为楚缙要借着”密诏“来压制陛下。”
  原来楚缙也知道她是“林家子”么?难怪秦婉儿当年要隐瞒她的性别了;而楚缙要压制端木兴?也对,作为一个权倾朝野的大“太监”,手中应该时刻握住这么一张王牌,以便小皇帝一旦不听话便随时换人。
  只是,她还是不明白,谢聆春还掌握多少秘密?这份“密诏”根本就是真的不是么?而她又分明不是皇家后代,密诏中的“林家子”又说的是谁?
  “林家,说的真的是当年的林太尉么?”楚歌问道,若当真有托孤一事,先帝又怎会将林家满门抄斩?这里面,错综复杂似乎有那么多的隐情……看来,她素来不愿细究身世的做法,真的没做错。
  可她这样的问话,却并没有得到回答。一时之间密室之内静默得落针可闻。楚歌左右看看几人神色,慢慢点头道:“我知道了。”
  相比于密室内几个人略显沉重的气氛,密道之外才真正算得上剑拔弩张。
  三千禁卫,悄无声息,旌旗卷战马喑,突如其来就这么出现在了芦泉岛。
  岛上数十血衣卫,大部分收到指令束手就缚,一些乙部谢聆春直属的则被第一时间缴械控制;就如同转瞬之间,沧桑巨变,直教人措手不及。
  而整个过程居然如此安静,禁军方面有意遮人耳目不说,便是血衣卫这边的反抗都是象征性的,沉默的。
  唯有辛锋寒和十几名跟随谢聆春守护地宫的血衣卫官员,还处在被包围及相对峙的状态中。
  群敌环伺,刀剑林立,弓弩皆张,一触即发。
  而这样的状态却已经维系了将近两个时辰。双方摆出的架势依旧,气势还是拼了个旗鼓相当;远处禁卫军携带的火把都已经换掉两批,彼此防备的姿势却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然而若要细看,却不难发现有些禁卫汗已透甲,控弦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眼睛虽然还是一瞬不瞬地盯住自己的目标,却谁也不能保证下一刻箭支不会滑脱酸麻的手指,就此点燃场中绷到极点的战意,从而酿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然而负责这些禁卫军的指挥使刘安却还是没有任何命令。
  攻击还是不攻击。
  包围圈中的人数并不多。甚至,对于此间上千计的禁卫而言,几乎可以忽略。可,真的能够忽略吗?这些人,是血衣卫,而且是一直跟在谢都指挥使身边的血衣卫。己方人数占尽优势又如何?己方是大赵禁军绝对精锐又如何?眼前这些人不说个个能够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也从来都是花样百出防不胜防。现在他们有所顾忌和他们僵持,一旦翻脸。到底能留下几个?又是否会涉及到陛下安危?可是若不翻脸,一会儿陛下从密道出来,万一带出什么不好的消息,或是“谢都指挥使首级”一类的东西,只怕局面更加无法收拾。
  其实指挥使刘安也已经汗透重衣;可是不到万不得已,刘安还是希望,不要由自己来下达敌对的指令。
  当然,和他一样焦虑着的,还有对峙的另一方。
  “刘指挥使,把弓箭收起来吧!”辛锋寒忍不住挪了半步,开口打破了彼此令人窒息的沉默,“已经近两个时辰了。”
  一身白衣依旧整洁亮丽,它的主人却已经失去了那从容淡泊的仙人气质。焦急和担忧明白无误地写在少年俊美的脸上,小心翼翼地去探求敌人的共鸣。
  “不要动!”刘安努力使声音显得威严,开口时却暴露了沙哑的喉音。
  “就算不收弓箭,派个人进密道提醒一下吧!天快亮了!”辛锋寒继续劝说,“密道会在第一缕晨光照在湖心亭上的时候关闭;可陛下和楚大学士他们还在里面。”
  那位刘指挥使顿了一下,道:“陛下有旨,密道里的事任何人不得打扰。”
  “密道入口的闸门是奇怪的金属,连火药都不怕;一旦关闭,只能等待下一个月圆之夜!”
  刘指挥使明显犹豫了。
  “大概还有半个多时辰,”刘安仿佛自语,“到时候陛下还不出来,再提醒不迟。”
  辛锋寒焦急地往密道口那边望了望,却只有认同刘安的决定,耐心等待。
  不过两个人的这几句交谈,到底算是打破了僵局。立刻就有血衣卫的官员冷冷地接上话:“刘指挥使能否解释下,谢都指挥使到底犯了什么罪?!陛下在里面这么久,是审讯,还是拷打?!”
  刘安觉得身上的汗水又有增多的趋势,“不是说过了么?陛下只是要单独和谢都指挥使聊聊,聊聊而已。”
  那名血衣卫官员冷哼一声,仿似根本不愿意接口这样弱智的说辞。
  “陛下真的没有什么恶意的。何蕊珠何副都指挥使不是有钧令么?只是协助禁卫工作而已。
  只要诸位放弃武器,绝对不会有半点损伤!”刘安又把开始时的那些说辞拿来进行劝解。
  “何蕊珠那个小人?”那刚刚开口的血衣卫官员冷笑,“背叛谢都指挥使大人,背叛血衣卫,这样的人也有脸说钧令?!你问他还有脸在我们这些日日兄弟面前出现么?!”
  这个时候刘安反射性地回头望去……他身后禁卫盔甲上一张美丽如好女的秀颜。
  众目睽睽,居然就把新任的血衣卫画都指挥使大人何蕊珠,晾在了众人跟前。
  也许是方才那两个时辰太过沉闷紧张导致思考能力下降?刘安希望,担子多少也要转移一点吧?
  众多视线集聚而来。何蕊珠面色一变,还是上前几步,与刘安并肩站在了一起。
  那十几名血衣卫见到他,霎时躁动起来,并没有都去上前质问。
  可气势陡涨,凌厉杀气有如实质;甚至连带得禁军的众弓弩兵手也不抖了,腿也不颤了,凝神静气,弓开如满月!
  那方才说话的血衣卫官员再一次冷冷开口:“何蕊珠,谢都指挥使曾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么?!”
  第六卷  终韵  第二百一十章  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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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应他的,却只是沉默。
  众人目光所集处,火光如水波粼粼颤动,映在那张姣好的容颜上,映在那抿紧的唇线上,映得人心中也不由为之轻轻发颤。明明连一句话也没有,可所有人似都在这位新上任的血衣卫画都指挥使脸上,看到了诸如忧伤、倔强等等复杂的情绪。
  那个承担着大赵血衣卫谍探重任却一直跟在谢聆春身后,如弟弟般撒娇撒赖的少年,似乎也在一夜之间,长大了。
  “何蕊珠,怎么不说话!心虚了么?!你到底弄了什么玄虚,是你陷害了谢都指挥使么?!陛下怎么会这样对他!”
  “没有。”良久,人们才听见何蕊珠略显喑哑的嗓音。“什么事都没有。陛下只是找谢都指挥使谈一谈。谈完了,就出来了。”
  他话音一落,血衣卫众人立刻又鼓噪起来——居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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