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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榴绽朱门-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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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妇,有两回躲不及,还挨了打,胡昆摸了摸胳膊淤青处,悲伤的叹了口气,笼着手缩着肩膀转了几圈,唉!还是去寻寻何家大爷,他倒是个实心肯办事的,就是够不上去。
何德庆喝得醉醉熏熏晃回家,闯进上房一头倒在炕上,姜艳纷忙扶起他,侍候着他换了衣服,净了手脸,递了醒酒汤上来,何德庆一口气喝了,长舒一口气,伸手拉过姜艳纷道:“让丫头们做,你过来,我有事问着你。”
姜艳纷将碗递给丫寰,自己坐到炕上,何德庆脑袋晃了几下说道:“你二姐怎么老在娘家住着?没这个理儿,这都要过年了,她得回家!”姜艳纷皱了皱眉头,斜着何德庆道:“这酒跟胡昆喝的?他跟二姐的事轮不到咱们管,以后你少见他。”
“这是什么话……”
“来前爹和娘怎么交待你的?”姜艳纷眼里带着丝厌烦的看着何德庆道:“你这选官的事,全得靠着五哥他们,那胡昆能帮你?你别站错了地方管,这闲事你也敢沾手,你就不怕得罪了大姐和五嫂?我告诉你,得罪了五嫂就是得罪了五哥,你擦擦眼睛看明白了!”
“你这是跟我说话呢?反了你了,我明年下场……”何德庆被姜艳纷驳了面子,眼睛竖起,红着脸梗着脖子叫起来,
“行了行了,你那举人怎么得的,你自己还不知道?姜家的事你少管,今早上老太太打发人过来说了,让咱们今年到姜府守岁过年,你回头去北桥张家单订几盒点心去,老太太和五嫂都喜欢张家的酥饼,还有……”
“何姜氏!”何德庆‘啪啪’拍着炕几横眼叫道:“反了你了,跟爷蹬鼻子上脸了是吧?啊?爷看你低眉小意侍候的好,把你扶了正,你就不得了了是吧?啊?姜家,姜家怎么了?啊?你姓一百个姜,爷不给你脸,你就是个妾!妾!”
姜艳纷脸上青红不定,何德庆抬手打在姜艳纷头上,接着叫道:“贱货,爷看你是忘了本了,爷要不是看你侍候得好,让你舔哪儿舔哪儿……爷这才抬举你,如今反了你了,我告诉你,别惹了爷!”
姜艳纷抖着身子站起来,抱着肩膀垂头站在炕前,等何德庆骂过瘾了,倒了杯茶给他,低着眉眼问道:“这事也不能白白帮他,胡昆可许你什么好处了?”
“嗯!”何德庆斜着姜艳纷舒了口气,果然是个贱货,何德庆接过茶喝了,舒了舒胳膊,这才答道:“爷爱上翠轩楼的行首柳眉儿了,只要让他好好进门拜了年,见到你二姐,这柳眉儿他就送给爷了!另外还搭两个绝色丫头。”何德庆大喇喇的说道。
姜艳纷眼角连连抽动,眼睛眯了眯,眼底的恨意和怨毒几乎压不住,半晌,姜艳纷缓缓舒了口气,看着何德庆笑道:“这礼倒不算重,二姐姐的事后头有大姐姐和五嫂撑着,这事不容易,不过……”
“有主意快说!你要是帮爷办成了这事,爷打幅金头面谢你。”何德庆急急道,姜艳纷咬牙笑道:“这事得找对人,大姐姐和五嫂不说了,大嫂跟五嫂最好,若寻了大嫂,她必和五嫂说,也寻不得,老太太……咱们也不敢惊动……”
“行了行了,别废话,直接说!”何德庆一想到柳眉儿,心里一片炽热猴急,姜艳纷阴阴的看着何德庆,笑容倒渐渐轻松起来:“能寻的,也就二嫂子了,不过……”姜艳纷极其为难的拖长了声音。
“快说!”何德庆急切道,姜艳纷十二万分难为的摊手道:“二嫂眼里只有黄白之物,寻她帮忙,得有银子,再说,你也知道,你也知道……我是庶出,从前在府里,她从来不正眼看我,也就是跟了你,她才肯正眼跟我说句话,这事,我若出面不一定能成,只怕得你亲自求一求二嫂才行。”
“嗯,”何德庆捻着下巴,对姜艳纷的话显得很是满意,姜艳纷接着笑道:“我的意思呢,二嫂是大家出身,嫁的又是姜家,再怎么爱银子,这爱得也讲究得很,若是直接送银票子就落了下乘,不如……花个几百两银子买支上好的簪子送过去,你说呢?”
何德庆连连点头,姜艳纷眯着眼睛笑语盈盈的接着道:“二嫂名叫盈兰,小名兰儿,她用的帕子首饰上,都有支小小的兰花儿,我这里有她的帕子,回头你拿了,买好簪子再让人镌上这支兰花儿,这才显得咱们用了心,你说呢?”
“对对对!”何德庆抚掌赞成:“我告诉你,这女人就喜欢这个,就这样,我这就去马行街看看去!”
“这天都黑了,要去也得明天不是。”姜艳纷忙笑道。
何德庆花了四百两银子选了支簪子,让人照着姜艳纷给的帕子镌了兰花儿,刚镌好取回来,程老太太就打发人过来请姜艳纷和何德庆去赏雪说话。
两人在姜府二门里下了车,姜艳纷斜了眼踌躇满志的何德庆低声道:“你等我的信儿。”何德庆忙应了,各人一往前一往后,各自进去。
姜府请的人并不多,不过几家亲戚和平时来往频繁的几家世交。
姜艳纷到的早,也不把自己当客,听赵氏的吩咐,忙前忙后忙到人都到齐落了座,这才稍稍舒了口气,不动声色的四下寻找苏氏。
家里待客,苏氏的规矩,一向是侍候在程老太太身边,陪着应酬各家诰命夫人,旁的一向不肯理会的,可这会儿,程老太太和众诰命身边并不见苏氏,姜艳纷寻了没多大会儿,就在离程老太太不远的一处暖阁里看到了苏氏。
暖阁是园子里除了程老太太她们那一处之外,看雪景最好的地方,暖阁里四五个年青媳妇儿或坐或躺,正热闹的说笑着,姜艳纷站在远处悄悄打量,坐在最上首的,是孙相公家嫡长媳万氏,旁边是忠勇伯府嫡长媳孙氏、李枢密家二媳妇戴氏,打横坐着的,是魏相公孙媳妇陶氏,姜艳纷掂量了下,这暖阁里的几位媳妇身份不是自己能应酬得起的,站着想了想,姜艳纷转身去寻赵氏和李丹若去了。
暖阁里,万氏笑道:“丹若忙什么呢,好不容易得了这会儿空闲,她也不来陪咱们说说话儿。”
“唉哟,她哪得空?别说你,就是我,等闲也见不着她。”苏氏甩了甩帕子,酸酸的笑道,万氏兴致十足的瞄着她,戴氏扫了她一眼笑道:“若姐儿从前在家脾气就好,那时候也是,家里宴客,老夫人们就拉着她陪说话,倒省了我们好些事儿。”
“都说李家娘子教得好,真是一点不假,我们五奶奶这份好,满京城可数得上头一份,咱们哪,谁也比不上!”苏氏夸张的干笑道:“我们五奶奶还最会知恩图报,有什么好事儿头一个先想到娘家,二一个还是娘家,最难得不过!”




第一三一章 狠毒

戴氏皱了皱眉头,孙氏垂下眼帘,掂了只滴酥泡螺儿放到嘴里慢慢咬着,却凝神听着苏氏的话,她嫁进忠勇伯府没几个月,就明明白白的看到了丈夫刘世扬对表妹李丹若的那份心思,虽说明知道不过是丈夫的空念想,可这空念想却实实在在、时时刻刻摆在眼前,他若听到她有什么事,连孩子都能置之不顾,他那间书房至今不许人进,她知道书房里有什么,她去看过无数回,无数回想一把火烧了那间书房!他醉了酒做了梦就喊若妹妹……他待她无可挑剔,可她心里却一直血肉模糊,新伤连着旧伤……
陶氏年纪最小,悄悄瞄了圈众人,端起杯子,带着笑专心品着茶,万氏眼底闪着笑意,看着苏氏惊讶道:“丹若母亲哥哥不都在任上?倒是怎么个顾法?”
“那娘家也不光是亲母亲哥哥不是,”苏氏看了眼戴氏:“李家三房,那可都是嫡嫡亲亲的娘家人,别说李家这三房,就是李家嫁出去的姑娘,那也是娘家人呢,都得顾着不是。”
“瞧你说的,若妹妹这些年从京城到江宁,再从江宁到京城,也不容易,操了多少心,费了多少……物件儿,”戴氏脸上隐隐露出丝不悦,可那费了多少银子的话到底不好直接说出口,只含糊了过去:“我们老太太说起这个就心疼,若不是我们老太爷回乡守孝,哪能让若姐儿受这份苦?”
“二太太说的极是,可不是,你们老太太、老太爷拿我们五奶奶当亲闺女疼,这谁不知道,我们五奶奶要孝敬,也不过是份心,唉哟,你看看我,说到哪儿去了,今儿这茶叶你们喝着可好?不瞒你们说,这茶叶外头可喝不着,这是李家三姑奶奶打从杭城送过来的呢,都是从茶山选的头一轮叶子,看看,我又糊涂了,别人家没有,二太太家断少不了。”苏氏盯着戴氏,见她面色微变,痛快的接着笑道:“李家的姑娘个个都是极懂事知恩图报的,我们五奶奶给李家二姑奶奶开了茶牌,到杭城做这茶叶生意发了财,李家二姑奶奶这年底的分成银子成车的往我们五奶奶府上送,唉哟……”
“我们二姑奶奶摊上那么个忘恩负义的人家,在京城睹景伤心,到杭城住着散散心,到你这儿,怎么成了这么大的事了?二姑奶奶这年礼各处都是一样的,不过是些杭城的土物儿,二奶奶今儿这是怎么了?说出这样的话来!”戴氏又惊又怒,这话就不客气了。
万氏眼底划过丝笑意,来回看着两人打岔道:“这么好的雪景,你们偏说银子,让你们这么一说,我看那雪,怎么一片银光了?”
孙氏被戴氏的话警醒过来,不敢再想自己心底的刺痛,忙笑道:“可不是,咱们看雪,苏二奶奶偏说银子,表姑奶奶从杭城送来的年礼我们府上也有,这茶叶我刚才就喝出来了,一样的味儿,还有好些泥娃娃、木娃娃,我们爷看了心酸的不行,说表姑奶奶不容易,还这么掂记我们。”
戴氏点头道:“可不是,老太太也心酸的什么似的,前儿还掂记着打发人去杭城看她呢。”说着,戴氏用帕子按住了眼角,众人忙真真假假劝着戴氏,转了话题。
苏氏正恼怒尴尬间,程老太太院里的粗使小丫头小杏进来传话,大/奶奶赵氏请她过去一趟,苏氏忙辞了众人出来。
转了个弯,小杏停下来曲膝道:“回二奶奶,是二奶奶院里的黄嬷嬷让婢子过来请二奶奶,说是苏家舅爷要见二奶奶,有极要紧的事,黄嬷嬷领了苏家舅爷现在暖香坞等二奶奶。”苏氏烦躁的皱起眉头,这趟府里请人赏雪,偏偏就没请她娘家人,人家不请,还凑上来干嘛?!
“能有什么要紧的事?!”苏氏恶声恶气道,小杏垂手躬身没有答话,苏氏吸了口气,挥手帕子道:“行了行了,你去吧,我知道了。”小杏退了两步,转身走了,苏氏站了一会儿,想了想,也不叫人,绕过假山往紧靠着外院、偏在园子一角暖香坞过去。
姜艳纷隐在假山枯藤后,看着苏氏往暖香坞方向过去了,悄悄抽身退出来,吩咐心腹婆子道:“随便寻个人跟爷说一声,好了。”婆子答应一声,急忙去了,姜艳纷警惕的左右看了看,提着裙子,从小路往暖香坞奔过去。
暖香坞里静悄悄关着门,苏氏径直上前推开门,一股浓浓的甜香扑面而来,这么个空屋子,熏这么浓的香做什么,这是什么香?一股子怪味,闻着就让人头晕,苏氏厌恶的挥了挥手,扬声叫道:“大郎呢?”
屋里还是静悄悄的并没有回应,苏氏心里的恼怒烦躁被这香一熏,更是心头火起,抬脚就往屋里冲,屋里香气烟气更浓,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那两扇门,悄无声息的从外面关上了。
苏氏转了一圈没找到人,被香味熏的头晕目眩,心头警惕骤起,急忙往外退,却见两扇门紧闭,苏氏呆了呆,扶着桌子站定,用力摇了摇头,自己刚才进来的时候关门了?好象没关,这门怎么……苏氏抬手扶着头,怎么回事?她这头怎么晕成这样?不对……苏氏心里一阵慌乱,可头晕目眩一阵比一阵更厉害,只晕得心头躁热、恶心欲吐,张嘴叫了几声,就软软的瘫倒在地上。
又过了一会儿,门轻轻开了一条缝,姜艳纷用湿帕子掩着口鼻,见苏氏软瘫在地上,忙关了门进去,先将四处窗户推开,这才用力将苏氏拖到矮榻上,一边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手脚利落的帮苏氏整理衣服,理好苏氏的衣服,姜艳纷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苏氏,心念微动,伸手抽开苏氏腰间的丝绦,将外面的长衫往左右拉了拉,又将抹胸带子抽开,将抹胸拉松,露出半边胸,退后几步看了看,又上前理了理,这才飞快的退了出去,躲在暖香坞对面的假山后紧盯着前院方向。
片刻功夫,就看到何德庆醉的一步三摇,急匆匆往暖香坞过来,姜艳纷直盯着何德庆推门进了屋,脸上绽放出笑容,眼睛里闪着亮光,跳开假山,掂着脚尖,轻快如同一只鹿般飞快的往回跑了。
前院正是热闹时,一个小丫头到姜彦书身边,恭敬曲膝道:“回二爷,六姑奶奶让跟二爷说一声,六姑爷喝酒常无度,让二爷看着些,别让六姑爷喝多了。”
“知道了。”姜彦书答应一声,打发了小丫头,转头却没寻着何德庆,忙招手叫了个小厮过来问道:“何家大爷呢?”
“回二爷,刚说酒多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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