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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朱门风流-第4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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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什么羞,都到这个份上了,你喜不喜欢他,难道心里还没数么?”

“什么数目……他人是不错,可也就是不错而已,要让我喜欢他,那早着呢!”

“不错而已?要真是不错,你脸红干什么?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一向都是爽爽利利的人,什么时候扭捏了起来?上次你不是对我说,他人品不错,性子也好,最重要的是没有那些世家公子的纨绔,没有读书士人的酸劲,怎么如今就改口了?”

“哼,谁让他先斩后奏,他居然……他居然已经向我爹爹开口求过亲了,我现在才知道!那个该死的家伙居然瞒着我,气死我了!”

孟敏被先斩后奏四个字吓了一跳,等听明白却忍不住噗哧笑出了声。看见小五气鼓鼓地坐在那里,她好容易忍住了笑,又拉着手低声说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他向你爹爹求过亲,可他和你爹爹都没开口向你提过这事,正说明你爹和他都想要你自己点头答应,那分明是他体贴你喜欢你,否则直接让媒人提亲就好,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小五这几天想得脑袋都疼了,原本想去找杜绾拿主意,可偏偏万世节那厮和姐夫张越交情最好,要是她说了,说不定还会被那个家伙知道。至于母亲裘氏则一准是笑眯眯地说她是该嫁了,指不定还会提出嫁妆的勾当,因此她已经憋了好久。此时此刻,孟敏这么细细掰开来一说,她就渐渐觉得有些道理,可还是不肯轻易松口。

“可是他居然都不对我说一声,而且那还是去年的事!要不是偶尔从鸣镝那家伙嘴里套出了话,我还被蒙在鼓里!他又是进士,又已经是六品官,以后前途好得很,我脾气不好容貌不好家世……以后他指不定要嫌弃我……我不要像……那样,那时候后悔就晚了……”

发觉小五说着说着便浑身颤抖了起来,面上更是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孟敏连忙上前揽住了她的肩膀,轻声慢气地哄起了她。好容易等到怀里的人平静了下来,她便不再提这话,有意转到了其他话题,直到小五擦干了眼泪,她这才重新缓缓相劝了一番。

“他要是嫌弃你,当初就不会和你亲近,更不会对你说那些话。正是因为他看到了你的好处,真心的喜欢你,这才会向你爹求亲。小五,别说什么一辈子不嫁的傻话,你爹和你娘那么谨慎认真的人,倘若不是因为看准了,会随随便便允许人上你家里来?世上像你爹娘那么开通明事理的人可不多,像他那样有眼光的人更不多!”

听孟敏称赞自己的爹娘,又称赞了万世节,小五不禁破涕为笑。她并不是一味纠结的人,歪着头想了一会,又拉着孟敏嘀咕了一番,这才重重点了点头:“谢谢孟姐姐,我想通了,明儿个我就去问他。他要是真心一辈子待我好,那我就让他上门正式提亲!哼,便宜他了,我可不是弱质女流,要是他对我不好,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

即便想到小五这直来直去的脾气,只要自己劝得到点子,必定渐渐地就能扭转心意,可听到后头这两句,孟敏还是觉得脑袋一阵发晕。这刚刚还在闹脾气,一转眼就说到婚嫁了?想想某人明天听到这话时的表情,她忍不住笑开了,遂拿起帕子又替小五擦了擦脸,随即便拿出了妆盒,让其往脸上少许扑了一些粉,这才把人带了出去。

孟韬孟繁一直都呆在外屋,虽然听不清里头究竟在说什么,但说话声啜泣声轻笑声却都隐约能听见,两人谁也闹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到姐姐和小五满脸笑容地出来,总归不像是吵闹或是不高兴的样子,他们也就没去理会那么多。

看到他们俩眼巴巴等着,小五方才一板一眼地复述了张越的话:“姐夫让我和你们说,府军前卫毕竟是皇太孙殿下的幼军,在那里头最要紧的是能合殿下的眼缘,先头孟家的事情皇上乃是从轻发落,那是因为他念已故滕国公的功劳,但太子殿下和太孙殿下到底隔了一层。如今英国公正带兵进驻大宁故地,那里虽然危险,其实却是真正立功劳保家族的地方。”

见孟敏闻言色变,小五便不禁讪讪地住了口,旋即便低声说:“我当时听了也吓了一大跳,就索性缠着姐夫问了个仔细。他说,两年多前的事情,皇太孙殿下一直耿耿于怀,若是时时刻刻在府军前卫看见孟家人,恐怕反而会更生反感。相反,大宁故城乃是险地,可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更能够让人看见孟家人的志气,立了功劳更不怕人抹煞。反正我不太懂,但我知道,姐夫绝对不是因为记挂先前的事情,所以不肯照顾你们俩。”

低着头仔仔细细琢磨着这番话,孟韬脸色数变,心里终于是明白了过来。使劲捏了捏拳头,他就抬头来:“小五姑娘,劳烦你回去告诉张三哥,他是真心关切咱们才提醒这些,这份好意咱们会永远铭记在心。但这毕竟是大事,我们一家人还得商量商量。至于先头的事……就是爹爹还在也不会怪他,咱们这些为人子女的就更不会不分黑白了!”

第十三卷 山陵崩 第016章 拦驾者何人

自从去岁九月北征归来,朱棣就再也没有上过朝,一应国事几乎都是东宫太子决断。除了杨士奇杨荣等内阁阁臣,除了吕震赵羾等六部尚书,他很少接见外臣,有精神的时候甚至宁可去西苑骑马射猎,也不愿意再理会那些繁琐的国事。而当他看到那些精致的亭台楼阁,奇妙的飞禽走兽时,却每每会想到天高地阔的塞外风光,那种再上沙场的冲动反而越来越甚。

“皇上,明日便是万寿节了,臣妾还没瞧过那样的热闹呢。”

尽管背后梳头的宫嫔是他直至昨晚仍旧很是宠幸的一个朝鲜美人,但当他听到这句话时,却是忽地怒不可遏。他还是年富力强的皇帝,还是龙马精神的天子,不需要一个人时时刻刻提醒他老了!猛地睁开眼睛的他看到铜镜中照出来的那个鬓发乌黑的女人,看到那个女人前头两鬓苍苍的自己,他忽然随手抓起一样东西冲着镜子狠狠砸了过去。

砰——

这突兀的举动吓着了房中的所有人,倏忽间,地上矮了一片人,就连正在梳头的韩丽妃也一个哆嗦跪了下来。盛怒之下的朱棣霍地站起身来,一把将那铜镜扫落在地,随即便气咻咻地出了屋子。这天确实是万寿节前一日,朱瞻基请他前去校阅府军前卫,因此这会儿御马监太监刘永诚和海寿早就等在了外头,眼下却个个都装成了泥雕木塑一般。

“时候不早了,该出发了!”

正好进屋的张谦看见皇帝居然连帽子都没戴就打算出发,不禁吓了一跳。只不过,他没法像刘永诚海寿那样装聋作哑,遂快步走上前去,先是岔开话题说了些外头的准备。瞧见朱棣脸色好转了些,他这才笑说道:“今天皇太孙殿下请皇上在西苑内教场大阅府军前卫,以前可还从来没有过。殿下是皇上亲自调教出来的,在校场上必定也是大将风范。皇上去岁北征之后,将士们就不曾见过御容,今天是常服,还是穿甲胄?”

被张谦这三两句话说动,朱棣就忘了里头那一番情景,只想着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精神抖擞,万不能让孙子给比下去了,只沉吟片刻就吩咐服甲胄。朱棣早年上阵,前后三次亲征,御马监早就收着十几套甲胄,从皮甲到铁甲应有尽有。然而,皇帝一把年纪,谁也不敢拿着那沉甸甸的精铁甲来,于是刘永诚便从海寿那里接过了早就预备好的皮甲奉上。张谦亲自给朱棣梳好了头,又伺候着穿上了皮甲皮靴,随即就有两个宫女上来搀扶着朱棣出门。

跟在后头的三个大太监却是有意慢了半步。张谦刚刚冒险解了围,此时便懒得管里头的事,遂径直冲着刘永诚海寿点了点头:“我去跟着皇上,里头的事情随便你们哪个料理。”

他这一走,刘永诚不禁恼怒地瞪了一眼内室,嘴里轻蔑地嘟囔了一声:“到底是番邦女子,分寸进退都不明白,偏把皇上惹恼了!海寿,那是你从朝鲜带回来的人,你进去看看动静。别耽误太久,今儿个御马监亲军随侍,少不得你!”

海寿一向唯刘永诚之命是从,此时虽不情愿,却只有点头。等到这屋子里的人全都跟着皇帝走了,他方才掀起帘子进了里间,看到一屋子的人还都是维持着俯伏下跪的模样,便一脚一个踹了两人起来,劈头盖脸怒骂了一通之后,方才上前扶起了韩丽妃。

“我说娘娘,您也不是头一回伺候皇上了,怎么也不知道小心一些!不说和您一块从朝鲜过来的,就是这本国千挑万选出来的女子,难道还在少数?若您一个不好惹怒了皇上,不但自己失宠,恐怕还会牵连到千里之外的家人!好了好了,皇上走了,好歹也没发落您,您赶紧回宫去吧,若是皇上回来;另有话吩咐,我一定让人去告诉您一声!”

连哄带吓弄走了韩丽妃,海寿少不得对那些太监盘问了几句,待得知韩丽妃只说了万寿节三个字就招来了这么一顿无名火,他顿时也有些心悸了起来。

这皇帝老了谁都能看得出来,却谁也不敢表露半分,就好比他奉命去朝鲜讨要处女,每次都是精挑细选,就是因为国内采选容易激起朝官进谏的缘故。如今倒好,皇帝这会儿去校场还要宫女搀扶,在外头人看来,必然觉得皇帝竟然在女色上头沉迷成这个模样。难道是在沙场上一逞雄风的机会少了,于是便要在女人身上一泻雄风?这可一点不像从前的天子!

朱棣却不管别人怎么想,气喘吁吁在那两个宫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背,他立刻找到了驰骋疆场纵横不败的感觉,眉宇间的衰老之色一扫而空。出西华门,沿西上北门向北直行,这就到了太液池边上的乾明门,绕过门边上的承光殿,过玉河桥、灵星门,就是西宫之地。这里乃是他之前在北京常住的地方,此刻他又看到那一座座熟悉的宫殿,不禁勒马停住了。他这一停不要紧,前前后后的人不得不纷纷停下步子等待。

早已奉命在司礼监经厂边上等候的张越远远望着御驾一行在那里停住,当即看了看旁边日晷上的时辰。他当初也是常常出入西宫的人,自然知道皇帝对这里颇有感情。算着时间,此时此刻,很早就得到消息的李茂芳差不多应该出来了吧?朱棣已经很久没有踏入过西宫了,这样大好的机会,又有永平公主的“提醒”,李茂芳怎么会错过?

于是,当他看见那一抹忽然冲出来的赤红身影时,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西宫乃是宫闱重地,闲人不得闯入,再加上朱棣前后皆有御马监侍卫亲军随扈,因此乍然看到有人忽然冲撞御驾,立刻就有两员亲兵提刀上前挡驾,其余人亦是训练有素地呈扇形将皇帝牢牢保护了起来。正在回忆昔日过往的朱棣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打断了思绪,不禁有些恼怒。等旁边随侍的宫女轻声报说有人拦驾时,他更是心头火起。

“拦驾者何人?”

前头的亲兵问出了拦驾者的身分,正在那儿为难着,乍听皇帝发问,立刻就一层层报了上来。得到讯息的刘永诚在心里把那个冒冒失失的家伙骂了个半死,随即便是心中一动。要知道,当初害得他险些落马的不是汉王就是赵王,这永平公主只怕也有份!当即他眼珠一转,不慌不忙地上得前来:“回禀皇上,那是富阳侯……不,是庶人李茂芳。”

“李茂芳?”

听到这个名字,朱棣顿时眉头大皱,恼怒不减反增。他对于几个女儿一向平常,即便安成公主和咸宁公主是徐皇后所出,他也没多大关爱,然而,永平公主一而再再而三地求恳从轻发落,再加上那个杂剧班子确实有些意思,他也就打算破例宽宥,把人放回家禁锢算了。可是,此时见到原本该在万春宫的李茂芳出现在这里,他立时觉察到了那猫腻。

这还是在宫里,就有人为了巴结外头私自放人出来,要是在其他地方呢?

“引他上来!”

得到皇帝今天要去西苑内教场的消息,李茂芳费尽周折打通了关节,这才恰恰好好地出现在这儿,听到这声音不禁大喜。只是,他就算草包,也知道今天这种机会不可多得,而且决不能摆出人前那股倨傲模样来,需得露出痛改前非的模样。因此,一被两个亲兵挟着到了朱棣马前,他就立刻跪了下来,一时间也不知道磕了多少头,直把额头碰得乌青一片。

朱棣冷冷看着李茂芳,心里想起了燕王府选婿时的情景。李让是他亲自选择的燕王府仪宾,那时候他需要人才,需要军中世家相助,再加上其他亲王也都是借女儿结姻亲作为臂助,他自然不例外。李家豪富,李申还在南京任职,李让军略上也颇有些本事,再加上他继位之后,郡主就变成了公主,李申又是为他死难,他封李让为侯也就顺理成章。可是,李让竟然有这么个草包儿子!

“西宫重地,是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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