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龙腾-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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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代。 穷苦百姓家的儿子一般都会比那些富贵人家地孩子更能成才,当然这需要整个社会的支持,象在晋朝,门第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没有门第,就算你再有才。 也是没有用处的。 科举尽管它有许多的缺点,但是不得不承认,它为国家吸取了不少的有用人才,比那些指马为虎的人要好的多。
而更让李无庸佩服地是傅以渐的态度,要是一般人听到别人耻笑,脸色肯定涨的通红,或者勃然大怒,钵大的拳头就会打了过去。 而傅以渐却神色平静,脸上波澜不起。 李无庸知道这并非他没有羞耻之心,而是他不屑。 不屑与别人在这个问题上进行讨论。 其心胸气度更让人敬佩了。
旁边的秦九见李无庸脸上露出了赞赏的笑容。 知道对面那个衣着贫寒,骑着驴子却毫无羞色地士子必然是得到皇上的赞赏了。 最起码一个进士是跑不了了,看样子以后可得在他面前要老实点。
“心胸如此之大,就是做个宰相也行啊!就是不知道才学如何?”李无庸的话让秦九更是吃了一惊了,他想不不到的是,李无庸本就是穷苦人家出身,对于象那些有骨气、有上进心又有才学的人佩服不已。 而不幸的是傅以渐就是其中的一位,如今国家初立,这样的人才李无庸想放走都难啊!
“走,十天后,朕看看这个傅以渐是不是真的有才能。 ”李无庸丢下一锭银子就朝宫城走去。 留下身后繁华的闹市。
想那傅以渐自己也不知道,在一个偶然地机会里,居然碰到李无庸这样地一个贵人。
“陛下,臣等奉旨主持本朝第一次科考,今举会试名单二百三十三人,恭请陛下御览!”御书房内,顾炎武与济世两人跪在地上承奏道。
“两位爱卿,不知道这两百多人里,有多少是本朝急需的人才啊?”李无庸接过奏章翻了翻。
“回陛下地话,如今新朝鼎立,国力日益增强,也同样引来无数人才,如江苏常州府武进县人吕宫、山东东昌府聊城县人傅以渐、湖北黄州府黄冈县人刘大壮、江苏镇江府溧阳县人马世俊等等也都是年轻俊才。 ”济世满脸的兴奋之色。
“陛下,这个傅以渐在安民方面也确实有独特见解,他主张陛下实行摊丁入亩,取消人头税,这样有利于朝廷的人口增长,臣等准备拟他为会试第一名。 还请陛下定夺。 ”顾炎武到底是台湾出身的,注重的是务实。
“这个傅以渐,朕也知道,如今南京城的士子们都知道一个骑驴的考生。 此人是个大才啊!幼年聪明过人,三岁能诵书、五岁熟读经史、十岁工属文,博览群书。 人才不可多得啊!传旨三天后的殿试在武英殿举行,在京的三省六部的官员都来看看,恩,再传旨,让那个傅以渐,骑着那匹毛驴来考试吧!哈哈哈!”下面的顾炎武与济世吃了一惊,以前有骑骏马进午门的,没想到现在还有骑驴来上朝的,也不知道那个傅以渐有什么奇特的地方,让陛下如此看重。
“秦九,你现在就去传旨。 ”李无庸哈哈大笑道。
而此时的傅以渐也象往常一样,坐在客栈里,桌面上摆的是一杯清茶而已。 而在他不远处的桌子,赫然是他的老乡山东李名山正在与一届考生前来聚会。
“李兄,听说你在考场上是下笔如有神,笔落惊风雨啊!这次会试第一名肯定是你了,小弟先在这里恭喜李兄了。 ”一个士子端起酒杯,满脸的阿谀之色。
“那是,不象某些人,骑着一头丑驴还想当状元啊!”说完,众人一片哈哈大笑声。
“圣旨到,山东傅以渐接旨。 ”就在这个时候,秦九带着御林军开道,来到这个叫做“客满楼”的客栈来传旨。
“陛下有旨,准山东士子、会试第一名傅以渐骑驴入武英殿参加殿试。 钦此。 ”秦九面带笑容的望着跪在地上的年轻士子,很有可能是大唐开国第一状元。
“傅会元,接旨吧!”
“草民谢主隆恩。 ”饶是傅以渐心志坚定,这个时候也给震惊了。
“公公,陛下也知道草民骑毛驴的?”
“当然知道。 ”秦九知道他日后必然会被李无庸重用,当下提示道:“莫要改了本色,陛下乃是英明之君,不会有门户之见,好好表现吧!”
“谢公公提醒,他日必有所报。 ”这个时候傅以渐再傻也知道李无庸对他青睐有加了。
望着秦九离去的身影,李名山嘴巴张的老大,好半响才说道:“这年头,骑驴也能上金銮殿。 ”
☆、第一百六十回 北伐
第一百六十回 北伐
三天后,傅以渐真的骑着他的那头毛驴进了宫城,惹的那些大臣吃味不已,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打驴进宫的,仔细一打听才知道是会试中的第一名,来自山东的士子傅以渐,并且是奉着皇上之命才敢如此的。 众人没想到的是,一个贫穷士子居然能得到皇上的如此器重,脑袋转的快的,思量着以后怎样与这个刚刚中了会元,很有可能再中状元的年轻小伙子打好交道了,家里尚有女儿或者妹妹什么没有出嫁的,估摸着是不是要招他为婿,也好凭借皇帝的信任,带着自己也能平步青云;当然这其中也有看笑话的,能中会元的并不一定能中状元,要是傅以渐在武英殿上发挥不好,恐怕也会落了李无庸的面子,到那个时候,恐怕比没有如今这个荣耀更惨。
不过很可惜的是,这些人的企图并没有得到实现,傅以渐也到底没有辜负李无庸的厚望,殿试中,不光是笔试还是策论,都出类拔萃,出口成章,从容不迫,对答如流,文辞简练,内容精辟,才冠群士,语惊四座。 李无庸大喜,当场点了为状元,并且作诗道:“云龙山下试春衣,放鹤亭前送夕晖。 一色杏花红十里,状元归去驴如飞。 ”这原是宋代苏轼《题云龙山放鹤亭》的一首诗,李无庸将原诗中‘“状元归去马如飞”改为“驴如飞”,赠给了傅以渐,一时间傅以渐名声大作。 而吕营与刘大壮分别为榜眼和探花。
待任命了本次科举的一百多人地官职后,朝廷的风波也渐渐的淡了下来。 经过半年的休整。 充足的钱财让大唐的国力也有了进一步的提升,统一地步伐也逐渐提上了日程。
八月十六日夜,崇政殿里,十几只儿臂粗的大烛把大殿照耀地如同白昼一样,大唐帝国中书令兼兵部尚书、军师、荣国公宋献策,门下侍中兼吏部尚书、莱国公刘谦,尚书令兼参谋部尚书、宋国公顾炎武。 然后其他的六部主要官员等等齐聚一堂。 而李无庸身着淡黄色龙袍,手中拿了一黄金杆子。 在众人的对面。 摆了一副地图,是前明留下的东西。
“军师,你给大家说说如今的形势。 傅以渐,你在旁边记着。 ”李无庸对站在群臣之后的傅以渐和蔼的说道。 傅以渐能参加如此重要地朝会,不能不说是受到李无庸的器重了,而其他官员也知道李无庸在培养下一代顶力大臣,对这位年轻的状元倒也是帮了不少忙。
“臣遵旨。 各位同僚,自从六月份开始,我朝的各条战线都已经进入准备反攻阶段,罗振川与曹百原的大军已经会师于襄阳城下,并且于炎黄九年七月十九日,对襄阳残军进行了攻击,一夜时间,襄阳落入我手。 而如今罗、曹手下功绩十三万人马正在朝武汉进发,武汉的左梦庚也聚齐了他手下的三十万人马,号称五十万,其实,据探马来报,能战者大概只有十几万人。 而且大多数是新军,战斗力较弱。 ”
李无庸微微一笑,道:“这年头,就是喜欢吓唬人,这个‘号称’在历史上经常发生,当初赤壁之战的时候,曹操号称百万,可是顶多也只有三四十万人,哪里有那么多,这号称有地时候。 是能吓唬别人。 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做一下振奋军心的作用,但是在同时又麻痹了军心。 麻痹自己。 左良玉在的时候,南明的兵马还是有点战斗力,现在左良玉死了,他的儿子左梦庚是个纨绔子弟,打仗也只能冒领军功,我还听说他心胸狭小,否则史可法这样的人怎么被他挤走了,要是他能大度点,凭借史可法地威望,倒是可以拉拢不少的民心,只可惜,这次大概是必败无疑了。 如今只要防备一下多铎来抢夺我们的胜利果实就行了。 军师,你接着说。 ”
“是。 ”宋献策点了点头。 又接着道:“陛下高瞻远瞩,所说的就是当前的大问题,如何防备多尔衮?”
“陛下,如今我朝粮饷充足,足够支撑一场大规模的战争了。 ”户部尚书黄宗羲不懂打仗,但是也知道打仗是要花钱的,当下拍着胸脯担保。
“这几年太冲在户部干的不错,每次打仗,粮饷从未断绝过,得胜还朝犒赏三军之物也都办的井井有条,传旨赐黄金百两,诸位爱卿明日可找他到秦淮河一聚。 ”李无庸开玩笑道。 其他众大臣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臣谢主隆恩。 ”黄宗羲大喜道。
“有了钱,有了粮,朕打仗也有了信心了。 ”李无庸淡笑道。
“陛下,多尔衮这次得到了陕西、山西,势力大涨,其兵锋可以通过京师、河南、湖北三地,直接攻入我朝腹地,铁骑所至,快速如风,我军粮草补给将会是一个重大问题。 ”顾炎武皱着眉头说道。
“从水路运输如何?”刘谦想了想。 论水上的实力,李唐王朝敢称第一,没有人敢称第二地。 更何况无论是河南,还是湖北,水系发达,用水师运输倒也是一个计策。
“到底姜还是老地辣啊!岳父大人想出来的招数,果然不凡啊!”李无庸赞赏道。 而刘谦也摸了摸下巴飘逸地胡须笑了笑。
“其实莱国公的计策倒是可以解决短时间问题,但是不能解决长期的问题,清军擅长骑兵作战,骑兵所至,如果采用焦土计策,我朝内地百姓就会遭殃,臣以为,骑兵的建制与参加战斗,以骑制骑方是正道。 ”谷振东并不在乎刘谦的感受。
“如果陛下能亲临黄河战线,臣以为多尔衮必然派遣重兵防守黄河一线,这样一来,我朝其他两路的压力就会小上许多,胜利的日期也会缩减不少。 ”说话的是姚启圣。 不过他的声音说的很小,虽然整个朝廷都知道多尔衮怕李无庸,视为生平之劲敌,如果李无庸能亲临前线,恐怕多尔衮不派大军,他在北京睡觉都睡不安稳吧!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这个时候,李无庸已经贵为天子,天子御驾亲征可不是小事,就算李无庸自己同意,那御使台的人恐怕也不会同意吧!
哪里知道李无庸却笑道:“既然姚爱卿说朕还有点作用,那朕就去一遭,会会多尔衮啊!成功、振东、廷臣和朕一起去,傅爱卿也去,挂个随军参谋。 三省就留在南京,贤郡王定疆监国,你们三人就一同辅佐吧!”
“臣等领旨。 ”
炎黄九年八月二十日,唐太祖皇帝李无庸率领御林军马十万人,其中其中骑兵五万,火枪兵四万,炮兵五千,近卫军五千人,北伐中原,声势浩大,清廷大为震动。
☆、第一百六十一回 定安徽 (一)
第一百六十一回 定安徽
“陛下,我们不是要北伐吗?”船头上,傅以渐垂手站在身后。 而其他的人,嘴角咧起了一丝微笑。
“傅大人,这你就不懂了吧!”王廷臣笑道:“俗话说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陛下明上是北伐,而实际上是为了解决安徽的刘泽清而来。 ”
“于磐,安徽靠近南京,而刘泽清手下虽然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是也有十万人马,俗话说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我军粮草有十之**都是经过运河北上,万一被刘泽清给端了,岂不是亏大了。 ”李无庸冷冷一笑道:“听说刘泽清这个人,把安徽刮的赤地千里,民不聊生,这种人为何不讨之。 ”
“陛下,前面即将到达巢湖了。 ”谷振东骑着战马冲了过来。
自从八月二十日起兵以来,李无庸并不是象外面所想的那样,顺运河北上,尽快与刘启等人会合,而是了只是传令大军改道,直入安徽,刘泽清留在安徽对自己可是一个很大的威胁,此人打仗不行,但是风吹两边倒还是行的,万一自己在前线进展不利,这个家伙趁南京空虚,给自己来这么一下,或者在运河上拦截自己的粮草,或者趁李岩对阵多铎的时候,突然在背后来一枪,河南丢失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河南一失,自己苦心经营的山东、河南防线也就名存实亡了,孤军就被多铎与多尔衮兄弟给围了起来,北伐也就彻底的失败了。 那自己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快速地解决自己内部的毒瘤,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声东击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