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医女-第4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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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大人您还怕她一个小丫头?”
陈大人都想爆粗口了:“那是你教养出来的女儿,她倒是对你一直手下留情,你就这么对她,她还没弄死你,你也真是命大,我是不要得罪这种小人的。”
“……”
林世泽缓和下了语气道:“您何必说的那么难听?他不过是个小孩子。”
陈大人用果真如此吗的目光看着林世泽。
林世泽讪讪然,林孝珏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了,犹记得林家后院,但她再心狠手辣也没伤害过他这个父亲,所以他有什么好怕的。
哦,所以他不怕,但别人都怕。
最后林世泽答应了:“那您说还就还吧,但我是不会给他送去的。”
陈大人胡子顿时翘起来:“你不送难道要我送?这时本来跟我也没关系。”
林世泽慢着声音:“可是我并不想送啊。”
言外之意就是谁要送谁去送。
娘的现在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瞪着。谁去送就代表谁霸占了,他姓陈的可没花过一分,凭什么给他送?
陈大人压着火气站起来:“您吶,爱送不送,总之明日若是还不送,我就告到御前去,您好自为之。”林家人个个脸皮太厚。陈大人无法交流。甩着袖子就走了。
林世泽想了想,这下真没法拖下去了,趁着来一趟。让小厮叫来陈博彦,他也得跟林孝瑜说一说啊。
谁知小厮说陈博彦不在。
最后只有林孝瑜来见他。
林孝瑜上一次出门是初二回门那天,今天又受了一肚子委屈,见到父亲抱头痛哭。
林世泽问她:“可是陈家给你气受了?”
是。
但跟爹娘做了丢脸的事也有关。
林孝瑜想到这里放开林世泽;“爹你怎么来了?”岔开了话题。
她一直在后院还不知道外面闹了那么大的事。林世泽便将嫁妆的事跟她说了一遍,最后道:“你公爹的意思。是要把那些嫁妆还回去,你清点一下,就还给你姐姐吧。”
林孝瑜听了顿时目若燃火,脸若死灰。她已经被陈博彦看不起,还被公婆不喜,那钱财就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现在嫁妆也要拿回去?
如果拿走了周氏的嫁妆,她的嫁妆也就是普通人家小姐出嫁的规格。那让她怎么活?
林孝瑜道:“您这是要逼死我,我不活了。”转头就要往厅里的柱子上撞。
林世泽吓得脸都白了,冲过去拉住她:“你这是要绝了你爹你娘的性命吗?”
林孝瑜这一天来打击太大了,她蹲在地上看着屋外,前面她还是那样的。再抬起头看看林世泽,拿走嫁妆她就要那样了。
“呜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
林世泽也不忍心,但那个大女儿实在太狠毒了。
“现在是你公爹发了话,若咱们不给她,就让我把你领回去,没办法了……”长生一叹。
林孝瑜哭的更糟心了。
陆宏说是要给郑齐鹏三天时间,但那时他们商量的,林孝珏没时间陪他们玩,本来第二****就要去大理寺门口锤鼓的,但算算日子,今日是三司会审的日子,交泰殿失火的事要审理,陆宏定然是要忙着那边的事的。
于是又忍了一上午。
上午陆宏是真的忙。
三司会审,在刑部衙门执行。
三部门老大坐在堂上高处,刑部中间,督察院居左,大理寺居右。
两边是个个衙门带来的人,全都拿着杀威棍,维持着堂上秩序。
堂下一左一右破例的摆了两张椅子,左边椅子上无人,附近倒是有几个文臣,是交泰殿的大臣,右边坐着的是四皇子,他身后还跟了几个宫人。
第一步当然是带疑犯,是一个低微的宫女,小宫女供认不讳,火是她放的,是钟翠宫的人指使的。
还没等其他两部门说话,刑部尚书左清先是一拍惊堂木:“说是钟翠宫的人指使你,你有何证据?”
既然敢放火,这宫女首先是有点胆子的,但此情此景再有胆子的人也会下懵。
宫女跪在地上身如筛糠,不停地磕头。
左青吼道:“还不从实招来,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督察院长官叫做黄道远的,手抬起来挡住左青的胳膊:“大人如此恐吓,是要对犯人严刑逼供吗?”
左青瞪着他:“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对她严刑逼供了?”
黄道远没理她,而是很和气的问着宫女:“是不是殿下跪着的那个太监?是他让你放的火对不对?”
声音太轻,大有循循善诱之势,不像审犯人,倒像是教学生。
左青怒着声音:“黄大人,这是大堂之上,您要是不会审案子就坐在一边听着,没人把您当哑巴。”
两个人一边是四皇子的人,一边是大皇子的人,案子没审的怎么样呢,刚问话就针锋相对起来了。
大堂上的人都看着诧异的看着他们。
陆宏无奈,翻阅着卷宗,然后去问那两个嫌烦关于卷宗上的口供。
小宫女的口供一直说是钟翠宫的太监给她银子,让他放的火,钟翠宫的太监就说他是血口喷人,最后宫女又拿出带着钟翠宫标记的银子和方贵妃的镯子,算是证物。
看着物证,那太监变得支支吾吾起来:“难怪我们娘娘说镯子找不到了,原来是被这小蹄子偷了。”
第314章 结案
“这宫女根本进不去钟翠宫,而且贵妃娘娘一直在宫中休养,都没出过门,如果丢的镯子?”别人还听着那宫女如何辩解,黄道远大人一拍惊堂木:“认证无证惧在,还敢强词夺理,我看不用刑你是不会老实的。”就让人去拖太监下去打板子。督察院的人七手八脚就要上,太监大喊着冤枉。左青一拍桌子:“黄大人,你这才叫严刑逼供,方才你如沐春风般的温暖哪里去了?”黄道远道:“证据确凿他还不招,我打他不叫逼供,这是理所应当。”“你就是强词夺理。”左青抢过黄道远旁边的惊堂木:“这宫女有攀扯之嫌,才应当拉下去打板子。”说着就要让刑部衙役把人拉下去。黄道远一边去抢惊堂木一边骂他:“你敢徇私枉法?”“你才是徇私枉法。”双方再次争执不下,惊堂木在二人之间来回穿行,众人都要看傻了,这哪是审案子啊?明明是抢惊堂木大赛嘛。堂下的高耸看着四皇子一眼,那意思就是,难怪要三司会审,皇上这意思太明显不过,不要查到任何人,那他们要怎么办?四皇子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陆宏斜一眼争执中的二人,微微摇头,然后问那跪下的宫女:“这供词中你有提到将火折子直接放手,并没有点燃这一动作,本官想知道,没有点燃的火折子,你是如何放的火?”堂上顿时一静,宫女傻着眼看着陆鸿。
争执中的两位大人急忙去翻看供词,他们怎么没发现呢?宫女回过神来不住的回想着,最后磕了个头道:“大人,奴婢不敢撒谎,奴婢将火折子扔到麻油中就跑了。剩下的事奴婢不知。”很有可能火不是她放的啊。见这宫女声音中有惊喜之色,左青一笑,意味深长的问她:“你的意思,放火的另有其人了?”宫女磕头:“奴婢不知。”黄远道呵斥那宫女:“你都已经画了押,难道你还想攀扯她人?你实话说来或许死罪可免,若是一意孤行诬陷他人,让本官查出来。本官决不轻饶。”左青立即安抚着黄远道;“大人怎地变脸比翻书还快?刚才不还好好的呢吗?”黄远道瞥了他一眼飞快抢过他眼前的惊堂木:“还不招来。”“……”吓得大家一哆嗦。左青心里骂娘。抬手就去抢那惊堂木,二人又无声的拉扯起来。高耸低低的声音问着四皇子:“这陆大人是殿下安排的?”四皇子微微摇头,陆宏或许是真的想审案。所以看得比较仔细。那最好,不用他的人出头就有人牵了头,案子就往下审吧。一旁有两个顽童一样的大人在抢惊堂木,陆宏渐渐的也习惯了。他问着交泰殿的目击宫女放火的两个宫人:“你们说你们亲眼看见的这宫女纵火。那试问她没有点燃火折子,这火如何燃起来的?”两个人行为猥琐。声小入吱吱叫的老鼠:“可奴才亲眼看见她扔的火折子。”另一个道:“她自己不也招供了吗?”眼睛一亮:“她有点燃,是她想脱罪而已。”宫女忙地解释:“奴婢没用,奴婢真的没有,奴婢没点那火折子。”她已被人警告。什么事都要说实话,不然全家性命不保,怎么会撒谎呢?
可那边两个宫人非指证她点了火折子。
左青和黄远道听到这里也不抢惊堂木了。左青道:“看来此案另有蹊跷,要仔细查问才行。”
黄远道:“这犯人都供了罪的案子。本官不知你们还要如何翻供?”
就是一个要追究,一个想维持原供,陆鸿没表态。
这时四皇子那边的高耸站出一步道:“既然圣上命三司会审,有不清楚的地方当然要仔细查证?免得有人从中渔利。”
大皇子没有来,他属下的文官中有位老吏官,站出一步与众位大人行礼,道:“殿下也是这个意思,免得查的不仔细,冤枉了方贵妃。”
既然当事的双方都说要查,堂上的三位便也没有异议了。
统一意见,查。
可是现在人证都在各执一词,不用刑怕是难分真假,用刑三个人意见还不统一,案子没法审问下去了,再次陷入僵局。
还是高耸现有的格局,他提出一个众人都忽略了的问题:“在大火发生时,有一个人出现的很意外,这卷宗上写了兰侍卫救了大殿下等人,可兰侍卫应该是长皇孙殿下那边的侍卫,为何会出现在交泰殿呢?”
左青翻看卷宗,然后故作很惊讶的样子:“是啊,为何兰侍卫会出现在不应该他出现的交泰殿?”
老吏官不慌不忙道:“十五月圆,长皇孙殿下最讲孝道,特意让兰侍卫到交泰殿去送他宫里煮的五彩汤圆,所以兰侍卫才会出现在交泰殿,这哪里有不妥吗?”
没有不妥,就是太巧了。
高耸道:“是什么样的汤圆,要长皇孙殿下特意给大殿下送去?”
老吏官微微一笑:“只要是有孝心的东西,什么都是无价之宝。”又道:“不过这五彩汤圆确实新鲜,是景阳宫一位宫女想出来的,汤圆绿的黄的紫的红的蓝色眼色都有,长皇孙殿下看着喜庆,不光送了交泰殿,乾清宫也有,大人若是有所怀疑,可以一查究竟。”
如果真是恨奇特的东西,长皇孙命人给自己的父亲送去,这也说得通。
可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等三司找来乾清宫的宫人一问,确实有那汤圆。
高耸和四皇子对视一眼,心照不宣了,人家是早有预谋,就等着方贵妃撒上套呢。
高耸听完证词再次对堂上三位道:“可尽管如此,兰侍卫出现在交泰殿也太让人匪夷所思,如今起火,他的功劳最大,可若是他故意谋划的呢?故意引起火势为了获得嘉奖,这样的人也不是没有。”
这兰侍卫在景阳宫当差。就算是半个大皇子的人啊。
四皇子的人这样说,谁都能听明白,分明就是想将放火诬陷方贵妃的屎盆子扣在大皇子头上。
也不非要大皇子背了罪名,只要他那边有人背,大人们就会引起重视了。
交泰殿的老吏官气的直哼哼,拱手向青天一禀:“这分明是给兰侍卫按了莫须有的罪名,兰侍卫赴汤蹈火。差点连性命都丢掉了。试问谁自己做设计会去谋害自己的性命?”眼睛瞪着高耸:“你自己挖坑自己会往下跳?”
高耸眼睛一狠:“大人。”拱手向三位:“有些人为达目的是可以不择手段的,再者说,谁都知道这兰侍卫身手极好。赴汤蹈火他也能全身而退。’
老吏官气的身形颤抖:“你这小吏说的话可谓诛心,兰侍卫是真的倒在火堆里,要不是发现的早营救及时,人都死了。多不容易的一个人。”说到动情之处他眼泪还掉下两滴,之后擦干眼泪对堂上三位道:“兰侍卫九死一生。有那么多人作证,这春熙宫的小吏却想当然就污蔑兰侍卫,下官恳求三位大人做主,为兰侍卫正名。”
高耸回头看一眼四皇子。他们就是算准了兰君垣是假装的才敢由此一说,现在这老吏敢为他正名,难道兰君垣是真的很无辜。
四皇子此时心中也有些不踏实了。他那个表哥,或许就不是无辜。他是真的干得出那性命赌博这种事。
再看交泰殿人的态度,他们可是一直支持案子往下审的,难道他也被设了全套了?
老吏要求传给兰君垣看病的两个太医。
三司传觉得有必要,就把人传来了。
人一到,没等他人发问,左青先是拍着惊堂木:“现在要你二人作证,事关重大,你二人若是敢有半句虚言,罪可当诛。”
太医面对三品以上大员的时候,都是老老实实的。
两个太医躬身低头:“下官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